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張一平親自將盛掌櫃、成思良以及另外兩名兄弟送出莫城,盛掌櫃和他挑選的兩個兄弟張一平是放心的,張一平最不放心的是成思良這個二鬼子,怕他去到瑞士之後出賣兄弟,把兄弟們用生命賺的錢敗光。
在他的印象中,二鬼子都是這樣的人,只是隊伍中實在沒有人懂外語,所以不得不派成思良這個二鬼子,只希望盛掌櫃不要讓他騙了。
臨分別的時候,張一平拍了拍成思良削弱的肩膀,語氣嚴肅地說道:「成思良,去到瑞士後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但是醜話說在前頭,如果被我知道你出賣兄弟們的利益,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你應該知道我的本事。我要處置誰,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也能夠把他揪出來。」
「何況我們現在有一萬八千多兄弟,將來還會有更多,他們終有一天會練成像我這樣的神槍手,在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可以承受他們的憤怒!」
成思良覺得有一點委屈,難道一次做二鬼子,就一輩子是二鬼子了嗎?再說做翻譯也不一定是二鬼子,二鬼子也有好人。
成思良信誓旦旦地說道:「團座,你放心吧!我成思良也是窮苦人出身,受過英國人的不合理待遇和壓搾。跟兄弟們是一條心的,我成思良雖然做過二鬼子,但是從來沒做過對不起自己同胞和兄弟的事!而且也簽了《生死狀》的人,我去到瑞士一定會好好幫盛掌櫃做生意,管好我們的錢,把錢寄回去,不讓兄弟們有後顧之憂。」
對於成思良的誓言,張一站只好暫時相信了,再次用力拍拍他的肩膀,成思良用他削弱的身體承受了下來。
張一平又與盛掌櫃和兩個兄弟叮囑了一番,然後送他們上了去巴黎的馬車,他們去到巴黎後,在猶太人丹尼爾的安排下前往瑞士。
送走盛掌櫃之後的第二天,張一平正式任命曾大娃擔任新兵訓練營的副總教官,負責新兵的訓練工作,而總教官當然是他自己擔任了。
至於一營原先那些連長,他們也被告知,等新兵訓練完成之後,一營將會被擴編,他們會被重新任命,這樣他們才沒有牴觸。
至於其它的幾個老營,現在都在抓緊進行「中級槍手」的訓練科目,爭取在戰爭來臨之前,完成訓練,然後在戰場上進行檢驗,達到「中級槍手」的水平,晉級為「中級槍手」。
同時,戰爭就如同一股凌厲的風暴一樣席捲而來,而莫城雖暫時還處於風暴的邊緣,但卻處於風暴的必經之路上,遲早有一天會捲入風暴的中心。
相對於英法德三國動輒上百萬的兵力,張一平的一萬八千人就像是風暴中的一粒小石子。
德軍從比伊的突破口向兩側拓展,突入法軍防線的背後,從側翼對法軍的防線發起了進攻,在蘇瓦松和蘭斯間的法軍防線的缺口越來越寬。緊接著,德軍佔領了蘇瓦松,蘭斯也變得芨芨可危。
在指揮部,曲緯生指著地圖對張一平介紹道:「如果蘭斯被德軍佔領,德軍就在法國的防線上造成一個長達四十公里的缺口,德軍長驅而入,將直達馬恩河畔。如果我們留在莫城不走的話,我們也會被捲入其中,到時我們幫哪一方?」
張一平看著地圖上標出來的局勢,似乎跟第二次馬恩河戰役有一點像,只不過時間不同,兵力也不同,歷史上的第二次馬恩河戰役有美軍的參與,而現在不可能有美軍。
英法聯軍和德**隊都已經打得筋疲力盡了,張一平這一萬幾千人的軍隊雖然人數少,但是戰鬥力一點不差,他代替了歷史上的生力軍—-美軍。所以這一場戰役最終誰勝誰負,張一平將起到關鍵的作用。
不過不論這一場戰役誰勝誰負,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交戰的雙方都會死很多人,這是張一平樂於看到的。
「德國已經日暮西山,堅持不了多久,失敗是預料中的事,我們沒有必要將自己搭上去;但是英法兩國卑鄙無恥,欠我們的薪水,把我們當奴隸看待,是我們目前的主要敵人,因此更加不能幫,所以最好是兩不相幫,讓他們打個你死我活。」
「另外,我們有一萬多個新兵剛剛通過槍法訓練,槍法需要戰場的檢驗,只有經過戰火的淬煉才能夠成為一個真正的槍手!而這場戰役是最好的機會,因此我們也需要參與到這場戰役中去,當然,一旦情況不妙,該走還得走。」
曲緯生皺著眉頭,「可是這需要在交戰雙方之間左右縫源,這個度很難把握!」
「也沒有什麼難的,只要堅守兩點,第一是英法德都不是我們的朋友;第二是誰敢打我們,我們就打誰。」
「相信德國人主要還是想爭取我們,不會主動進攻我們,但是我們也要有所防備;至於英國人和法國人,我估計他們還不會死心,一定會重新對我們發起進攻,但是他們暫時抽調不出多少兵力,我們可以依靠堅固的工事,狠狠地揍他們一下,讓他們以後見到我們中國人就覺得害怕。」
張一平有這個信心,因為新兵的訓練進行得非常順利,相信到戰鬥暴發的時候,他們已經完成初級槍手的訓練科目。再加上堅固的工事,一定會給膽敢進攻的英法聯軍造成巨大的傷害。
莫城在1914年經歷了第一次馬恩河戰役,經過三年的建設,受損房屋和工廠又重新建立起來。但是在得知德軍再次突破防線之後,莫城又再一次沉浸在戰爭的陰霾之下。
中**隊雖然佔領了莫城,但是莫城的法國人卻出乎意料的平靜,該上班的上班,市政廳也照常行使政府的權力。就連街道上維持秩序的警察也沒有變化。
唯一不同的就是,街道上有荷槍實彈的中國士兵在巡邏。
這天上午,張一平在參謀石尉蘭的帶領之下,坐著一輛汽車,帶著一個排的警衛騎兵,來到馬恩河旁邊的一個機械廠。
石尉蘭下了車,快步繞過來替張一平打開了車門,說道:「團座,就是這個地方,這個機械廠替法**隊造炮彈,而且有我們中國的老鄉在裡面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