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戰醫院這裡很平靜但很清苦,亞歷桑德拉並不習慣這裡,她每天要刷刷洗洗,每天吃的是千篇一律的沒有味道的土豆泥,這並不是亞歷桑德拉這個貴族出身的女人可以忍受的生活。
張一平曾經釋放過亞歷桑德拉一次,所以亞歷桑德拉才提出要求,請求張一平釋放了她,而且認為,張一平答應的可能會性非常大。
張一平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肌膚上遊走,這一次純粹是出於對這件藝術品的欣賞,而沒有任何褻瀆的意思。
「有一點捨不得你,亞歷桑德拉。」張一平用磁性的嗓音說道,「我們曾經一起戰鬥過,難道你忘記了,那時你在前面衝鋒,我在你的身後做掩護,我們配合得有多麼的默契,你知道嗎?」
「所以你更加應該釋放我,我一直很配合你,我已經滿足了你的所有要求。」亞歷桑德拉說道。
「這裡不好嗎?這裡的生活雖然簡單,但起碼這裡沒有生命的威脅,也不用擔心飢餓和流感,外面有很多法國女人都渴望得到這樣安定的生活呢。」張一平說道。
「我是英國人,是貴族,如果在這樣呆下去的話,遲早會跟她們一樣,變成一個只為兩個硬幣就可以跟男人上床的婊子!」亞歷桑德拉說道。
「你已經是一個婊子了!」張一平說道,「而且是一個不用錢的婊子,比法國的婊子還要賤!」
張一平雖然迷戀她的身體,但是卻從來沒有對她產生過好感,法國婊子怎麼說也是為咱們中國男人服務的,她憑什麼看不起。
張一平從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一張相片,遞給亞歷桑德拉,說道:「我這裡還有一張照片,上面有一個英國的婊子…」
亞歷桑德拉拿過相片一看就傻了眼了,照片上的那個「英國婊子」就是她,相片上的她手裡拿著一把閃亮的馬刀,地上一個英國士兵脖子上鮮血狂噴,血漬濺射到她的臉上,身後幾輛坦克濃煙滾滾,十幾個中**人持著步槍,殺氣騰騰…
這是那天,她為了讓張一平放了自己而不剪掉她的兩隻手指,選擇殺掉了地上的那個受傷了的騎兵。
「怎麼可能,你是如何把它拍下來的?」
「我有一個警衛,以前是在影樓打雜的,當天剛好從一個死去的英軍軍官的身上撿到了一個相機,於是順手擺弄了幾下,剛好拍了下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有這一組照片!」張一平說道,「世事就是這麼巧!」
這些巧合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果這張照片在英國公開的話,那她一定會被英國人罵她為婊子、賤人、叛徒,被吊上絞刑架絞死。她甚至會連累整個家族,總之這輩子完了。
「你殺害了我父親,霸佔了我的身體,還拍下照片要脅我,想控制我這可不是紳士的行為。」亞歷桑德拉無力地說道,眼前這個人她一早就知道是一個魔鬼,但是沒有想到他的**沒有止境,想一輩子控制她。
在張一平面前,亞歷桑德拉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抗的力量和勇氣,因為她知道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勞的,張一平對她冰冷、殘酷。他來這裡只為糟蹋、蹂躪她。她除了默默承受之外,還能夠做什麼呢。
「我知道對你很不公平,我只能表示抱歉,但那是因為你太美麗了,我是捨不得你的緣故。」張一平無恥地說道。
「我可以放你回去,但是有條件的,只要你能夠做到,我擔保這張照片永遠不會公佈出來…」張一平說道。
殺死人家的父親,霸佔了人家的女兒,還拍照威脅,這的確是無恥,完全不是紳士的行為。
「紳士本來就是無恥的,無恥就無恥吧,我也只是向歐洲的白人紳士們看齊而已!」張一平在心裡對自己說:「如果過不了自己良心這一關,就想想鴉片戰爭、想想圓明園…你就會覺得,你對英國人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不應該有任何愧疚…」
「你好好考慮一下,是留在這裡做免費的婊子呢,還是回到英國去做貴族。」張一平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光滑的臉蛋,然後轉身離開了。
亞歷桑德拉看著那張照片,她心裡無力,甚至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撕碎它。
她當然希望回去做貴族,不願意在這裡受盡摧殘,更不願意做張一平洩慾的工具,雖然這個男人有一定有魔力。
然而,張一平釋放她的代價不會那麼簡單,雖然張一平沒有說,但是亞歷桑德拉也猜得出,他一定是讓她做間諜,出賣自己的國家。
***
張一平回到他設在鄉村的總指揮部,這時德國的軍官團已經回去了。
在指揮部的外頭,張一平按照正規的防疫程序,檢查了體溫等檢查項目,蔣方震和曲偉卿兩個人迎了出來,看到張一平規規矩矩的依足了整個程序,蔣方震對曲偉卿說道:「偉卿兄,看來張總對這個檢疫程序是玩真的,並不是一味想找德國人的麻煩。你說我們是不是也像德國人一樣,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呢?」
「我是絕對沒有懷疑過張總的,方震兄,這段時間,為了不讓檢疫組麻煩,我已經很久沒有出外面的鎮子找女人了。」曲偉卿說道。
「你是沒有再出外面的鎮子找女人,只是在村子裡找了一個農婦而已。」蔣方震說道。
「怎麼說這也是為防疫工作做出了犧牲是不是?」曲偉卿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說回張總,你也知道他這個人西化很嚴重,他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己是君子,也就不存在什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問題了。他只是一個紳士,紳士得不能再紳士的紳士,紳士跟我們中國的君子是有差距的。」
張一平檢查了身體,向關卡走過來,「兩位軍師,我的耳朵很靈敏,就像我的眼睛一樣,幾百米內可以射中蒼蠅的眼睛。不過知我者偉卿兄也,你說得很對,我是一個紳士不是一個君子,君子有很多事情不能夠做,但是紳士卻可以,只要保持他媽的紳士風度,就他娘的什麼缺德的事都可以幹。」
曲偉卿問道:「那就請給我們說一說,你這個真正的紳士,這次又做了什麼,那個缺什麼的事?」
「殺了人家的父親、兄弟,霸佔了他們的年輕漂亮的女兒和姐妹,而拍了她們的裸**照,迫使人家繼續做婊子…,你說這缺德不缺德…」
蔣方震皺著眉頭不語,曲偉卿卻苦笑著說道:「這的確不是君子所為,但是對於紳士來說,卻是小事一樁,現在的歐洲,到處都是這樣的人生悲劇在上演,我們也只不過是在隨大流而已…」
張一平也只是發幾句牢騷而已,他之前暴起殺人,接著殺更多的人。傳播流感搞生化戰,現在又發展到強暴女人、拍照威脅…良心和道德的底線一次一次地被突破。他心裡覺得不安,想找人傾訴一下。但是很明顯,蔣方震和曲偉卿都不是可以傾訴的目標。
三人的話題很快轉到正事--就是奧爾良戰事上面。
蔣方震與德國人的協商和談判,因為各懷心思,各自防備,意見相差太大,最終沒有一個滿意的結果,但是對於奧爾良的進攻協調上,雙方的意見還是統一的,就是要互相配合,一起消滅奧爾良的英法美軍隊,而且要盡快發起進攻。
蔣方震說道:「單就奧爾良戰役,德國人想成立一個聯合指揮部,協調中國、德國和其它同盟國的軍隊的進攻…這個指揮設立在德**隊那邊…他們要求我在那個指揮部裡擔任一個職務,相當於聯軍副總司令的樣子。」
「有一個副總司令做做也不錯!」張一平點點頭,「在我們中**團裡,也只有方震兄才能跟這些德國人打交道,我建議方震兄多帶幾個人過去。德國雖然已經日暮西山,但是他們軍隊的組織管理各方面卻是全世界最好的,帶一些人去學習一下也好。「
「最重要的是要趁這個機會跟德**隊的基層軍官打好關係,一旦德國人漰潰撐不下去的時候,可以拉攏一些過來,我們的外籍兵團,需要大量的職業軍人。」
張一平一回到指揮部,就到旁邊警衛連的房子看望受傷的石小川,石小川經過手術搶救,人已經清醒了過來,正躺在床上,一個二十來歲的成熟法國女人帶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坐在他的床前,一大一小兩個女人手裡捏著一個一個的葡萄輪流地往石小川的口裡塞。女人和小孩不時發出快樂的笑聲,乍看起來像一家人樂融融的樣子。
張一平還記得,這個女人叫做珍妮,在附近的葡萄園工作,有時也替警衛連的戰士們縫縫洗洗,收幾個硬幣改善一下生活。但是卻從不會為了兩個硬幣跟任何男人上床,也許正是這樣,警衛連的戰士都喜歡她來,認為她乾淨,願意把自己的衣服給她洗。石小川也因為這樣才看上她的。
這個女人不算漂亮,起碼在張一平的眼中是一般,但是張一平可是以感覺得到,她很體貼,對所有的人都好像是很友好,她對人們懷著無限的愛,對石小川更是體貼人微。
曲偉卿為張一平準備了宴席,讓潘五百去叫張一平,潘五百回來之後,嘟囔著說道:「總指揮看上石小川那個拖油瓶便宜女兒了,抱著人家正樂活呢,連飯不吃就飽了…」
曲偉卿和蔣方震互相對望了一下,蔣方震說道:「那個叫做珍妮的女人的女兒才五六歲,看來要跟他好好談一下…」
張一平從外面大步走進來,「我都說過我的耳朵最靈了,潘五百!」張一平說著伸出右腳,「你小子胡說八道,不要以為你的腳受傷我就不敢踢你,下次再胡說八道,對你不客氣。」
「我雖然不是君子,但我卻是一個有道德底線的紳士,我做人的底線還沒有低到這個地步。」
「俺沒有說錯話呀,你的確是抱著人家的小女兒在取樂!」潘五百道。
張一平冷不防地一腳虛踢過去,「叫你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