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9-10
「怎麼不打電話?」甘霖聽得心驚肉跳。這真是他疏忽了,蛇跟狼經常這附近出沒,他身手不錯所以沒當回事,昨天下去得急了忘了這茬,加上以為不過是小兒平常燒,他應該可以很快上來的,沒想到差點出大事。
「狼來之前就給你打過電話,也得要打得通啊!」賀雲霓總算可以說話了,聲音哽咽難辯。別看以前周旋三教流形形色色的男人間,她八面玲瓏從未怵過誰,但那是有賀氏雄厚財力為後盾。這山林裡,野獸蟲蛇不認得賀氏的公關總監只把她當成美味可口的食物。原本留下來想有個**之夜,結果卻是個驚魂之夜。
掏出手機一看是關機狀態,甘霖本來還想說可以給陳剛打電話的,對上兩女幽怨的眼神,他聰明的把到嘴邊的話嚥回去,用實際行動予以補償。
棚屋地面是甘霖用去皮的原木鋪成,墊了厚厚的茅草,上面還有陳剛帶來的被褥。平躺上面什麼也不干還行,做什麼劇烈的運動就不舒服了。或許是驚魂之夜的副作用,這比砂礫地面稍微強一點的環境裡,三人反倒加興奮了,特別是受到驚嚇厲害的賀雲霓像是要證明自己還活著,甘霖身上扭動的幅堪比之前蟒蛇絕命之舞。
光線逐漸明亮,被蟒蛇掀開的棚屋頂飄下來如絲如絮的細雨,三人都沒有停下來修補屋頂的打算。享受身上賀雲霓的狂野扭動帶來的一波強似一波的快感,甘霖也沒有冷落佟柔,唇齒並用她身上種草莓。
「唔,我不行了。」賀雲霓j喘一聲,鬆開了八爪章魚一樣纏他身上的肢體。
唇角勾起一抹邪笑,甘霖放開佟柔,抱著賀雲霓一陣狂風驟雨般的猛烈撞擊,直到一股熱流湧出來險些讓他也繳械。體內真氣這時像感應到危險居然自主循環幫他鎖住j關,讓他可以繼續大展神威,直到賀雲霓帶著哭腔求饒,才讓他轉移戰場。
看妖精打架正入神的佟柔,甘霖翻身過來才「唉唷」一聲驚叫回神。她那裡早就**的,他直貫而入,感覺沒有賀雲霓的緊,柔韌卻好。妙的是他現跟她的時候真氣可以自主循環,不像跟賀雲霓做的時候直到後關頭真氣才出來幫忙。還有一點讓他非常滿意的是她體力好耐久戰,加上有了賀雲霓之前的表現,她也能放得開,簡直讓他爽到爆了。
到底還記持著山下病著的孩子,甘霖速戰速決很快就結束了。佟柔撅著嘴表示不滿,胳膊也纏他脖子上不肯鬆開。「晚上,一定讓你滿意。」他笑著保證。
累得快散架的賀雲霓捻酸:「嗯哼,晚上我也不了,你們倆雙宿雙飛,想怎麼玩都可以,爽死了。」
佟柔小孩子性格立馬眉開眼笑,一骨碌爬起來就拽賀雲霓胳膊:「對哦,你今天要走的,快起來,我送你出山。」這架式竟然是要趕賀雲霓走了,逗得甘霖要笑不敢笑,而且兩女拉扯的情景太過香艷讓他有流鼻血的衝動了,他趕緊抽身躲出去了。
剛到水潭邊清洗身體穿上衣服,甘霖就聽到周亮棚屋前一驚一咋的叫:「唉唷媽耶!好,好大的,蛇啊!」
甘霖忙問:「亮子哥,孩子病情有變化了嗎?」
「沒有,周醫生跟楊醫生都說孩子脫離危險了,我是送早飯上來了。」看到甘霖從棚屋後轉出來,周亮把提手裡的竹籃舉了舉。
過去把裝了飯菜的竹籃子接過來,甘霖說:「病情是得到控制沒有惡化,還不能說脫離危險了。早飯放這裡,我吃了就下來。等一下,我跟車去把孩子送醫院。錢的問題不要擔心,就當是我送賀禮了。」
「這,這怎麼好,好意——」太激動,那個「思」硬沒憋出來,周亮後深鞠一躬,挺壯實的漢子黑紅的臉膛上滾落兩行熱淚。
「把蛇弄下去,讓大媽給弄一桌蛇肉宴,咱們晚上回來吃。」輕鬆把死蟒單手拎起來搭周亮肩膀上,甘霖催他下去了,然後拎著飯籃子進棚屋卻現兩女已倦極睡去。
隨便一件衣服都幾千上萬的賀雲霓,抱著那洗得褪色的被子趴著入睡。佟柔則靠著牆坐著睡著了。她們都放心大膽的不著絲縷的睡了,讓甘霖叫醒她們又不忍心,不叫醒又牽扯山下的病嬰,好不為難。
斜風細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明媚的陽光流洩,像聚光燈一樣的光束打佟柔白膩如羊脂美玉的嬌軀上,映得他給種下的那一朵朵清晰的草莓紅得好不妖異魅惑。視線不由自主的順著那些紅草莓一路滑落到玉臍處,甘霖口乾舌燥還有些暈眩了:那個草莓是種到這地方為止了嗎?
困難的移開視線,甘霖不經意的瞟到賀雲霓身上。小麥色健康潤澤的肌膚透著一種野性的張揚,輕易的就勾起他體內原始的野性的衝動。就如同陳飛跟許英鵬那兩個口沒遮攔的傢伙關於車床族的討論「就是狂野的『**型愛撫』,對抗擦出愛火,制服與反制、壓倒與掙扎進行充滿力量的身體接觸,嘿咻起來才夠味兒刺激」,這論調也適用於棚屋這樣狹小的空間裡,他現就有種狠狠蹂躪她的衝動。
甩了甩頭,**的頭上的水珠子飛散,灑落到兩女身上,她們同時撩開眼皮子。賀雲霓很快翻了個身繼續睡了,佟柔則吸了吸鼻子說:「好香啊!」
「起來吃,純天然無污染綠色食品,美容養顏的。」整宿未睡連御兩女,甘霖現毫無倦意還神清氣爽,像賣狗皮膏藥一樣推銷竹籃裡的飯菜。
「喂我吃,為了保護你的小三,我奮不顧身胳膊還差點被打斷了,現動不了了。」佟柔嬌慵無力的說。
記起佟柔說過被賀雲霓一棍子打到胳膊了,甘霖一邊把飯菜端過去餵她吃,邊察看她的胳膊。那一棍挨得不輕,她的左小臂又紅又腫破皮的地方已經開始炎了。「吃了飯跟我一起下山,得上藥。」他說。
「你背我就下去。」
「行,背你。」
「那她呢?」腮幫子塞得鼓鼓的佟柔朝賀雲霓一呶嘴。
「背你,那就只好抱她了。」甘霖哪還敢把賀雲霓獨自留山上,所以毫不猶豫的說。結果看到佟柔一撇嘴,而賀雲霓睜開眼睛妖冶的媚笑,他的頭頓時有些大了。
帶著兩女下山,病嬰輸液的藥水又換上一瓶,病情趨於穩定,甘霖決定馬上送往縣醫院。陳剛也要去跟楊仁結清藥款,就把佟柔安置陳剛舅舅家裡歇息,讓賀雲霓也坐順風車去縣城再由陳剛送她坐飛機回京城。
周亮夫妻跟他爸還有周也隨車一起去縣城。救護車經過鎮醫院的時候,周要去辦個事結果一去不回。
楊仁有鎮裡院長的電話就打過去問,結果聽到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鎮轄區的三個村莊確定爆流感,死亡人數已經有三十多人,感染人數初步估計五人左右。
爆流感的三個村莊就去縣城的道路兩旁,縣防疫站已經通報了疫情,縣政府高重視已經派武警封鎖道路。這個消息當場讓楊仁臉色白,大筆橫財到手的喜悅驟然消失。
「車掉頭回村去,孩子的病只能依靠現有的藥物。」甘霖果斷決定,然後又對周說:「周醫生,你要提醒村裡人不要外出,死禽死牲口的肉不要吃集焚燒深埋,房屋內噴灑石灰粉或石灰水。家裡有大黃和蒼朮的拿來出來焚燒空氣消毒,一旦出現感冒症狀的一定要隔離。」
周下意識的問:「甘醫生,你去哪兒?」
「鎮醫院的醫生人手肯定不足,我有急診科工作經驗,我去鎮醫院幫忙。」甘霖說完,又對陳剛說:「雲霓跟佟柔都拜託你了。」
「放心。」陳剛爽快的答應了。
賀雲霓對於流感的概念僅限於普通感冒的症狀,以為就是燒咳嗽,也不害怕,或許還為能留下來陪伴甘霖有些竊喜,反而不像周跟楊仁那麼緊張。她很愉快的答應甘霖會聽陳剛的安排。
甘霖下車後,賀雲霓快活的向他揮手,卻不知道他這一去就是戰鬥沒有硝煙的被死神籠罩的戰場。
望著甘霖的背影,年近花甲的楊仁眼眶濕潤了。甘霖挺拔的背影,楊仁彷彿感到了一種令人熱血沸騰的精神力量,他不經大腦的叫道:「甘醫生,等等我!」
周錯愕的問:「表哥,你也要去?」
一股豪情油然而生,楊仁覺得自己的形象從未有過的高大。他很自豪的說:「當然要去,我是醫生,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
楊仁下車追上了甘霖,兩人相伴走向鎮子。
「是兩條好漢子!」沉默寡言的司機突然說,看向兩人的背影的眼神透著敬佩。
周有過片刻的猶豫終於還是退縮了,他安慰自己說:甘霖讓我回去跟村裡人報信,村裡也需要我。但是,看向兩人的背影,他覺得自己卑微如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