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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53章 奧爾良之戰(三十九) 文 / 登高臨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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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國少山多平原,可以說是四通八達,除了硬底輔沙或者水泥的主要幹道之外,還有很多泥濘的鄉間公路、馬路,這些鄉間公路和馬路只勉強通過一輛卡車或者只能過馬車,而且一到下雨的時候就變得泥濘不堪。

    布爾日鎮之所在是一個交通要地,那是因為幾條主要的幹道都經過這裡,而且這裡有三條河流圍繞,炸掉河上的公路橋,就可以斷掉主要的交通路線,因而地理位置非常重要。

    美軍撤退時,也許可以不走主幹道而走鄉間泥濘的馬路。但是實際上卻行不通,因為時間上不允許,中**團既然布了這個局,就不會不考慮這個一點。

    事實上,除非美軍丟棄大部分的輜重,包括大量的火炮、彈藥、糧食、卡車等物資。否則七十多萬美軍就像是一個大池子裡的水,鄉間小路就像那些細小的水籠頭,即使天氣好路況乾爽的情況之下,在短時間內也是無法放掉水池裡的水的。只有打開布爾日鎮這個缺口,美軍的這一大池水,才能夠一下子洩出去。

    布爾日鎮對於急著找出路的美軍來說,是不可或缺,誓死要奪回來的。

    不過,美國人的速度出乎張一平的意料之外,直到晚上零點之後,美軍的作戰的部隊才到達布爾日的外面---謝爾河、耶夫爾河和巴容郎河的對岸,不過,由於有備而來,或者是因為情況緊急,河對岸一下子就變得熱鬧非凡,好像是一下子全部冒出來似的。

    在黑夜之中,卡車的車燈照射出一大片的光芒,遠遠望去一眼望不見頭,燃起的火把像天上的繁星一般,人聲吵雜、驢馬嘶叫,在很遠都聽得到。

    緊接著,火炮就開始轟鳴起來,這是美軍的75毫米的山炮,在迫不及待地打響了!

    要打通有一個中國步兵師堅守的交通要地,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首先,美軍先修復三條河流上面的公路橋,在洪水還沒有消退的、而且是在晚上的情況之下,這是一項非常艱巨的工作。

    好在這幾條河流都不算寬,最寬的謝爾河也只一百米左右,而耶夫爾河和巴容郎河只是謝爾河的兩條支流,也只三四十米寬度,唯一的難度就是,由於之前下了幾天的大雨,洶湧的河水還沒有減輕的跡象。

    為了掩護工兵修復這幾座橋樑,美軍的炮火猛烈地向對岸轟擊,但是對岸黑暗的一片,除了炮彈的火光閃耀,什麼也有。

    102師的防線並不在河岸邊,而是在離河岸一公里之外的一道低矮的山樑上,他們並不反對美軍渡河,也不反對美軍修復橋樑,因為修復橋樑,對於102師來說也是有好處的。

    照明彈不停地,連續地升上天空,照得地大地上一片蒼白,102師的官兵在溝壕裡,除了少數的哨兵盯著前面的空地和公路之外,其餘的戰士都瞇著眼睛背靠著溝壕正在睡覺。

    一個士兵趴在胸牆的後面,步槍的槍口伸出外面,子彈已經推了上膛,他一眨不眨在盯著前面的馬路,一點也不敢鬆懈。

    旁邊響起了陣悉索的聲音,有兩個人從溝壕裡走過來,並在他的身邊停下來,一左一右在他身邊趴下來,士兵迅速看了一眼,知道是自己人,又把目光投向前面去了。

    「為啥美國佬老是打在前面的河灘上,難道他們的炮兵都發了雞盲,晚上看不到東西?」右邊的一個黑影問道。

    「難道你希望美國佬的炮彈打在你的大腦袋瓜子上面才開心嗎?沒腦子的傢伙。」士兵輕聲斥道。他雖然不知道右邊的人是誰,但是憑一個這麼愣的問題,就知道不是一個有來頭的人。

    「我估計,那些美國佬更加沒有腦子,嘿嘿!」士兵轉變口氣說道。「他們可能不知道這裡是咱們102師在守衛。」

    「咱們102師有什麼特別之處?」右邊的黑影問道。

    「咱們102師的兄弟都是什麼樣的人呀?個個都稟承了咱們總指揮的火爆脾氣。特別是咱們的張師長,整個人像是吃黑火藥長大似的,全身漆黑,一點變爆。他怎麼可能讓他的部隊呆在溝壕裡任由美國佬轟炸?」

    「我估計著,等美國佬修好橋,跑過來的時候,咱們102師就要趁機發起反衝鋒,除了殲滅過了河的美國佬之外,還可能一鼓作氣衝過橋去,一舉擊潰對岸的敵人!

    那裡的美國人密密麻麻的,一槍打下去,起碼竄起兩三個來,這是多麼爽快的一件事呀!就像前面放著一大鍋紅燒肉,一筷子夾下去,進來的時候起碼兩三件…」士兵吞了一口水,發出「巴嗒」的聲音。

    右邊的那個黑影同樣「巴嗒」一聲,吞了一口水,「你又不是師裡的長官,你怎麼知道師部會這樣打?」

    「我敢肯定,一定會!咱們打個賭如何?兩法郎?」士兵頭也不回說道。

    「那你就輸定了!」左邊的那個黑影這個時候才發出聲音,輕聲笑道。

    「哪能呢?」士兵扭轉頭來,在遠處的謝爾河上,美軍的工兵正在努力修建橋樑,火把和汽車的汽燈非常明亮,光線照射在混濁的河中,被迫吸走了大半,這名士兵只是大致看到那人臉上的輪廓。士兵只覺得這個臉龐非常熟悉,不知道在哪裡見過,只當是自己排裡的人了。

    「要不咱們也賭一把,我賭天亮之後,咱們102師一定能夠渡過河,擊潰對岸的美國佬,同樣是兩個法郎!」

    那人輕笑道:「我是一個窮光蛋,身上連一個子都沒有!如果你能夠賒賬的話,倒是可以!」

    「那可不行,兄弟,打賭哪裡賒賬的?你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平時不要老是去找那些法國妓女,雖然每次兩個硬幣五十生丁,但是加起來也不是少數,還是正正經經找一個女人的好!」

    那人語氣中有一些不悅,「不賒就算了,教你囉嗦!我建議你先看清你右邊的那個黑臉的人是誰再說!」

    這時,一顆照明彈剛好升了上來,距離很近,照明彈在空中掛一著一個小小的降落傘,拖沓著長長的尾巴,發出慘淡的光芒,把靠近102師的河岸邊的大地照得一片蒼白。

    士兵一扭頭,看清楚了在他身邊一直跟他說話的那個人,那張黑臉,不正就是102師的師長張旭張大黑嗎。

    士兵驚訝了一下,不禁叫出聲來,「原來是張師長!」

    他的聲音雖然驚訝,但是很低,可以看出在這種情況之下,仍然很有控制,這讓左邊的那個人暗暗驚訝。

    張旭嚴肅地叫道:「噤聲!」

    士兵連忙閉上嘴,左邊的那個人又輕聲笑了起來,說道:「兄弟,現在你覺得你還能贏嗎?」

    指揮權在張旭的手裡,他要怎麼打就怎麼打,跟他賭?看起來士兵沒有贏的希望。士兵苦笑一聲,說道:「輸贏在張師長的一念之間,我發現這是我從賭以來,最沒有把握的一次!」

    他只是說沒有把握,並不承認自己其實已經輸了。

    不料,張旭卻從身上抽出兩張紙幣,塞到了這名士兵的手中,說道:「我正想這麼幹,所以你贏了,這是兩個法郎,給你!」

    「對不住了,張師長。」士兵毫不客氣地把紙幣收了起來,「最近手頭比較緊。」

    「我張大黑願賭服輸!不像某些人…」張旭向士兵的那邊看了一眼,這個神情被士兵敏銳地覺察到了,趁著照明彈的餘輝他迅速地向左邊看了一眼,這時他看清楚了,也基本可以斷定左邊這人就是張一平。

    這個世界上能夠與張大黑這麼說話的,也只有張一平了。

    「你是說我嗎?」張一平問道,「我什麼時候賴了你的賭資,是人都知道我是從來不賭錢的。」

    「你剛才還說要賒賬賭來著!」士兵也當沒有認出張一平,用一樣的語氣說道。

    張一平卻說:「兄弟,你好樣的,連張大黑的錢也敢收,叫什麼名字?」

    「我叫劉厚!」士兵回答道,他愈發肯定這人就是張一平了,心裡有一些激動,但是理智又壓住了心中的衝動。

    張一平並不知道劉厚的底細,不過既然劉厚在軍中,就一定是靠得住的人,他伸手拍拍劉厚的肩膀,說道:「不錯,好好幹,你會有前途的!」

    等到張一平和張旭兩人悄悄地離開,劉厚看著他們倆人漸漸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劉厚暗暗說道:「也是發力的時候,劉厚呀劉厚!既然中**團是值得你效力的地方,你還在猶豫什麼呢?」

    經過大半夜的努力,到天亮的時候,謝爾河上面的兩座公路橋和一座鐵路橋已經修復了,美軍的工兵們將原來的橋墩削平整,架上了鐵梁,鋪上了木板。雖然不能過坦克,但是馬車和士兵甚至卡車都可以順利通過。

    美軍馬上發起了進攻,嚴格上來說並不算進攻,因為以河對岸,並沒有中**隊,昨夜一夜的炮擊全打空了,在對岸邊的空地上,炮坑像魚鱗一樣密密麻麻,連對岸的公路也一樣,到處都是炮坑。

    第一批美軍小心翼翼地從橋上衝了過來,見沒有任何抵抗,迅速在橋樑前面佔據了一處灘頭陣地,等待後續的兵力陸續過來之後,再向102師的陣地上衝來。

    火炮再次轟鳴起來,這一次,美軍的炮兵看得清清楚楚,為了挽回昨晚的失誤,炮彈劃破清晨的寂靜,準確地砸在102師的陣地上。

    那座低矮的土樑上簡直是一片澎湃的海洋,炮彈的火舌像海浪般不停地飛馳跳躍著。天崩地裂了,泥沙像傾盆大雨般到處灑落,彈片在地面上到處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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