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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屍體趴在地上,臉朝下背朝上,腦後中了一槍,出現一個黑色的血洞,朱斯蒂娜雙手縛在背後,無力的雙腿跪在地上,終於傷心地嚎哭了起來。
張一平慢慢走過去,用腳把那具屍體翻過來,這是一個年輕的白人小伙子,他的鼻樑已經沒有了,子彈從他的後腦進入,從鼻樑穿出。進的時候只有一個小小的口子,但是出來的時候卻帶走一大片肉,把整個鼻樑都毀壞了,不過從這人臉上的輪廓還可以看得清楚,而且這人很像朱斯蒂娜身上那張黑白照片上的那個大男孩。也就是朱斯蒂娜的弟弟,如果朱斯蒂娜說的是真話的話。
「這是你弟弟?」張一平問道。
朱斯蒂娜痛苦地點點頭,「他是我唯一的弟弟,他才剛剛過二十一歲的生日,我已經叫你槍下留情,不要殺他,你為什麼還要開槍?」
「我只能夠說抱歉!」張一平語氣變得冰冷起來,在戰場上,你不殺他,他就殺你!張一平不可能因為朱斯蒂娜的一句話而放棄自己的原則,雖然他對朱斯蒂娜有好感,但卻沒有忘記她是自己的敵人。
「你不是說:你弟弟兩個前就戰死了嗎?所以說不要隨便拿自己的親人的生命開玩笑,上帝他會聽到的。」張一平冷冷地說道。
「是的,我是向你說了謊話,因為你是張一平,我的任務就是殺死你…」朱斯蒂娜情緒開始有一點失控,她已經豁出去了,「什麼聲東擊西,什麼回馬一槍,全都是屁話。我早就斷定你會重新返回歐落日鎮,所以我傳遞了兩個信息,一方面讓英國人在前面的村子埋伏,而我們法**隊就在這裡伏擊!「
朱斯蒂娜哈哈大笑起來,「你以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下嗎?錯了,你錯了,事實上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下…最終你還是落入我的圈套…只可惜功虧一簣,最終沒有能夠殺死你。」
張一平臉上有一些不好受,的確,他一直接以為,局面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卻沒有想到自己中了圈套卻不自知,要不是自己機警,恐怕已經死翹翹了。
「不過,我還是低估了你,我現在才知道,一般的戰術手段很難殺死你,也許要像英國人和美國人那樣,用坦克和大炮才能夠炸死你…」朱斯蒂娜說道。
張一平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們並不一定要殺個你死我活,我們中國人只針對英國人,我們一向希望得到法國人民的理解和支持…」
「在你沒有殺死我弟弟之前,儘管你已經殺死了我所有的戰友,但是我還在想:也許我們還有機會做朋友,但是現在,已經絕無可能了。我不會原諒一個殺死我弟弟的人。只要我一有機會,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殺死你,為我弟弟報仇。」朱斯蒂娜咬著牙齒說,她已經完全失態了。
張一平沒有再說話,提著槍默默地走開了,他對朱斯蒂娜有好感,她的美麗、智慧還有陽光的性格,對他都產生了吸引,如果沒有後來發生的伏擊事件,他肯定會原諒並釋放了她,儘管她曾經是一個間諜。
但是發出了伏擊的事件之後就不可能了,她對他的瞭解太多,知道了張一平的槍法底細,深含敵意而且結下了殺弟之仇。
即使沒有殺弟之仇,張一平也不可能會放過她,否則他沒有辦法向剛才在伏擊中死傷的兄弟交代。
張一平一直信奉「誰想要我死,我就讓他先死!「的原則,即使是一個女人也不例外。
在張一平的身後,一個警衛舉槍在朱斯蒂娜的背後開了一槍,一股血漿迸射出來,美麗軀體向前一撲,美麗的臉蛋漸漸失去了光彩,就像一朵艷麗的玫瑰,在一瞬間就調謝了,只留下無窮的惆悵。
這邊的槍戰引起外面的中**隊的注意,首先是范大圍帶著一個排跑過來,但是到來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他們只好轉入搶救傷員當中。
「這下子可好了。」衛生兵替潘五百包紮完畢,說道:「手臂被洞穿,子彈夾在肋骨裡面,雖然有三個窟窿,但也不算嚴重;頭上倒沒什麼,只蹭掉一層皮。腳被子彈擦傷,包紮一下就可以了。一個月我保管你長好肉,除了幾個疤,屁事也沒有。」
潘五百從地下跳起來,蹣跚著走到石小川旁邊,石小川的傷比較重,已經暈過去了。」他怎麼樣了?兄弟你可要救活他!「潘五百搖著旁邊替石小川處理傷口的衛生兵的手臂著急地說道。
「他也許死不了,全靠菩薩保佑!」這個衛生兵說著,手上的動作也快了一些,只是他的眼神是憂鬱的,好像並不抱多大的希望。
看著衛生兵將石小川抬走,潘五百一拐地向張一平走來,在半路上,他聽到了那一聲槍響,看到那個美麗的背影倒在了地上。
潘五百停下來,他用手臂撐著步槍努力支撐著身體,看到這個美麗的身影倒下,心裡一陣失落。
「真真可惜了,這麼漂亮一個妞。」潘五百落寞地說道。
「都傷成這樣了,心裡還想著那個妞!」張一平罵了一句。
潘五百道:「出了這樣的事,俺想總指揮也不會要她了,但俺卻不嫌棄,打算把她討要過來,給兄弟們報報仇,可是沒有想到,總指揮疾惡如仇…這麼快就下了手,可惜呀!」
「本來嘛,死了這麼多兄弟,就這麼一槍打死她,太過便宜她了」潘五百說道。
張一平心裡一股無名的火忽然間直往上冒,但是看到潘五百傷成這樣,也不好向他發怒。
「走,到了前面看看,老子肚子裡窩了一肚子火,要找一個人發洩一下。」
***
愛德華中將的部隊在歐落日小鎮以北五公里的地方被101師的兩個步兵團纏上,儘管愛德華中將使出渾身解數,最終他的部隊就像是陷入了泥潭的坦克一樣,走不了了。
不過,這都不是愛德華中將所擔心的,在愛德華中將的臨時指揮部---一個村莊的一棟農舍裡,愛德華中將始終盯在地圖上,具體上來說是地圖上一個處於森林邊緣的村子---這是混入張一平小分隊的法國女諜報人員不久前送出來的珍貴的情報所說的,張一平即將要到達的地方。
外面,槍炮聲隆隆,不時傳來巨大的爆炸聲,這些愛德華中將都充耳不聞。一旦有參謀軍官進來報告軍情,他總是咆哮道:「給我頂住,無論如何都要頂住,直到天黑之後。「
「弗朗索瓦上尉,你的情報準確嗎?「愛德華中將又再次問了一下法國人。這已經是他從收到情報以來的第五次了,只是他本沒有覺察到。
弗朗索瓦上尉沒有絲毫的厭煩,反而覺得愛德華中將非常敬業,為了消滅張一平,他已經成為一個偏執狂了,但是無論如何,這種敬業精神是非常值得尊敬的。
弗朗索瓦上尉一直呆在英國人的身邊,他並不知道:朱斯蒂娜傳回來了兩份情報,現在中**隊已封鎖了道路交通,他也沒有辦法知道朱斯蒂娜和他的特種小分隊其實已經全軍覆沒。
「張一平進入的這片森林很大很複雜,我相信張一平一定還沒有跟外面的中**隊取得聯繫,他一定會如期地在這個地方出現。」愛德華中將看著地圖上的那個畫了一個紅圈的地方,「天黑之後,我將帶領一個營的步兵,連夜突圍,趕到這個地方埋伏起來,這將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可是將軍。」旁邊一直跟著愛德華中將的亞歷桑德拉小姐問道:「其餘的部隊,我們就不管了嗎?」
「你是說那些坦克部隊?亞歷桑德拉小姐?」愛德華中將問道,「這些坦克簡直就是廢物,在路上壞掉的比能夠上戰場的還多,現在我們最多只剩下兩百多輛坦克,但是坦克行動目標大,很容易暴露我們的行動,所以他們的任務就是在這裡繼續牽制中國人。」
「可是,他們可能會全軍覆沒!」亞歷桑德拉說。
「為了消滅張一平,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包括我自己的生命。」愛德華中將冷酷地說道,他又把自己的精力沉浸在地圖上了,腦袋裡不斷地推敲著行動的方案。
亞歷桑德拉無奈地望了一眼窗戶的外面,太陽雖然已經偏西,但是距離天黑還有一段距離。
「今天的這時間過得特別慢…」亞歷桑德拉自言自語地說道,「最大的問題就是,我們能夠堅持到天黑嗎?就算到了天黑,我們還能夠剩下一個步兵營的士兵嗎?」
事實上,不用到天黑就沒有了,連坦克也不會再有了!
圍攻愛德華中將部隊的是303團和307團,張一平暴怒而來,要親自將裡面的英國人撕碎,以報被他們追擊圍困之仇。這給兩個團造成了一定的壓力,因為就是他們推進的速度不夠快,才陷張一平於危險的境地。
張一平揮舞著步槍,怒氣沖沖地來到303團,把303團的團長魏子凱嚇得一陣哆嗦。張一平是一個爆脾氣,全軍皆知!雖然至今為止,他的爆脾氣只對英國人發過,但是並不等於他不會對自己人發脾氣,事實上即使張一平對英國人發脾氣,他手下的人聽著看著也是非常害怕的,特別是心虛的人。
魏子凱親自拿起了步槍,搶在張一平的面前衝了上去。
穿過一輛輛的燃燒著的坦克的殘骸,行走在殘磚瓦礫之間,踏過密密麻麻的屍體,在積血成溪的小巷上奔跑,張一平終於趕到了最前面,但這已經是英國人最後的據點了。
張一平一腳踢開大門,一連竄的子彈就打了出去,幾個衛兵倒在了地上,亞歷桑德拉手中的手槍的槍口剛剛要抬起來,但卻馬上垂了下去,「噹」的一聲,手槍丟在了地上。因為憑她的感覺,闖進來的這個人出槍實在太快,她確定在她扣動板機的那一刻,她的腦袋肯定會穿出一個洞,就像剛剛死去的幾個衛兵一樣。
愛德華中將從座位上慢慢地站立起來,樣子很頹廢,他面對張一平的槍口,似乎無所畏懼。
「你就是張一平?」愛德華中將問道,雖然之前只看過照片,但是這個面孔已經深深印在他的腦海裡,如今一見就能夠認出來。
「沒有想到,你會出現在這裡。」愛德華中將臉上死灰一樣,他已經徹底地失敗,無論是計謀還是戰鬥。
「聽說,你的槍法很快…」愛德華中將話音未落,「砰」的一槍,子彈已經在他的眉心處於鑽了一個洞,正在兩隻眼睛的中間,形成一條直線,不偏不倚!
亞歷桑德拉發出一聲尖叫,驚恐得渾身發抖,兩腿發軟。張一平一手拿著步槍,一手將她起來,擱在鋪著地圖的桌子上。
英軍的指揮部裡傳出一陣女人的尖叫聲,303團的團長魏子凱把步槍扛在肩膀上,自言自語地說道:「希望總指揮找到女人洩了火,就不要再發咱們的脾氣了,咱們303團可承受不起來。」
緊接著,魏子凱問隨張一平來的警衛連的戰士:「總指揮今天為什麼這麼火?他平時可不是這樣的。」
這個戰士偏偏是一個八卦,「你不知道,總指揮喜歡上一個女人,可是這個女人卻出賣了他,是一個法國的間諜,你說他火不火…換作我,別說女人,就算菊花我也要先爆一個,否則不憋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