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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92章 大開殺戒 文 / 登高臨仙

    村子裡大多數都是木屋子,容易著火,且風借火勢,越燒越旺。

    只是,經過最初的打擊之後,村子的人都躲了起來,任由大火燃燒。暗處的小周冷哼一聲,瞄準了另外一邊的一盞油燈,子彈叭的一聲擊破了燈的煤油容器,裡面的煤油漏了出來,小周再放了一槍,油燈掉落,「轟」的一下,一個火頭又冒了出來。

    兩個人影從木房子裡面衝出來,拿著一把大掃把去撲火,小周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板機,兩槍把他們打死。

    在小周的呵護下,新的火源又燃燒起來了,兩邊響應幾乎要將整個村子吞沒似的,更多的人從冒火的木屋裡跑出來。有一兩個戴著紅軍帽的人還大喊大叫地疏散人群,頭頂上的紅角星閃閃發光。但是這些人首先成了狙擊的目標,被小周悄悄地幹掉。

    沒有了組織,場面更加混亂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一群驚惶失措的人更可憐的了。他們從冒火的木屋裡跑出來,手裡拿著武器。也有的拿著水桶,企圖救火也企圖反擊,但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敵人不知道在哪裡?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聽不到了槍聲,也看不到槍火,只是不停地有人被擊斃,不停地有死亡的尖叫。

    他們叫喊著,奔跑著,有許多人倒了下來,有補子彈打死的,也有被踩踏受傷的。那些被襲擊的堅強的紅軍戰士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他們自己向天空和黑夜胡亂地開槍,給自己和大家壯膽。但是卻更加重了混亂。

    有些嚇昏了的人從木屋子裡跑出來。又跑進屋子。抱著一些東西又跑出來,然後不知所措地在火光之中亂竄,一家人在互相呼喊。

    這是一場悲劇,連婦女和小孩也卷在裡面。辟里啪啦的大火越燒越旺,照射著這些人驚恐萬狀的臉。

    熊熊燃燒的大火卻方便了小周的狙殺。他的槍彈好像從每個黑暗的角落裡射出來似的,人群中一個一個地倒下,到處都是濃煙和紛亂。

    一群醒悟過來的人從向村口跑去,手裡拎著包袱抱著小孩。有的還趕著馬和牛羊。人和牲畜以及雜亂無章的行李糾纏在一起,更加重了紛亂的程度,在烈火之下,牲畜驚跳起來。

    黑暗中閃過幾發子彈,把前頭的幾個人當頭擊倒在地,但是後面的人不理會地向前推攘,有的人被屍體絆倒在地,後面的不顧地踐踏在受傷的人身上。

    地下到處是呻吟聲。有些人驚惶,那些人嚇昏了,有的人向後面散去。

    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帶著幾個戰士從屋簷冒出來。幾支步槍向小周的方向胡亂地開槍,但是他們並不知道小周隱藏的具體位置。他的步槍上有消音器,消音器同時也起到了消焰器的作用,再加上小周巧妙隱蔽,這些紅軍游擊隊並沒有經過系統的軍事訓練,雖然憑著本能知道敵人射擊的方向,但是他們還無法無法斷定狙擊手的具體的位置。

    而且,小周也不會讓他們有任何反擊的機會。

    這個時候,小周的信心已大大的增強,他想起他學游泳的時候,開始在淺水區裡學狗爬式,怎麼也學不會浮不起來,後來有一天他從水庫的大壩捏著鼻子就跳了下去,一直沉入水底,然後蹬了兩下腳就浮了起來…現在這種情景色就像當初學游泳的一樣。最好重要的是膽量,捏著鼻子往往下一跳,度過那道坎,之後就游刃自如了。

    現在,小周就有一種游刃自如的感覺,他已經成為一個真正的槍手。

    小週一連幾槍打爆了這幾個戰士的頭,換了一個位置,但是始終封住這個小村的出口,那塊不到一百多米寬的地方。

    小村的背後是一片沼澤,本來是一個易守難攻守的地方,但是現在卻成了進退不得的死胡同。

    漫長的夜過去,天開始發亮,小村已經燒成一片灰燼,殘存的瓦礫之間冒著青煙。失去家園的村民滿臉煙灰,蹲在巷子和殘牆之後,對方狙擊手子彈打不著的地方。

    外面一片清靜,那些惡狗的吠聲也停息了,槍聲也停了下來,但是沒有人敢起身,因為他們知道,只要站起來,將無一例外地被冷槍打死。

    敵人已經封鎖了出村口的路,而且一把火把村子燒了,可以說徹底斷了村民的活路,在這絕望之中,有一些人抱著陰沉的冷漠態度,一個女的靠著一垛牆坐著,給她的嬰孩哺乳,對面有一個戴著紅軍帽的男人一條腿被燒斷的木樑壓斷了,也背靠著牆,腿上一面流血,一面鎮靜地,一顆一顆地給步槍填上子彈。

    小周盯著對面的村子,有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對面村子的這些生命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只要有人敢露出頭來。他就會毫不猶豫地開一槍,將目標擊斃。

    這一切都是為了安娜…同時也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證明自己也是一個合格的槍手。

    一個小孩啼哭著從村口走出來,小週一看,認出就是昨晚遇見的那個小姑娘,她的手裡還拿著咬了一半的白麵包,捨不得吃完…小女孩一直向村口走來,目光有一些呆滯。然而更加呆滯的是旁邊的大人的目光,沒有人去阻止她。儘管知道她這樣走出去很危險,因為敵人的狙擊手是一個冷酷無情的狙擊手,他想殺光全村的人,他沒有理由放過她。

    但是沒有人去阻止她,也許大家都麻木了,也許大家都想讓她去探一下路,看看敵人的狙擊手走了沒有?

    小周的槍口向前,目光警惕地掃視前面,但是並沒有對準這個小女孩…他還沒有殘忍到會槍殺一個無寸鐵的無辜的小女孩。

    對面的村子是一個紅軍游擊隊聚集的村子,他可以殺光那裡的成年人,因為他們是敵人。是軍隊消滅的對象。但是這個女孩不是。

    這時一個戴著紅軍四方帽。身穿平民裝束的男人從旁邊的矮牆裡伸出一隻手來,不停地向小女孩招手,叫道:「過來,不在出去,過來,過這邊來!」

    小周馬上瞄準了矮牆,強行忍下要打那只伸出來的手臂的衝動,他要等到最佳的時機。一槍斃命的最好時機。

    但是小女孩如若無聞地繼續向村口走去,那人再喊一聲,忽然彎起腰衝了出來,向小女孩衝過來。

    小周果斷地扣動了板機,一顆子彈「絲」的一聲從小女孩的耳朵邊擦過,擊中那人的腦袋,紅星四方帽飄了起來,那個人整個地向沖一衝,趴在了地板上。腦袋的側面,耳朵上來一點的位置開了一個血洞。鮮血和腦漿流了出來。

    那個小女孩不知道身後發生的事,繼續向著走…沿著馬路向昨天小周來的方向一直走去…

    太陽越升越高。在村子左邊的草叢的上部晃動了一下,一個高大的影子忽然竄出來,躍上了馬路,企圖衝向馬路那邊,突破小周的封鎖。

    小周冷笑一聲,迅速地扣動板機,那個高個子就趴在了馬路中央。

    這邊剛剛趴下,在村子右邊也忽然跳了一個出來,小周槍口馬上一轉,另外一顆子彈迅速出膛,這人也打倒了在地。

    不過,雖然對方付出了兩個人的代價,但也暴露了小周的位置,以及讓他們知道,狙擊手只有一個人。

    對面的人正在調兵遣將,這邊小周也在準備,他將消音器取下來,將彈藥清理一下,彈倉裡壓滿子彈。

    看看太陽的高度,班裡的戰友也應該到了。小周掂了掂手裡剩下的二十顆子彈,再加上彈倉裡的十顆子彈,心裡冷笑著說道:「還有三十顆子彈,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決心,肯付出三十個人的性命的風險來換我的一條命了。」

    村子那邊集結了一群人,在一堵牆背後,這些人有男有女,也有幾個半大的男女孩。他們有的拿著步槍,有的拿著馬刀、菜刀,一個戴著四方帽,身穿軍裝,政委一樣的人站在前面激昂地演說,直到群情激憤的時候。他的手猛烈地一揮,這群人便分成兩股,分別向村子左右兩邊的沼澤邊,跳入草叢裡,一下子跳上馬路,準備衝向馬路對面。

    小周咬著牙,左右轉換著,呯呯呯…的一陣槍彈打過去,馬路的兩頭頓時血液橫飛,屍體一具一具地倒在地上…大部分的人都被嚇退了回去,但是也有幾個凶悍的人越過了馬路,鑽入馬路邊的灌木叢中,把枝條弄得沙沙作響,在灌木底下向小周的藏身之處包抄過來。

    剛才的一陣槍擊,已經打光了彈倉裡面的十顆子彈,小周以最快的速度填充子彈,剛剛填好,喀嚓一聲拉上槍栓,子彈上膛,前面的灌木叢裡就撲出一個滿面鬍子的俄國人,敞開著胸口露出大肚皮和滿胸的毛,這就是典型的毛子,臉上通紅,大眼突出像牛眼一樣,樣貌異常兇惡。

    這毛子沒有槍械,手裡只有一把馬刀,一步竄到小周的面前,白亮的馬刀就高高揚起,向小周撲了過來。

    小周的槍口一轉,毫不猶豫地開了一槍,甚至不用瞄準,朝他撲過來的那人就一個踉蹌跌倒了,馬刀跌落在他的面前。

    那邊的灌木從裡又有兩個撲出來,小周連連兩槍將他們打倒,自己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向身後的森林裡跑了過去,他早就想好了退路。

    在一棵樹的樹幹背後,小周回身一槍,將追擊的一個人打倒

    「想抓住我?那要看你們肯付出多大的代價……」小周得意地說,的確,直到現在他還信心十足,他的槍法他的步槍給了他最大信心和保障,他有信心在這片森林裡將追擊他的人一個一個地幹掉。

    從頭頂上傳來一陣悉索的響聲,像松鼠飛快地越過樹枝。小周抬頭一看,一個黑影已經由樹頂上面撲了下來…

    在這不可思議的一瞬間,小周開了一槍,一肥肉熱血噴射在他臉上。滲入他的嘴裡。有一股讓人欲嘔的鹹鹹的血腥味。

    這一槍並沒有阻止黑影的下墜之勢力。小周也來不及躲避,他剛才的一槍純粹是自然而然的反應。

    小周被壓倒在地,步槍摔倒在一連,這是一個半大的男孩子,年齡大約在十五六歲,手裡攢著一把尖刀,深深地插入泥地上。

    只是他在半空的時候已經沖了彈,這個時候雖然還沒有死。但是全身抽搐,也沒有力氣來傷害小周,只是壓在小周的身上,讓他全身像散了架似的,一時使不出力氣。

    眼角處看到有三個毛子衝上來,小周伸手摸不到步槍,卻摸出了一枚手雷,在大腿上一磕,停留一下之後就扔了出去。

    小周可以看到三個向他靠攏的毛子眼中露出的驚恐,他們奮力轉身。但是一聲巨響,接著就是硝煙瀰漫、彈片橫飛。把他們徹底地淹沒了…

    ***

    事實上,小周剛剛出發不久,二班就開始出發,小周到底是一個新兵蛋子,一個初級槍手,派他單獨去偵察有一點冒險。不管怎麼樣他也是連長派下來歷練的通信員,如果就這樣死掉了,二班也不好向連部交代。

    晚上二班在一個潮濕又昏暗的低窪地裡駐紮,早上太陽已經從河谷後面橙黃色的縫隙裡露了出來,在原始森林上空,便開始了散發著春天氣息的一天。

    在前面值班的戰士隱隱聽到一個單調的聲音隨風傳來,好像是遠處傳來的槍聲,嚇得他抓住步槍,跳了起來。急忙跑了回來。

    一隻啄木鳥在河畔上一株老赤楊樹上啄得梆梆地響。二班長罵了一聲,裹著軍大衣,冷得瑟縮著走到空地上去。有幾個戰士還沒有醒來,正在昏昏沉沉、混混飩飩地睡著,幾乎又餓又累的模樣,而其餘的幾個人已經在河邊洗涮了,包括那個風情萬種的女毛子安娜。

    「二班長不好了……我聽到那邊有槍聲…是不是小周出了事了?」值班的戰士大聲說,連在河邊洗涮的女毛子也聽到了,站立來向這邊張望。

    「我還聽到機槍在響呢?」二班長說,他指的是旁邊的那個可恨的啄木鳥聲音,老是吵著他睡覺,要不是怕浪費子彈,他早就一槍把它打下來了。

    「小周這個窩囊廢能跟毛子幹架,打死老子都不信…「二班長說道,」說不定這小子正在某個農婦家裡睡覺呢?沒事的,打炮有他的份,打槍就別說了…諒他也不敢.」

    「可是按照約定,他也應該回來了,已經一天晚上了…這肯定出事了,他怎麼說也是連裡的通信員,雖然連長把他下放,但到底都是讀書人,咱們不能太過怠慢…你說不是,班長?」

    「你小子說的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這的確不正常…」二班長慌張起來,莫名其妙地瞪著惺惺的睡眼。「怎麼沒有回來?」他雖然沒有醒透,但是已經明白這是一件嚴重的事,班裡這樣的小單位,這事還不算大事嗎。

    「老弟,你別說啦,我都明白……喂,快把老麥叫醒,他娘的,老麥,昨晚跟那女毛子幹了多少回?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他跳了起來,動作迅速地束緊了皮帶,深鎖著兩條睡亂了的眉毛,立刻變得態度嚴厲,大呼小叫了。

    老麥雖然睡得很熟,一聽到自己的外號,馬上就睜開眼睛坐了起來。他瞅了瞅值班的戰士和二班長,就明白小周沒有回來,可是既然小周沒有回來,部隊早就應該出發去接應,還磨蹭什麼呢?

    在最初一瞬,他覺得渾身酸痛,四肢無力,前天夜裡整夜追擊游擊隊,沒有睡覺。昨天又是一天趕路,晚上又跟女毛子幹了一下,多壯的漢子也會累的。

    老麥恨不得用睡袋蒙起頭來,忘掉小周和那個女毛子,再睡它一覺。可是在同一瞬間,他已經跪著在打鋪蓋卷,一邊用冷淡枯燥的語調答覆二班長的不安的詰問:

    「這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做偵察的一夜不回,很正常,說不定在哪個毛子家裡跟女毛子睡覺,忘記了…「

    「我剛才就是這麼想的……我想我們在路上自然會碰到他。只是如果他真的跟其它女毛子睡覺的話,那個女毛子就不要讓他碰了…」二班長說,他這樣說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渾蛋,這個時候了還想著這些破事。

    「要是在路上碰不到小周呢?我們怎麼向連長交代,別看連長對他不滿意,但是這小子幾乎有一點靠山…」老麥問。

    「萬一碰不到嗎?……喂,我有什麼辦法?既然來到這裡,就要有這樣的準備,大家都一樣,腦袋繫在褲腰上,憑什麼他就例外…」

    「起來,起來,你們這些公馬!昨晚配種的時候,也不知道留下一點精力,快快快…咱們要大開殺戒進村啦,到時你們怎麼睡都行…」二班長一邊喊,一邊用腳去把熟睡的戰士踢醒。然後伸手從後面去扯槍手們的睡袋,有時候把睡袋連他們的褲子一同扯出來,露出光光的屁股!

    二班長最喜歡幹這種事,已經成為他的一個嗜好,是他作為一個班長的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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