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魯瓦的外圍,中**團只佈置了一個步兵師,而將更多的兵力放在針對英國遠征軍的戰鬥上。
雖然大規模的戰鬥暫時停了下來,但是小規模的戰鬥卻從來沒有停下,對於中**團來說,這種小規模的戰鬥,更能發揮中**團槍法上的優勢。
不要小看這些麻雀戰鬥,這些敲敲打打的戰鬥,一天下來的傷亡人數也讓英法美聯軍難以忍受。
張一平也趁著這段時間,將「神槍手」的訓練內容部署下去。
中**團特別是101師和102師的大部分的官兵基本都通過了高級槍手考核,成了一個高級槍手,但是關於高級槍手的升級訓練一直沒有展開,除了這段落時間以來作戰任務頻繁之外,跟神槍手的訓練課程比較複雜好有關係。
神槍手訓練要求士兵掌握一定的物理常識,但是縱觀整個中**團,大部分官兵基本上還處於愚味的狀態,他們把《槍王系統》裡的東西稱為功夫,那些呼吸之法當作是內功、氣功。用中國傳統的功夫的理解去理解《槍王系統》裡面的東西。
如果跟他們講什麼彈道,以及氣候,天氣對彈道影響以及計算方式等,這根本是在跟牛彈琴。
張一平只能夠通過不停地訓練,強調他們的「感覺」。讓他們以感覺代替那些複雜的計算。
成為一個高級槍手,多多少少都形成了自己對槍法的感覺,這種感覺再結合神槍手的訓練。領悟快的人,很快就達到神秘槍手的境界,領悟不了的。也許就只能停滯在高級槍手的級別了。
張一平一邊訓練部隊,一邊在等德國人,而德國人在努力的籌集物資,準備發動對英法美聯軍的最後一擊。
在肖蒙的美國遠征軍指揮部裡,潘興將軍也在等,因為美國遠征軍第三軍三十多萬人已經在里昂集結完畢,準備北上打通里昂和第戎之間的通道。
大量的車輛和作物資堆積在里昂,同時在地中海邊的碼頭上,大量的美軍從美國坐船過來。一個月可以增加三十萬人的兵力。
然而卡在里昂和第戎之間的是中**團的第104和105師。雖然只有兩個師,但是美軍那些沒有經過任何戰爭考驗的新兵,卻屢屢被他們打敗。
104和105師的主要任務是破壞美國人的交通運輸線,這邊美軍剛剛修好一段橋樑,第二天又被炸了,美國人再次修好之後派兵去守衛,可是第二天,連這些守衛的部隊都被消滅乾淨。
最後,美軍只能呆在里昂和第戎兩個大城市裡,鄉村是中**團和法國紅軍的世界。而要修復里昂和第戎之間的交通線變得不太可能。
美國遠征軍在第戎的行動遭到挫折之後。美國人把主要的精力集中在談判上來,在經過幾輪的談判之後,曲偉卿給張一平發來了一份電報,告訴張一平,是時候拿主意了。
曲偉卿認為,中**團已經充分對美國人展現了自己的實力,美國人從此絕對不敢再輕視中**團,如果中**團無意與美國死磕到底的話,這個時候是和談的最佳的時機了。
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決定。張一平心裡也沒有底,不知如何取捨。
雖然現在的局勢對美軍不太利,但是張一平也知道。美軍並不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只要潘興下定決心退到里昂去,儘管會有很大的損失,但是這種損失對於美國來說,是承受得起的。
美國人退到里昂之後,可以再次得到國內的補充,這種力量不是中**團和已經日薄西山的德國可以比擬的。
張一平急忙把蔣方震召過來商議。蔣方震這段時間整天都在催促德國展開進攻,他自己也非常煩了。張一平的電報發過去之後。他第二天下午就趕到了。
張一平自然問德國人是不是已經做好了進攻的準備?什麼時候可以發起攻擊?
蔣方震搖搖頭,說道:「德國人的情況比我們想像中的複雜許多。期待他們在近期內發重新發起大規模的進攻,這是不再現實的。」
張一平盯著地圖,有一點不甘心地說道:「再不進攻的話,美國人就跑了。」
蔣方震說道:「德國人國內的矛盾本來就已經很激烈,社會黨頻繁地起義,這一次清洗猶太富有階層,本來是一件好事,但是世事萬變,是很難預料的,德國人的清洗行動,導致了猶太人與社會黨組成結盟,他們一起反對德國政府…」
張一平聞言大吃一驚,脫口而出,「社會黨不是一向主張打倒資本家,打倒土豪劣紳的嗎?怎麼反而跟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資本家們合作起來了?」
「為了他們的政治目的,暫時妥協,互相利用也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何況德國這些社會黨跟蘇俄和法國的社會主義黨有所不同,他們的革命性沒那麼徹底,算是比較溫和的社會黨吧?」蔣方震說道。
「如果這些猶太資本家跟這些社會黨聯合起來,那麼,德國也就差不多完了。」張一平有一些失落。
也許歷史本身有一個巨大的慣性,張一平剛剛拿出一點力氣,讓歷史偏離了一點軌道,但是不一會兒,它又自己修正了軌道。
「也就是說,歷史終要回歸它本來的軌道,德國將崩潰,第一次世界大戰將要結束!」張一平看著地圖喃喃地說道。
「歷史本來的軌道?第一次世界大戰?…」蔣方震不解地問道。
「是的,我一直嘗試幫助德國,讓他們繼續戰鬥下去,直到把英國、美國法國等西方列強拖垮掉,但是最終德國還是擺脫不了同內的困境,社會崩潰之下,德國無力再戰。最終將宣佈戰敗。」張一平說道。
張一平有一些沮喪,」我們之前所有的努力最終都無法改變這一結局。「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蔣方震說道,」首先第一,德國社會黨跟猶太資本家的合作,未必會動搖德國的社會基礎,畢竟猶太人在德國並那麼受歡迎,特別是那些猶太資本家,社會黨選擇跟他們合作,恐怕會喪失民意的基礎。這反而給了德國政府鞏固民心的機會。
「第二。德**隊實力還在,進攻雖然不足,但是防守仍然有餘。美國人想打敗他們,逼他們投降,並非易事。」
「第三,美國人的實力雖然還沒有被拖垮,但是英國、法國被拖垮了,法國不用說,國家即將分裂,至於英國。他們現在其實已經開始衰落了。」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就是我們中**團在這裡,就算德國崩潰了,他們的軍隊也不可能聯合美軍來對付我們,而事實上,我們甚至可以接收在法國的德**隊。」
「只要有實力在,這個歷史軌跡,我們要它怎麼轉它就怎麼轉。」
「你說得有理。方震兄。」張一平說道,他仔細想了一下,既然德國最終會崩潰。甚至戰敗投降,但跟原先的歷史不相同了。
「那麼,對偉卿兄的建議,方震兄你怎麼看?」張一平問道。
蔣方震輕輕笑著,顯得輕車熟路一般,「之前我們跟美國人打,完全是出於無奈。因為我們當時還沒有地位。
有時候,地位和尊嚴是靠拳頭打出來的。現在我們中**團的地位算是有了,在歐洲誰都不敢再輕視我們,輕視我們的代價是非常巨大的,我想美國人現在應該明白了,這一次他們想和我們談和,應該是真心的。」
「你的意思是我們真的和他們和解?」張一平始終有一些不甘心。
「我們沒有辦法消滅他們,而他們也沒有辦法消滅我們,而且我們雙方並沒有利益的衝突,我想不出有什麼樣理由繼續戰鬥下去。「蔣方震聳聳肩,」但是我們的和解是有條件的。「」我們應該有什麼條件?「」我們的前提是,跟美國人和解但不跟英國人和解,美軍不得干涉和妨礙我軍與英國遠征軍之間的戰鬥,更不得支援英國遠征軍。」蔣方震說道。
「這一招真絕!」張一平笑了起來,「如果美國人答應了,英美之間的同盟就徹底完了。」
「美國人會答應這個條件嗎?英國遠征軍滅掉了,美軍滅亡的日子還會遠嗎?唇亡齒寒的道理,美國人應該會懂的吧?」
蔣方震看著軍事地圖,半晌才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以本人看來,政治上答應的可能對不大,但是在軍事上的操作性很強,只要與美軍達成一個默契,完全可以實現。」
「也就是說,我們不是跟美國政府的代表團談,而是跟美國遠征軍總司令潘興將軍談。」蔣方震在地圖仔細地探尋著,細聲細氣地說道,他心裡已經慢慢形成了一個計劃。
張一平發了一份電報給曲偉卿,告訴他自己的意見,第二天在談判會議,曲偉卿就提了出來,說中**團有意跟美國重新達成互不侵犯條約,但是前提是,美國不得庇護曾經給中**團的士兵帶來巨大痛苦的英軍遠征軍。
曲偉卿說道:「眾所周知,中**團的官兵都是一群在法務工的普通中國人,他們來法國是為了幫助協約國,他們當中有的人甚至親自上戰場像協約國士兵一樣戰鬥,可是這樣可愛勞動人民,卻受到英國政府的無情的迫害,他們不僅不能夠得到他們應有的工錢,人身自由還受到禁錮,可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英國政府至今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對不起。
所以在英國政府說抱歉並賠償損失之前,我們是不會停止與英**隊的交戰的,我們中**團之前叫做『討薪團』,我們就是為了自己的最起碼的權益而戰鬥,不達目標誓死不休。」
美國駐法大使湯姆森暗暗詛咒英國人,本來是一群勤勞的乖乖聽話的華工,卻被英國人逼成一群吃人的老虎,在自己付出慘重的代價的同時,也讓美國付出慘重的代價。
然而。儘管英國人有一萬般的不是,但是英國是美國傳統盟友,中國人此舉明顯是想破壞英美之間的傳統友誼,這是不能夠答應的。
湯姆森說道:「很抱歉,你的要求我們無法兌現,英國是美國的傳統盟友,我們無意慘和你們與英國政府之間的恩怨,但是美國和英國之間的傳統友誼絕對不會因任何事情而改變。」
曲偉卿只得失望地表示道:「我為美國政府這種是非不分的態表示遺憾,如果美國政府一定要庇護英國遠征軍的話。我們將別無選擇。」
這時談判不得不中斷了。因為雙方相差太過懸殊,美國人要請示,然後才能夠做出回復。
曲偉卿回到自己一方的休息室,胡惟德就埋怨道:「偉卿老弟,你拋出新的要求之前能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曲偉卿說道:「對不起了惟德兄,我也是剛剛接到張總指揮的電報,這事情方震兄也是同意的了,而且時間急沒有來得及跟你商量。真是對不住了「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特別的要求,對於我們中**團來說。這樣的要求很正常。「曲偉卿說道。
「怎麼能說不特別,你應該知道美國與英國是什麼樣的關係,美國人是不會為了討好我們而不顧他們與英國的傳統友誼的,美國與英國可以說是同根同源。好得同穿一條褲子「胡惟德說道,」試想美國人又怎麼會答應我們的要求呢?「」我不管他們答不答應,反正我覺得這是我們最起碼的,最正當的要求,如果美國人連這都做不到,和談就沒有任何用處。」曲偉卿說道。
「可是這談判的東西得一點一點的來。你一上來就拋出一個讓人無法回答的問題,這如何談得下去呢?」胡惟德說道,「也不知道你們的張總指揮是不是真的想談判。」
「天地良心。這一次,我的確是真心的,金子都沒有這麼真!」門外響起了一陣笑聲,袁萬鴻連忙迎了出去,「總指揮來了!」
張一平走了進來,一邊拱手見禮一邊說道:「胡先生背後說我的壞話,可不像是君子所為呀。」
胡惟德說了一句抱歉之類的話,張一平才肯定地說道:「這一次我是真心的。雖然美國人在咱們中國幹過不少壞事,還要了我們不少的庚子賠款,不過我們已經幾賠地要回來了,而且我們還幹掉了他們的第二軍幾十萬人。在這種情況之下,美國人都可以不計前嫌與我們和談,願意放下恩願,為什麼我們就不行呢。」
「可是,我們為什麼又要設置這些阻礙呢?」胡惟德問。
張一平說道:「這並不是阻礙,反而是我們與美國人之間繞不開的問題,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我們之間的戰爭才會真正的結束,這個問題不解決,戰爭的因素還在,是不會有真正的和平的。」
「我們之所以與美國人有戰爭完全是因為英國人對我們的迫害,只要美國人與英國人剝離開來,我們之間就不再有戰爭了,就這麼簡單。」張一平說道。
「可是,為什麼我們不把英國人叫出來,跟他們也好好談一談呢,只要消除我們與英國人之間的誤會,不就什麼事情都解決了嗎?」胡惟德忽然說道。」呵呵同,跟英國人,怎麼談?「張一平說道。」可以讓他們賠償你們的損失,工錢呀什麼的,或者道一個道歉什麼的,我想英國政府到了這個時候,也不會再袖手旁觀的…」胡惟德說道。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胡先生,圓明園怎麼賠?英國人在我們中國賣了這麼多年的鴉片,毒害了我們中國人這麼多年,這又怎麼賠?…」
胡惟德一時被說得啞口無言了。
在美國人的那邊,美國駐法大使湯姆森把中國人的無理要求上報給國內,然後等待國內的指示。
湯姆森的助手約翰說道:「這是不可能答應他們的,中國人在逼我們在他們和英國人之間選擇一個,但是很明顯,美國肯定選擇英國,這是毫無疑問的。」
湯姆森聳聳肩,說道:」世事難料,也許英國的沉倫,正好符合美國的利益,英國沉倫下去、德國法國又打成這樣,也許從此之後,美軍就代替英國,成了世界的霸主…「
約翰聽了之後,仔細地品味湯姆森的話,越來越有味道。
這時,一個中國警衛走進來,遞了一張紙條給了談判組的另外一個軍方成員來溫斯上校。來溫斯上校看了一眼紙條就抬腿向外面去。湯姆森連忙問道:」來溫斯上校,你有什麼事情?是不是你的潘興將軍又有什麼軍事行動?「」沒有!「」在談判期間,為了保密的需要,你不能夠隨便走動,來溫斯上校!「湯姆森又說道。
「我來自美國遠征軍,不是你的手下,大使先生。「來溫斯上校說道,蹬!蹬!蹬!地了出去。
門外有一個中**官等著他,帶他到一個密封的室內,這裡只有一個人,那人說道:「請你轉告潘興將軍,我想跟他做一筆交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