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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平在指揮部裡正在跟曲偉卿吃晚飯,兩塊烙餅、一大盆的土豆燉牛肉,外加兩杯紅酒。
石尉蘭急步跑進來,張一平一見就放下酒杯問道:「怎麼了?那個卡米拉不合你的胃口?」
「那個妓女卡米拉是一個爛貨,一見她我就感到了噁心,你還要我去應付她?…」
「沒有人叫你跟她上床胡搞,我只是讓你拷打她一下,讓她說出她所知道的事情。」
「我當然沒有跟她亂搞,我還看不上這個爛貨!我只是讓潘五百這個傻蛋扒光了她的衣服,抽了兩鞭子她就招了,不過據她所說:西裡爾家裡的那個老傢伙鑽狗洞逃出去了,據說是去告密的。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要不是這個妓女貪錢,我們現在還不知道。」
「總指揮,我都說了那個老傢伙不是好人,忘恩負義,恩將仇報,虧你還替他的孫子接生,沒來由污了自己的手…」
「接都接了,難道你去掐死他?」張一平丟下手中的食物,「嗖」地一下站起來,拿起一根蠟燭走到地圖的跟前。
曲偉卿湊上跟前,說道:「如果英法美聯軍知道我們的指揮所在,他們一定會採取行動,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大動還是小動?」
「英國人做夢都想消滅我,不過,想幹掉我可沒有這麼容易,一不小心就會咬崩他們的牙!」張一平說道,「要進行斬首行動,或者點穴,無非是用特種部隊或者空降部隊。「
「英美兩國雖然有特種部隊。」張一平搖搖頭,「想動用特種部隊對付我們,除非他們倆腦子進水,因為我們才是真正的特種!」
「此外就是運用空降部隊,空降一個師,到我們後方來一個點穴戰?」張一平搖搖頭,也覺得不太可能,這個時候,飛機還是雙翼的,空降兵還沒有出現。
「空降師這是什麼部隊,點穴戰又是什麼…」曲偉卿問。
「空降師就是說:用大量的運輸飛機將士兵運到我們的上空,然後從天而降,迅速佔領有利位置。不過美國雖然工業發達,好像還沒有造出大型的運輸飛機。」
「所謂點穴戰,就是指集中力量對敵人作戰體系中的關鍵核心進行有效打擊,使用較少的戰爭成本達到挫敗對手戰爭意志,或者使對手戰爭體系癱瘓的戰略。」
曲偉卿默默點點頭,「空投一個師,那要多少架飛機呀!美國人再有錢也沒有那麼多飛機。」曲偉卿道,「不過,我敢肯定的是,如果美國人知道我們在這裡的話,他們不會無動於衷,他們最近的部隊距離我們只有不到一百公里,以美軍的機械程度,一天晚上就可以到達。」
「我想美國人極有可能採用這樣的策略…」曲偉卿在地圖上,處於維耶爾宗鎮東面的一個位置劃一下,說道:「這裡是由匈牙利步兵師防守,是我們的弱點所在,只要調動一個騎兵師,再配置一定的坦克部隊和相當的步兵,就可以一鼓而下…」
張一平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說道:「沒有想到,替人接生還接出這樣的一個麻煩出來,若美國人真的這樣做,倒真有一點麻煩!」
「所以我們最好馬上撤走,到102師去!」曲偉卿建議道。
「順便給他們佈一個陷阱!」張一平說道,曲偉卿微笑著點頭,自信滿滿地說道:「只要把握好時機,危機同時也是一個機會!」
***
在肖蒙,馬歇爾上校同樣和潘興興高采烈地交談,因為馬歇爾得到一個非常有價值的情報。
馬歇爾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道:「是的,將軍,根據綜合的情報顯示,張一平的確是在維耶爾宗鎮旁邊的一個村莊裡,村裡有人見過他,情報部門已經核對過,千真萬確。」
「只要幹掉張一平,消滅中**團的指揮系統,中**團就會瓦解,歐洲的困局將會重新回到有利於我們的軌道上來…」
潘興將軍非常欣賞馬歇爾上校的才能,而且在心裡他也希望給張一平來一次真正的斬首行動,以報一箭之仇,
「第二軍準備好了嗎?」潘興盯著地圖上幾個巨大的鮮紅色的箭頭,合在一起就像幾個血淋淋的老虎口,將緲小的中**團置於虎口之下,心裡立刻激起了一陣雄心。
這是美國遠征軍在歐洲第一次大規模地投入戰鬥,作戰的對象竟然是中**團。這的確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這也是不得已的選擇。
「一切都準備好了!」馬歇爾上校也有一點興奮,興奮中帶有一點緊張,因為他接下來他也要隨第二軍一起行動。
「那就發起攻擊吧!」潘興下達了這個命令,之後,他的腦袋有一點不適,這是上次受到中國偵察兵的攻擊,驚嚇過度而造成的後遺症,每當聽到中**團的信息,他有腦袋瓜總是有一點發赤的感覺。
***
張一平也在緊張地重新部署部隊,半夜之後,美軍大規模調動的消息已經傳到張一平的手中。
這個時候,指揮所的裝備已經打好包裝上馬背,準備撤離了,張一平握住曲偉卿的手,說道:「偉卿兄你先走一步,我隨後就來。」
「保重!」曲偉卿只是說了一句,然後匆匆消失在黑暗之中。
張一平換上中尉的服裝,戴上了蒙布的農夫盔,跟一般的基層軍官沒有什麼區別,他從牆上拿下那把普通的半自動步槍,在手中挽了一個大圈,頓時,作為一名槍手的感覺又回到了他的心間。
「走吧!」張一平提著步槍出了門口,對一左一右站在門口的潘五百和石小川說道。
潘五百嘀咕著說:「總指揮,俺怎麼也嚥不下這口氣,俺們冒著失去槍法的危險幫他們家接生,可那老傢伙卻給美國人告俺們密,俺真想一腳踢開他家的門,把那小子重新塞進***肚子裡面。」
張一平也不是聖人,事實上他有睚眥必報,但是現在也只得獨自鬱悶,他是一個現代人,怎麼可能把氣生在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身上呢?雖然這個孩子是敵人的孩子。
「心放寬一點,別那麼小氣?」張一平現在只能夠這樣說了,他也不敢去反諷潘五百這兩個二百五,一說他,他還真的有可能夠去搞死這個小孩,那就是傷天害理了。
早晨,天剛剛亮,維耶爾宗周圍的局勢頓時緊張了起來,通信的馬在路上來回地奔馳著,馬上的通信員大聲吆喝,拚命地抽打著馬,揚起了一連竄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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