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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86、歸心似箭 文 / 月影幽幽

    更新時間:2012-10-16

    甘霖含淚笑看著煥發出青春光彩的甘老夫人,說:「奶奶,我先幫您檢查一下身體,調理到最佳狀態,您再突破吧。」

    不等甘老夫人答話,陳老爺子搶著說:「我也要檢查。」

    甘老夫人失笑道:「一把年紀了,還像個孩子。老哥,以前,你可是什麼都讓著我的。」

    「可這是你孫子啊,你就算是不提,他也會主動給你檢查,我不一樣。」陳老爺子振振有辭的說。

    陳飛不樂意了:「我爺爺,還不就是老大的爺爺,老大連氣功心法都給您一份了,您老說這話虧心了啊。」

    陳老爺子被親孫子頂撞得滿臉通紅,好不尷尬。

    甘霖趕緊說:「陳飛別亂講,爺爺是開玩笑的。」

    「就是啊,這死小子腦子一根筋,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陳老爺子這才恢復正常,笑著拍了孫子一個鍋貼:「有了兄弟,連爺爺也不要了。這小子,以前最親我了。」

    遲疑一下,甘老夫人終於忍不住責備說:「小霖,氣功心法怎麼能隨便外傳,以後再別這麼傻了。你呀,跟你爸一樣缺心眼兒。」

    陳老爺子又憋紅了老臉,半天沒吱聲。

    甘霖嘿嘿的笑,也不多說。拉過***手,運氣給她檢查,順便修復她體內一些暗傷隱疾,修復情況讓甘老夫人不由自主的激動起來。等甘霖收功,她立刻氣勢洶洶的給陳老爺子警告:「我孫子給你的心法馬上還給他,還有不准外傳。」

    陳家人都瞠目結舌,最奇怪的是陳老爺子居然老實的說;「好。」

    印象中,奶奶就是個非常強勢的女人,甘霖不意外奶奶這種作法,意外的是她維護自己的心意,心裡暖暖的。

    「其實那個心法,我們陳家人也修煉不了,早就要還給小霖了,只是不想辜負他的一片心意,才一直沒提。」陳季武這時說。

    「不能修煉啊,那就直接毀了吧,不用說還不還的,小飛是我兄弟啊。」握著***手,甘霖笑道:「奶奶,您先看看,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狀態非常好,乖孫子。」甘老夫人開心的笑道。自兒子死後就變得冷厲的眼神也變得無比柔和。

    「那就好,等我忙完了,就去給爺爺治腿,這也是爸爸的心願。」甘霖忽然有些傷感,眼前浮現出爸爸寫在日記裡的那些文字。

    「你爸到處收集病記,是想給你爺爺治腿麼?」甘老夫人也十分感傷。

    「是啊,他說總有辦法能治爺爺的腿,希望爺爺有生之年能夠再次站起來。」淚光又模糊了雙眼,甘霖輕聲說:「爸爸說過,在他小時候,爺爺也會把他頂在肩膀上瘋跑,就像他頂著我在田野上奔跑一樣。」

    抹著眼淚,甘老夫人哽咽說:「他傻啊,你爺爺自己都不在意了。」

    「不可能,爺爺就算是老了,也是一頭老獅子,就算是死,他也願意站著死。」激動的駁斥了奶奶,甘霖才意識到反應過激了,又解釋說:「是爸爸這麼說的,那次我拽著他,不讓他走,他這麼跟我說的,然後,他就帶我一起走了。」

    笑了,笑得很溫情,帶著懷念的神情,甘老夫人柔聲說:「嗯,知道你爸爸為什麼要說爺爺是老獅子麼?」

    「不知道。」甘霖老實的回答。

    「你爺爺在異能界可是威名赫赫的雪峰獅王,要不是那場怪病,他也不會離開異能界,回到世俗的社會來。」甘老夫人不無驕傲的說遠,又目光灼灼的說:「早點去治好你爺爺的腿,完成你爸的遺願。」

    「您要先走嗎?」敏銳的聽出奶奶言下之意,甘霖忽然心生不捨。就算是沒有血緣關係,在他心目中,爸爸就是那個在洪水中托起他的男人,爸爸的父母就是他的親祖父母,會讓他自然而然生出孺慕之情。

    「奶奶會在家裡等著你帶孫媳婦們回去啊。」有意把那個「們」字咬得特別重,看到甘霖臉紅了,甘老夫人又大笑起來。

    送走了奶奶他們,又送走了孔方調來的異能者,陳嫻以治病為由賴上了甘霖,甘霖帶著陳飛去接佟柔跟賀雲霓,她也跟去了。

    雨,在半路上飄起來,像柳絲晃悠悠的飄,快到那個小山村的時候雨變大了,撲天蓋地的密集的雨線,把村莊的輪廓抹去。泥濘的山路從茂密草叢裡延伸,在一條深深的壕溝前停止。溝底長滿野草,仔細看能發現削尖的木樁,不小心掉下去絕對會刺個對穿。四周沒人,連雞鴨跟狗都沒有看到一隻,只有遠處山林裡鳥雀啾啾聲以及某處草間的蟲鳴。

    「你們在這邊等一下。」甘霖歸心似箭,等不及打電話叫村裡人拿梯子來,跳下車,到旁邊拔了根十來米長的竹竿橫要壕溝上,敏捷得像山貓從竹竿上掠過去,到了壕溝對面,冒雨往村裡跑了。

    「一起去吧。」陳飛懶得在車上等,陳嫻也跟著下來,等他們到了壕溝對面,甘霖的身影已消失在雨幕裡。

    「猴急成這樣!」陳嫻不滿的說。

    奇怪的看著她,陳飛毫不留情面的打擊:「人妻,你不會是對我老大有非份之想吧,你連賀雲霓那只千面妖狐都比不上,跟佟大美人更是差了不止一個檔次,還是不要做夢了。」

    「陳飛,再這麼惡毒,信不信哪天等你一覺醒來變太監了。」陳嫻冷繃得緊緊的細瓷般的皮膚,濃黑細長的眉挑了挑,冷艷中透出山水間的天然清逸,跟山鄉的雨幕很搭調,看在她堂弟眼裡卻像個黑心女巫,不敢再撩她。

    老大,你自求多福吧,人妻堂姐貌似當真對你有非份之想了!陳飛暗歎。

    甘霖沒來由得打了個寒顫,恰好走到村裡的赤腳醫生周文家門口,他隔著門問:「周醫生在家嗎?」

    周文的頭從窗戶裡伸出來,一見,欣喜的大叫:「甘醫生!」不等甘霖問,他就主動說起村裡的情況。

    那個剛出生就因顱內膿腫已經形成化膿性腦室炎的孩子,經甘霖搶救之後,按他的醫囑,周文繼續給孩子治療,已經讓孩子痊癒了。村裡因為及時按甘霖的話做了防禦,加上投放的藥物跟食物跟礦泉水充足,所以村裡沒有一例感染流感病毒,是疫區中心地帶唯一沒有死人的村子。

    沒等唾沫橫飛的周文嘮叨完,一隻玉潤凝滑的胳膊像水蛇無聲無息的滑來圈在甘霖腰裡,隨即,他感到腰間傳來說不上是掐還是摸的感覺,偏頭,佟柔那張瓷白滑膩的臉出現在視線裡,雨絲灑落在她臉頰,落在她長而捲翹的睫毛上像星鑽一樣迷人。

    壓抑的思戀像浪潮湧上來,甘霖感到身體快爆炸了,猛的把佟柔拽到懷裡,像是要把她摁進身體裡那樣狠狠的抱著,狠狠的,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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