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26
角鷹獸們兩翼同時上揚,在空中盤旋了兩圈,兵分兩路,一部直撲兵營和建陽的接合部,另外一部和阻擊劍士們一起撲向了將軍府。
而此時,強襲已經沒有秘密可言。哈羅德能用一個個霹靂把角鷹獸和天祿掠空的聲音遮擋,但是卻不可能掩飾八百對翼掀起的狂風巨浪。建陽城裡相當多數的茅草房甚至硬生生被這狂風掀掉了屋頂。
事實上也沒有掩蓋的必要,建陽城只是一個中型城池,對於天祿而言,翼尖稍微一動就衝了出去。
將軍府的院牆上有四十多位輪值軍人,一半人手裡拎著牆弩,兩個房頂上還架著四具中型弩車,這如果是在白天,就算出動龍馬妖獸騎士強襲,也一定會遭到迎頭攔擊,但是……現在是夜裡,人類的眼睛在夜裡才能看出去多遠?
第一輪弩箭和弩車只是給衝在最前面的天祿身上刮出兩道血槽,還沒有等弓箭手衝到射程之內,雙角貔貅獸已經在將軍府的圍牆上完成了三百六十度大盤旋,所有城牆上的士兵一個不落的被天祿從牆上拍到了地面,弩車乾脆被憤怒的天祿凌空一腳跺進了房頂。
薩爾菲斯帶著傑裡科、布魯克等其他幾位主官一刻都沒有停留,直接從角鷹獸背上跳到院子裡,衝著正房大門衝了過去。
嗜血魔營軍隊的阻擊劍士清一色都是長劍,而且多半還都是長度超過一米三的雙手大劍,其中薩爾菲斯握著的是鋸影刀,與傑裡科的巨劍同時刺入正房大門,裡面馬上傳來一聲慘叫,兩把兵器同時向斜上奮力挑起,大門摧枯拉朽般的倒下了,一同倒下的還有一個上半身被切成三段的近侍。
大門倒下的一瞬間,傑裡科看到內室窗戶紙上的燈光被噗地吹滅了。
傑裡科、薩爾菲斯以及其他幾位主官再想往裡沖,裡面的手弩開始發威了,六七點寒星瞬間出現在幾個人的視線中,根本來不及躲閃,只能憑借本能揮舞武器擋住最致命的部位,兩個人同時發出了悶哼,傑裡科腿上被射中,薩爾菲斯左肩被射中兩處,弩尖彭的在身體後面貫出半尺多長,整個箭羽全部射進身體。
屋子裡的近侍都是建陽城戰力最強悍的軍人,雖然事出倉促,卻並不慌亂,最前面護衛手握著半人高的方盾,方盾幾乎就頂在傑裡科和薩爾菲斯的肩膀上,後面的侍衛或持手弩或握制式彎刀,把整個大門和正面的窗戶全都堵住。
薩爾菲斯和傑裡科連揮舞武器的空間都沒有!
布魯克和扎克萊德等幾個軍官被擋在門外,乾著急沒有辦法。
斯瓦格拖著漆黑的蛇矛低頭前躍,從後面主官胯下鑽了過去,接著翻了一個地滾跟頭,根本沒有站起身,蛇矛拖地狠狠掃了一百八十度。
格非.拉頓將軍的近侍們也想不到,竟然有人貼著地面滾進來,反手一矛的角度竟然如此刁鑽,握盾的幾個護衛一聲慘叫連人帶盾向前傾斜,薩爾菲斯大吼一聲,單手扣在門框,飛身而起,兩隻腳重重地踹在正面的方盾上,盾牌咚地一聲向後砸去,正中後面護衛的面額,骨裂聲和盾碎聲同時傳出!
傑裡科也跟著一聲大吼,搶在薩爾菲斯之前衝進了盾牌砸出的空擋,大劍倒握,劍柄狠狠撞在兩個護衛的下頜上。
屋子裡侍衛的拚命,給其他的護衛爭取了時間,近百個近衛握武器光著腳就衝進了院子,由於下方還有天祿以及幾隻角鷹獸,角鷹獸弓箭手們一時也不敢發箭,眼睜睜看著侍衛們把主官們圍了起來。
還好,耶明維奇帶著阻擊劍士們趕來了,耶明維奇落地的瞬間單手錘摟頭砸下,把一個近衛連人帶盾牌砸成碎片,接著打著呼哨從角鷹獸上跳了下來,帶著身後的劍士們橫衝直撞殺入了侍衛群中,血花瞬間四外飛濺!
阻擊劍士們就是絕對戰力的保證,更況且這些阻擊劍士大都是低階橙斗師,格非.拉頓將軍的衛隊不過僅兩名橙斗師,實力相差太大的情況下,混戰在三五分鐘就結束了。
整個院子裡瀰漫著濃重的血腥氣息。
屋子裡的肉搏也進入了尾聲,阻擊劍士營大隊長耶明維奇起了決定性作用,一把細劍使用起來令敵人防不勝防,每一劍都距離地面三十厘米一下的高度刺出,每一劍必中,雖然這種劍如果不能刺在特定為止一般不會造成致命傷害,但是,卻壓迫這護衛們不得不向四處退了兩步,就這兩步足以讓薩爾菲斯閃開大門,暗紅色的鋸影刀連續砍碎了兩面方盾和方盾後面的護衛。
「耶明維奇清理這裡,其他人活捉格非.拉頓。」薩爾菲斯忍著劇痛,鋸影刀把兩把長劍撕成碎片,一步也不停地撲向剛才吹滅燈的屋子。
薩爾菲斯和傑裡科像兩頭猛虎一樣咆哮著衝進內室。
此時,東天已經濛濛發白,屋子裡雖然沒有燈,但是已經能看得很清楚了。桌子上是平攤開的地圖,還有一杯茶,牆上還掛著手盾,手盾邊上應該有配劍或者彎刀,已經被摘走。
但是,屋子裡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屋子西邊北牆立著一個一人多高的大衣櫃,衣櫃們半開,一股冷風從衣櫃裡撲了出來。薩爾菲斯鋸影刀連砍三四下,整個衣櫃被卸掉了,衣櫃後面竟然露出了一個半人高的大洞,黑咕隆咚。
薩爾菲斯低頭就往裡闖,傑裡科從後面用力斜推了一把,薩爾菲斯腿上還有傷,差一點就摔倒在地,傑裡科臉一紅,甕聲甕氣地說:「大哥,這次的機會必須給我,您別和我搶。」
說完,低頭閃身進了地洞,這個地洞竟然全部是用石頭砌成的——難怪,在布魯戰區沿岸水皮這麼淺的地方能弄出地道來。
剛剛走了幾步,馬上就有一個向下的彎,傑裡科剛跳下去,對面猛得一道寒光撲來,速度之快讓傑裡科根本反應不過來,一根一尺半長的駑矢從左肩射了進去,硬生生把傑裡科釘在了牆上。傑裡科一聲痛哼後,才聽到對面傳來的弓弦聲和箭羽破空的聲音。
箭的速度超過弓弦震動聲音如此之久,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這把勁駑的位置距離傑裡科都不會超過二十米。
傑裡科咬著牙,年輕的身軀猛地向前一用力奪,三片箭羽彭得帶著血花從後背上飛了出去,熱血從前後兩個口子噴了出來。
青年剛想向前走,頭頂上通通又跳下兩個人。落地的瞬間,兩個人同時打開了懷裡的卷軸,彭彭,兩團拳頭大小的火光在地洞裡開始閃爍。傑裡科看清來人正是斯瓦格和布魯克。
「你受傷了?斯瓦格,你照顧傑裡科。」說完,布魯克側身貼著牆從傑裡科身邊蹭了過去,繼續向前衝。
對面的弓弦又響了!
布魯克剛才已經看到牆上帶血的箭羽,一看對面似乎人影晃動,大叫一聲猛地向地上趴下。就這樣,速度還是慢了,急速的駑矢在他的背上開了一條半尺長的血槽,露出了白生生的骨頭渣兒。
斯瓦格正側著身體扶住傑裡科,聽到報警聲,下意識低頭,這根駑箭從他的左腮射入右腮射出,狠狠地釘在了牆上!火光馬上被散去,三個青年緊貼著牆站著,冷汗一層層淌下來了。這時,年少的青年才想起很久以前父輩們經常說的一句話:「一個最卑微的奴隸,手握駑箭,就能謀殺最高貴的騎士。」
薩爾菲斯在上面還不知道這麼短短幾分鐘時間,下面三位綠斗師竟然全部受傷。
扎克萊德渾身是血挽著腕盾拎著戰錘殺氣騰騰地衝進了屋內,聽薩爾菲斯一說,把戰錘往地下一扔——這種馬上用長武器顯然不適合在地道中使用。從靴子裡拔出短刃,舉著腕盾衝進了黑洞。
傑裡科在下面提醒了一聲:「對面有駑手,不要下來送死!」
扎克萊德冷哼了一聲,一躍而下,平舉著腕盾,交代了一聲:「兄弟你們都上去,換軍隊裡的阻擊劍士,一律帶腕盾……屋子外面的牆上看看還有沒有完好的手駑,都拿過來……」
正說著,對面人影一晃,咚,又一個駑矢射在了扎克萊德的腕盾上,內皮中木外鋼的符合盾牌竟然被三稜形箭矢差一點射個對穿,鋼尖正頂在皮面上,扎克萊德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臂皮膚在晃動中被劃出了血痕。
扎克萊德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這中手駑類武器天生就是騎士的剋星。
傑裡科一邊向外爬,一邊吼了兩嗓子,外面的劍士連忙跑出去找手駑。不一會拎了十多把下來,都裝上駑箭,幾個年輕的阻擊劍士帶著手駑跳了下來。
三個人為一組,三根手駑平端著,三面腕盾幾乎把整個坑道堵住,一點一點向前推進。還沒走幾步,咕咚一聲,最前面的劍士腳下一軟,整個人陷入半人多高的坑裡,發出一聲慘叫。
這沒有辦法往前再追擊了,不知道千米還有多少這樣的陷阱,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少手駑。扎克萊德狠狠地吐了口唾沫:「退!」
等都爬出來後,才發現掉到陷阱裡的阻擊劍士們腳下被扎進了十多根半尺長的鋼釘子。
薩爾菲斯狠狠一拳把桌子砸成碎片。一切得一切,看似很順利,但是,就在最後闖門的時候,稍微費了一點時候,就讓格非.拉頓抓住機會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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