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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在法國鄉下的軍團指揮部裡,石尉蘭前來通知蔣方震,晚餐已經準備好。德國的軍官代表團的人也已經請了過來,現在已經在座位上坐著,就等他和曲副總的大駕了。
倔強的德國人硬是不肯接受中國人的檢疫措施,他們地野外呆到第二天的下午,太陽下山之後。一隊執勤的中國士兵從崗哨進入,並主動接受了防疫的檢查。弗裡茨.馮.羅斯伯格上將一看:中國人都自動接受檢疫,證明是一個真正的防疫措施,與人格羞辱無關,而且只是測量一下體溫,不用當眾脫光了衣服消毒沖洗,跟黑奴進入美州的時候是有很大不同的,於是德國人找到了下台的台階。
蔣方震在院子裡碰到了曲偉卿。曲偉卿見到蔣方震有一些失神,於是從口袋裡掏出十個法郎的鈔票,塞到蔣方震的口袋裡,打趣道:「方震兄,看你眉頭有一點皺起,我猜你一定是在焦急著怎麼開口向我要那十個法郎的賭債吧?」
蔣方震的思緒被曲偉卿打斷,他抬頭說道:「的確有一點難以開口,十個法郎不算小數,在這裡可以買到二十個女人。」
「拜託,是可以買春二十次不是買二十個女人好不好,這點行情你都不懂嗎?」曲偉卿道。「我這個人願賭服輸,就算你不好意思開口,我也會自動給你,你用不著皺眉頭。」
「我有皺眉頭嗎?就算有也不是想這事,十個法郎多大一件事呀?也值得皺眉?」
「那麼你在想什麼,好像很失神的樣子?」曲偉卿問道。
「給你一打岔,我又捕捉不住那靈感,丟掉了,行了不想了,咱們先把這些德國人搞掂再說。」
雖然這只是一次會餐,但是無論是蔣方震和德國人都把這次會餐當作第一回合的交鋒,無論如何不能輸入了氣勢。
在餐廳裡,一張長長的餐桌,鋪上乾淨的餐檯布,上面擺上一些酒水,還有一大堆麵包、肉類、蔬果。堆得高高的,足夠這麼多男人吃了。
羅斯伯格被晾在野外曬了幾乎兩天的太陽,氣勢上輸了一陣,今天他想先把氣勢討回來。否則等正式的談判則就要吃虧了。
他一早就從坐在餐桌旁邊,見到蔣方震和曲偉卿過來,沒有等他們坐下,就瞪大眼睛,氣勢凌人地說道:「我們已經在這裡等了好一段時間了,而且空肚子在等。你們中國人是不是都喜歡遲到,還是不懂得禮貌?」
蔣方震慢慢地在主位坐下,然後冷冷地,用標準的德語回答道:「我們中國人有一句話叫做『客隨主便』,你做為一個客人,怎麼開口便向主人呼呼喝喝呢?你這不是無禮是什麼?」
「羅卜絲的」正要反駁,但蔣方震卻以非常快的語速說道:「如果你們來這裡就是為了挑釁我們的話,我們有更好的方法,就是比試槍法。我們不如到外面去,只要你們在槍法上贏了我們,所有的事情全部按照你們的要求辦。可是如果我們贏了,就就全部依我們的意思去辦法,包括合作的事,怎麼樣?」
羅斯伯格當然不敢,因為中國人以槍法聞名世界,橫掃歐洲,跟他們比槍法,那跟自己撞牆沒有什麼區別。
羅斯伯格眼睛一轉,說道:「張一平將軍怎麼沒有出席?難道他不屑跟我們見面嗎?」
「部隊發生了一些非常要緊的事,張一平總指揮要去處理一下,暫時還沒有回來,不過,我完全可以代替張總指揮,代替中**團。」蔣方震說道。
「要緊的事?」羅斯伯格臉露嘲諷道,「我聽說張一平將軍喜歡親自上戰場殺敵,甚至充當狙擊手。在我看來,作為一個軍團的總指揮,這種行為簡直非常幼稚和可笑,讓人不可思議。」
蔣方震忽然一拍桌子,霍地站起來,眼中冒火,盯著羅斯伯格問道:「你是從哪裡聽到這種傳聞的?」
張一平喜歡上戰場的事,在中**團是被列為最高機密,不可外傳的。現在德國人卻知道了,這非同小可,所以蔣方震才會這麼失態。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羅斯伯格被嚇了一跳,回答道。
「我是說,你是從哪裡聽說中**團的總指揮喜歡親自上戰場,喜歡充當阻擊手的?」蔣方震身體向前傾,盯著羅斯伯格一字一句問道。
「我們有關於中**團的情報來源,這不奇怪!「羅斯伯格聳聳肩,無所謂道
「你們自己好好吃吧,恕我失陪了!」蔣方震忽然站起,對石尉蘭說道:「石參謀,好好招待德國來的朋友。偉卿兄,我們走!」
蔣方震說完也不和羅斯伯格打招呼,急步走出餐廳,往指揮室走去,曲偉卿急忙跟上,「方震兄,難道你也學張總的那一套,想給德國人來一個下馬威?」
蔣方震快步走進指揮室,用急促的語氣對值班的參謀命令道:「命令各師、外籍兵團,進入緊急狀態,隨時聽候命令。」
「怎麼一回事?」曲偉卿問道。
「剛才,那個『羅卜絲的』說,他們知道張總指揮有一個壞習慣,喜歡親臨前線殺敵,而且喜歡充當狙擊手…」
「這…」曲偉卿卻一時沒有聯想起來。
「你想,如果德國人知道,那麼英國人也有可能會知道,如果英國人知道了。他們就一定會利用這一點,甚至設立一個陷阱,讓張總指揮去踩!」
「你是說今天早上,張總送過來詢問的那個軍事計劃,那幾十個英**事專家,其實就是一個陷阱?專家是假,利用專家引張總上鉤才是真的?「曲偉卿驚叫起來,同時吸了一口冷氣。
張一平雖然經常說,就算他戰死了,中**團也會存在,而且在蔣方震和曲偉卿兩人的領導之下,也會振興。但是,蔣方震和曲偉卿可不這樣認為,中**團沒有了張一平,還真有分離崩析的危險。中**團中以槍法為尊,蔣方震和曲偉卿不是槍手,槍法方面的造詣不高,他們很難駕馭張一平手下的那些槍手。」專家也有可能是真的,只是他們應該被蒙在鼓裡,否則被抓住,一逼供就露陷了,不過陷阱十有**是真的。」蔣方震道。
「以張總指揮的個性,他一定會親自帶領他的警衛連,對這批專家來一個突襲。」蔣方震說道,「剛剛接到他的信的時候,我們又何嘗不是這樣想,心想,幾十個專家,每個專家可以抵得上一個步兵師,那是多少個步兵師呀。」
「而且,那裡的情況也適合來一次小分隊的突襲,以中**團的能力,絕對可以辦得到,一點壓力都沒有!」曲偉卿說道,「英國人這個血本可真下得重,幾十個軍事專家,足以把桑德赫斯特皇家軍事學院裡面的人才掏空了。」
「可是如果得逞,一切都值得!」蔣方震道,「如果我是英軍的總參謀長,我也會這麼做!」
曲偉卿看表,已經是傍晚的六點半鍾了,「現在他們可能已經出發了,不過進攻一般會在凌晨的時候才會發起,這個時候制止應該還來得及!」
蔣方震把牆上的手槍套往身上一掛,說道:「你在這裡坐鎮,趕快發一封電報給101師說明情況,我馬上趕過去,希望還來得及。」
幾分鐘後,蔣方震帶著一個排的戰士,騎著馬就像展開翅膀的鳥兒那樣在道路上飛馳。
夕陽落在地平線下,空氣似乎特別清澈,像玻璃一樣,但是蔣方震的心情卻像晚霞的火焰一般燃燒、撩人。
一直跑到101師的駐地,不下馬直接闖進師部,但是看上去師部裡冷冷清清,蔣方震跳下馬來,直接衝進去,師部裡只剩下一個值班的參謀。
「翻天虎呢?汪參謀長呢?還有,總指揮在哪裡?他不是在101師嗎?」蔣方震揪住值班參謀,一連串地問道。
值班參謀被蔣方震嚇了一跳,緊張地帶有一些結巴地說道:「今晚有行動,都去了!」
「什麼?你們沒有收到曲偉卿副總參謀長的電報嗎?」蔣方震追問。
「收到,但是,部隊已經出發了,卑職已經命令通信員追上去,保證送到汪參謀和胡師長的手上。」值班參謀這時才定下心來,沒有再結巴。
「還是遲了一步!」蔣方震歎了一口氣,用命令的口吻說道:「101師全部集結起來,準備接應!」
「只剩下一個工兵營和一個戰鬥營,還要集結?那誰來守陣地…」值班參謀又結巴起來。
蔣方震把手鬆開,「你是說,101師全部都出動了?不是只派出小分隊嗎?這是怎麼一回事?」
只要張一平是帶著101師一起去的,就算英國人的陷阱再大,101師也可以將它踩平,而且有101師在身邊,張一平也可以無虞。
「這是怎麼一回事?」蔣方震問。
「張總指揮說,連兩位總參謀長以及所有的人都覺得應該派出小分隊進行一次突襲,這就有一點不尋常!所以張總指揮最後決定,突襲照樣進行,但是要去大部隊,除了101師,105師也會適時接應。」
蔣方震有一點汗顏,沒有想到這一次卻成了張一平的反面教材。不過等他聽了值班參謀說的戰鬥部署之後,一顆心又吊到了嗓子之上。
因為負責突襲英**事專家據點的部隊,是張一平的警衛連!最終,張一平還是拒絕不了英軍軍事專家團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