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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73章 清剿 文 / 登高臨仙

    曲偉卿將和英國人要簽的協議的副本送了一份給蔣方震過目,很快蔣方震給了回函,他對協議的內容並沒有意見,認為可以簽,

    蔣方震在回函卻有另外的建議,他建議中**團應該擴寬一下活動的範圍,應該將魯昂周圍,直到海邊的城鎮都囊括在內,盡可能地擴展活動的空間和軍事縱深。以應對將來的軍事衝突。

    蔣方震敏銳地感覺到,在不久的將來,歐洲的局勢將會產生重大的轉變,因此警告張一平應該做好準備,以防到時應接不暇。

    而曲偉卿則建議:以魯昂為中心加強控制,把它當作根據地來經營。

    曲偉卿的問題已經涉及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就是關於中**團今後的出路問題,中**團在接收了英國人控制的華工之後,將何去何從?

    這個問題也一直圍繞著張一平,但是至今為止,他還沒有一個清晰和明確的輪廓,他只能夠走一步算一步。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魯昂不是一個很好的根據地,這裡離巴黎太接近,今後無論是誰控制了巴黎,都不願意這一支強大的軍隊呆在附近,就算是德國人也一樣。

    石尉蘭正好跟在張一平的身邊,這幾天方十二妹在張一平面前絕了跡,估計是生了他的氣了。石尉蘭說道:「我們現在有十萬兄弟,過不了多久就有十五萬,我們給他們每人配一個法國女人做老婆,每對夫妻每年生一個子女,兩三年後,我們就起碼有三十萬人,再加上各自家的法國婆娘就是四十幾萬,而在魯昂的法國人也不過十來萬人,我們的人在這裡就是大多數,完全可以獨立成立一個小公國。」

    「可是四十多萬人當中,有三十萬是婦孺!」張一平道,「這是什麼一個概念,就是說我們每個人連自己在內,起碼要養活三個人,這樣不用打仗,光光種地都累死我們了,更別說去打仗了。」

    而且靠製造一個民族而佔領一個地方,這簡直是一個天方夜談,就算這方法能夠行得通過,也起碼要二十年,他張一平是一個爆脾氣、急性子,他沒有這個耐心!

    「給你一個法國女人,你願意跟她生孩子嗎?」張一平問道。

    「這個?…」石尉蘭馬上遲疑了起來,「跟法國女人生的兒子,那豈不是小雜種?」

    「這就對了!我相信大多數的人都希望回到老家去,娶妻生子,落地生根,而不是在這裡跟法國女人繁衍小雜種,愧對祖先!」

    中**團的去向還要仔細斟酌,不過,蔣方震關於擴大地盤、增加活動空間的建議卻要盡快進行。

    在魯昂的周圍也城鎮裡並沒有什麼軍隊,最多只是一些法國的地方治安警察,不用動用主力部隊,只經派出一些新兵就可以了。

    如果當地的法國警察反抗的話,剛好用他們來訓練一下新兵的膽量。

    孫仲堯自從見到張一平之後,心中忐忑了好幾天,見沒有什麼動靜,才漸漸地安定下來。

    這天起床跑了五公里之後,連部下達了集結的命令,部隊在教官也是排長的帶領之下,領取了裝備,然後陸續地向軍營外面開了出去。

    孫仲堯背著一個背囊,外加一枝步槍,一百二十發子彈、防毒面具、小鐵鏟等,加起來有三四十斤重,部隊出了魯昂城,往城西的方向而去。

    雪已經連續下了兩個多星期了。現在才緩和下來,但是天空依舊灰沉沉的,隨時有可能恢復下雪,天氣依舊寒冷。

    世界好像到了末日似的,出了城往野外的大平原一看,它使人們的心靈都冰透了,那整個一片白茫茫的地方,全體是白的,凍結了的,並且像漆一樣地發光發亮。

    部隊走在厚厚的積雪上,發出嘎嘎的聲響,看不清路,只能依靠旁邊的地形胡亂地走。

    出了城不多遠,大部隊以連為單位分成幾股,朝各自的方向走去。

    孫仲堯於是忍不住問旁邊的排長和教官道:「於排,咱們這是去哪裡呀,這不像是演習也不像是拉練呀?」

    排長兼教官於松楊喝道,「什麼是演習?新兵犢子!你知道演習是什麼嗎?不是拉練?不是拉練是什麼?難道叫你們這些菜鳥上前線打仗嗎?只怕嚇尿你的褲子!」

    於松楊的語氣總是那麼不友善,但並不是針對孫仲堯。他是主力部隊的一個班長,被調到這裡當教官,雖然把這批新兵教出來之後,他就升為排長了。但是於松楊就是不樂意,他寧願跟他的老部隊老拍檔一起,就算做一個士兵,也不願意帶這批新兵。然後上級的命令不得違抗,因而,松楊總是覺得排裡的每一個人都欠了他的錢似的。

    孫仲堯再次討了一個沒趣,但是又有什麼辦法?誰叫他國內好好的有官不做,非要潛入人家的軍隊裡當一個小兵呢?

    孫仲堯只好在心裡默默地說道,「他只不過是一個沒見識沒文化的鄉巴佬泥腿子,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排長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子團長旅長都有做過不少呢。」

    在孫仲堯的排裡,包括排長在內基本都是鄉巴佬,而且個個都是一字不識的粗漢,於松楊之所以做上排長,那是因為他先入伍,槍法好。至於文化水平,也是在入伍之後在軍營裡學會寫的字。寫起來還扭扭歪歪的見不得人,論才能和機智,遠遠比不上孫仲堯。

    連隊再向前走了一段路途,可以看到白雪皚皚的大地上有一些白色的屋頂,本來也看不清楚是屋頂的,因為全部都是白色的一片,但是屋頂上從煙囪冒出來的縷輕煙出賣了它們,暴露了它們的位置。

    白人的房子裡面一般都設有壁爐,冬天裡只要房子有人住就會燒壁爐取暖。

    連隊又再次分成了四股,以排為單位向各個方向搜索前進。

    孫仲堯來到一棟房子的面前,剛剛要上去敲門,就從裡面傳出一聲粗獷的吼叫聲,叫的是法語,聽聲音像是一個老頭,孫仲堯就用中文喊叫道:「老大爺,我們是中**隊,我們是來送溫暖的…」

    孫仲堯的話音未落,忽然「光當」一聲,一枝步槍的槍管捅破玻璃窗戶伸了出來,接著就是「砰」的一聲開了一槍。

    好在孫仲堯反應很快,就在玻璃被捅破的時候就躲在牆柱後面了,槍聲響了之後,子彈「嘶「的一聲在他耳邊擦了過去,嚇得孫仲堯出了一身冷汗。

    其餘的士兵都連忙趴在雪地上,有一個士兵叫道:「老孫,讓開一點,我要扔手雷了,從窗戶扔進去,炸死這狗娘養的法國佬。」

    孫仲堯嚇了一跳,叫道:「慢著!」隨即快速地衝了出來,一下撞開了房子的門,衝了進去。

    於松楊恨恨地罵道:「癟犢子!淨給老子找麻煩,一會兒被法國人打傷是你自找的,別怪我不事先提醒。」但是罵歸罵,卻又不得不上前接應,他從地上躍起,也衝進了房子。

    進去之後,只見窗戶下,孫仲堯腳下踩著一支老式的步槍,一個法國老頭跌坐前面在地上,孫仲堯正用步槍指著他。

    於松楊就教訓道:「老孫,以後沒有必要這麼冒險,這些法國男人不喜歡我們。動不動就開槍,最好的方法就是丟一顆手雷進去,炸得他暈頭轉身再沖走去,這樣才保險一點。」

    孫仲堯問道:「於排。為什麼法國男人對我們這麼討厭,動不動就開槍,我想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吧?」

    「能有什麼誤會?這些在家的法國人都是一些半老頭子,其實就是看到我等都是年輕英俊的小伙子,他們的女人見到了就受不得誘惑,紛紛**,他們都是老頭子了,看到自己的女兒或者媳婦這樣被困我們勾引去了,所以就羨慕嫉妒恨了,這有什麼奇怪的?」

    孫仲堯皺著眉頭說道:「但是也不用動不動就扔一個手雷吧?如果家裡還有其它的人,比如小孩、女人什麼的,那怎麼辦?「」那也沒有辦法的事。」於松楊說道:「總不能不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吧?咱們總指揮說過,咱們是一個槍手,槍手的職責就是保護自己消滅敵人,像你剛才的行為,簡直是愚蠢!」

    「要是你被一個法國老頭打傷或者打死了,千萬別說是我的士兵,我丟不起這個人。」

    「不是的,於排,我們中**隊也是協約國的軍隊,而法國又是協約國的成員,因此法國人也算是我們自己人,我們是不是應該和善一點呢?」孫仲堯說。

    於松楊忽然揚起槍托,作勢就要向孫仲堯砸下去,孫仲堯縮了一下腦袋,於松楊才槍手,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罵道:「你小子欠抽呀?人家都向你開槍了,你還跟人家講交情?如果讓總指揮知道我手下的兵中有你這樣的一個傻蛋,不笑死我才怪。」

    「你小子不是當兵的料,回去以後我勸你還是改行做炊事班吧。」

    士兵們跑了進來,將地上的法國老頭綁了起來,又在房子裡搜了一遍,一個士兵報告道:「排長,樓上有兩個娘們,一個老的一個年輕人的,排長有沒有興趣。「

    於松楊刮了這個士兵一眼,說道:「現在正在執勤,你小子整天價想著哪些事,你就不能想想正事?「

    這名士兵嘻皮笑臉,於松楊罵罵咧咧,傳令道:「就地休息一下,喝口水!活動一下。」接著又對那個剛剛從樓上跑下來的士兵叫道:「老規矩,先給兩個硬幣,人家不要的話,就不要硬來!」

    孫仲堯一聽就知道他們想要幹什麼?這些士兵在軍營裡被於松楊這人傢伙教壞了。而且一群年輕力壯的男人在軍營裡呆了這麼久也憋壞了。

    畢竟這裡是軍隊,孫仲堯覺得這樣做有一點不妥。

    「於排,這樣好像不好吧?」孫仲堯說道。

    「現在是休息時間,有何不妥?」

    「我是說幹那個事,會不會影響我軍與法國人民的友誼?」

    「我軍和法國人民的友誼友好得不得了,告訴你,這只是一筆交易,你情我願,沒有絲毫勉強的成份,如果有你不信,你也拿兩塊硬幣上去試試!什麼?沒有硬幣,連兩個硬幣都沒有?沒有的話,給兩個烙餅也可以!「

    「說不定人家看到你長得英俊,不要反而倒貼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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