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離?」巫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最近得罪的慘的肖離,不過很快就搖了搖頭,肖離也是精兵營裡數的上的高手,有傲氣,他可以利用各種詭計,可以直接殺上門來,卻不會僱傭殺手,駱騰、那對姓廖的兄弟,還是北斗騎衛隊,關家小姐亦或者那個姓左的校花?
巫崖腦中晃過了這些天得罪的人,媽的,不想不要緊,一想竟然得罪了這麼多人,後患無窮啊,不過還是一一排除掉了。
除關家小姐和左茵茵,以上的都可以算做是北斗騎衛隊一系的,有兵防部牽制,應該不至於派殺手,畢竟現在北斗騎衛隊也要受冷秋陽城主的勢力的控制,窩裡鬥可以,但僱傭殺手就已經超出底線,讓冷秋陽有控制不住他們的感覺,這絕不是任何一個強勢城主能容忍的。
關家小姐,刀域行省離北斗行省還遠,小翠說白了只是一隻寵物,她有可能,可能性卻不大,再說肖離有傲氣,身為玄兵帝國最強家族之一的刀域關家子弟就沒有傲氣?
左茵茵,這是一個幾率很大的人,當初就可以唆使那個姓古的悲劇來偷襲自己,找殺手來並不是奇怪的事,只是她有一點可以排除,就是殺手似乎對自己很瞭解,想來是勢力強大的人才可以查的到,所以,左茵茵的嫌疑很大,卻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當然,巫崖還是把她列入黑名單了,繼續排查,獨孤明,這傢伙嫌疑比左茵茵大,當初就想盡辦法要置自己於死地,甚至豁出去利用獨孤嫡系子弟,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
可惜,要查獨孤明太難了,只能暫時列入黑名單。
魔法公主,搖了搖頭,畢竟現在風聲雖然過去了,但也僅僅限於民間,北斗城這次事件受玄兵帝國皇族的壓力很大,必會不留餘力地控制好,而且魔法公主要殺自己的話,早在當初就殺了,哪會等到現在,這女人最多想收自己做男奴而已。
雖然這女人美的冒泡,但自己那點骨氣還是有的,神玄大陸美女多的是。
「到底是誰呢?」巫崖皺著眉頭,實在拿不定,除去上面的,也有可能是喪心病狂,因為夜晴的事情而下黑手的士兵,雖然可能性不高,卻不是不可能,該死,自己怎麼就得罪這麼多人了,看來幽荒劍技隱藏起來是對的:「不,還不夠,必須繼續變強。」
巫崖沉吟了一下,飛快地轉身,將殺手的東西取出來。
裡面可有不少好刀好箭,而後召來了小翠,將屍體扔了到它背上,讓它拿到迷霧山脈處扔掉,今天的事情暫時不能透露出去,既然對方要至自己於死地,肯定還會再出手。
重新綁好了繃帶,巫崖走出果園,他可沒有忘記水晶,也不知道她哭什麼,等他來到小村的時候,倒是有些理解了,看來自己確實有些甩的太過,奇兵組確實欣欣向榮,可是受傷的人也越來越多,既然有接受挑戰的,受傷就是在所難免的,巨齒這貨只顧高興,有架把他最樂呵了,卻沒有跟他說這些,水晶恐怕這幾天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吧?
「巫崖!」陰深深的聲音從後面響起,箭翎冷冷地盯著他道:「你還有臉出來,把奇兵組鬧成這樣不說,竟然還把水晶給弄哭了,說,到底怎麼回事?」
「呃,我也不知道,水晶跑到我那裡罵了我一通後就哭著跑了!」
「什麼,你還能更無恥麼,水晶什麼時候罵過人,反過來了吧,要不是你罵她,她怎麼會哭!」箭翎冷道,寬鬆的棉衣下兩隻大白兔不斷起伏,宣洩著它們的不慢。
巫崖也想哭,媽的,為啥俺說實話都不信,我真的很壞?
「是不是因為夜晴的事情,你跟那個什麼神女夜晴到底是什麼關係,與水晶又是什麼關係,是不是你花心對她們倆個都有什麼想法,你這個花心大蘿蔔,色狼中的色渣!」箭翎又說出了巫崖目瞪口呆的話來,女人的想像力也太可怕了吧。
「那個,箭翎大姐,其實我對你也有想法,特別是對你……那啥,俺先閃了……」
巫崖在箭翎爆發的時候趕緊閃了,奶奶的,是不是該重塑一下形象了,想是這麼想,可他還是個不吃虧的主,不管男的女的,都一視同仁。
終於問清了水晶的所在,巫崖飛快地往落星石的方向去了。
月光將森林灑成了一片綠瑩瑩,落星石也彷彿發光的銀石,在月色下如同森林中突起的銀寶石,寶石上白裙灑落,水晶如同夜下的茉莉花,綻放於寶石之上。
沒有花香,只有那處女般的幽香隨風而至,香氣中帶著悲傷。
「你來幹什麼,欺辱我嗎?」
水晶看到巫崖,狠狠地別過頭去,整一受氣的小女人,巫崖頭上打出了幾個問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什麼地方欺辱她了,不過暫時還是什麼都不說吧,算吃個啞巴虧。
據說有時候女人生氣是沒由來的,很可能是因為大姨媽來做客引出的莫名奇妙。
巫崖不客氣地坐在她身邊,水晶毫不猶豫地挪開了屁股。
「那啥,這事確實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整天窩在家裡不聞不問,把壓力全給你們!」巫崖想了想,還是道歉了,女人的眼淚他受不住啊:「也不該亂那麼開玩笑,我道歉。」
水晶依然不說話,眼中是不是有水氣也因為戴了面具而看不到。
「明天我就對外澄清,我跟夜晴沒有任何關係!」巫崖想了想又道:「看到你的臉的事情我也一定保密,絕不會說出去一星半點就是。」
「有關係就是有關係,何必澄清!」水晶終於回話了。
「呃,確實沒關係,我跟她是第一次見面,原本就聽說是精兵營第二高手,有無數的粉絲,僅此而已!」天地良心啊,巫崖說的都是實話,貌似他經常都是誠實的吧?
「真的?」
「當然是真的,比真金還真!」巫崖木訥地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水晶的心情鬆了鬆,口氣上依然不善:「那你之前怎麼不說,偏偏要把奇兵組搞的雞飛狗跳才行?」
「大姐,我有機會說嗎?我說了有人信嗎?」巫崖哭著臉道。
水晶想了想,似乎也是這麼回事,當時巫崖那麼重的傷,夜晴又是來救他的,還給了他一個包裹,加上她深入人心,沒有人相信巫崖。
恐怕就算巫崖明天出來澄清,也不會有人相信。
「不對,你跟她沒關係的話,她怎麼會來救你,又怎麼會害你?」
「我怎麼知道她為什麼要害我,至於救我,應該是因為嚴霜的關係,就是北斗兵防大人的女兒。」巫崖繼續很誠實地說道,女人的,眼淚是大殺器。
又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嚴霜的事,水晶心中又是一沉。
「我就算澄清了也估計沒有人會相信,不過應該可以緩解一下奇兵組的狀況,我覺的現在挺好的,至少奇兵組已經正式融入了精兵營,有更多的挑戰,就有更多進步的機會。」巫崖笑了笑道,雙腳微微蜷曲了起來,在落星石上看了看天空,迎著月色,此時他臉上已經沒有了猥瑣,只有那他這個年紀所沒有的落寞感,取出兵防大人的那幾本書,道:「這就是那個包裹中的東西,你是武學方面的高手,比我有研究。」
「嗯?」
水晶接過了書本,看了看,旋即臉色大變,飛快地翻閱了起來,有用,太有用了,這些對奇兵組來說絕對是福音,不過很快她又酸溜溜地道:「那個嚴霜對你還真好!」
「還行吧,我幫過她,算是好人有好報吧!」換做平時的巫崖,他又該開始亂扯皮,可惜這時候他卻直接木訥了,說白了,他其實在這方面也是有些白癡,他現在想的是怎麼當這個甩手掌櫃,水晶,這真是不錯的女管家,奇兵組組長,見鬼去吧。
突然,水晶的心情糾結和氣悶起來了,這傢伙估計確實跟嚴霜沒什麼關係,水晶很清楚這傢伙對兵防大人起了多大作用,可是這小子又是這麼輕描淡寫飄過,明明知道自己就是武學工會的大小姐,還要……難道他就非要逼的自己向他認錯不可嗎,這個混蛋。
「巫崖,你就是不能原諒我是吧?」水晶終於開口了,賭氣地道。
「原諒?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巫崖滿頭霧水,回憶了一下,木木地道:「難道是我來報道時你對我出手的事,安啦安啦,不打不相識,你還讓我看了你的長相,我一點都不吃虧,而且還……唔,我什麼都沒說!」
「你,你就不能坦誠一點嗎,是,我是有眼無珠,行了吧!」
水晶又那個氣啊,這傢伙還在裝傻,算了,道歉就道歉吧,誰叫自己真的看走眼了,以後再找機會把這小子搾乾,讓他為武學工會貢獻多點東西就是,比如說這幾本書!
「有眼無珠,什麼啊?」巫崖徹底暈了,「難道你真看上我了,有眼無珠?」
「啊,你不知道?」水晶也愣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巫崖,死死地看著他的表情和眼神,似乎不像有假,這傢伙很少木成這個樣子,難道他真的不知道?想到這裡,水晶突然振奮了,小心翼翼地試探了幾句,巫崖木訥地回答,真不知道她就是武學工會的大小姐,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面具之下,水晶顯的妖異,如同得到新奇事件的魔女。
丫,這女人怎麼笑的跟魔法公主捉到自己時一個得性,巫崖心中警惕!
女人啊,真搞不懂,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還帶著小得意,巫崖有種不好好的預感,這預感立刻將他的精神重新提升,將他被眼淚大殺器抹掉的東西再度復合。
「水晶戰友,你還沒說你什麼有眼無珠?」巫崖覺的肯定有什麼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沒,沒什麼!」
水晶一時間又不知道如何應付了,她現在心裡雖然有些玩味,不過也尷尬的要死,怎麼又把他給誤會死了,他確實沒有那種玩弄和欺辱自己的心思,可偏偏把他給臭罵了一頓,心裡著實過意不去,可是要她現在向他道歉,且還要說出自己就是武學工會大小姐,更還要說明剛剛罵他一頓的理由,這打死她都不幹的,到時候肯定要被這傢伙笑掉大牙的。
天吶,想從來沒有犯過錯誤的她怎麼在這傢伙面關就錯誤連連了?
以他的性格一定會大笑的,一定會的,到時候真沒臉見人了,戴著面具,不代表臉皮就厚,水晶的臉皮比誰都薄,至少連巫崖的十分之一都達不到。
「不,不對,一定有什麼,水晶戰友,我們最純粹的戰友之情可不是用來玩弄的,趕緊說!」巫崖的無賴性格又來了,靠,被她的眼淚勾到這裡來,自己裝了好一會兒神聖男,然後不明所以地就把水晶的心情給勸好了,甚至是陽光明媚,他可不是隨意吃虧的主。
「沒什麼了,你這傢伙還是喜歡刨根問底,就不能給我們女孩子留點顏面麼,好了,之前誤會你了,我突然想通了,對不起,行了吧!」水晶道歉了,不過是心情很好的道歉。
「誤會我了,該不會是哪個傢伙偷看了你洗澡,誤以為是我吧?」巫崖鬱悶地道,似乎偷看洗澡也沒必須把我罵的一無是處吧?
「說什麼呢,能偷看我的還不是只有你一個,不對不對,你就看了我的臉,沒有看我洗澡,哎呀,你這混蛋,又把我繞進去了。」水晶也鬱悶,這傢伙真狗嘴吞不出象牙,狗改不了吃那啥,自己平日的清冷都被他搞丟了,每次見到這傢伙情緒都會大波動。
「呃,那到底是什麼事情誤會我了?」巫崖翻了翻白眼,隱隱地似乎捉住了什麼,可是又怎麼也捉不住,巫婆和美女相隔太遠了。
「你真是的,都說不要刨根問底了,反正對你沒有害處就是了!」水晶覺的這傢伙真是個無賴,同時也覺的自己要好好學學這種無賴,道:「都跟你道歉了,還問!」
「好吧,我不問了,不過你總要有些補償吧?」巫崖看出水晶沒有惡意,也不往心裡去了,可能真是涉及女孩子**的東西,既然她心情好了,自己心情也轉晴了,突然笑瞇瞇地道。
「你想要幹什麼?」水晶退了兩步,警惕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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