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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恩參謀長危言聳聽地說:第78師已經被中**團包圍,布賴恩准將終於忍不住發火了,他的爆炸脾氣要是被好勝的張一平見到,恐怕也會甘拜下風。
布賴恩准將不僅脾氣爆躁,而且還有一點暴力傾向,他伸手就是一個耳瓜子刮過去,幾乎把麥克恩參謀長打暈過去,麥克恩在地上轉了幾圈,之後卻又不得不立正,還要連聲說對不起。
布賴恩准將罵道:「四千人包圍兩萬人,你給我包圍試試,如此違北常理的事情,你也說得出來?你真是一個笨蛋,麥克恩!「
「我真是有眼無珠,我後悔當初為什麼會讓你這樣的人做我的參謀長呢!」布賴恩准將咆哮說道。
「准將先生,您可以向四面派出一支偵察分隊,就知道我們是不是被包圍了?」麥克恩參謀長爭辯道。
「笨蛋!一點偵察小分隊能夠說明什麼問題?」布賴恩准將又刮了麥克恩一個耳刮子,麥克恩在原地轉了幾圈,差點摔倒在地。
不過,布賴恩准將打完人之後,又覺得麥克恩的話有理,於是馬上下了命令,向四個方向派出偵察分隊,試探是不是被中**隊包圍了。
早晨,大地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如輕紗一樣的薄霧,在一片小樹林裡,一個排的美軍兵鬼鬼祟祟地東張西望。他們手裡托著槍,把槍抵到肩窩,槍口向著前面,小心地搜索前進。
「我們為什麼要走樹林,我看到這裡面肯定有中國人的埋伏。」一人士兵小心翼翼地說道,他的槍口胡亂地擺動。
「走樹林裡是近路,難道你想在草地上暴露在中國人的眼皮底下嗎?」領頭的少尉排長說道。
但是每個人都很緊張,以至於他們的散兵隊形不停地收縮,變得越來越密集。
「上士,讓你的人散開一點。不要老是靠過來,她娘的,個個都像找奶吃的小孩一樣。中國人一枚手雷就能夠「把你們全送上天去。」少尉喝斥道。
上士叫做瓊斯,是一名班長,他被少尉斥。惱怒地又揮手又用腳踢把旁邊的士兵驅趕開去。同時埋怨道:」為什麼要我們獨自前進?如果這個時候中了中國人的埋伏,那我們豈不是死定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少尉怒斥道。
少尉的語音剛剛落下,「砰」的一聲槍響,他的腦袋就冒起了一個血泡。然後向後仰面倒了下去。
少尉的身體還在空中,一連串的子彈就「啾啾啾…」地從他身邊飛過。在他旁邊的士兵紛紛地中彈,撲撲撲地倒地…
瓊斯上士反應最快,馬上叭在地上,向旁邊一滾。滾到一顆樹幹的背後。
一共就是十槍,十個士兵就全倒下了,槍聲暫時停下下來。
「只有一個狙擊手!不用怕。」瓊斯叫了起來,「少尉已經死了,現在全排由我率領,敵人的狙擊手就在我們前面一百多米遠的地方。麥可,你們班從左邊繞過去;湯米,你們班從右翼包抄過去…其餘的跟我從正面衝過去。記住,中國人的步槍一次只能夠打十發子彈…現在他已經打光十發子彈了。快!動起來…」
左右兩側忽然跳起十幾個人跑了起來,但是槍聲忽然又響了起來,「砰砰砰…「一連串的槍聲響起,這槍聲很快,雖然聽起來是步槍的聲音。但卻非常緊湊,只比機槍慢一點,相比美軍的那種打一槍拉一下槍栓的步槍,射速卻是快了十倍。
然而更加令人害怕的是。這十槍都是一槍一條人命,不是打中腦袋就是打中胸口或者是脖子上的動脈。這三個地方無論中了哪裡,只要中槍,在當今的醫療條件下,就算當時不死,事後也是死路一條。
湯米的一個班,一下子就倒下了十個,只剩下兩個嚇瘋了的士兵,丟下了步槍,嚎叫著向後面跑了出去。
左邊的麥可班的士兵見到這樣的情況,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麥可,中國人已經沒有子彈了,快,快上!」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子彈了?你為什麼不上?「麥可叫道。
「我是上士,現在全排由我指揮!「瓊斯說道。」少尉就是受你的連累而死的,你一說有埋伏,就真的有埋伏了,你是一個烏鴉嘴…「麥可語無倫次地說道。
瓊斯一咬牙從地上跳起來叫道:」衝!「身後的士兵跟著他一起向前面衝去,果然沒有槍聲響起,瓊斯跑幾步就躲在樹木的背後,一邊開槍,一邊交替前進。
前面的槍聲又響起來,無論這些衝鋒的美軍怎樣機警,在他們從樹幹後面閃出來之後,子彈就會準確的找上他們,擊中他們的腦袋、胸口、脖子,無一例外。
一個士兵被擊中了脖子動脈,鮮血像爆了的水管一樣,激噴而出,士兵用手摀住脖子,但是血一樣從手縫裡激噴出來,而且血箭更加細,噴射得更高。」救救我,上士!「士兵踉蹌地走到瓊斯的跟前,瓊斯此時躲在一顆較大的樹幹後面,只能大叫道:」醫護兵!醫護兵!快來!「
醫護兵拿著一個急救箱跑過來,但是他也束手無策,這名傷兵噴了他一身的血,然後倒下了,醫護兵也跪倒在地上,嚇得哭了起來。
槍擊仍然在繼續,在瓊斯上士旁邊的一個士兵躲在樹幹背後,但是瓊斯看到一顆子彈掠過樹皮,擊中了那名士兵的腦袋。在樹幹上露出一道白色的印記,這是被子彈掀開的樹皮,也正是差了一層樹皮的厚度,卻剛剛可以把那個士兵的腦袋掀開,把他殺死。
瓊斯心裡駭然,對面這個中國狙擊手的精秘計算已經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在這樣的戰鬥中,面對幾十倍於已的敵人,仍然如此冷靜如此精確的計算,這已經不是常人所具有的才能。
又是等到對方一輪子彈打光,這一次瓊斯再也不敢命令衝鋒了,而是叫道:」撤退,撤退…快快快…「
美軍兵紛紛向後面退去,而這時槍聲又響起,士兵們紛紛被擊中後腦,後背,紛紛地倒下。
瓊斯上士向後面看了一眼,他發現一個人影從一百多米遠的地下閃了出來,在樹幹與樹幹之間穿梭著,他的步槍噴射出桔紅色的火焰,子彈飛速地灑過來,準確地擊中一個個暴露在他面前的美軍士兵。
這是一場屠殺,對方就像是一隻獅子,冷靜地張開利爪,將他們這些獵物冷酷無情的撕裂。
瓊斯上士怒火中燒,肝膽俱裂,強制自己冷靜下來,默默在數著對方的開槍次數。
第十槍!瓊斯從他藏身的樹幹背後閃了出來,對著人影就是一槍,但是就在那一瞬間,對方的人影已經不見,他閃入了一棵樹背後。瓊斯的子彈從樹幹側面掠過。」我要打死你!「瓊斯大叫著衝上去,一邊飛快地拉開槍栓,飛快地擊發,人已經進入瘋狂的狀態,但是他對步槍的感覺卻從來沒有那麼強烈過,他的動作從來沒有這麼快過,他的每槍都擊中了樹幹,或者從樹幹的側面飛了過去,只要這個中國槍手一出來,必定會擊中他。
他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子彈掠過樹幹,灼燒了樹皮。
然而速度總是相對的,當瓊斯一槍擊出,子彈從樹幹掠過的一瞬間,中國槍手消瘦的身影閃了出來,而瓊斯的手正在拉槍栓,這時,瓊斯忽然覺得自己的手腳是如此之慢,相對於一秒鐘之前的感覺,簡直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一股凌厲的目光向中士直視而來,這是一種極其冷酷無情的目光,像野獸看中了心儀的獵物,這種冷酷的目光足以讓瓊斯全身冰冷。
然而迎面而來的子彈卻帶著熾熱的火焰,飛快地旋轉而來,一下子把瓊斯拉入冰冷的深淵。
瓊斯的手剛剛離開槍栓,還沒有放在板機上,子彈就鑽入他的腦袋,所有的一切忽然停頓,他之前忽然頓悟的對槍的非同一般的感覺,超強的手感,一切的一切都隨風而去。
瓊斯倒在了地上,在他眼睛的餘光之中,他看到醫護兵丟掉了手中的醫藥箱,撲向旁邊一支步槍。
「不要!」瓊斯企圖叫出來,阻止醫護兵這麼做,因為他知道,醫護兵這樣做跟送死沒有什麼區別,在這個中國人的面前,任何向他企圖反擊的人,都會被無情地擊倒。
聲音並沒有通過瓊斯的口腔叫出來,他腦袋已經失去了對肢體的控制,只留下的最後的一絲空明。
醫護兵的手還沒有碰到步槍,一顆子彈已經從他的後腦袋射進然後從前額突出,子彈帶著血漿,從前額迸射出來,射入前面的泥地上。
這說明,中國人已經很近了,瓊斯重重地倒在地上。在眼神的最後一絲餘光中,一隻的大頭皮鞋重重地踏了過來,地上的血漬被踏得飛了起來,濺射到瓊斯的臉上,瓊斯這時已經感覺不到血液的溫熱了,他也看不到前面戰友的命運,他睜大眼睛,但是眼神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