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9-06
反手把賀雲霓拉到懷裡,甘霖抱著她疾風驟雨般的吻落下,吻去她滿臉的淚水。「好了,別跟陳飛計較,他就那張嘴可惡了點。」他柔聲安撫。準備放開她繼續做竹筒時,感覺她的手摸進了自己褲子裡。
「雲霓,現不合適。」被這撩人的妖精勾得某處蠢蠢欲動,甘霖極力克制著試圖擺脫,她卻得寸進尺直擊重點。
「我是小三,我不管。」妖嬈無比的拋了個媚眼過去,賀雲霓用那特殊的溫柔綿軟的腔調含混不清的說:「你說過,我是鳳凰涅磐重生時的那一把火。你要否認麼?還是你見到初戀情人你的糟糠之妻以後就準備乾乾淨淨的把我從你的生命之剔除?」
「我沒有。」甘霖倒吸了口涼氣,疼的,因為這是個特立獨行的女人以她的方式洩妒火。為免成太監,他趕緊安撫:「我說過,你這種活**裡不給自己留一點間隙的女人,就像鳳凰涅磐重生的那把火,不管是作為人生上個階段的結束還是下個階段的開始,都夠壯烈也夠華美。瞧,我每個字都記得。」
轉嗔為喜,賀雲霓又媚笑著把綿軟無力的手從他衣內抽出來,勾他的脖子上。眼神迷離的望著甘霖,她用一種古怪而誇張的腔調念道:「我還要你再編一點以我為主語的愛情宣言,具備了這起碼的誠懇,讓我安心的接受你的到來,又可以釋然你必然的離去。」
「你這是盜版,盜本大醫生的原創啊。」要離開賀雲霓,甘霖覺得自己做不到。她不是那種美麗不可方物的女人,美得像開孤島和亂墳崗的灼艷桃花,每一個枝條都窮妖嬈與環境形成強大視覺衝擊,妖嬈得撩人心弦。
「是嗎?」懂了甘霖言外之意,明白他心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賀雲霓一幅小媳婦受屈的表情說:「身材一級棒的甘大美男,你害我長了針眼,又未婚之前讓我做了小三,現還準備讓我長期獨守空房」
「不怕長針眼的美女,你偷看美男洗澡,又盜用我的原創,性質惡劣,需要懲戒以觀後效。視以後表現,如果有悔改表現,可以提前結束獨守空房的懲罰。」
「反正今晚你要陪我,不然我現就不放你走。」
「你這裡跟我擠地鋪啊,你這身嬌肉貴的賀氏公關總監能跟我做野人?」扯了扯她的頭,甘霖至今沒搞明白她頭染的倒底是栗色還是棕色,覺得摸起來特別柔滑。順著頭摸下去,又自然而然的落她臀部。用力的抓了一把,他停止調笑,露出淡淡的哀傷與不捨:「聽話,先跟你三哥回去。」
「我明天才走。」賀雲霓堅持說,眼神透著堅定。她一直以來都很明確地和世俗表現出對立的姿態,讓她有一種特別的神韻。別的女人身上必然將成缺憾的瑕疵,比如鼻樑上的淡淡雀斑,放她身上就不會構成重點,反而有種活潑生動的韻味。此時,她的任性甘霖眼裡也顯得格外勾魂。
像是天雷勾動地火,甘霖再也忍不住,粗魯的把她抵樹上,把她的裙子提到腰際,修長有力的手指找到地頭兒,那**的神秘谷地摸。
烤肉的香味飄進林子裡來,隨山風飄遠。林子外的火堆邊的笑語喧嘩好像很近又似乎很遙遠。賀雲霓咬著唇努力不讓呻吟聲逸出唇間,迷離的眼望著甘霖額頭汗水打濕的頭,有段時間沒修理顯得蓬亂的頭這時散出一種野性陽剛的美。
一根樹枝被踩斷的細弱聲音響起,甘霖頓時一驚,按捺住衝動,「晚上,明天我再送你下山。」他說。這算是他妥協了,所以賀雲霓即便不滿意他臨陣退縮也沒有意見。
整理好衣服,兩人帶上甘霖之前砍的那根楠竹出去了。
架子上已經有一排竹筒掛著,筒裡的水燒得咕嘟咕嘟響,有野菌的香味隨著的水汽飄散。火堆邊坐著的人集體無視了甘霖跟賀雲霓。
「嵐姐,你嘗一下這塊裡脊肉,鬆軟鮮嫩也不油膩,很好吃的。」佟柔把手裡的一串肉遞給了奚嵐。
古鵬飛把幾串刷好了調料的肉串遞給陳飛:「這幾串都是裡脊肉,放到你那邊烤。」
賀雲詡衝著對面的許英鵬說:「把那殺豬刀給我用一下。」
拿著手裡的刀晃了晃,許英鵬表示不滿:「我這是瑞士軍刀,不是兩塊錢一把的殺豬刀。」
「看不出區別。」賀雲詡拿過刀把手裡的一串肉改成小塊,繼續烤。他捲起的襯衣袖子上沾滿了燒烤作料,襯衣胸口處也滴了油漬。
「陳剛,麻煩把那個小番茄給我拿幾個。」奚嵐的嘴角也沾了油漬,絲毫沒有之前蔫蔫的勁兒。
「嵐嵐,你吃了不少了,別一會又吐了。」許英鵬擔心的說。
「沒事的,這些菜都是無污染的:「女人懷了孩子就是要吃。吐也要吃,越吐還越得吃。」
古鵬飛給出權威的結論:「沒事,奚嵐吃的肉都是烤全熟的,很乾淨,不會有問題。之前吐是妊娠反應,現過了那個時期,胃口會逐漸轉好。」
「專家意見,哈哈,我可以敞開肚子吃了。那個裡脊肉好了沒?我等不及了。」奚嵐的注意力完全架子上的烤肉串上面,沒留意甘霖帶著賀雲霓她身邊坐下來。
「喝點湯,烤肉吃多了當心積食。」甘霖溫和的說。直接伸手火拿過竹筒,倒陳剛遞過來的空碗裡,感覺不到竹筒燙手,因為他的心痛。這個女人要有多麼愛他,才會他給不了任何承諾的時候決定獨自生下他的孩子。作為一個醫生,他知道懷孕的女人不僅是身體需要照顧,精神上也需要安撫,但他不能她需要的時候去安撫去照顧。
大家本來是故意忽略甘霖跟賀雲霓,跟他們開玩笑的。這時看到甘霖佯作平靜,奚嵐先忍不住就流淚了,毫無顧忌的把頭歪過來靠他的肩上吸著鼻子說:「要每天給我打電話,不要再像這樣一個多月都沒有消息。」
「嗯,我會的。」甘霖點頭答應。怕湯燙了,他輕輕的晃動著碗裡的湯,邊吹氣邊叮囑一些孕婦應該注意的事項。
陳飛先受不了這種氣氛:「操!幹嘛呀這是?就是那個醫院建不成了,難道你甘霖還養不起幾個女人,非要把她們都送走?」
許英鵬也說:「你為什麼非要留金陵啊,跟我們過去不行嗎?有給我爺爺治療的資歷,把你調進基地醫院也行啊。」
「我暫時需要留金陵,並且要經常到野外收集藥材。奚嵐留下來我沒法照顧,雲霓也沒有野外生存的能力。所以,我只能讓佟柔留下,她正好可以幫我整理資料。」沒有說抱歉之類的話,甚至沒有眼神表達內心的歉意,甘霖一臉的平靜。
佟柔未免沾沾自喜,為自己能幫上甘霖。
「嗯,我擇床,到別的地方總是睡不好。要我留下也沒辦法。」奚嵐強顏歡笑。
賀雲霓則囂張的說:「不管你到哪裡,要跟我保持聯絡,我不保證週末不會過來查崗。還有,今晚我是不走的。」本來都很傷感的,她這麼一說,讓大家一起笑了起來。
乾咳兩聲,賀雲詡說:「雲霓啊,你就不能含蓄點?姑娘家要矜持啊!」
「撲嗤」一笑,賀雲霓怪腔怪調的問:「賀老三,你對一個死心塌地準備做小三的女人談含蓄談矜持,腦子進水了?」
「死丫頭,你爸拿皮鞭抽你的時候再不要叫救命!」賀雲詡悻悻然說。
「你爸才拿皮鞭抽你!賀老三,再敢漏我的底,保證你泡妞的時候找不到套套。」賀雲霓威脅道。
「越說越不像話了,賀雲霓,出去不要說是我妹妹。真是,賀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怪胎,簡直敗壞門風。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管了,走了!」藉著訓斥妹妹,賀雲詡站起來走了。
「等下一起走,山路不好走,你穿皮鞋走出去腳都要跛了。」許英鵬叫道。
「天不早了,山上涼,我們也該走了。」奚嵐說著站起來,對甘霖微笑道:「山上要照顧好佟柔,她相當於是跟家裡人決裂了,有委屈也沒有娘家人哭訴的。就是耍耍小脾氣,你也得要忍讓。」
佟柔的眼圈頓時紅了,用手背不停的抹淚。
「你先照顧好自己。走,我送你下去。」甘霖說著,打橫裡抱起奚嵐往山下走。男人們都跟了上來。火堆邊,就留下佟柔跟賀雲霓兩女。
火光搖曳,燃燒的樹枝出辟辟啪啪的響聲,隨著山風傳遠。好像剛才一大群人圍坐火堆邊的情形是虛幻的。
「你真的不走啊?」佟柔主動打破了那份靜寂。
「事實如此,不需要懷疑。」賀雲霓囂張得讓人牙疼的回答,有點故意挑釁的意思。
磨了磨牙齒,佟柔問了個非常實際的問題:「晚上我們怎麼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