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看見一個身著黑色皮大衣長頭髮搭在肩上的中年男子,右臉到下巴有一道很深的傷疤,不像是刀疤,像是被什麼鈍器狠狠的刮傷的,想著我都肉疼。
他身後跟著兩個男的,看樣子也都三十多歲,長的五大三粗的,應該是他的兄弟。
「怎麼回事?」飛鷹看了看我,指著那個妹子問道,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鷹哥!這位先生……」
「哦!鷹哥好啊,真是久仰大名啊!沒什麼事,我就是想帶著一個妹子出去吃個飯逛個街,沒啥事!」我拿出一支煙遞過去,在人家地盤現在也不是動手的時候。
他打量了我一下,輕笑了一聲也沒說什麼,和身邊的兩位使了個眼神,也沒甩我,直接上樓了。
我將那支煙直接叼在嘴裡,旁邊的妹子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既然鷹哥沒反對,就帶走吧!這一晚萍萍妹子收了你多少錢?我們要分六成的。」
「算了吧,剛給你那二百就不錯了,要拿分成你就虧了,昨晚一切都是免費。」我彈了下煙灰笑道,「讓你做,你如果願意八百塊錢還是有的……」
這妹子將手中的票據甩了甩,「瘋了!這萍萍真的瘋了……」
「我很正常的!」萍萍拿著一個背包,換上了白色的修身羽絨服走了過來。「姐妹們,我先走了啊,有時間再回來看你們!」說著挎著我的胳膊快速的朝著門口走去。
一邊走一邊朝著我擠眼睛,「剛才我看見鷹哥了,他們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呢!」
「我看見他了!感覺挺像那麼好回事的一個人。」
萍萍嗯了一聲,「你是說像什麼人?」
「像黑社會!像挨槍子的!」
一路拉著萍萍直奔樂天,萍萍還有些不情願的,說很不好意思見靜姐和彪哥。
我一手拿著她的背包,一手拉著她的手,推開了樂天的門。
靜姐正好站在屋內收拾東西,看見我和萍萍進來,她似乎很是吃驚。
「靜姐!」
「靜姐好!」萍萍跟著我一起喊道。
「大晨!萍萍?」靜姐或許吃驚的是萍萍。她丟下手中的東西看著我,「昨晚上回來的吧,今天早晨你彪哥才告訴我,你倆這是……」
「靜姐!一會再說吧,彪哥呢?」
「在樓上呢,一會就下來了。你們兩個吃飯了嗎?沒吃一起吃吧,刁龍和林彬從外地回來了,也沒吃呢!」
沒想到刁龍和林彬兩個人對彪哥還挺忠心的,真的沒看錯這兩個兄弟。
我拉著萍萍到沙發上坐下,將她的包放在一邊。看著漂亮的靜姐,我朝著她笑了笑拉著靜姐走到一邊,將萍萍在飛鷹幫裡的事情說了一遍,靜姐明白了萍萍的目的,眼淚就從眼眶裡流了出來。
「哭啥啊靜姐,哭丑了啊!」
「沒事!」靜姐擦了擦眼淚,走到沙發前坐到萍萍的旁邊,兩個人拉著手開始聊了起來。
「哎呦!晨哥啊!」
身後傳來刁龍那小子的喊叫聲,我笑著轉過身,刁龍和林彬兩人從外面走了過來,手裡提著很多包子油條和豆漿。
「好小子啊,幾天不見,又壯實了啊!」我拍了拍刁龍的肩膀,「出去這一趟有什麼收穫嗎?」
「說來話長了,一會等彪哥下來,再說吧。來,我們先吃飯!」刁龍拿著早餐放在了餐桌上。
回頭看了看林彬,這小子倒是瘦了挺多,整個人無精打采的,我拿出一支煙遞給他,「怎麼了兄弟,病了?」
「沒呢,晨哥,這一段時間沒休息好,整天東跑西跑,聯繫一幫兄弟來這邊幫忙,累了。」
「嗯,辛苦了,你們為彪哥付出的這些,不會白白付出的。」
靜姐和萍萍還在那裡聊著天,等了一會彪哥從樓上下來了,宏宇和猛子跟著彪哥後面,就是沒有看見天慶。
「慶呢?還沒下來?」我問了一句。
宏宇打了個哈欠搖了搖頭,猛子看了看大廳裡,「沒下來嘛?早晨他起的挺早的,會不會是去廁所了?」
「開飯嘍!兄弟姐妹們,過來吃飯吧!」刁龍站在那裡叫嚷著,估計是發現了萍萍,獻慇勤的走過去,「美女,過來吃飯吧!」
萍萍笑了笑,和靜姐一起走了過去。
吃飯間,刁龍和林彬將出去這幾天的事情,講給了大家聽。彪哥一句吃不下去了,因為從外面聯繫的幾個兄弟,根本不願意過來,我聽出大概的意思就是害怕惹麻煩,這關鍵時刻,兄弟已經只是一個名稱了。
飯也吃完了,大家各自忙各自的,聊天的聊天,樂天現在已經沒有生意了。天慶回來了,他進門口笑著看著我,手裡提著一袋包子,「晨哥!吃飯了嘛?」
看著他氣喘著的樣子,我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擺了擺手,「吃完了,大家都一起吃,你怎麼還出去自己買?」
「我出去跑步去了,鍛煉鍛煉,咱不能老是這樣被人欺負,要對抗起來。」說著,拿出包子塞進了嘴裡。
我靠在大廳的沙發上抽著煙,看著門口來往的行人,「別練了,讓你再練一個月,也沒有用的,省點力氣吧。」
天慶沒有理會我,走到餐桌那裡繼續吃他的包子。回頭繼續看著窗外,突然一個眼熟的人從樂天門口走了過去,正是昨天晚上和我一起打仗的那個東北小伙。
我起身走到門口,看著已經走過去的那小子,孤獨的他一邊走著路,一邊用腳踢著一塊小石頭朝著前面走著。
「喂!」我喊了他一聲,不過他沒有聽見,繼續往前走。
我抽了口煙,冷笑了一聲,「宮劍!」
他站住了,原地停了有幾秒鐘,突然轉過身,似乎看到我他很興奮,大聲的叫道,「唉呀媽呀,劉哥!」
滿嘴的東北味,比天慶那小子都濃烈。不過這話倒是直接吸引了天慶,直接拿著包子從屋內跑了出來,靠在門口看了過來。
宮劍樂開了花,站在我的跟前問道,「劉哥,你要是不叫我,我以後還真的見不著你了,我正打算從這裡去車站,然後回遼寧呢,哈哈,現在……我不回去了,跟著你!」
「草!我還不如不叫你呢,你小子就當我沒見過你,趕緊走吧,去車站吧!」我趕緊趕他走,我真是多嘴,媽的,誰知道他要回東北啊。
「喲,東北的啊?兄弟,我也東北的。」天慶一邊啃著包子,靠在門口笑著指點著宮劍。
宮劍更是興奮了,「哥啊,你也是東北的啊,怎麼稱呼……」
突然宮劍的表情就變了……他皺著眉頭看著天慶,從他的表情上,我看到的除了糾結,沒有別的。
「怎麼了宮劍?他可是你老鄉啊!」
「老鄉好!」宮劍小聲的說道,然後拉著我朝著一邊走了過去,他回頭看了一眼天慶,小聲的對我說道,「劉哥,我剛才從飛鷹幫那邊過來的,好像我剛才看見他和飛鷹幫的人在一起呢,他是你的兄弟嗎……」
「噓……別說了!」
回頭看了看天慶,他往這裡看了看。我笑了起來,推了一把宮劍,「你呀,趕緊走吧,問我要什麼錢?我欠你的?趕緊滾!」我背對著天慶踹了宮劍一腳,給他使了個眼神,不知道他會不會理解。
「給我滾蛋!」我大聲的吼道。」晨哥……我……」」讓你滾!聽不懂嗎?」我再次打著慌著罵道,」沒錢給你,趕緊滾犢子!」
宮劍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一眼天慶,什麼也沒說就走了,走幾步再次回頭看看,直到他消失在前面的那個街巷。
我有些疑惑了,說白了就是有些懷疑了,可是他是我的兄弟啊……
調整一下思緒,點了一支煙回頭看著還在吃著包子的天慶,他表情和平時沒有什麼區別,一臉的鎮定。」晨哥,那小子找你幹啥呢?東北滴?」天慶說完將最後一口包子塞進了嘴裡。」包子好吃不?」我問他。
天慶點了點頭,」還行吧!有點鹹了!」」哦!在哪邊買的?」我追問著,並觀察著他的神情。
他仍然是很鎮定的指著北面的方向,」那個干足療按摩的旁邊,五毛錢一個!」
我輕笑了一聲,走進樂天。萍萍和靜姐收拾完東西正坐在沙發聊著天,刁龍和宏宇圍著萍萍和靜姐,不時的說笑著。
我有過推開宏宇和刁龍,」你倆見了美女就變異了啊?給我聽好了,不要有壞心眼子,不然我會要你好看!懂不?」
其實我說這話也是想讓天慶聽著,我相信宮劍的話,無論天慶去飛鷹那裡幹著什麼,我必須有證據才行。」晨哥!我們是不是以後要改口叫嫂子啊?」宏宇笑著說道。
刁龍拉長了臉,」名花有主了啊?誰的?」」你管誰的?我告訴你們啊,以後叫萍姐,不要多說話,不然我修理你!」
刁龍鬱悶的搖了搖頭,」你說咱就沒有這種艷福呢?萍姐,你給兄弟介紹一個唄?我刁龍光桿司令一個,至今還有近過女色,**,就等星火燎原了,有空幫小弟物色一個啊?小弟跪謝了。」說著就單膝跪地了。
萍萍和靜姐一下就樂了。我抬腳朝著屁股就是一個鞭腿,」趕緊滾犢子,說的跟嚴重缺愛似的,拔腚!」
看著天慶上了樓,唐猛在一邊和林彬胡侃八聊著。我朝著他招了招手,」猛子,你過來一下!」
我起身朝著門口走去,猛子跟了過來,遞給我一支煙,」晨哥!啥事?」
點著了煙抽了一口,回頭看看室內,轉過來問猛子,」我沒在的這段時間,天慶每天都和你們在一起嗎?」」在的啊!怎麼了晨哥?」猛子疑惑的看著我。
我繼續問他,」你仔細想想,比如一天的早晨或者晚上,你們有沒有找不到他的時候?仔細想想,想好了再說。」
猛子沉思了一會,」他除了偶爾早晨除去鍛煉,其他時間我們基本上都在樂天的!晨哥,到底什麼事情?天慶怎麼了?」」我問你的這些事,你不准告訴任何人,懂嗎?」
猛子點了點頭,」懂得晨哥!不過……天慶到底出什麼事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問了,沒有證據之前,還不能說,當我什麼也沒問。」
轉身走進樂天,萍萍和靜姐還在聊著天。看著每個人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我心裡有太多的疑惑?」彪哥!」
看著彪哥從樓上下來,我叫了他一聲。彪哥給受傷的胳膊重新上了藥,他也夠仔細的,比在醫院包紮的都專業,這活應該是靜姐干的才對。
彪哥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點了一支煙坐在沙發上,」大晨啊!你說我們要不要放棄,放棄了,兄弟們也能有口飯吃……」
靜姐和萍萍都突然安靜了,刁龍從一旁走了過來,氣憤的站在彪哥身邊,伸手點了點說道,」彪哥!兄弟我不同意,如果你認了,我就走,咱們不再是兄弟!」
我笑了笑,其實彪哥這性格肯定是不會就這麼認的,這不過是苦難當頭說的氣話罷了。
彪哥歎了口氣,「兄弟啊,我也是沒有辦法,現在我們這些人,甚至是其他的一些場地,都是被飛鷹幫牽著鼻子走,在這麼下去,我敢說,用不了三天,咱就要關門大吉了。現在都他媽的一周了,一個客戶沒沒有了。」
彪哥一說話,大家都圍了過來,天慶從樓上也下來了,站在林斌的後面看著大伙,什麼話也不說,我現在越看這小子越覺得不對勁,但是我現在又不能質問他。
刁龍耐不住性子了,擼了袖子伸手指著門口的方向,「彪哥,今天晚上我們給飛鷹幫那些狗日子的來個突襲算了,能幹幾個是幾個,就算最後輸了,咱也是賺了,總不能在這裡等死吧?」
「對啊,彪哥,我們不能這麼等著啊,想想辦法吧?」林斌開了口。
宏宇走到我跟前坐了下來,小聲的說道,「晨哥,我有一個辦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大伙看了過來,彪哥抬頭看了一眼宏宇,「宇子,有想法就說出來,我們一起商量商量。」
「說吧,你怎麼想的?」我問道。
宏宇點了點頭,「今天晚上,我們分成兩隊,一隊人去飛鷹幫的迪廳,另一隊人去飛鷹幫的商務會所,北街的迪廳是飛鷹幫盈利的主要來源之一,裡面的看場子的都是一些小羅羅,我們就在那裡鬧事,然後幹起來,毫不客氣。等到飛鷹幫調動會所那邊的人趕過去,然後守在會所附近的另一隊,直接衝進去幹會所剩餘的人,見人就干,幹完就走。在迪廳的一隊,必須趕在他們幫手趕到時撤離那裡與另一隊會合,然後去找飛鷹。」
宏宇說道這裡,看了看我和彪哥,「怎麼樣,我的這個想法能行嗎?」
大家沉思了一會,我倒是覺得還可以,「彪哥,你覺得怎麼樣?」
彪哥輕笑了一聲,「這個我也想到了,差不多,只是我們現在的人……」彪哥抬頭看了看大家,「宏宇、天慶、猛子、林彬、刁龍,加上大晨和我,一共才七個人,而且我們還有帶著傷的,頂多也達不到七個戰鬥力……」
「還有我呢?」
這個時候靜姐突然發話了,如果在以前,靜姐是絕對不會同意以武力解決問題的,而這次,她卻作為一個弱女子,也有勇氣參戰了,真是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靜姐,你就別開玩笑了,就讓我們想辦法吧,如果你真參加了,到時候很可能只會幫倒忙的。」
「不會的!」靜姐冷靜的回答道,然後她拉著萍萍的手,「別忘了萍萍可是在會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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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的,我們就算在飛鷹的身邊,她絕對也不會想到我們的目的,找個機會,我直接把他卡嚓了!」
「我同意!」彪哥突然站了起來,「我同意我老婆的想法,你們不要說了,宏宇這個意見,我們現在開始討論一下具體的細節,分組任務。」
突然我看到天慶眉頭微皺了起來,我似乎感覺到這小子正在快速的思考中一些反叛的問題。
「天慶,你和猛子跟著我,從現在開始。」我指了指天慶和猛子,然後招了招手,「過來,坐這邊,我們三個一夥,宏宇的能耐我相信大家很明白,打起架來也不會在我之下,讓他和刁龍、林彬一組跟著彪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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