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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十二妹已經滑下山坡跑到小河邊,淺淺的河水除了河邊漂浮著的一些雪塊之外,大部分都還沒有上凍,河水嘩啦啦地流著,雪花灑在河面上,水面上升起了一層水氣。
方十二妹毫不猶豫地衝進小河裡,昨天晚上過來的時候也是從這裡過來的,水流和深淺都熟悉。只不過昨晚是脫了鞋子擼高了褲角才過的。現在卻沒有時間做這些準備,就這樣衝了過去,鞋子和棉褲都弄濕了不說,連上身的棉大衣也濕了一半。
在方十二妹的身後不遠的地方,十幾騎英國騎兵追了上來,這些英國人揮舞著閃亮的馬刀,口中發出連連的呼喝。
張一平連開幾槍,打倒幾個騎兵,英國騎兵於是分成兩部分,其中幾個人向張一平衝過來,其餘的幾個追向方十二妹。
二十來米寬的小河並不費多少時間,方十二妹涉水跑到對岸,英國人的騎兵才來到小河邊,紛紛驅馬過河,似乎不把方十二妹斬於馬下不可。
戰馬躍進入水中,水花激盪,戰馬血脈賁張,筋肉隆成硬塊,馬身幾乎形成了一線,肚皮幾乎貼著水面疾馳,濺起的水花將人和馬都遮住了。
張一平用最快的速度打光幾發子彈,也不再限於打人了,只要能夠迅速瓦解對方的進攻,幹掉人和馬也一樣。
滑下山坡,張一平又飛快地裝好子彈,「砰砰砰」的幾槍,把幾個已經踏入河中的騎兵打下馬來,汩汩的鮮血滲入河水中,被河水稀釋成玄黃色。
在路邊的一匹死馬的旁邊忽然暴起一個英兵,揮動著馬刀向張一平撲過來,握刀的騎兵手臂上青筋暴露,馬刀浮在半空,呼呼生風。
張一平槍托倒轉,狠狠地向英國騎兵的臉面撞過去,在馬刀距他還有十幾厘米的時候,他的槍托已經將英國騎兵的臉砸爛了,暈死了過去。張一平再伸手接住要落下的馬刀,然後又飛起一腳,把這英國騎兵踢出幾米遠。
這幾下乾淨利索,英國騎兵沒有任何機會。另外一個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騎兵一見,猶豫了一下,張一平對他笑了笑,忽然手用力一甩,一柄馬刀已經甩了過來,釘在這名騎兵的胸口。這名騎兵瞪大眼睛,似乎不太相信的樣子:剛才這個中國人還對我笑,怎麼一下子又甩刀子了呢?而且是一刀致命?
張一平乾脆利索地幹掉了這十幾騎,山角邊的小路上又來了十幾騎。馬上的騎士面露猙獰,手中的馬刀閃著寒光,帶著一股凌厲的殺氣奔湧而來。
張一平卻不再有絲毫慌張,他一邊飛快地給步槍上好子彈。一邊看了一眼對岸的方十二妹,她已經飛快地向遠處跑了去!
好在騎兵的不多!張一平暗暗慶幸,馬的速度雖然很快,但是他的子彈更加快。在這一段距離內,等馬匹衝到他的面前,他的子彈也打光了,他的子彈打光,就意味著起碼倒下十騎!剩下的幾騎,他絲毫不放在心上。
張一平打光了步槍裡的子彈,這時,一匹失去了主人的馬從他身邊跑過來,由於失去了主人,這匹訓練有素的馬正在減速,張一平抓住馬鞍一躍而上,騎在馬上,並控制著馬向河邊跑了過去。
身後的追兵很近,張一平把身體伏在馬背上,用力地拍打著馬,馬匹從河岸躍進水中,河水濺射得老高,
河灘上敵人的馬匹踢濺出嘩啦的水聲,張一平鼻子裡已經聞到了英國人的馬刀的冰冷寒氣。
一柄閃亮的彎刀劃破天空,劈開濺射起來的浪花向張一平當頭砍下來,刀刃閃起冰冷的寒氣,似乎要將張一平連人帶馬劈成兩截。
張一平用手中的步槍向上一掄,擋了一下,馬刀砍在槍管上,「叮」的發出一聲長嗚,濺起一溜火花。
「砰!」去而復反的方十二妹站在小河的對岸,她手裡的步槍的槍口冒出一縷青煙,滾燙的彈殼蹦跳出來,掉在草叢的積雪中,「嗤」的一聲冒出一縷水氣。
剛才向張一平揮刀的騎兵的胸口迸射出一朵血花,噴向天空,形成一陣血霧,騎兵向馬背後摔了過去,沉重的屍體「崩」的一聲掉入水中。
方十二妹站在對岸,又是一槍打掉了另外一個企圖靠近張一平身邊的騎兵,讓張一平的一人一馬可以輕鬆地越過小河。
張一平飛馬上岸,馬匹全身濕漉漉的,在奔跑的過程中,馬匹的毛髮拚命地甩著水花,所過之處像是下了一場小雨。
張一平騎在馬上,遠遠就向方十二妹伸出手去,但是方十二妹卻拒絕將手伸給他。這使張一平暗暗吃驚,這個淨惹麻煩的女子,偏偏這個時候卻又鬧小姐脾氣?
等馬匹跑到方十二妹旁邊的時候,張一平不由分說,一手把她抄了上馬來,橫放在鞍前。
方十二妹臉朝著地,馬匹奔跑起來顛簸得非常不舒服,正要掙扎起來。張一平卻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掌,喝叫著:「老實別動!」
方十二妹羞愧萬分,但是又擔心張一平再一次打她屁股,之前她已經挨了張一平一腳了,現在又加上一巴掌,雖然隔著厚厚的棉衣,但是感覺還是辣辣地痛。
方十二妹只能忍著。不過這樣倒掛在馬鞍上,實在不舒服,她抬著頭,就看到身後還有幾騎要追上來。
方十二妹將手中的步槍架在張一平的大腿上,身子纏在張一平的腰間,同時叫道:「我是在向敵人開槍,你不要再打我的屁股!」
後面追擊的騎兵的影子和步槍準星上的虛影疊到了一起,但是一下子又跳了出去,如此幾下之後,方十二妹掌握了規律。抓住機會一扣板機,「砰」的一聲,子彈竄了出去,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青煙的軌跡。準確地鑽入後面追來的英國騎兵的胸膛。
英國騎兵吃驚地看了看胸口噴射出來的鮮紅血液,便一頭翻倒在馬下,從方十二妹步槍的標尺上消失了。
方十二妹索性纏著張一平,抱著張一平面對面坐了起來,這樣她面向馬後,可以輕鬆地向後面追擊的英國騎兵開槍了。
方十二妹怎麼也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比較漂亮的女人,雖然穿著厚厚的棉大衣,但是胸部的飽滿感覺還是透過厚厚的棉衣傳遞到張一平的胸前。
方十二妹的脖子長長的白白的,皮膚很是細膩,泛著潔淨的光澤。這是法國姑娘不具有的。
這樣的一個大姑娘在張一平的懷裡不斷地磨蹭,雖然不至於讓張一平分神,但也不是很雅觀。
張一平只好仰面躺在馬鞍上,這樣可以避免兩人這種尷尬的姿勢了,但是方十二妹又趴了下來,照舊貼著張一平的胸前,並叫道:「你不替我擋著,我怎麼開槍?」
「十二妹,你竟然把我當作擋箭牌!」
方十二妹一連開了幾槍,槍槍打中敵人,正在興致勃勃的時候,如何顧忌得了這麼多?她說道:「你就行行好,給我再多打幾槍,我發現我的槍法進步了,可以騎在馬上擊中敵人的騎兵,而且是槍槍打中敵人的胸口,這算不算是一個進步?我是不是達到『高級槍手』的水平了。」
方十二妹只練習過『中級槍手』的課程,『中級槍手』只要求能夠擊中移動中的目標就算合格了。在移動中擊中移動的目標,這是高級槍手的要求。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也證明方十二妹已經突破了『中級槍手』的水平了。但是還遠末達到『高級槍手』的水平,『高級槍手』除了能夠在運動中擊中運動的目標,同時強調發槍的速度、還有對瞄準的感覺、直覺。
這時,英國人的最後幾名追兵也停下了追擊的腳步,追人追不上,又死掉這麼多人,再追下去,只有死光光的份。而且張一平已經快到中**隊的控制區裡了,在那裡,英國人絕對討不了便宜。
前面是一座鐵路橋,橋上的鐵軌已被拆毀了,鐵軌胡亂地丟在河裡,有很多斜插在河泥裡,水面上露出了很多參差不齊的「工字」。
過了這座鐵路橋就是303團的地界了,這時警衛連和303團的士兵都迎了出來。
張一平一直驅馬越過鐵路橋,來到後面的一個村子裡,在一棟房子面前下了馬,逕自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這裡是303團的指揮部,屋裡面的壁爐前面堆著一堆用枕木劈開的木柴,壁爐裡面的火燒得正旺,整棟房子弄得暖哄哄的。
張一平又把頭探出門口去,看到方十二妹剛剛從馬背上滑下來,說道:「十二妹,進來暖暖手吧,這裡面有火!」
方十二妹對張一平笑了笑,輕輕搖搖頭,看了張一平一眼,便默默地拽著馬韁繩走開了。
張一平莫名其妙,正要縮回去,方十二妹又回轉頭來,用異於平常的語氣,向張一平說道:「不用擔心我,我住的地方早就生好火了,我要回去換衣服,否則會感冒的。你也一樣,要多喝一點開水!」
方十二妹說完,又向張一平又笑了一下,這一笑很是突然,也很燦爛,讓雪花之下的方十二妹一下子變得異常美麗,紛飛的潔白的雪花在天空飛舞,方十二妹的笑容就像是天山上的雪蓮花一樣,潔白又燦爛。
張一平只覺得心口砰砰亂跳,一時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