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加爾湖是世界上最深,容量最大的淡水湖,被稱為「西伯利亞的藍眼睛」。面積3.15萬平方公里,狹長的湖面自東北向西南,長636千米,最大寬度79.5公里,中間最深處有1637米,其水量達2.3萬立方千米。有336多條大小河流注入其中。湖中有島嶼27個。湖水清澈見底,湖畔山林幽靜,陽光充沛,氣候宜人。
距貝加爾湖65公里處的城市叫做伊爾庫茨克,位於貝爾加湖南端,安加拉河與伊爾庫茨克河的交匯處。安加拉河從貝加爾湖流出後,形成一個大的湖灣,號稱伊爾庫茨克海,風景宜人。
伊爾庫茨克始建於1700年,是西伯利亞最大的工業城市、交通和商貿樞紐,也是一個要塞城市,這裡現在是遠東共和國的首都。
遠東共和國是蘇俄為了避免同日本直接對抗而在國內戰爭後期成立的臨時性國家。當時蘇俄已初步贏得反對帝國主義干涉和國內白衛軍叛亂第一階段的勝利,迫使協約國干涉軍撤離西伯利亞。但帝國主義武裝干涉和國內反革命暴亂並未停止。1920年4月波蘭地主武裝闖入烏克蘭,弗蘭格爾匪幫由克里米亞向北進犯,西部戰線烽火又起。日本帝國主義以保護臣民生命財產為借口,拒絕從西伯利亞撤軍,反而加緊整編軍隊,不斷尋釁,試圖長期霸佔遠東。為集中力量粉碎西線內外敵人的新攻勢,維護蘇維埃國家的根本利益,蘇維埃政權根據列寧的建議。決定在遼闊的遠東國土上建立緩衝國。
但是。隨後中**隊橫插一腳打敗了日本人干涉軍。卻忽然與蘇俄反目,把遠東佔領了,於是遠東共和國就變成了避免同貝加爾湖以及遠東地區的中**隊發生衝突的緩衝地帶。只不過相對歷史上的遠東共和國,在國土面積上有所變化。
謝列霍夫鎮是跟中**隊交界的最前沿小鎮,這裡駐紮著大量的遠東共和國人民革命軍,人民革命軍駐紮在上烏丁斯克和伊爾庫茨克的紅軍部隊同貝加爾湖地區的游擊隊組編而成。
這裡雖然說是緩衝地區,遠東共和國和中國雖然表面平靜,但是自從遠東共和國成立一年以來。小規模的摩擦從來沒有中斷過,即使在去年冬天,西伯利亞的嚴寒氣溫下降到零下六十度的時候,中國人也沒有停止零星的攻擊。
一支兩百多人的巡邏隊出了謝列霍夫鎮,趕著三十多輛大馬車,沿著還偶爾有一塊一塊積雪的馬路向前方走去,領頭的是遠東共和國人民革命軍的連長克裡科夫。他坐前頭馬把戲的旁邊,其餘的戰士緊緊地擠在一起,好像要互相取暖一樣。雖然已經到了四月份,但是天氣依舊有點冷。
這些日子。克裡科夫有點不舒服,就像害了輕微的傷寒病一樣。腦袋有點處於昏迷狀態中。不過他是一個布爾什維克黨員,不能被一點小病影響革命熱情,因此他照常走路、吃飯、睡覺。當上級給他任務,命令他帶領隊伍巡邏的時候,他一口氣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雖然這只是緩衝區,戰鬥可能隨時發生,誰也不知道路邊的森林裡,草皮底下,灌木叢中會不會忽然冒出幾個中國人出來,或者從不知道的角落飛出一兩發子彈,打中那個倒霉鬼的腦門上。
中國人喜歡搞這樣的偷襲,並以紫為樂,他們稱之為「狩獵」,一年四季從不停歇。
車隊路過一個村子,這裡去年發生過戰鬥,雖然經過一冬的冰雪覆蓋,但是冰雪融化之後,戰爭破壞的景象依然清晰可見:村子裡堆滿了燒焦的和炸壞的黑乎乎的木板,幾個電線桿上,纏著炸斷的電線的白磁瓶閃著砂糖似的亮光。到處是被毀壞的房子,村子外面的柵欄彷彿都被暴風捲吹走了……
巡邏隊走了半天,連裡的政治指導員羅曼諾夫斯基跳下了馬車,一陣急跑,跑到克裡科夫的馬車跟前,隨著跑一陣,坐在克裡科夫旁邊的一個士兵跳下了馬車把位置讓給羅曼諾夫斯基,然後羅曼諾夫斯基跳上了克裡科夫的馬車,並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這樣乘車走是不行的!太過慢了。」羅曼諾夫斯基猛然叫道。
「你怎麼啦!」克裡科夫大吃一驚,叫道。
「以我們這樣的速度,當我們以行軍隊形艱難地往目的地爬行的時候,中國人早就捷足先登,在那裡埋伏好,專等我們上鉤啦。」
「路程是有點遠…」克裡科夫猶豫不定地說。他腦子裡有點迷糊,剛才還吃了幾片止痛片,耳朵裡嗡嗡直響,頭疼得要命,渾身熱得像火燒一樣,但是他是連長,必須用革命的精神法寶挺住。
克裡科夫從背包裡掏出地圖,眼睛盯著地圖,叫道。「你說應該怎麼辦?羅曼諾夫斯基同志。」
「如果我們以現在這樣的速度前進的話,他們一定會在我們前頭埋伏,到時我們就完啦。所以我們應該快一點,爭取快過中國人,你覺得怎樣?克裡科夫同志。」
「可是要怎麼才能快呢?」克裡科夫一字一句地說起來,但是腦袋一陣刺痛,他像狼一樣咬了咬牙齒,微微地哆嗦起來。「如果馬車能減少一些重量,倒是可以的。」克裡科夫展開了地區地圖。羅曼諾夫斯基捏著地圖的兩角。地圖被從陰沉的西方刮來的風一吹,上下翻動,呼啦呼啦地叫著,要從手裡掙脫出去。
「這是唯一的道路,沒有捷徑可以走!」克裡科夫用煙熏黃的手指斜著在地圖上劃了一下。「看到比例尺了嗎?大約還有一百俄裡!」
「關鍵是怎麼減輕重量,讓一部分人下車跑步前進嗎?」
「只能這樣了,現在馬車跑得比人還要慢!」
「我不反對,就這麼幹,管***呢!」羅曼諾夫斯基同意說。
「我立刻就去告訴那些哥薩克,叫他們下車先跑一段路。要爭取時間。」羅曼諾夫斯基說著便跳下車去。
在最後面的十幾輛馬車裡,哥薩克們躺在自己的車上,有的用軍大衣蒙著腦袋睡覺。有的拿著水囊仰起頭咕咕地往喉嚨裡倒水,有的在哈哈大笑,互相開玩笑。
這些從白俄軍隊改正過來的哥薩克,粗魯又喜歡開玩笑。總是廢話連篇——現在幾個正在嘲笑一個同行。這個同行正在把一條不知道人哪裡偷來的臘腸放入嘴裡猛嚼。這讓旁邊的人有一點妒嫉,
「安德烈,你這根**,好吃嗎?」
「不是我的**,是豬**。」
爆發出一陣哄笑。不知是誰嗆著了,咯咯地咳了半天。大家亂成一團。
安德烈氣喘吁吁,生氣地說道:「不是,是臘腸,是我相好的給我準備的…昨晚我跟她搞了一個晚上,她為了慰勞我的辛勞,特意為我準備的,你們羨慕不來…」
「誰羨慕你誰就是王八蛋…「說話的人嚥了一下口水,「你自個兒吃吧,鬼東西!你拿著自個兒的**瞎晃什麼?」
靴子踏得直響,過了一會兒,伊格納特
羅曼諾夫斯基跑過來,靴子踏得直響,一邊叫道:「哥薩克們,下車活動一下,跑步前進!」
大家一聽到下車的命令,就把睡覺的人叫醒。然後站起身,無動於衷地收拾了一下東西,跳了下去,列好隊跑到前頭去了,接著後面的馬車又趕了上來,原先他們的馬車上已經被別人坐了,並且在馬車上譏笑他們:「傻瓜,慢慢跑吧,大爺俺先走一步了。」
「***,坐車有什麼了不起,難道他們覺得就此當上大老爺了嗎?像那些地主老財一樣,高人一等不成?」
「咱們快跑兩步,超過他們,讓他們羞愧!」
隊伍速度馬上加快了許多。
天空忽然下起了小雨,路邊的矮草都淋濕了。前面是一片草原。野風在山脊和窪地裡盡情地飛舞、呼嘯。可以看到遠處和近處的村落和宅院。
被雨浸透的黑色粘土路開始泥濘難行。車輪子上沾滿了粘土,泥水四濺。車前車後,簇擁著一群群哥薩克。他們為了羞辱坐在車上的戰士,故意跑在他們的面前。
但是羅曼諾夫斯基馬上下了命令,讓他們替換,哥薩克高叫一聲,粗魯地將自己的夥伴拉下來,自己爬上馬車上去了。
看到不停下的雨,以及漸漸泥濘的道路,羅曼諾夫斯基變得愁眉苦臉,若有所失,他追上了克裡科夫的馬車,跳上馬車,笨重的身體往車沿上一壓,馬車就「嘎喳」響了一聲,車伕連忙揚鞭催馬,以加快速度,馬匹負痛一向前一竄,馬蹄踏得路邊的污泥飛濺。
車隊緩緩地前進,到達一個叫做卡拉納斯克的村子的時候,天已是黑了。隊伍下了馬車,要分散到各家各戶去住宿。心神不安的克裡科夫命令設置步哨,這個任務又落在了哥薩克的頭上,在路上多跑了一段路的哥薩克們很不情願地集合起來去值勤。有幾個居然拒絕去放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