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平來到這裡,看到第321團進攻很吃力,於是讓他手下的那幫手癢癢、躍躍欲試高手們投入了戰鬥幫助321團進攻。不過,潘五百被留了下來。
潘五百嘀咕著說道:「為什麼呀,憑什麼樣呀,連土根那樣的傻蛋都上去了,憑什麼我這個警衛連的第一高手卻要呆在原地,喝西北風?」
「第一高手?誰敢在我面前稱第一高手?」張一平回過頭來到處亂瞧,嚇得潘五百不敢再說話。
張一平說道,「如果下一次有人敢在我面前自稱第一高手,我一定將他的手砍下來,剁碎了喂鷹!」
「為什麼要剁碎了喂鷹?」潘五百問道。
「因為這樣,你的手就隨著老鷹一起上了天,這樣你就成了真正的高手了。」張一平說道。
「可是被老鷹吃了變成大糞拉了下來,這也叫做高手嗎?」旁邊的劉亞民忍不住插口說道。
「不說話,沒有人當你啞巴!」潘五百隻好把火撒到劉亞民身上,「平時也不見你有多少話?」
「潘五百,你稍安勿躁,等一下我有任務交給你。一定能讓你充分發揮你的特長。」張一平說道。
「什麼叫做特長?」潘五百問。
但是張一平沒有回答他,他只好又問劉亞民,劉亞民翻著白眼說:「特長,顧名思義就是特別長的意思,這也不懂?沒文化真可怕!」
來到那段準備引水的河邊,張一平見到了321團的團長邵展民、以及106師的幾個參謀人員,另外還有兩個德國方面的測量人員,其中一個竟然是很久沒有見過面的喬納斯。
喬納斯一見張一平就說道:「總指揮,經過我們實地的測量,這裡的地形與軍事地圖上並沒有多少區別,基本很準確。只是這水流太過急了一點。」
「喬納斯,我聽說你父親是一個開火車的司機,你怎麼也懂測量?」張一平一邊往河邊,走一邊問道。
「我會測量跟在我父親是火車司機沒有任何關係。我是德**官學校的畢業生,測量是我們必修課之一。」喬納斯緊緊地跟上張一平。
張一平走到了河邊,指著滔滔的河水說道:「水流急有什麼不好呢?喬納斯,這說明上游水量充足。」
「因為要想用水浸過英國人的溝壕,必須有充足的水。而且水位要高。這樣水才能從地表上漫過溝壕去,這樣才能徹底地淹沒英軍的溝壕,讓他們不得不放棄這一帶…」喬納斯說道。
「你說得對,喬納斯!」張一平點頭說道。
這是喬納斯認識張一處一年多來。第一次聽到張一平認同他的觀點,以往的張一平,如果喬納斯說對,張一平一定會說錯。他說東,張一平偏要說西。
張一平破天荒的認同。給了喬納斯很大的鼓舞,他正在激動著,但是張一平接著又說道:「這些東西在我們中國,三歲小孩子在玩泥巴的時候就知道了。我是問你,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叫人攔截河水。修築水渠?」
對於張一平的怪脾氣,喬納斯已經習慣了,也習慣的忍讓,「總指揮,水流太急。沙包一扔下去就被水沖走…」
「你笨呀,不能夠弄大一點的沙包嗎?」張一平說道。
「我們將幾個沙包綁在一起推下河去,但是也不行,水流太急,我們在想其它可行的辦法」喬納斯說道。
「這也用得著想嗎?喬納斯。你的腦袋不夠開竅,太過古板了,這都是你父親從小開火車的緣故。」張一平說道。他對喬納斯從來都是這樣的,喬納斯是他的俘虜。所謂一次俘虜終生俘虜,對付自己的俘虜。他從來不客氣,說話有多刻薄就有多刻薄。
「這跟我父親開火車有什麼關係?」喬納斯納悶地問,他不知道張一平怎麼老提他父親。
「你父親開的是火車,火車整天都在一條鐵軌上跑,這禁錮了你的思想的發揮…」
喬納斯心道,要真禁錮也是我父親的思想禁錮呀,關我什麼事呢?我又不開火車。
「你就不想想,剛開始的時候水流急,為什麼非要沙包填呢,用其它大件的東西不行嗎?」張一平說。
「您說的是用石頭?可是這裡周圍沒有石頭呀。」
「好吧,我就直接告訴你吧,喬納斯,省得浪費我的時間。」張一平連調侃喬納斯也覺得不耐煩了,說道:「我們不是繳獲了幾輛坦克車嗎,叫人開下河裡去!再不行,用大卡車裝滿沙包開下河去,沉了,只要能夠擋住水流,慢慢就能夠把大壩壘起來,快點動手吧!」
「那些坦克很寶貴,是英國人最新研製的新型號呢,我們德**工準備拿回去仿造。」喬納斯說道。
「別捨不得,喬納斯!」張一平說道,「如果有生產能力,我能夠設計性能更好、防護能力更強的坦克。英國人的那些所謂的坦克,只能夠稱之為裝水的櫃子,除了模樣能夠嚇人之外,沒有什麼實際的用處,在我們的火箭筒面前就像豆腐塊一樣,根本不堪一擊。」
喬納斯把這話記在心裡,又連連稱是,接著連忙下達命令,照張一平的想法去實施,同時讓那些來自奧匈帝國的士兵開始幹活。
「總指揮,您不是說有重要的任務給我去做,能夠發揮我的特長的嗎?」潘五百終於憋不住要問道。
「你的特長是什麼?」張一平問道。
「呵呵,我都不好意思說!」潘五百撓了一下額頭,尷尬地說道,「我身上的確有一處地方相比別人來說特長…不過,我知道一定長不過總指揮的,我的是特長,總指揮的是特特長。」
張一平滿臉黑線,訓斥道:「潘五百,你的特長就是身體發達,頭腦簡單,所以你最好跟那些人洋苦力一樣,下去填沙包,挖溝。」
劉亞民幸災樂禍地替上一個小鐵鏟。潘五百一手接過。哼哼道:「挖土就挖土,俺老潘在家幹農活的時候就是一把好手…」
河流並不算寬,二十多米,把兩輛坦克開下河去之後,再把沙包扔下去。趁著人手眾多。攔河壩很快就合攏上了。
下午。的河水通過臨時開闢出來的缺口,注入溝壕地帶,英國人雖然採用爆破的方式,把一段段的溝壕炸塌。以此來阻止河水的漫延,但是河水很快從溝壕外面漫過來,使他們的一切努力都成了白費。
水不是很大,特別是進入平地之後,進程就很緩慢。對人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但是對於那些溝壕的破壞性就很大了。流水經過的地方,聯軍也這不得從溝壕裡面跳了出來。退到不能被水淹沒的地方去。
而更多的聯軍,則被迫退往奧爾良城裡。
約翰尼和吉姆順著逃跑的隊伍向後面跑去,但是這一片地方的溝壕挖得太過複雜了,縱橫交錯,兩人跑了半天,還在溝壕底下。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出口,來到一個大地坪上。這裡擠滿了人,一些帶著袖章的憲兵在維持秩序。還有一些軍官將那些疏散的士兵重新整編
吉姆問約翰尼:「我們為什麼不一直跑到奧爾良去呢?約翰尼。」
「別傻了,吉姆!你再跑,憲兵就一槍打死你。何況奧爾良也不安全嗎?吉姆,我們是不逃跑。四周都是中德兩國的軍隊,這裡是逃不出去的了。我們的出路只有看住時機投降,作了俘虜,等戰爭結束之後就能夠回家了。」約翰尼說道。
「可是。你剛剛成為英雄,你用你的呼嚕聲剛剛救了第二兵團和盟軍。」
「別傻了。現在第二兵團在哪裡?盟軍在哪裡?他們都覆沒了,我這人還是英雄嗎?這只是一個笑話罷了。何況做了英雄就要去送死,我才不要。」
前面幾個軍官大聲地呼喊著,讓這些人排成隊,一個一個地向前行走,吉姆又問:「約翰尼,是不是要開飯嗎?我很餓了。」
「誰知道呢?」約翰尼說道。他了想來一分法國麵包,那種長長的麵包。
直走到跟前,原來不是開飯,而是在發放武器,約翰尼和吉姆,還有很多人都逃跑的過程中,都把步槍丟了,身上只有一隻手槍的一些子彈。
約翰尼領到了一支步槍,而吉姆卻只領到了五發子彈。
兩人在一個方陣裡站好,在他們前面的一個中士被指定為他們班長。在方陣的前面一個中尉正在激動地演講,估計是他這一個連的連長了。
人人都在切切私語,聽不到前面的那個中尉在叫什麼。也沒有人在乎他叫什,人人都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打算,現在能夠在這裡站在一起,只不過是因為有那些虎視眈眈的憲兵在一監視而已。如果那些可怕的憲兵不在的話,估計這些人會一哄而散,誰還會在乎中尉在呼叫什麼呢?
吉姆卻同旁邊的一個士兵聊了起來,約翰尼看了一眼,認出原來是師團裡的一個下士通訊員,吉姆在問他:「小吉呢?」
「在裡面呢?太急了沒有來得及顧它。」下士說道
「在什麼地方?」
「師部唄…」下士的話還沒有說完,吉姆就向溝壕那邊跑了去了。
吉姆很喜歡馬,特別是下士騎的那一匹,叫做小吉的小馬。每次下士騎馬過來,他都會藉機去跟小吉親呢一下。
兩個憲兵撲上去想攔住吉姆,但是吉姆像發了狂一樣,憲兵攔都攔不住他,他甩開了攔他的兩個憲兵,接著又有兩個憲兵從旁邊衝出來,兩人把他摔倒在地,然後按住,但是吉姆又掙脫了出來,向溝壕裡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