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何寶勝吹了一下長長的口哨,尖銳而洪亮,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吹出來的這時,從山坡的灌木叢裡探出了一匹馬的毛茸茸的腦袋它用棕綠色的、懂事的眼睛對向外面張望了一下,飛快地向何寶勝跑了出來,跑到何寶勝的身邊,用腦袋去蹭何寶勝,並輕輕地叫起來
「啊!……」張一平情不自禁地叫起來「這馬真他娘的忘恩負義,要知道老子才是它的主人……」
「可是,長官!你從來沒有真心地對待過它,我記得開始的時候,你一吹口哨,它也是從山谷裡跑出來,它還促成了你跟阿加塔姑娘的一段姻緣呢?」何寶勝說道
「那天的事,是有人把它從山谷裡趕出來的.」張一平說道,「這是泡妞的必須手段…」張一平說著,又沉默下去了,這讓他想起了阿加塔來,這個美麗善良的俄國姑娘,她已經死了,間接死在自己的手裡,這件事雖然已經過去,但是內心還不能夠平靜
「為了它,性命都可以不要!」何寶勝被馬逗得滿心歡喜,連連拍著馬的脖頸,說道
石尉蘭說:「何寶勝,你跟總司令的馬混得這麼熟,是不是存了壞主意,想拐跑它呀?」
「哪能呢?石參謀,我哪敢呀,我跑得再快,也快不過你的子彈呀」
「算你有自知之明!」石尉蘭說道,他像是在開玩笑,但是何寶勝卻當真他向張一平說道:「長官總司令我只是喜歡這馬,並沒有要拐跑的意思…「
張一平哈哈笑道:「要是母馬呢,我還有一點擔心,怕你這樣討好它有別的目標,不過我這馬兒是一小公馬,我絲毫不用擔心…你放心,好好地跟這小公馬匹好吧…」
「一定,一定…」何寶勝連忙說道這讓張一平、石尉蘭以及旁邊的警衛都樂開了
何寶勝不知道別人知什麼他對馬的情感是真摯的,沒有別人那麼想他抱著馬的腦袋,嘿嘿地陪笑著
「好好地研究你的馬吧,也許將來有一天會有用的……」張一平微微一笑,伸手接過馬韁繩,這馬兒也知道到底誰是他的主人,乖乖地讓張一平騎上去
「駕…」張一平叫喊了一聲,馬匹撒開四蹄向前方跑去,在他的身後,警衛連的戰士騎馬緊緊想隨馬蹄聲像雷聲一樣向遠處滾滾而去,速度越來越快馬匹先把四腳蜷成一團,然後又伸展開去,一跳就是幾米遠張一平在耳朵裡聽到的只是尖叫聲、風聲、以及在前方夾雜著的還離得很遠的辟辟啪啪的槍聲
在海參崴的日本人派出了一支特種部隊,企圖對張一平進行「斬首行動」,不過這些所謂的精英忍者被張一平一舉殲滅,而隨後準備接應偷襲的一個聯隊的日軍,被中**團圍了上來,雙方進行了一場激戰
張一平趕到的時候,戰鬥已經接近尾聲,116師的一個步兵團吹響了衝鋒號隨後,只見四面八方的槍手像暴風似地席捲而來槍手們一邊奔跑,手中的步槍「呯呯「地響,殺聲震天
日軍官兵亂作一團,不知所措鎮定的聯隊長除了揮舞著指揮刀,趴在掩體內嚎叫之外,根本做不了什麼,因為只要他一抬頭,子彈馬上就會奪取他的生命無數次的事實證明這個推論是正確性的,沒有例外
中國人沖得越來越近,凌厲的子彈打得日軍抬不起頭來,槍聲中,那驚天動地的腳步聲,更加讓人感到震憾和心裡害怕
一些日軍士兵們哄亂起來,不受節制地到處躲避,轍亂旗靡,狼狽不堪有的猶如一群掙斷了韁繩的烈性之馬,狂奔亂跑,難以駕奴不過這些慌亂的人,最終是死得最快的人,因為他們成了中**隊的活靶子,一陣槍彈過去,也就沒有多少人真正能夠跑得了幾步
在戰場的後面,日軍的後備部隊吶喊著,揮動著馬鞭和槍械,趕著著馬車驢馬,拖著死不肯走的馬匹,幾乎是同時湧上鋪滿枯葉的馬路,驚惶地向後方退卻,受驚的馬匹不聽牽馬人的指揮,癲癇似地掙扎著;後面的馬發瘋似地闖到前面的馬身上;風吹起路上的枯葉,發出輕微的沙沙的響聲,飄落在雜亂的空間裡,摻雜著一股蕭殺這氣
果然,在樹葉漂落的盡頭,一些猙獰的面孔從地平線上冒了出來,從樹林之中,灌木叢之後
雜亂的馬蹄踏在柔軟有地面上,傳地來的震動不會太過強烈,但每一次震動都如同鼓槌敲打在人的心坎上…讓人血氣翻滾
馬上的騎士沒有閃亮的馬刀,他們趴在馬背上,手裡槍噴出桔紅的火焰,子彈「啾、啾…」地掠過,把前面的日軍一個一個地打死在地上
像死神掠過,騎兵衝過的地方,活人全部被奪取了生命,只留下那些被壓迫的驢馬,沒有那些日本人,它們反而變得溫順起來,孤立地站在馬路中央帶著崇敬的目光,向從身邊掠過的戰馬致敬
張一平衝了過頭,前面已經沒有日本人的蹤影了,他勒住馬,調整轉馬頭,卻發現石尉蘭的馬掉進旁邊的沼澤,石尉蘭跳到馬路上,狂怒地破口大罵著,用繩子把馬往上拉他痙攣地攥緊溜滑的繩索,可是馬兒在瘋狂地掙扎,弄得繩索在他手裡不住地抖動,他拚命拉了又拉,連自己的腳也被沼澤裡的水草絆住
最後馬終於被拉上來了,可是馬的前腿被繩結繞住,這時何寶勝跑了過來,叫道:「別急,別急,讓我來處理…」何寶勝用水洗乾淨污泥,然後用手解開了繩結,全身沾滿了沼澤的臭味
張一平帶著警衛連折回到戰場,看到戰鬥已經結束,十幾個俘虜站在空曠地上,一個日軍軍官眼睛滴溜溜地轉動
當張一平他們騎馬經過的時候,這個聯隊長用腹語叫了一聲:「八嘎…」後面還帶著一通鳥語,張一平聽不懂,但是也知道不是好話,而且是針對他的
「活得不耐煩了!」張一平右手舉著步槍,對準了這個聯隊長,冷笑著說道:「有種、不服氣,就不要投降!我們不稀罕你們這些日本豬做俘虜!在戰場上,我們絕對不會吝嗇一顆子彈的…」
「我要跟你決鬥,就跟你比槍法!」聯隊長用生硬的中文,用手指著張一平說道
張一平冷哼了一聲,「雖然我不會吝嗇一顆子彈,但是像你這樣的連豬都不如果的人,的確不配享用我的一顆子彈,想死在我槍下的人很多,要排隊的」
「我是聯隊長秋山大佐,請問閣下高姓大名,我的槍下不死無名之輩!」秋山大佐說道
「秋山大佐?你還有槍嗎?」張一平放下手中的步槍,嘲笑地問道,「沒有槍,怎麼比試槍法?」
秋山大佐在投降的時候就已經被繳了械,現在,儘管他提出要比試槍法,但是無論如何中國人也不會給他槍的
「要不進行拳擊決鬥也可以…」秋山大佐說道,在原地活動了身子,打起了西洋拳,腳下進退有度,異常靈活
王一民說道:「讓我去會會這小鬼子吧,我學習過太極拳,自成練成槍法之後,對拳法又有深的領悟,我想在這個鬼子身上印證一下,這是最好的,因為打死人又不用負責,何樂不為呢?」
張一平卻故意大聲說道:「要找陪練也找一個好的,像這樣的廢物,根本沒有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