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看不到,但是聽到了,剛剛的鳥鳴聲就是從你車上傳出來的,還請自覺,不然的話在下只能檢查了。」巫崖不卑不亢,作為兵防部的人不需要卑躬屈膝,有強大的後台,兵防大人剛正不阿,有這樣的上司就有這樣的好處,守城兩個月他已經深有體會。
「低賤的東西,你算什麼狗雜種,就你也敢查我的車?」
就在巫崖話音落下剎那,車內傳來一聲嬌喝,聲音倒是好聽,但發出來卻讓想狠狠抽她臉的衝動,巫崖臉上一沉,道:「我在執行公務,如果你不配合,那只能讓你去與我們大人說話了,到時候耽誤了你參加拍賣會的時間可就不好了。」
「你敢!」
「執行公務罷了。」
巫崖毫無退意地回道,現在已經激起他的怒意,但還是耐著性地說道:「還請將車上的魔獸帶回,不然在下也不介意與你在這裡耗著,拍賣會就要開始了,希望你不要耽擱了。」
「放心,我不會耽擱的,你這卑賤的東西可以去死了。」
一道鞭影從車內抽了出來,巫崖嚇了一跳,身體本能地閃了過去,馬車被駕著前進,衝了過去,巫崖不敢怠慢,直接扔出了劍鞘,卡住了車輪,瞬間馬聲傳來長啼,劍鞘卡嚓一斷了,而馬車也隨著傾斜,而後轟然側翻倒地,馬車內傳來了三個尖叫。
「噗噗……」
拍打聲響起,不知道從哪裡撞出了一道巨大的禽影,雙翼張開的幾乎將天給遮了,周圍也傳來了一聲聲驚呼,讓出了一片空地,不少巫崖的同事衝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
但不等他們衝過來,就見天空中突然又騰起了一道飛影,白色駿馬,長長地雙翼在駿馬上張長,馬背上端坐著一位身穿白色盔甲的青年,手執一桿長戟,指向了那道禽影,那飛禽彷彿感覺到了威脅,下意識地要找主人,又重新飛落到那翻倒在地的馬車,對著上面的飛馬嗷嗷直叫,與此同時,馬車上也下來了三名女子,竟都是國色天香之資。
三名女人下來後都有各自的表情,兩人怒向了巫崖,一人則看向了天上那匹飛馬。
巫崖同樣看著飛馬,無視那兩女的怒視,心念轉動,似乎這也是北斗騎衛隊的人,傳說中的飛天騎衛,目光落在這騎衛的臉上,心中微微一驚,竟然這麼年輕。
「發生什麼事?」年輕的飛天騎衛掃了眾人一眼,再次問道。
「你就是北斗城的飛天騎衛吧,哼,什麼事?你的人卡了我的馬車車輪,至使我們翻倒在地,原來這就是你們北斗城的待客之道,很好,這事情沒完?」之前那刁蠻的女聲叫道。
「等一下,是你……」
「等一下你再做解釋,現在還不是你說話的時候。」
巫崖正想要反駁,可惜上面又傳來了斷喝,正是那位飛天騎衛,巫崖一愣,目光盯住了他,只見他也看了自己,嘴角突然輕輕地角出了一絲冷笑,那眼神裡面的意思讓巫崖知道這傢伙恐怕認出了自己,恐怕知道自己給他們北斗騎衛隊帶去了什麼樣的羞辱,恐怕他要借題發揮了,心中一沉,苦笑了下,我想要安逸,奈何總是很不如願。
「原來是關小姐,真對不住,我們的士兵素質太差,驚擾你了。」那飛天騎衛看了看那刁蠻的女人,躬了躬身笑道。
姓關的,難道是刀域行省關家的人?
巫崖心中一驚,忙看了過去,不過他的目光卻沒有第一時間被這個女人吸引住,而是被她旁邊的另兩個女人,第一個,就是那唯一沒有盯著自己而是看著飛天騎衛的女人,竟然是認識的,就是之前那個北斗校花左茵茵,只見她終於看向自己了,臉上有得意的笑。
巫崖終於知道他的倒霉倒不是完全沒有由來,只是這女人怎麼這麼記仇,難道她就這麼正義感十足,要消滅自己這個「敗類」?
沒有理她,巫崖的目光又被另一個女人吸引了,沒有看她的臉,而是看著他的身材,這身材好熟悉啊?目光死死地盯著她的腰,嘴角慢慢地、輕輕地勾出了一絲發賤的笑,真是冤家路窄啊,又認識的,沒想到她竟然攀上了關小姐,也不知道要做什麼。
抬頭看了看她的臉,果然,跟當初她進城時並不是同一張臉。
此時她的表情有些慌張,瞳孔有些躲躲閃閃,顯然已經發現巫崖臉上的賤笑,如果他再次揭發的話,那籌備了這麼久事情就完了,該死,怎麼總被他發現?
「北斗的飛天騎衛,請給我一個交待!」關小姐冷冷地盯著巫崖道。
這時巫崖才看向了關小姐,只見她穿著青色的長衫,上面與獨孤九弦等人一樣,繡有一把兩把刀,顯然她的玄兵應該是雙刀的,刀域域主關家,可不代表他們的刀形都一樣的,長長地頭髮,白淨的臉上有些刻薄,長的倒是挺美的,只是這刻薄的樣子恐怕會讓人望而生畏。
「自然!」年輕的飛天騎衛點了點頭,而後喝道:「將他拿下!」
「等一下……」
「我說過,現在還不是你說話的時候。」
「飛天騎衛,好風光啊!這裡也沒有我說話的資格麼,你算什麼東西,老子在道上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喝奶。」原來說等一下的並不是巫崖,而是另一個人,這人長的五大三粗的,身上穿著盔甲更顯得其身形巨大,留著大鬍子,雖然穿的很整齊,但怎麼看都不像是當兵的,倒是當土匪還差不多,這就是巫崖現在的上司——尉遲天兵。
之前巫崖遇到什麼麻煩事,倒是總讓他來出面,這傢伙是個老大粗,也看不習慣北斗騎衛的娘娘腔,對巫崖之前坑人事件大是讚賞,對巫崖很好。
「原來是尉遲大人,不過就算是尉遲大人也不能……」
「放屁,剛剛的事情我已經明白了,我的人沒做錯。」尉遲天兵喝道,鬍子飛起,「怎麼了,你竟然什麼都不問就要拿人,北斗騎衛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抽了抽嘴角,這人說話太沒教養了,這年輕的飛天騎衛臉色紅了一下,又青了下去,咬牙道:「誰說沒錯,我說錯了就錯了。」
「你算哪門子東西,也敢管到老子頭上來?」
「哼,你看這是什麼?」就在這時,這飛天騎衛丟了一張刻有北斗七星的紙下來:「好叫你知道,我現在已經是城主任命的拍賣會的臨時總指揮,很遺憾,他所作所為就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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