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的炮兵趴在地上,口中拚命地嚎叫著,除了抵抗爆炸的衝擊波之外,還用以抵抗心中的恐懼。雖然炮彈的爆炸聲掩蓋了他們的叫聲。
中**團的炮兵都是從歐洲戰場上回來的,經過這個時代最激烈的戰爭的考驗,他們當中大多數都是從同盟**隊中招聘過來的東歐和德國人,都是非常有jīngyan的炮手。
海光寺這麼狹小的地方,一下子被砸了上百枚炮彈,在短時間內這裡已經變成一片廢墟。
一枚炮彈在中國駐屯軍司令官金谷范三少將身邊十米遠的地方炸開,炸起的黑土和石塊成放射狀向上散開,上升到十幾米高的位置之後,又突然向下墮落。
而炸彈炸開的彈片則四處肆虐,帶著它過剩的能量,撕毀在它周圍的一切不走運的生物,金谷范三少將很不幸也成為很多不幸生物中的一員,一片彈片呼嘯著撕開了金谷范三的腦顱,金谷范三腦顱裡面的腦漿流了出來,另外一片彈片紮在他的後背,入肉的聲哧哧作響,第三片彈片劃過他的脖子,血液像噴泉一樣激射出來。不過這後面的兩處傷害,金谷范三已經感覺不到了,第一片彈片已經終結了金谷范三的生命和所有的感覺。
302團的團長區大福,一邊下令對舊城區的平民jinhang救援,一邊惡狠狠地命令道:「傳我命令,日本人一個不留!」
在日租界,日本僑民畢竟佔大多數,他們到底不是正規的部隊。他們再兇猛也只是一個樣子而已。在連續不斷的子彈和死亡的面前。任何勇氣都是紙老虎,一戳就破。
日租界裡,再也沒有人敢向中**團發起新的進攻,中**團的子彈毫不猶豫在射向每一個人,不管你是平民還是軍人,不管你是老人還是年輕人,小孩還是婦女。只要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一律打死。沒有給他們任何申辯的機會。
這些日本人已經徹底喪失了進攻的勇氣,他們漸漸地向海光寺逃跑,靠攏,企圖以海光寺完備的工事來做最後的抵抗。
中**團緊緊地跟著後面,子彈無情的潑灑過去,將一個一個日本人打死在地上,子彈從日本人的後背進入,穿過胸部的心臟位置,鮮血從前面和後面同時噴射出來。
有的子彈從他們的後脖子進入,從前面的喉嚨穿孔而出;有的從後腦進入從口腔迸射出來。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一槍致命,
所有這些都無一例外地讓日本人向著趴倒在地上。在逃跑中恥辱地死去。
但是,這個時候已經管不了恥辱不恥辱了。能夠撿到一條命就是一件幸運的事。
然而此時,海光寺上面冒起一股股的濃煙。沖天爆炸升了起來,激烈的炮火將海光寺變成一片煉獄。炮彈爆炸的彈片向四方肆虐,把接近的人群掀翻了一大片。
炮擊過後,海光寺陷入一片烈火之中,讓人無法靠近。
後無退路,而後面的中國人又層層地壓了上來,無情的子彈紛紛奪去人們的生命,迅速而有效,在他們的射界範圍內的日本人,除了死亡之外,沒有其它的出路,無人可以例外。
一隊日本兵站在海光寺的前面,面對海光寺熊熊燃燒的大火,大火的影子也瞬間在他們眼中熊熊燃燒。
一百多人齊涮涮地轉過身來,一個個都默默地抽出刺刀,安裝在槍口上,盯著前面越來越靠近的中**團的士兵。
一個日軍聯隊長抽出指揮刀,緩緩地拉出鞘來,刀鋒發出龍鳴一般的聲音。
中國人漸漸上來了,他們的隊形稀疏得很,在這一百多人的日軍隊伍前面,只有十來個人。這讓日軍聯隊長有一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無從著力。
沖的話,前面只有十幾個中國人!不沖的話,他這一百多人就有可能被這十幾個中國人「辟里啪啦」地幹掉了。
別小看這十來個中國人,他們手中一步槍一槍一個,讓他們多打幾槍,這一百幾十個日軍就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這片土地上了。
日軍聯隊長眼睛中露出無奈的光芒,他這一百多人的僅剩兵力,只能夠對這十幾個中國士兵發起來衝鋒了。
他們這些日本兵,已經做好了向天皇盡忠的準備,他們要用自己的血來證明他們是不怕死的軍人。但是如果一百多人英勇的軍人死在這十幾個中國人的槍口之下。那麼他們的死不僅沒有絲的價值。反而是日本軍界的污辱。
但是,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
「殺給給「聯隊長的指揮刀向前一指,用盡所有的力氣嘶喊起來,他的聲音給了他的手下們無窮無盡的力量。
「班載!」日軍同時發出近乎絕望的嘶叫聲,端起明晃晃的刺刀迎面向中國人衝了過去。
在這十幾個中國人的頭頂上,一群迫擊炮的炮彈如同一群黑乎乎的烏鴉,撲了過來,砸在這群日本人當中。
迫擊炮彈有的是81毫米的迫擊炮的炮彈,有的是60毫米的炮彈,這些大大小小的炮火一下子把日本人的衝鋒洪流炸特得支離破碎。
一挺重機槍也從這批中國人的身後冒出來,重機槍吐出的火舌交織成一道道火鏈,瘋狂地收割著生命,再也沒有人能夠前進一步。
忽然,炮火隨之一窒,日本驚喜地叫一聲「班載!」嚎叫著從地上躍起來,繼續向前衝去。
不過,一陣子彈如輕風一般吹過,他們都慢慢倒了下去,濺射而出的血花,如同春天的雨滴一般,滋潤了這一片天空。
日軍的屍體「撲撲撲」地倒在地上,那名聯隊長的胸部中了一槍,血液噴射得半天都是。他的指揮刀已經從他手中脫手而出。在他血液的包圍之中。慢慢地墮落在地上,與他的身體同時與地上接觸,指揮刀鋒利的刀頭插入地下,而他的屍體掉落地上,「叭」一聲,在地上濺起一串串的血漿。
傍晚,槍聲都停止了,在日租界和海光寺這一帶。呈現在人們眼前的是一付慘景。無數的屍體倒在街道上,死人流出的血水能夠把地上的鞋子漂浮起來。
而在舊城區,火已經撲滅,302團派出一個營的兵力對受到的炮擊的民眾jinhang安置。
***
在北京中南海,天津的戰況匯報送到了張一平的面前,對於日本人炮擊平民區,給平民造成傷害的事,張一平雖然氣憤,但是卻也不能夠過於責怪。
中**團剛剛從歐洲回來,這支軍隊雖然在張一平的帶領之下。已經成為一支冷血的殺人機器,但是畢竟成立的時間太過短。jīngyan不足,特別對於殘暴的日本軍隊,有所疏忽在所難免。
曲偉卿說道:「總指揮不必太過苛責自己,日本人喪盡天良,這是無法預料的事,誰知道他們竟然會向居民區開炮?」
但是張一平還是說道:「對這一件事,炮兵營還是有一點責任的,他們應該在第一時間內幹掉日本人的炮兵,如果這樣,這個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這樣吧,我建議將炮兵營長降兩級jinhang處罰,第302團的團長區大福給予警告處分!」曲偉卿道,「將這次情況通報全軍,讓他們從這次事件中吸取教訓,以後在與日本軍隊開戰的時候,多加注意。」
張一平點點頭,表示同意。同時對旁邊作記錄的李菡梅說道:「李菡梅,你要組織媒體對這件事jinhang報道,揭露日本人的殘暴本質。」
李菡梅答應一聲。
曲偉卿又說道:「社會上對這次貿然與日軍開戰有很大的意見,他們認為:雖然中**團在歐洲打了很大的勝仗,但是回到國內卻不一定,因為國內的情況與歐洲已經完全不同。
在歐洲,我們中**團是在外國的領土上開戰,中**團不用顧忌民間的損失,而且當時中**團也在內陸地區jinhang戰鬥,從來沒有接近過沿海地區。
他們說:與日作戰,決定勝負的戰鬥在海上,中**團沒有海軍,如何能夠戰勝日本軍隊?如果說日本海軍炮擊我們沿海的城市,我們怎麼應對?」
張一平聽了之後,默默地點點頭,說道:「偉卿兄也認同他們的觀點嗎?」
曲偉卿無奈地說道:「我也不想認同他們,但這是事實存在!海軍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建成的,我們的海軍跟日本人沒法比,實在差得太遠。除非總指揮又搞出一個什麼《炮王系統》,在陸地上放一炮打過去,就能夠打沉日本海軍的一艘軍艦。」
「不過就算有真正的《炮王系統》,沒有那麼大口徑的大炮也沒有用,要打沉一艘軍艦,那火炮的口徑起碼也得三百五毫米以上吧,要鑄這樣的一門大炮,還得需時日呀。」
張一平苦笑道:「偉卿兄,你明明知道沒有《炮王系統》,就算有也不能夠對付人家的軍艦,你又何必挪諭我呢?」
張一平說道:「他們所說的都在理,但是,抵抗侵略,驅除外侮是每個軍人的義不容辭的義務,同時也是一個主權國家必須完成的事。
我還是堅持:對日作戰必須jinhang。至於有困難,我們就想辦法解決、克服,而不能因為有困難就情願喪權辱國,忍受民族的尊嚴遭受踐踏!」
曲偉卿直點頭,說道:「我等是軍人出身,作為一個軍人,怎麼能夠容忍自己的國家遭受到外**隊侵略,民族的尊嚴遭受外族的踐踏呢!」
「罷了,現在說這些話都沒有用了,天津既然已經開打,想停也停不下來了。」
來到牆上掛著的地圖前面,曲偉卿指地圖說道:」除了天津的中國駐屯軍之外,現在日軍主要駐在三個地方,青島、大連,還有就是朝鮮。「
「青島和大連的旅順口都是異常堅固的軍事要塞,大連旅順口是俄國人修建的,異常堅固。在加上海港上軍艦的艦炮支援。要想擊破困難重重。當年日俄戰爭中,日本人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拿下。
青島也一樣,那是德國人修建的要塞,堅固程度不下大連。再加上日本人的海上艦炮的支持,就算拿下也要付出的代價可想而知。」
張一平說道,「在沒有解決日本海軍的情況之下,要攻佔這兩個地方堅固的軍事要塞都是不理智的。」
曲偉卿看了一眼張一平,心想還好。總指揮還沒有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兩人回到座位上,張一平給曲偉卿倒了一杯茶,說道:「回到國內,偉卿兄是不是覺得沒有在法國那麼逍遙了呢?」
曲偉卿哈哈笑道:「我在國內有老婆孩子,雖然沒有在法國那麼逍遙,但是卻有家庭的溫暖,相比一下也差不了多少。」
張一平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孤家寡人就沒有你那麼有福氣了。」喝了一口茶水之後,張一平又說:「青島、大連這兩塊地方的確不好的進攻,目前只能夠jinhang圍困。我打算各派一支部隊把他們包圍起來,斷了他們的水電和糧食。並把中國的老百姓都撤出去。「
「這兩塊地方,我就先留下來,就當作中**隊練兵的靶場,訓練場吧,但凡新兵訓練結束,就拉上去打上一仗,算是他們的畢業禮。「
曲偉卿說道:」這是一個好的辦法,我們中**團之所以能夠快速成長,槍法能夠突飛猛進,跟他們在緊迫的戰場環境下訓練是分不開的,回到國內,就沒有那樣的環境給他們訓練了,不過有這批小日本給他們當槍靶子,也算不錯!「
緊接著,曲偉卿歎了一口氣,說道:「沒有辦法對付日本人的軍艦,問題始終得不到解決。」
「對付日本人的軍艦,其實我心裡已經有了方案,但是需要兩三年或者三五年的時間。到時我一定有辦法。」張一平說道。
曲偉卿舉起茶杯,通過手指的間隙查看張一平臉上的神色,以此推斷他是不是在說大話。
張一平說道:」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張大炮,我的話是不會隨便說的,我說有辦法就有辦法。「」能否透露一下?「曲偉卿問道。」像我們現在這種情況,建立海軍是來不及了,因此只有發展空軍,唯一能夠戰勝日本海軍的就是空軍!也就是飛機,我腦袋裡有幾種非常先進飛機設計方案,其中一種可以從飛機上丟魚雷,炸沉日本人的軍艦!」」這個英國人已經有了!「曲偉卿說道,」飛機的名字好像叫做『杜鵑』,在1918年開始裝備,能夠攜帶一枚450公斤的魚雷。」
「這傢伙我們能夠造得出來嗎?對日本人的軍艦有用嗎?「曲偉卿質疑道。」我把法國的發動機廠和飛機製造廠都搬回來了。「張一平說道,「另外我們還可以從德國買一些機床和機械,我們的外籍兵團近三十萬還在歐洲,我們說的話,在歐洲還是有影響力的。」」對付日本人,雖然我們現在海軍不行,在軍事上我們沒有多少勝算。但是打仗並不一定局限在軍事領域,在政治、外交、經濟上也大有可為!特別是像日本這樣的一個資源貧乏的島國,現在他們正在勒緊褲腰帶瘋狂地造軍艦。但是如果沒有了中國的賠款,以及從中國掠奪的資源和財富,我相信過了兩年,他們就會死乞白臉地上來求我們。「
「三五年的時間一下子就過。」曲偉卿似乎是受到了啟發,說道,「在陸軍方面,我們佔有絕對的優勢,就算日本人的十幾個師團一起開過來,我們也能把他們打得一個不剩。所以我們不怕他們的登陸,他們來多少我們就消滅多少。
而且以現在日本的國力,他們也沒有能力發動一場大規模的戰爭。日本人現在正在拼了老命地造軍艦,國內經濟支撐不住,沒有了來自中國的賠款和掠奪,說不定他們的經濟就要崩潰…」
曲偉卿一時靈感來了,興奮地站起來,在廳堂裡來回地踱步,興致勃勃地說道:「如此,我們就軍事與經濟雙管齊下,在軍事上,圍固青島、大連旅順口兩個要塞,這兩個地方我們可以輪流換防,各有一個步兵師就可以了。
另外,為了拖垮日本人的經濟,我們再派三或者四個步兵師進入朝鮮,朝鮮是日本人的一個重要的資源攝取地,現在只有三個師團,他們一定會從國內增兵朝鮮,而對付我們的三個步兵師…」曲偉卿冷笑道,「日本人起碼要動用三十萬正規軍,他們沒有能力支撐這麼大的一場戰爭。但是對於我們來說,三四個步兵師只是小事一樁。」
「在經濟上,我們不僅要廢除所有的賠款,而且是要把全國的日本商人抓起來,沒收他們的財產,把他們全部扔去修鐵路。
另外,斷續與日本的一切經貿往來。這樣一來,日本人肯定也會斷絕我們在海上的商路,但是沒有關係,在歐亞大鐵路開通之後,我們經貿的重點可以放在歐洲,歐洲雖然經歷了一場殘酷的戰爭,但依舊是世界的中心。」
「而且由於我們參加了這場戰爭,我們外籍兵團還在歐洲,沒有人可以忽視我們的存在,我們在歐洲有話語權,所以這個龐大的市場,將是我們的。」
「在這三五年裡,也許日本人的軍艦可能會轟炸我們的沿海城市,但是沒關係,我們頂多後退幾十公里讓他炸!再過幾年,我們再跟他算總賬!」曲偉卿咬著牙說道。(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