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險的陳富、吳朝勇,連同受傷的竇哥等全部參與了這次行動的戰士,都全部被連夜送到位於卡昂杜拉爾城堡的中**團總指揮部。第二天在杜拉爾城堡的一個會議室裡,在一幫參謀的幫助之下,陳富、竇哥、吳朝勇向在場的參謀們復原了這一次襲擊的過程,並將黑格的軍銜標誌、勳章等一一展示在眾人的面前。
從魯昂過來的德國情報官靜靜地坐最後一輪的座位上,會議完了之後,才悄然地離開,返回魯昂去了。
蔣方震送走了德國人,回到會議室,張一平正在接見陳富、竇哥、吳朝勇等人,對這些因為被連夜緊急召見,心有一點忐忑不安的官兵許下了重賞的承諾,鼓勵他們以後更加勇敢更加大膽地打擊英國人,為中**團爭光,為中國人復仇,然後讓他們興高采烈地回去休息了。
蔣方震一直看張一平的表演,一言不發。
張一平見此,便對蔣方震說道:「方震兄,你也看到了,他們本為就是一群傻大粗,竇哥和吳朝勇兩人本來就一字不識,在軍官訓練營學了幾個字,也就剛剛學會簽自己的名字而已。那個陳富雖然是一個翻譯,認識幾個字,但是好高騖遠,不切實際。」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該打什麼時候不應該打,什麼人應該打什麼人不應該打,這對於他們來說太過複雜了。
所以,之前我就對他們說:凡是英國人就往死裡打!可是如今如果因為他們打了英國人就要處罰他們,他們會想不通的,再說這也不是他們的錯,是我的錯!」
蔣方震把兩手叉在胸前,似饒有興致地看著張一平,說道:「總指揮,你想做老好人,我也不想做這壞人,是賞是罰由你決定!但是有功必賞有過必罰,他們不應該擅自決定這麼重大的行動,這種行動的決定權應該在我們軍團指揮部,而不是他們小小的兩個營長。」
張一平說道:「他們起先也不知道會是黑格、潘興、貝當、福熙這幾個傢伙,當時的情報只是說有法國的一個高級官員,這種行動的級別偵察營長應該權力決定,而且他們正在敵後,也沒有辦法請示我們,再說他們當時已經派人通知了105師的師長。說來也不算他們的錯。」
「我決定把這兩個傢伙警告一次,另外關兩天的禁閉作為懲罰。」張一平說道。
關兩天的禁閉相對於對他們的獎勵,根本沒法比。何況他們之前幾天幾夜不睡覺,關禁閉就等於給他們休息,特別是竇哥,他身上有傷,不躺十天八天出不了院,兩天禁閉根本不算什麼。
蔣方震並沒有再堅持,他對幹掉黑板沒有意見,只是這事情牽涉到美國遠征軍司令潘興,並讓潘興受了傷,美國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這對中**團的軍事部署產生了影響。雖然這一次襲擊也如張一平所言並非預謀,但是他們的這種莽撞行為,讓他很生氣。
張一平轉移話題,問道:「方震兄,德國人知道了黑格死亡的消息,他們會有什麼行動?是趁機發動大規模的進攻?或者乾脆停止進攻,跟英法美軍隊達成停火協議,好讓英法美等**隊任意進攻我們,他們好坐山觀虎鬥?」」在我的印象裡,德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跟著英國人沆瀣一氣的可能性非常大,我一向信不過。」
蔣方震笑道:「無論你喜不喜歡德國,也不管你承不承認,事實上我們跟德國已經是一種相互依存的盟友關係,今後這種關係還會更加加強,這不是以我們的個人喜好所決定的。」
「德國人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不可能坐看我們被英法美軍消滅,這樣對他們也不利。而且德國和英法美等國也不可能達成停火的協議,這不比聖誕節裡雙方官兵主動的休戰。而是涉及雙方的國家利益,他們甚至連信任的基礎都沒有,又怎麼能夠達成協議?」
張一平點點頭,說道:「我就知道,只有一方倒下,戰爭才可能停止。只要德國人不敗,英國人就得忍著,別說一個黑格,就算把英國女王給爆了,他們也得忍著。」
「不過我們也別大意,英國人死了一個元帥,他們一定會展開報復,這是必然的!」
「不過我們只要做好準備就不用怕,還可以趁機再狠狠地教訓一下英國人,之前的教訓我認為還不夠深刻,如果他們敢來侵犯,我們就給他來一刀深深的,讓他們以後想起就怕!」蔣方震冷冷地說道。
在歐洲,要想得到別人的真正的尊重,只有出手更狠,給別人的教訓夠深刻。英國人
「這話是至理!」張一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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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可能是來自英法聯軍和美國遠征軍的攻擊,中**團開始加速地部署。
張一平除了檢閱部隊,給部隊打氣之外。他還在關心一下諾曼底法國社會黨的事情。
中**團打仗不會像英法聯軍和德**隊這樣,不打陣地戰,更加不會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如果英法聯軍向他們發動進攻的話,只要中**團覺得有必要,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放棄下諾曼底地區,放棄卡昂等城市。
如果不事先進行佈置,時這種情況發生的時候,那麼下諾曼底地區的社會黨就有可能是遭受到致命的打擊,這白白廢了張一平之前的一番心血。
張一平不停地約見下諾曼底地區的社會黨成員,包括治安部隊的指揮官洛裡奧,新的精神領袖瑪格麗特等等,進行一些必要的培訓。
曲偉卿見張一平忙個不停,於是勸說道:「總指揮還是別廢什麼心機了,如果我們中**團一撤出,我敢保證,這些所謂的治安部隊馬上就向英法聯軍投降!而他們的指揮官準是第一個舉白旗的。我對這個傢伙從來就不抱希望。」
張一平笑道:「我知道,我也對洛裡奧這個傢伙也沒有信心。我這是在廣播種子,甚至哪顆種子會長成參天大樹,只能到時才知道。不過我相信社會黨的生存力是非常強的,我現在將種子播下,他們之中肯定會有一顆會成長為參天大樹的。」
「你說的是瑪格麗特?」曲偉卿問道。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張一平搖搖頭,「這應該由歷史來篩選來決定。這裡是法國,土地不是我們中**團的負擔,城方也不是我們的負擔,社會黨更加不是我們的負擔,我們不可以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也不用擔心法國人民的死活,更加不用擔心社會黨的死活,我們只為我們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