「這是什麼?」月琳莎盯著巫崖看了一會,忍不住好奇問道。[.]
「砰……」回答她是砰的一聲,石板瞬間在巫崖手中碎掉,所有的東西已經刻入腦中。
「你……」
「公主大人,你最好別再前進,不然會被視為敵人,被各種機關坑殺,機關不是我,他們沒有處男之分,會留下你的,到時候我要是出不去就慘了!」巫崖忍不住開口道。
好吧,月琳莎又暴走了,衝了出去,果然有機關。
幸好她還沒有失去理智,加上巫崖輕輕地推了一把,終於還是回到了原地,只是巫崖推的地方,月琳莎感覺那還有點生疼的胸部,差點又暴走。
幸好這次沒有衝動,只是看小兵聞了聞手的動作……
悲劇的,月琳莎第三次地暴走了……
「小爺我依然不能保證出去,除非能過了這關,你可千萬別再衝動了,不然我真的就要要保持處男一輩子了,除非我奸……我有時候很瘋狂的。」
月琳莎徹底沒脾氣了,見過噁心的,沒見過這麼噁心的,牙齒咯咯直響,卻無可奈何。
巫崖嘿嘿一笑,沒有再理會她,專心面對眼前的考驗,兩邊的火焰燒的濃烈,腳下的沙土被烤的發熱,巫崖慢慢地往前走,腳下的鞋早就被丟掉了,就這麼赤著腳向前,突然看到了一處突起的地方,手下一握,一把發熱的錘子被他從土裡提了出來。
疼,很疼,腳下疼,手上也疼,被燙的,但是在克烈倫斯的石板中卻提到,鍛造師最基礎的技巧不是什麼高深的鍛造技術,而是要耐熱,全身的皮都要厚。
巫崖自認為除了臉皮有些厚度外。其他的地方都屬於正常人的範疇。
既然要徹底征服克烈倫斯,要跟吞天劍較勁,那就按著克烈倫斯的考驗來做。巫崖並沒有用玄氣,就這麼光著腳繼續往前走,遠遠地,沙土被別的東西掩蓋了。那是一塊塊還沒有鍛造過的礦石,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礦石的兩邊依然燒著火,石頭慢慢變紅。
他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條就是赤著腳。不用任何玄氣的情況下,從被烤的發紅的礦石上走過去,看了看礦石路的長度,巫崖果斷放棄這個想法。
第二條路,把前面所有的礦石都提煉出來,至少是可以打造二階玄兵的精鐵。
依然看了看礦石路的長度,巫崖抽了抽嘴角,忽地脫出了火道。擰著大錘子往花樹間閃去。至少弄些東西吃吧,天知道這些礦石要提煉多久?
過了半天,巫崖才舒服地用周圍不滅的火烤著從谷裡弄來的野獸,真是好啊,都不用自己生火,與此同時。月琳莎也在火道入口處燒烤,兩人大眼瞪小眼。月琳莎反正是不想再開口跟這傢伙說話了,不然她沒被各種機關弄死。非被氣死不可。
吃飽喝足,巫崖重新拿起錘子,按著之前石板上寫的方法,開始了他的鍛造人生,沒有口訣,沒有功法,就是純粹地用力量敲打,只是幾個動作,幾個資勢而已。
而開始動作的巫崖才體會到了鍛造地艱難,力度的掌握,身體的平衡,下錘的時間等等都必須掌握的無比精確,而巫崖是沒有任何人指導的,全都需要自己掌握,這就是克烈倫斯所說的天賦,而僅僅第一塊礦石就讓他打了幾天,而且還不知道達不達標。
時間如流水就這麼慢慢地過去了,巫崖變成了黑人,每天除了打礦石就是烤東西吃,都是跟火接觸的,他真覺的他全身皮的厚度正不段增加。
巫崖也打出倔氣來了,媽的,就不信這東西這麼難,每當要放棄的時候,彷彿都可以看到吞天劍在對著他嘲笑,然後倔脾氣就又上來了,意比金堅,一往無前,累了就休息,餓了就吃,傷了就用玄氣恢復,偶爾吃吃當初從李申霸那裡搶來的藥。
谷外的事情已經不是他能考慮的了,戒指裡的任務物品也彷彿被他忘記,小翠是不是在外面等他,小夜和水晶是不是在為他擔心,他全然忘記了,唯有在深夜時才會偶爾驚醒。
「喂,小兵,已經過去三個月了,你怎麼這麼差勁,還沒有把礦石打完?」
「靠,你來試試啊?」巫崖翻了翻白眼道:「催什麼催,最多再過兩天就可以搞定第一關了,再催,老子不打了,老子隱居算了,反正有你這個嬌妻在。」
「嬌你個頭,等你打的過我再說。」
「嘿嘿,打的過我就可以娶你為妻?」
「錯,當我的男奴,最高級的那種,以後就做我的男奴頭子!」月琳莎道。
「沒有本質的區別,不就是各取所需麼,要不你現在就要了我吧,我豁出去了,暫時就當你的男奴吧,嘿嘿,男奴頭子,這裡除了野獸別的什麼都沒有,我可不當野獸頭子!」
枯燥的生活因為有鬥嘴而精彩,這個地方雖然美,雖然奇特,雖然與眾不同,可是那種孤獨的感覺卻讓人發瘋,兩人鬥了三個月,也不覺的煩!
「你要當野獸也行,你本來就是一個靠下本身思考的生物。」月琳莎反擊道。
心裡微微還是有些生氣,但也習慣這種生氣,好像每天不氣一氣都渾身不自在,月琳莎發現她似乎得了魔法帝國裡傳說的精神力混亂症,每當她下決心不理會這小子的時候,不出半天就又鬥到了一起,幸好還可以用枯燥來解釋她這種精神混亂,只要出去就好了。
只要出去,月琳莎發誓就立刻對巫崖下手,絕不手軟。
「這麼說公主殿下答應了,而且我一個還不滿足,還要野獸們一起,這是違背人類倫理的,千萬不要啊,最多我拼了腎虧滿足你就是了。」巫崖笑了,漆黑的臉上露出了潔白的牙齒,手上的動作不慢,不斷地敲打著礦石,枯燥的動作彷彿變成了本能。
月琳莎微微一愣,旋即想到了魔法帝國裡面某些無聊放蕩的貴婦們的談話,裡面也有涉及到這類違背倫理的問題,臉色一下子鐵青,這個小兵真是無恥到可以殺千刀了。
幸好,三個月時間早就讓月琳莎免疫了,她知道這傢伙有點有心無膽的特性,有時候做出的動作甚至讓她苦笑不得,比如說,屁股上的破布裂開了一道口子,竟然還要掩著跑。
她有些看不懂這個傢伙了,以前恨他入骨,想要折磨的他死去活來,現在依然有這種想法,不過已經不是最初的感覺了,是什麼感覺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現在一點都不恨這傢伙,彷彿變成了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朋友,嗯,屬於那種損友!
搖了搖頭,將朋友兩字的想法壓下,她堂堂魔法帝國公主,他一個守城小兵,憑什麼跟自己做朋友,就算是卡德,她也從來沒有當他是朋友。
月琳莎不知道這種感覺叫做冤家,當然,她也拒絕這種感覺,卻不知不覺陷入。
巫崖一如既往地鍛造礦石,身體弓起,下錘,每一步都無比自然,彷彿所有動作都跟整個世界融為一體,鏘鏘聲不斷,當一個重錘落下之後,又聽到一個巨大的聲音,礦石已經提煉完畢,取出了新的礦石,巫崖繼續剛剛的動作,枯燥而富有神韻。
「喂,小兵,該吃飯了!」
月琳莎公主的聲音從第一塊石碑的方向傳來,夜已黑,叛逆之谷上空星光閃耀,偶爾閃動幾道青色的光波,那是魔法陣的色彩,周圍,濃濃的烈火燃燒了三個月都沒有平息,把山谷照的火紅,光線卻又被上面的魔法陣隔絕,傳不出去。
用月琳莎的說法,這地下肯定有數量可觀的火系魔晶,不然怎麼可能燒這麼久,巫崖決定,在克烈倫斯的考驗結束後就轉職當礦工去。
月琳莎在一個月前兩人的商量之下當起了廚娘,畢竟烤東西吃是很浪費時間的,誰也不想在這裡浪費,誰都有親人朋友,失蹤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外面怎樣了。
「喂,小兵,該吃飯了,耳聾了嗎?」月琳莎重複道。
真有些敬業,每每想起巫崖口中每天必出現的隱居生活,臉就有些發燒,有些惱怒,又開始咬牙切齒地發著各種男奴與嬤嬤的誓言。
巫崖依然沒有回應,瘋狂地敲打著眼前的礦石,平時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回一句「知道了,俺的家庭主婦」之類的話才是,猛然間,他停住了,有些發呆地看著遠處的天空,皺了皺眉,突然手上一翻,一本黑色皮的書入手,那不是《玄兵典》,而是《神玄氣典》。
輕輕地翻開,慢慢地研讀了起來,上面依然是屬於訓練將氣的幻影。
幻影跟此前沒有什麼不同,但在此時巫崖的眼裡卻有了變化,似乎幻影突然將動了,幻化成了一個打鐵的樣子,巫崖知道這不是真實的,卻深深地烙於心中。
呆呆地站著,愣愣地看著這在真實於虛幻之間的幻影,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笑了,收起了《神玄氣典》,重新握起了錘子,然後他動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