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哥馬利在部隊裡走了一遭之後,他對自己產生了懷疑,部隊這樣的情況,如果延續下去,就算不被中**隊打敗,自己也會散掉。
蒙哥馬利之前信誓旦旦地對師長說,他可以戰死,但是絕對不會崩潰,但是現在,他的想法動搖了。
只要在這樣的部隊裡呆上半個月,任何都有可能會精神失常而崩潰。
精神崩潰病不是一個好的東西,然而在這裡卻大受歡迎,官兵們都希望自己患上這種怪病,就算沒有這種病,患上肺炎,流感,或者拉個不停的痢疾也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這是一個混亂顛倒的世界。健康在這裡反而不受歡迎,得病了反而可以得到慶賀。
在一處掩體裡,蒙哥馬利聽到一段對白,差點讓他瘋了過去。
「查理,你感冒了嗎?」
「沒有,哈里,你不知道嗎?感冒是沒有用的,長官不會讓你離開,而且感冒有可能轉變成流感,有生命的危險,最好是患了精神崩潰症,往自己的手是或者說腿上打一槍。」
「可是查理,往自己手裡或者腿上打上一槍,這需要很大的勇氣。」
「所以你沒有精神崩潰病,正常的人是做不出來的。」
「那肯定是不正常的人才做出來的,可憐的傢伙,他們不知道就算做好做了中國人的俘虜。也只不過剪掉兩隻手指就能夠獲得自由嗎?而且還可以直接回到老家去嗎?「」所以說他們是精神崩潰病,這是一點都沒有錯的。「
當夜,中國人並沒有發起進攻,蒙哥馬利在前線弄清楚了情況,但是非常不樂觀。於是他寫了一封信給師指揮部,表達了自己的擔憂,並認為憑現在部隊的士氣,無法守住庫特奈,建議師長考慮撤離。
信送了出去,在天亮之後。師部並沒有下達撤退的命令,而是給他的營派了一百多位替補人員過來。
「我簡直不敢相信。」萊斯特上尉坦言道,「我不敢相信上面不考慮撤退,反而會派一些替補人員過來?他們又準備命令我們去打仗嗎?天哪!我們已經面對中**隊超過一個月了,中間只有不到了一個星期的休整。現在又要我們面對中國人。我還以為他們會讓我們撤退到桑斯去,那怕讓我們休息一下,不要聽到中國人的槍聲就好。
「算了,我們別再幻想了。長官們往往只會這樣說道:不,不能撤退,我給你們派來替補兵,快點,夥計們。咱們出發去打中國人。然後我們又要開始戰鬥。還要面對中國人的死亡威脅,一點也不顧我們的死亡。」
「別說了,萊斯特上尉!」蒙哥馬利說道:」既然師部派了援兵來,表明我們的意見他們已經收到,他們之所在不下令撤退,肯定是有原因的,或者他們也是受上級的命令,不得不堅守。」
「既然師部已經有了決定,無論在什麼情況之下。我們都堅決地執行。「蒙哥馬利說道。
蒙哥馬利和萊斯特上尉來到前線的溝壕,天剛剛亮起來,中國人還沒有大規模的進攻,但是小規模的戰鬥已經打響了。
陣地的前端有一處突出的地方是一處樹林,蒙哥馬利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很重要的位置。如果有人堅守在那裡。中國人進攻的時候就可以從側翼給中國人重大的殺傷,但是現在這片地塊正在遭受中**隊的小部隊進攻,而且中**隊已經控制了突出位置的右半部。現在正在攻打左半部。
蒙哥馬利說道:」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讓中國人佔據這片樹林。「
「中國人要佔領的地方,沒有佔不了的。我們乾脆把兄弟們叫回來,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損失。」萊斯特上尉說道。
「不!萊斯特上尉。恰恰相反,我們應該支援那裡的兄弟,把中國人的囂張氣焰打下去,我們營需要一場勝利,只要打退了中國人的進攻,我們就取得了勝利,就能夠鼓舞士氣,重振我營的雄風。」
「這是不可能的,」萊斯特上尉說道。
「我已經決定了!萊斯特上尉。「蒙哥馬利說道,」我將親自帶隊執行這個任務!「
蒙哥馬利帶領第三連支援那邊的樹林地,出發前。萊斯特上尉對蒙哥馬利說道:「祝你馬到成功,少校!「
蒙哥馬利從萊斯特上尉的眼中並沒感受到祝福之意,不過他並不介意,他來這裡不久,需要用實際的行動來告訴全營,他是來力挽狂瀾的。
蒙哥馬利帶著一個連趕到樹林的時候,防守的士兵已經紛紛向後面跑,中國人的身影在樹林之中忽隱忽現。他們射出的槍彈把四處奔逃的英軍從背後打倒在地,然後屈辱地死去。
是的,當蒙哥馬利看到這樣的場景的時候,他的第一個反映就是覺得屈辱。
世界第一強國的軍隊——英國遠征軍,現在被中國人任意地蹂躪,低賤地被殺死,想想就覺得屈辱和悲哀。
然而子彈是無情的,它不會感受蒙哥馬利的悲哀,也不會同情,它如雨一般地潑撒過來,衝在前面的士兵就倒下一大片。
這些士兵已經極力地在保護自己了,他們腰彎得很低,有的躺在樹幹背後,而前面的中國人只有兩三個人,在樹幹之中互相替換身影。他們的步槍的槍口噴射出桔紅的火焰。他們每發一彈,蒙哥馬利身邊就有一人倒地。
蒙哥馬利連聲叫喊著,命令部隊包抄過去,因為他已經看清楚他們前面的中國人只有幾十來個人,應該只有一個排的兵力。
突然間,天空發出一聲尖嘯,一發60迫擊炮的炮彈在樹叢中爆炸,然後一發連著一發,炮彈不斷在炸開。蒙哥馬利看到前面有一個散兵坑。於是跑過去,跳下了散兵坑。
散兵坑裡已經有了一個人,蒙哥馬利跳到那個人的身上,踩中了那人的大腿,這人抱住自己的腿,哇哇叫著。大聲地詛罵.
蒙哥馬利說道:「我是新來的營長蒙哥馬利少校,你是誰,為什麼躲在這裡?」
「我是二等兵庫克,長官,你來這裡的原因就是我為什麼來這裡的原因。即使你是長官。你也不能夠踩斷我的腿。」二等兵庫克揉著大腿說道,「我的腿已經斷了,雖然我之前是多麼希望我的腿能受一點傷,這樣就能夠回家了。但決不是現在,在戰場上斷了腿,死定了。」
「被長官壓斷了腿,總不能算是自殘吧,到時軍事法庭要調查我。你要替我做證明。」
二等兵庫克喋喋不休,把蒙哥馬利煩死了,他向外面叫道:「快來兩個人,把這傢伙抬到後面去。「
兩個士兵朝蒙哥馬利跑了過來,但是在半路上就被兩顆子彈分別擊中,一顆中在腦袋,一顆中在胸口。
被擊中腦袋的那個馬上就裁倒在地,一動不動了,擊中胸口的那位。向前面踉蹌了好幾步,一頭衝進入蒙哥馬利所在的散兵坑裡,鮮血噴在蒙哥馬利和二等兵庫克的身上,而他們卻無處可躲,只得被噴了一身。連臉上全部都是鮮血!
蒙哥馬利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血跡,從散兵坑裡探出頭去,看到他帶來的一個連已經差不多被打光,倖存的部分官兵向前面開幾槍。然而眼巴巴地望著他,希望他下令撤退。
蒙哥馬利下達了撤退的命令。然後他自己就躍出了散兵坑,向後邊跑去。
樹林裡到處都是子彈的嗖嗖聲,迫擊炮的在他們身邊爆炸,彈片向四面八方濺射,哧哧地鑽入人的身體內。滿天樹枝飛落,甚至整棵樹木倒下。鮮血四處飛濺,也分不清楚是自己身上的血還是其它人身上的血了,所有的人都在努力奔跑,直到沒有力氣,摔倒在地上為止。
蒙哥馬利總算是跑了回來,萊斯特上尉伸出一隻手把他接到掩體裡,這時蒙哥馬利氣喘吁吁,身上全部是鮮血,已經成為一個血人。不過他大口大口的喘氣模樣告訴萊斯特上尉:蒙哥馬利一時還死不了。
外面又有一個人跳了進來,蒙哥馬利一看,正是那個說自己被踩斷了大腿的二等兵庫克,於是問道:」你不是說腿斷了嗎?怎麼還能夠跑回來。「」長官,為什麼你能夠跑,我就不能夠跑,如果是不是你踩一腳的話,我還能夠跑得比你更加快呢?」二等兵庫克說。
「也就是說沒有將你的腿踩斷了,二等兵庫克,我馬上命令你投入戰鬥!」二等兵庫克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說道:「我中彈了,不過我很幸運,中的是炮彈的彈片,而不是子彈,如果是子彈的話,我早就死了,現在我要去救護站救治一下,也許以後我就可以回家裡,就算不用回家,起碼在醫院裡也有兩三個月的好日子過。」
這裡的每一個士兵都渴望著受傷以離開戰場,二等兵庫克混身是血,不過哪裡是他自己的,哪裡是別人的,分不太清楚,就像是蒙哥馬利一樣。
二等兵庫克一拐一拐地走開了,一個醫護兵跑過來,為蒙哥馬利檢查了身體,說並無疑大礙,身上並沒有傷口。
「回來的有多少個?」蒙哥馬利問萊斯特上尉,
萊斯特上尉搖搖頭說道:「能夠跑出樹林的只有你和剛才的那個傢伙。」
蒙哥馬利一陣黯然,正是他堅持要支援那邊的陣地,讓一個連的士兵死在了那裡。
萊斯特上尉給蒙哥馬利點了一支煙,蒙哥馬利默默地抽著,心裡想著剛剛跟中國的遭遇,中國人並不算多,但是一照就是一輪子彈讓他們倒下一大片,一下子就把他們打暈了,讓他們連還有的能力都沒有。
這樣的戰鬥,蒙哥馬利從來沒有看見過,也聞所未聞。雙方差距實在太大,就像是一個三歲的小孩跟一個強壯的男人打架一樣,有一種無力感。
中國人的火炮開始射擊了,現在在火炮方面,英國遠征軍也比不上中國人,然而更加可笑的是,中國人這些火炮和炮彈,大都來自大英帝國以及盟友美國。
美國人來到歐洲,主要是來替中國人做運輸隊長的,他們大量的戰爭物資落到了中國人的手上。而中國人又拿來打英國人和美國人。
一顆炮彈落在掩體的外面,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氣流和衝擊波讓人覺得要窒息一樣,震得胸口的心臟都幾乎要跑出來了。然後被拋上天空的泥土,嘩嘩地往地下掉,把溝壕都埋了起來。
蒙哥馬利又點了一枝煙。吧吧地抽著。吐著煙霧,他對外面的情況無動於衷。
掩體外面的一段溝壕被土埋了,幾個士兵正在瘋狂的挖,最終卻卻只找到幾片碎屍和一塊睡袋片。
***
簡單的炮火準備之後。進攻開始了,肥波、土根和冬瓜從散兵坑裡衝了出去,在他們的右側,兩輛坦克的履帶發出吱吱的聲音,屁股後爆出一股青煙之後。轱轆轱轆地跑了起來了。
在前面有一座廢棄的村子,村子的周圍有一片空曠地,大約有兩百米,就進入庫物奈鎮,就要先佔領這個村子,就要衝過這塊空曠地。
然而這片空曠地是最危險的地帶,因為村子裡建築可能有很多英軍埋伏,房子的每扇窗戶後面都有可能架著重機槍。每個英國士兵都可能藉著砂牆掩護向進攻的中**隊開槍,而兩百米的空曠地裡。沒有任何可供掩護的地方。
肥波的排跑得比成大牛的坦克還快,但是來到這片空曠地的時候,不得不停了下來。
兩百米外,除了受過神槍手訓練的土根和少量的高級槍手之外,其餘的槍手在這個距離之外。槍法的都大大降低。
「英國人一定躲在窗戶和牆角後面,等我們一衝上去他們就開槍。」肥波憤憤地說道:「炮兵團這些個傢伙也真他娘的沒用,為什麼不把這個村子掃平了,留在這裡礙眼。阻擋老子上庫物奈鎮。
肥波連忙佈置進攻任務,「現在。我們只要衝上去,接近那些房子,然後每個房子的窗戶都扔一個手雷,把英國人全部解決在房子裡即可。關鍵是通過開闊地的時候,速度要快。土根你的槍法又遠又准,這一次需要你多多出力。「
土根道:「沒有問題,我和冬瓜兩人一直子就能夠衝過去,重機槍也奈何不了我們。」
「我們的動作要快,關鍵是在前五十米到一百米的距離,過了這一段,就進入我們的步槍精確射程,接下來就是我們的控制範圍了。」
「記住要快,快起來就很簡單。如果慢慢騰騰像個婆娘,就可能損失慘重!」肥波說道。
這時,後面的成大牛開著坦克趕上來了,成大牛扯著大嗓門喊叫道:「肥波,怎麼停下來了?沒轍了吧,那就讓開一點吧!這裡由我成大牛坦克排來突破,看住了,讓你看看咱們鐵牛的威風!「
兩輛坦克開近前來,向空曠地衝了過去,同時坦克上的火炮也射出了炮彈,將對面的建築的磚牆打得四處激射,整棟整櫟地倒塌掉。
肥波如何甘心落後,大叫著「衝!「兩挺重機槍狂叫了起來,子彈雨點一樣打在對面房子的窗戶上。磚牆上冒起了一片一片的白點。
土根和冬瓜依舊衝在最前面,兩個人呈一字散開,齊頭並進。
掩護機槍的槍彈在他們頭頂上掠過,但是對面建築的窗戶裡只射出零星的幾發子彈。之後,他們被土根一槍崩了頭,從窗戶上掉了下來,有一個還掛在窗戶框上。
肥波帶領全排很快通過這片空曠地,肥波抹著汗水說道:「虛驚一場……土根你好樣的臨場不亂!冬瓜,你也不錯,都怪我太過謹慎了,沒有想到這裡根本沒有多少英國人。」
肥波的話剛剛落下,他馬上發現前面的一個地方,有幾個英國人退入一戶人家的建築裡面,肥波就大叫了一聲,「英國佬,你往哪裡走?」就拔腿追了過去。
原來這些英國人進入了這櫟房子旁邊一個裝草料倉庫,倉庫的前面還有一個馬圈。
肥波掏出一個手雷,拉掉手雷上的導火銷,從門裡扔了進去。爆炸之後,英國人也沒有出來,但是裡面的草料卻著火了,之後幾個英國人就舉著手搖搖晃晃,打著咳嗽出來了。其中一名是中尉,兩個是中士,另外一個是二等兵。
旁邊的房子也燃起大火,很快就到了屋頂,並且漫延到其它的房子,幾乎有吞沒整個村子的趨勢,肥波看著不妙,連忙叫走,但是留下這幾個英軍俘虜卻是一個累贅。
肥波也不多說,迅速地開了兩槍,把兩人打死,冬瓜也開了兩槍,打死剩下的兩個英軍。
「我們沒捉到俘虜。」肥波說道。
「他們企圖抵抗,還放火燒了房子,我們只好槍殺了他們。」肥波又自圓其說。
「我們都沒有見到俘虜!」排裡的其它兄弟都呵呵笑道
土根沒有出聲,這樣的事情,警衛連裡也經常這樣做,雖然軍中不允許隨便殺害俘虜。但是真正執行起來卻很難。因為中**團人數有限。而且進軍的速度非常快,根本沒有人力來處理俘虜的事情。基本上都在戰鬥中把他們打死,就算沒有當場打死的,也會在俘獲後打死他們,以減輕自己的麻煩,特別是正在進攻的隊伍之中。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文字首發,歡迎讀者登錄閱讀全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