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馬爾維茨騎兵上將不斷挑起話題,像是來找喳似的,無非是想在氣勢上壓倒張一平,等德國第二集團軍和中**團組建聯合指揮部的時候,能夠佔據主導地位。
但是張一平最不怕的就是這樣的人,吵架是中國人的強項,他的語言可以非常尖銳,也可以非常婉約,就看對方有什麼需要了。
張一平反譏道:「我聽說你的第二集團軍自從新年開始就準備南下作戰,並計劃三個月佔領波爾多,可是現在已經八個月過去了,請問上將,你們的第二集團軍距波爾多還有多少公里?」
馬爾維茨有一點尷尬,張一平說的沒錯,他的第二集團軍攻佔波爾多的計劃是破產了。否則,他的第二集團軍也不會被德軍統帥部調來協助張一平的外籍兵團進攻奧爾良了。
「我們就不要互相攻擊了,我的朋友!我們都是坦率的人。我們應該成為朋友!這次德國統帥部命令我的二集團軍取消南下波樂多的作戰計劃,讓我們和貴軍一起進攻奧爾良,我們應該真誠合作,完成這個偉大的使命。」
「這是你們的使命,不是我們的使命,奧爾良對於我們中國人來說一文不值。」張一平並不領馬爾維茨的情,說著讓馬爾維茨覺得傷感情的話,「我們並不急…」
「這是貴軍的蔣總參謀長和我們德國統帥部說好的…」
「只要沒籤條約,說好的也是可以改的。」張一平不緊不慢地說道。
事實上,就算簽了條約,只要張一平不高興不願意,他要怎麼改就怎麼改。現在的情況是,德國這樣的一個龐大的帝國,已經變成一輛破爛的馬車,非常脆弱,如果要擊敗協約國,就必須得到中**團的幫助。
馬爾維茨有一點急了。他緩了一口氣,說話的語氣軟了下來,「我們是朋友是不是?上一次我還送了你幾個步兵師呢,我們之間的情誼比山高比海深,是不是。我的朋友…「
「正確的說法是:那天你要跟我決鬥。結果你輸了,我饒了你的性命,你輸給了我幾個步兵師。」張一平不依不饒地說道,像揭傷疤一樣。揭了一次又一次,完全不顧馬爾維茨的感受。
有時候,他也為自己這種固執覺得討厭,但是這裡是歐洲,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他不能夠表現出有任何的仁慈和軟弱,這是生存之道。要心狠,絕對不能夠因為對方說幾句好話就有一絲一毫的心軟。就算對方示弱了或者發出哀求,最好的辦法就是上前狠狠狠地踩上一腳,而不是去憐憫。
「我是把你當真朋友的,你看,我給你帶來了產自古巴的頂級雪茄。」馬爾維茨睜著眼睛說瞎話,他不會忘記,這盒雪茄裡面還有一支炮仗。
「不錯。我們之間的情誼比山高比海深,親愛的上將先生,看在你我之間的友誼分上…你看,上次你輸給我的幾個步兵師,現在已經基本打光了。你能不能再借幾個師來用一下?」
「這都沒有問題。」馬爾維茨無奈地說道。他早就預知有這個結果,張一平自稱是一個紳士,但是人人都知道,越是紳士的人越是無賴。越難以對付。
不過也沒有什麼,最多再給他幾個奧匈帝國的雜牌師。這對於馬爾維茨來說,不是什麼問題。
中**隊目的不在歐洲,給他幾個師,難道他能夠跑到了哪裡去?這些軍隊始終還是在歐洲,在中**隊的領導之下,仍然在打擊英法美聯軍,這與他們的目標始終是一至的,德國方面並沒有多少損失。
馬爾維茨想通了,叫道:「張,我最尊敬的朋友,為什麼不來一杯酒慶祝一下呢?」
「你倒是提醒了我,我這裡有比酒更加好的東西。」張一平向外面拍拍手,潘五百端著一碗中藥進來。
「怎麼是你,十二妹呢?」張一平問。
「方姑娘不好意思,她叫我端進來…」潘五百答道。
「難道這碗東西真的是她的泡澡水?」張一平問道。
「不是,是真的藥水,銀翹散,不過我在上面洗了一下腳,不過也不是全部洗,只是洗了兩根腳趾頭而已。」
「兩根就這麼黑?墨水似的?」
「嘿嘿,一隻腳兩根,兩隻腳當然是四根了,只怪這碗太小,否則我一定要把兩隻腳丫子都放下去好好洗一洗。讓德國佬喝老子的洗腳水。」
「你有病呀,一個大爺們也好這一口。」張一平罵道,「等一下,把這碗扔了,否則以後就作為你的專用飯碗。」
「一定,一定…「
潘五百將藥水放在馬爾維茨旁邊的茶几上,然後古怪地打量了馬爾維茨一眼,退了出去,趴在門腳邊向裡面偷看。
馬爾維茨聽不懂,聽不懂張一平與潘五百的對話,但是他對這麼一大碗黑乎乎的「酒水」,很是好奇。問道:「這是什麼酒,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我們德國有一種啤酒,也是黑黑的,聞起來有一種發餿的味道,但是喝下去之後,卻是非常清爽,是一種好酒,你這又是什麼好酒,可以告訴我嗎?「
「這是一種特製的藥水,喝了能夠預防流感,你知道,外面的流感是多麼的慘烈,每天成千上萬的人死於非命,我們中**團都喝這種藥水,比『中國咖啡』和『板藍根針劑』更加有效,一般的人,我還不給他喝。」
流感絕對是這段時間最嚴酷的殺手,一天死亡的人數比過去打一個月的仗的還要多。
而『中國咖啡』和『板藍根針劑』是目前證實唯一對流感有效的藥物,而這些藥物都是張一平搗鼓出來的,所以在這方面,張一平是專家。
馬爾維茨二話不說,舉起大碗就一陣咕咕咕地喝了下去,完了,他抹抹嘴,說道:「有一種奇怪的味道。不過想起它能夠預防流感,也不要緊了。」馬爾維茨咂巴咂巴著嘴,再次回味似地說道:「真是一種奇怪的感受。」
「我希望貴軍能夠為我們第二集團軍多多提供這種藥水。」馬爾維茨說道。
「沒有問題。」張一平忍住笑。說道,「我們是朋友,我們也是盟軍,應該互相幫助。」
馬爾維茨知道,張一平說的朋友們是假的。互相幫助才是真正。而在這裡互相幫助的意思就是討價還價。
「要不再來一碗。」張一平建議道。「免費的。」
馬爾維茨擺擺手,打了一個飽嗝。「不用了,雖然這藥很有效果,我已經感覺得體內的無盡的能量了。相信這些能量能夠抵抗外面的病毒,但是這味道也太難聞了。」
張一平心道:「你喝了全軍最髒最齷齪的那個人的洗腳水,不難聞才怪。」
馬爾維茨再次的打了一個嗝,說道:「很抱歉,我要吸一支雪茄。這藥味實在太過奇怪了。」
「你不是說,這是一種奇怪的享受嗎?」張一平問。
「當然,但是如果此時來一支雪茄就更加美妙了。我的朋友,請允許我破例一下,在你的辦公室吸上一支雪茄。」馬爾維茨說道。
「好的,馬爾維茨,我的朋友,你可以破例。」張一平說道。
馬爾維茨伸手從雪茄盒子裡掏出一支雪茄,在嘴裡咬了幾下。吐出一點煙絲。
旁邊的副官掏出火機輕輕地為他點了火,馬爾維茨就背靠著沙發,盡情地吸食起來,噴出幾個煙圈,心滿意足了。
「我的朋友。剛才那碗藥水跟這支雪茄加在一起,真是絕配,這種享受真好,我的朋友。你為什麼不吸食一支呢?」
馬爾維茨想起了盒子裡面的那支炮仗,極度想勸說張一平吸上一支。看看張一平出醜的模樣,
一大碗能夠預防流感病毒的藥水,加上一去能夠讓人升仙的雪茄,如果這個時候張一平點燃了那支炮仗,在他面前出醜一次,那真正是太過完美了。
馬爾維茨想著,猛地吸了一口,眼前忽然升起一團火焰,他的雪茄燃爆了。
火焰把馬爾維茨的眉毛以及鬍子燒掉了,慶幸的是,他戴著眼鏡,沒有燒灼眼睛,另外他也是一個光頭,頭髮也沒有燒著,避免了一場火災。
這個死德國佬居然想暗算我!張一平一看,就知道了,這個傢伙之所以一個勁地勸自己吸食雪茄,就是想弄張一平一臉灰。
張一平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看馬爾維茨那張被烏黑包圍的臉蛋,心想:德國鬼子的臉粗皮厚都燒成這樣,如果是自己這張嫩臉,那還得了!
張一平霍地站起來,指著馬爾維茨質問道:「馬爾維茨,你有什麼樣解釋?」
馬爾維茨怔住了,他有什麼解釋?他不清楚為什麼手裡的雪茄會變成了那支炮仗
好在他的副官機靈,連忙解釋說道:「我們將軍本來想給張將軍您表演一道魔術,娛樂一下,不料這魔術出了一點意外,沒有成功…「
馬爾維茨連連點頭說是,張一平忽然暴出一陣大笑,拍著馬爾維茨的肩膀,說道:「原來如此,真是太好笑了。」
由中**團的外籍兵團和106師,以及德國第二集團軍的三支部隊組成的聯軍,將重新對奧爾良發起進攻。
為了協調三支部分的作戰,在瓦勒,成立了聯合指揮部。
按照兵力,德國第二集團軍近三十萬人,後勤無數,而中**團的外籍兵團106師加起來不足二十五萬,而且大部分都是來德國和其同盟國。真正的中國士兵並不算多。
本來應該由馮。馬爾維茨騎兵上將擔任總司令官的,但是由於馬爾維茨愧對張一平,而且臉部燒傷,因此,這個總司令反倒給張一平搶佔了去。
手下忽然鼓脹到五十多萬精兵,大口徑的火炮無數。張一平覺得自己的胸膛膨脹起來。他幾乎已經看到,奧爾良在他的腳下已經開始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