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死,殘,如此性質惡劣事件,足以社會上引起轟動,甚至恐慌了,萬幸的是這些受害者也不是什麼好鳥,全部都是本地的一個黑社會組織的打手,這次出事兒,完全是出門「幹活」的時候,踢倒了鐵板,砍人不成反被砍,算的上是既有自取了。
本來這起案件如果是荒郊野外,人跡罕至的地方也就算了,朱美儒才懶得管那些傢伙的死活,可是偏偏生市心,並且是她的轄區之內,這就由不得她不管了。
限期破案,一想到自己上司的那副嘴臉,朱美儒就感到一陣頭大,那個滿肚子肥腸的老傢伙除了限期破案,限期破案,就再也不知道別的東西了。
朱美儒一遍又一遍的翻看著這起案子的卷宗,試圖從裡面找出一絲蛛絲馬跡。
整件案子本身倒不是很複雜,無非就是有一個無名人士出了一個大價錢,僱傭了三十多個打手要把某某給打成殘疾,這種活本來就是這種打手型的公司的主要業餘,當然他們一般也就是教訓某人一頓,真正下狠手的時候是很少的,畢竟現是和諧社會了,如果還來舊上海時代大街上砍殺,火拚的風格,用不了一兩天就會被政府和諧。
不過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果真有人出了大價錢,他們也不介意玩一把大的,這一回就有人出了整整一多萬,要廢了一個人。
隨後這個打手公司就徹底悲劇了,死了這麼多人,僱主給的錢連撫恤金都不夠,而且事情鬧大以後,這個公司毫無例外的被取締了,從上打下,一個沒跑,全來一個一網打,這個案子走到這一步應該也算是圓滿了,起碼也是表面上德圓滿了,但是這個案子裡還有一個重要人物,不把他找到,這個案子就不能算結案。
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那位一挑三十,後還幹掉一半人,揚長而去的超級牛人。
從情理角來說那個犯下案子的人應該是正當防衛,多也就是防衛過,雖然他造成的後果十分血腥,但是想到三十多個大漢把他圍一個小巷裡往他身上招呼刀子,他出手這麼狠辣也算情有可原,可是這樣做畢竟是造成了很大的影響,警方身上的壓力也很大,後那個猛人判不判刑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他找出來。
可是讓朱美儒頭疼不已的是這個超級猛人就好像是石頭縫裡蹦出來似的,根本就沒有任何關於他的資料,那些打手只是收錢辦事兒,不管是僱主還是目標他們都完全不知道,接這一趟活完全是通過一個間人,那個間人也是一個混**的,還是一個地下幫派的金牌打手,就是他出的錢,並且也是他帶著一票人市心堵住那個人的,那個金牌打手也可能是唯一一個完全知道內情的傢伙,只不過可惜的是這傢伙有點興奮過頭了,竟然親自披掛上陣,第一個帶著人衝了上去,他的下場自然可想而知,直接就掛了,而剩下的和那個猛人零距離接觸過的倒霉蛋也已經全部都掛了,以至於到現為止竟然連那個傢伙的任何拼圖和畫像都沒有,
至於周圍的攝像探頭竟然也沒有拍到他,這就不是一般的古怪了,要知道上海作為國際化的大都市,各種基礎設施之完善,世界上都是屈一指的,尤其是位於市心的位置,各種監視設備是多不勝數,分佈各大交通要道。
可是就是如此的一個完美的監視網絡,竟然也沒有把那個傢伙拍到,不得不說是十分古怪了。
「彭!彭!彭!」就朱美儒思考案情的時候,一連串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請進。」朱美儒皺著眉頭說了一句,她平時討厭就是有人她思考的時候打斷他,可是受過良好的教育的她並沒有表現出來,依然語氣平靜的說道。
「小美呀!都這麼晚了還沒走呀!努力工作是好事兒,但是也不能把身體給累垮了呀!都這個點了,打不到車了,要不我送你回去。」一個穿著警服的帥氣年輕人推門走了進來,看著朱美儒,露出了一個陽光般的微笑。
「楊鵬,我說過多少遍了,工作時間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就不要打擾我。」朱美儒並沒有被年輕人那足以迷死任何女人的微笑給迷惑住,而是口氣異常嚴肅的說道。
「哎呦,我的大姐呀!,你看看現都幾點了,耽擱一會兒,就過零點了,就算你不累,伯父伯母那邊也著急呀!」被稱為楊鵬的年輕人笑了笑說道。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朱美儒狠狠的瞪了一眼楊鵬,說完就開始把卷宗放到抽屜裡,穿上外套準備回家了。
「我送你回家!這麼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楊鵬對於朱美儒的惡劣態不以為意,依然笑呵呵的說道。
「我告訴你楊鵬,這麼糾纏下去很沒有意思你知道嗎?雖然說小時候我們定過娃娃親,但是這並不能代表什麼?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現這個社會已經不實行那一套了,我希望你以後不要來煩我了,否則以後連朋友都沒做。」朱美儒盯著楊鵬,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知道,老一輩的長輩們也只不過是開玩笑而已,我怎麼會當真呢!不過這不能成為你拒絕我追求你的理由!」楊鵬並沒有被朱美儒的態激怒,依然溫和的說道。
「好了,隨便你了。」朱美儒對於楊鵬的死纏爛打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冷哼一聲,不理他,直接回家。
「哦!對了,剛才艾雪來電話了,說是要週末要組織一個高同學聚會,問你到時候去不去。」看到朱美儒轉身就走,楊鵬依然滿臉笑容,直到她快走出大門的時候,才慢悠悠的說道。
「同學聚會?」朱美儒轉過頭來,看著楊鵬問道。
「是呀!聽說她這回可是下了大力氣,基本上把你們高的同學全部找齊了,對了,連那個田甜都要去,聽說你們三個當年號稱你們高時期的三大校花,你好像只排第二是!小美你都長的這麼一副禍國殃民級別的了,那個當年排名還你至上的田甜,還不知道你是什麼樣子,這一回終於可以見識一下了。」楊鵬不著痕跡的拍了一下朱美儒的馬屁。
「什麼意思,你也要去?」朱美儒一點也不領情,冷冷的說道。
「當然,艾雪已經邀請我了,我自然不能不給她面子。」楊鵬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朱美儒指著楊鵬,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後冷哼一聲,扭頭就走,不跟他做糾纏了。
「別忘了,是星期晚上,天揚酒店。」楊鵬並沒有追出去,看著朱美儒的背影,神秘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