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隆天朝著楚可兒一笑,說沒什麼,但是他也確實沒想到,昨天剛去了一趟警局,今天又要去了,不過兩次的性質完全不一樣。
昨天去警局,還可以說呂勝男至少以為自己是非禮龍安琪了,今天自己完全就是見義勇為,沒什麼好怕的。
就當警車警笛響起,準備離開華清池娛樂城的時候,岳隆天看到帶自己來的鄒軍,這時從華清池走了出來,站在洪爺的身邊,給洪爺遞了一根煙。
岳隆天見狀心中不禁一動,自己是鄒軍帶來華清池了,看鄒軍和洪爺似乎是老相識了,難道是鄒軍帶自己來,故意陷害自己?
但是岳隆天又一想,鄒軍就算帶自己來華清池,也不敢保證自己會打算借錢給楚可兒啊,除非……
岳隆天想著看向楚可兒,見楚可兒正一臉擔心地看著自己,完全不像是和他們一夥的,更何況如果她和他們是一夥的,剛才警察帶自己走,楚可兒完全沒必要跟來要做自己作證。
他思前想後,都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鄒軍,鄒軍為什麼要帶自己來華清池。
警車開走後,鄒軍給洪爺點上了香煙,恭敬地朝洪爺笑道,「洪爺,今天這事真是多虧你了!」
「沒什麼!」洪爺抽了一口香煙,朝鄒軍道,「只要你沒事多介紹幾個你們跆拳道社的漂亮學生來我們華清池,這點就不算什麼!」
「那當然,當然了!」鄒軍獻媚般的笑道,「原本是準備讓這小子完事後,再威脅這個女生告他強.奸的,現在他自己多管閒事,倒是省了我們不少麻煩,只要他不在迢河大學搗亂,我相信我們跆拳道社肯定能招到不少有姿色的女學員的!」
洪爺點了點頭,陰沉的眼神看著遠去的警車,隨即對鄒軍道,「徐偉康每年都拿了我不少好處費,要他辦一個這樣的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說著悶哼一聲,隨即又用可惜的口氣道,「這小子身手還真不賴,如果剛才他真答應過來幫忙,也許我會放他一碼呢!」
「這小子有眼無珠!」鄒軍立刻又笑道,「在黃海市,跟著洪爺,那就等於是御前帶刀侍衛,橫行整個黃海都沒事,這小子是沒這福氣啊!」
洪爺笑著拍了拍鄒軍的肩膀,「你可以放心的回大學去了,這小子是出不來了!」
鄒軍連忙又和洪爺說了幾句好話後,這才離開了華清池。
洪爺站在華清池的門口,心中一陣沉吟,「御前帶刀侍衛?那老子豈不是皇帝老子了?哼哼……」
想著腦海裡不禁出現了一個人,正是肖菲菲的老爸,新興幫的幫主肖國雄,在黃海市,真正的土皇帝是他肖國雄,在沒除掉他之前,自己還不是。
很快警車到了市局,岳隆天和楚可兒分別被關押在一間審訊室裡,岳隆天感覺自己又回到了昨天。
黑壓壓的審訊室裡,雙手反銬在椅子上,屋內冷氣沒開,只有一盞燈照的自己眼睛發慌,一直到午飯時間,也沒人進來理會自己。
直到岳隆天感覺外面太陽都快落山了,這才進來了兩個警員,坐到了他對面。
由於被燈光晃了半天眼睛,岳隆天沒怎麼看清兩人的樣貌,卻聽其中一個問道,「叫什麼名字?」
岳隆天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這些開場白昨天呂勝男已經問過自己無數次了,立刻朝兩個警員道,「我叫岳隆天,男,漢族,二十四歲,未婚,牛馬莊人士,昨天剛來黃海市,現在在龍安琪家給她做家教……」
「你做什麼?」那警察立刻拍著桌子道,「背書呢?問你什麼,回答什麼!」
「警察同志!」岳隆天立刻道,「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我是為了不浪費你們寶貴的時間……」
「油嘴滑舌的!」警察微怒道,「看來還沒關老實,要不我們再出去一會?」
還出去?不要了吧!要人命的!
岳隆天立刻道,「不用了,你們問!」
「什麼名字?」
「岳隆天!」
「祖籍哪裡?」
「山西!」
「民族!」
……
一段開場白式的問話後,警察總算進入主題了,「你知道你為什麼被抓進來麼?」
岳隆天將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見義勇為……」
「見義勇為?」警察聞言冷笑一聲,「那幾個被你打傷的人都進了醫院了,見義勇為有你這樣見義勇為的麼?」
「進醫院了?」岳隆天眉頭一動,不能吧,自己下手是知道輕重的,況且被自己打的幾個人都有一些功夫底子,這樣就進醫院了,「不可能吧?」
「不可能?」警察聞言又是一聲冷笑,「我們還能騙你?現在人家集體告你毆打他們,如果一會醫院的化驗報告出來,要是有個什麼問題的話,你這可是故意傷人罪!」
「簡直胡說八道!」岳隆天頓時也來火了,這幫人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麼,立刻朝兩個警察道,「華清池就是個淫窩,你們不去抓他們,反正把我這個救失足女生的人抓來,你們是怎麼當人民公僕的?」
警察聽岳隆天這麼一通說,不禁相視了一眼,問話那人立刻拍著桌子道,「你瞎激動什麼?你說的,我們會去查,但是你要先把你的問題交代清楚!」
「我沒什麼好交代的!」岳隆天立刻道,「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
「別說我沒告訴你!」警察朝他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老實交代,你去華清池是做什麼的?」
「還能做什麼?」岳隆天立刻道,「去澡堂,當然是洗澡了!」
「洗澡?」警察一聲冷笑,「是洗澡,還是嫖.娼?」
警察說著立刻拿出一份口供放到岳隆天面前,「就是你說的,你救的那個失足少女,人家現在控告你意圖強.奸……」
「什麼?」岳隆天聞言心下不禁一動,看著面前的供詞上,的確是寫著楚可兒的名字,不過是不是她的親筆簽名就不知道了。
警察立刻拍著桌子道,「還不老實交代……」
「你怎麼不問問華清池的老闆,那個什麼狗屎洪爺……」岳隆天冷笑道,「他家男人澡堂子裡,怎麼會有女人?」
「……」警察頓時一陣無語,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警察道,「人家是女服務員!」
「女服務員?」岳隆天又是一聲冷笑道,「我算是服了他了,也服了你們警察了,他說什麼你就信,我說什麼你們都不信,你們是什麼狗屁警察?」
「你……」警察聞言立刻拍案而起,指著岳隆天道,「你有種再說一遍!」
「我有說錯麼?」岳隆天不屑地看著兩個警察,「要是一心為人民做主的,那就是好警察,你們這種不分青紅宅白,誣陷好人,為虎作倀的,就是狗屁警察!」
說著立刻又補充一句道,「不對,你們連狗屁都算不上!」
一個警察聞言立刻就衝到了岳隆天的面前,舉起手就要打向岳隆天,卻被另外一個警察攔住了,「別和他這種鄉下人一般見識,他不老實交代,有他好受的!」
那警察說著朝岳隆天道,「看來你還沒考慮清楚,態度極其惡劣,我們再給你一點時間,你好好想想!」
說著兩個警察走出了審訊室,岳隆天還在後面罵道,「狗屁警察……」
兩個警察打開了審訊室的門,這時正好見門口有一個女警走過,岳隆天看到了,心中不禁一動,立刻朝著門口道,「呂警官,救命啊……」
門口路過的正是呂勝男,她是代表她們派出所來市局開會的,沒想到有人會叫自己,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屋內,「是你……」
正要上前詢問究竟,另外兩個警察已經將審訊室的門關上了,呂勝男立刻問道,「怎麼回事?裡面那人犯了什麼事?」
其中一個警察朝呂勝男道,「呂隊,這案子是徐隊接下來的,故意傷人罪,你就不過多問了!」
「故意傷人罪?」呂勝男聞言眉頭不禁一動,這時正好見對面走來一個警員,正是徐偉康,立刻上前問徐偉康道,「徐隊,裡面這人到底犯了什麼事?」
徐偉康沒有回答,而是先看了一眼兩個警察,似乎在問他們有沒有說錯什麼話,見兩人搖了搖頭,這才放心下來,朝呂勝男道,「故意傷人、意圖強.奸!」
「意圖強.奸!」呂勝男聞言心中又是一動,心中不禁冷聲一聲,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昨天剛從局子裡出來,今天又被抓緊來了。
「怎麼了?」徐偉康試探著問呂勝男一句道,「你認識?」
「哦,不認識!」呂勝男搖了搖頭,「我還有事,先走了!」
徐偉康點了點頭,看著呂勝男走遠後,這才問兩個警察道,「怎麼樣,招了沒?」
兩個警察都搖了搖頭,徐偉康立刻道,「要把這個案子坐實了,現在那丫頭已經答應指正他了,他抵賴也沒有用!」
說著給兩個警員遞上香煙,幫他倆點上後,這才道,「必要的時候,可以採取一些手段!」
其中一個警察道,「我怕……」
「擔心什麼?」徐偉康眉頭一動,「有什麼問題算我的,你們只管做你們的,我幫你們扛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