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8-21
「不會說,那你學啊!像賀老三,死的都能說成活的。你怎麼不跟他學一下,就會白給他當槍使。」
聽這話,是埋怨上了賀雲詡,她的心倒全向著自己了!甘霖感動又好笑。「雲詡也沒有拿我當槍使。就算他覺得我有投資的價值,也是坦誠相待並沒有欺騙。」
「真不知道怎麼說你了,看著挺精明的偏那麼好糊弄。」賀雲霓生氣的把煙頭直接那床頭櫃上按熄了,挺漂亮也肯定價錢不便宜的床頭櫃上就出現一個煙頭燒灼的痕跡。
「言歸正傳,你到底答不答應嫁我?我很誠心的求婚啊。」
「佟柔怎麼辦?」
「她不會乎有沒那張紙的,到時候去她喜歡的國家舉行婚禮也一樣。」
「要給你氣死了。你就不能騙我一回說愛的其實是我?」
這種極品的問題,甘霖沒法回答。女人的心理他真的不懂也無從捉摸,性結束話題抓住腳踝用力一拖,然後壓她身上。
古氏泡妞秘笈上說,跟女人講不通道理的時候需要採取武力,動拳頭是下等男人幹的事情,上等男人都是讓女人折服下。甘霖現就學著做上等男人,動作狂野而猛烈,讓賀雲霓忘了之前的怨忿。
身體撞擊的聲音帶著某種讓人耳熱心跳的韻律響起,有一隻手伸來把門給關上了,而屋裡兩個人毫無所覺。以至於次日清晨門被撞飛的時候,甘霖迷糊的想:姑姑抱著小狗蛋出去的時候沒關門,昨晚誰給關的門?
沒等甘霖想到答案,就被破門而入的男人扯起來了。
這是一張鬍子拉茬完全陌生的臉,額頭上有一條舊傷疤斜入眉際,眼型跟甘霖很像但露著咄咄逼人的凶光,身高比甘霖還要矮一點卻比他顯得威猛高大。
雖然心裡有了答案,甘霖還是不緊不慢且十分無禮的問:「你是?」
順手甘霖後腦勺上抽了一記,來人火爆的吼道:「老子是你二叔甘叔恆,你小子敢說一句不認得試試?」
跟著進來的三名年輕人以及司馬青霞都一幅看戲的表情。那三個年輕人甘霖就認得一個賀雲詡,其餘兩個都是高鼻子凹眼睛的混血兒看不出是甘家的種,不過他分得清他們眼裡的笑意是帶著善意的。
「我真不認得甘家的人。」甘霖尷尬的說。他跟賀雲霓都脫得光溜溜的,要是甘叔恆掀被子那才真是丟臉丟到西天姥姥家了。
賀雲霓早門被撞開的時候就把頭縮進被子裡了,聽到甘霖這種時候還強嘴也急了,他腿上掐了一把。頓時讓甘霖英雄氣短又補充解釋:「講點道理,我三歲被觀主爺爺揀到,歲進了孤兒院,我上哪兒認得你去啊?」
「倒成了我不講道理了,你聽聽!」甘叔恆扭頭對司馬青霞說。
笑容裡也含悲,司馬青霞哽咽道:「孩子說的是實話啊,可憐那麼小的孩子能揀回一條命就不錯了,沒嚇成傻子還是他運氣好。他上哪兒認得你這像猩猩多過像人的二叔啊。」
本來都讓司馬青霞說得很傷感了,結果她末尾來了那麼一句,甘叔恆表情別提多怪了,三個年輕人是放肆的大笑起來。
賀雲霓想笑不敢笑憋得難受就猛掐甘霖,他不得不央求:「伯母,你讓他們先出去,我一會就下來。」
司馬青霞挺會趁機要脅:「叫姑姑,我就帶他們走。」
甘霖只得叫了聲:「姑姑。」
沒想到賀雲詡右側的年輕人也趁火打劫:「叫聲哥,我才走。」
賀雲詡踢了那小子一腳說:「你比甘霖小,你得叫他哥。」
「那算了,我自動消失。」
「給老子站住,叫霖哥。」
甘叔恆吼道,霸氣外放,嚇得他人高馬大的兒子乖乖的對甘霖抱拳作揖叫霖哥,讓甘霖有種當黑社會老大的感覺。
等這些人都出去了,司馬青霞很體的給帶上房門,甘霖一掀被子準備下床,賀雲霓頭靠他的腰部剛透了口氣,房門又猛的推開嚇得她猛的埋頭,好死不死的居然把臉趴他大腿根上。
推門進來的是甘叔恆小兒子甘浩,這小子眼毒思想不純潔壞笑道:「不好意思打擾霖哥的好事了,替我老爸傳個話,你要是敢從偷偷溜走他一定扒了你的皮。」
「我溜哪兒去啊!」甘霖說完才反應過來甘浩前面那句是個什麼意思了,想辯解什麼都沒幹,貌似還說不清楚,總不能說她只是臉挨著那啥啥的什麼都沒幹。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賀雲霓趴著沒動嗚嗚的哀叫:「完了,丟死人了,他們一定認為我是那啥了。」
甘霖也被這突然的狀況刺激得不輕,不經意的也冒出個邪惡的念頭,還好他的自控力不錯還算正常的說:「雲霓,起來。」
「不要,我沒臉見人了!」說就說,賀雲霓還搖頭,垂落的頭蹭得甘霖獸血沸騰,差點就將那個邪惡的念頭付諸行動了。
想到下面像猩猩多過像人的二叔還等著,再磨蹭下去保不準他老人家又衝上來了。艱難的掐斷了那個邪惡的念頭,甘霖強行把她的頭挪開,匆匆套上衣服衝下樓去。
「霖哥,我剛說你不會這麼快下來的,你怎麼就下來了呢,這速也太快了點。虛了,我介紹點藏藥給你?」甘浩貌似好心的說。
甘叔恆關切的說:「小霖的身體像你爸,身板也不結實,是要好好給補補。」
這父子倆聽得甘霖心裡那叫個彆扭,而且他還沒法辯解,只能說:「不用,我身體很好。」
「戰鬥力太差了啊,我們兄弟不要見外,我介紹的藏藥標本兼治的,按療程吃了包管你夜御——」
聽這甘浩越說越不像話了,姑姑雖然不是外人也是女人啊,他就這麼肆無忌憚的,重要的是甘霖不是腎虛也被他扣上這麼頂帽子憋得慌,甘霖沒好氣的斥道:「閉嘴!」
斯秀氣的甘霖沉下臉來這麼一聲喝斥,頗有威勢居然讓甘浩那話癆當真閉嘴了。看看兒子,再看看侄兒,甘叔恆樂了:「小霖行啊,一點也不像你爸,倒像二叔我的種了。」
司馬青霞嗔怪道:「這什麼話啊!二哥,北疆這些年你算是從裡到外都糙了,整個就是一兵匪了。」
「特種部隊鍛煉人了,二哥要不是去了那個大熔爐早廢了。糙一點好,不糙那還能算個男人?」端著咖啡喝了一口,甘叔恆說:「就是北疆喝不到青霞妹子親手煮的咖啡,還怪想念的。」
「想,你這麼多年也不回來。這要不是小霖回來了,你還不會回京城呢。」
「嘿嘿。」甘叔恆沒有否認。把杯子擱下,表情轉為嚴肅的對甘霖說:「要問我什麼?你打電話的時候我野外風大也沒聽清楚。」
「我想查當年的事情,我覺得我爸跟我出事不是偶然的。」
「所以你到林家試了他們家人的反應,有什麼想法?」
「先說以前的事情。」
「說也沒用啊,有證據他們也清除掉了。」甘叔恆長歎道。
賀雲詡插言說:「主要是時間太久了,取證肯定相當困難。」
「密總有一疏。我不相信他們能掩飾得滴水不漏。把知道的告訴我。」即便是對二叔,甘霖也是不經意的用上了命令的口吻,並且還是沒有叫二叔。
甘叔恆也沒覺得不對,讓甘浩把他的旅行箱拎過來。他把旅行箱放到甘霖面前說:「這都是你爸出事後,我收起來的一起東西,你看看有沒什麼用。二叔是個粗人,只認死理,明明看得出來是誰下的手,老爺子一句都是『揣測之言』就全給否了。讓那個惡毒的女人,呸,小霖原諒二叔,對你媽,二叔真說不出好話。」
「我會仔細看的。」忽略了二叔後面關於***評語,甘霖冷冷的說:「不管是林家,還是甘家,總有一天,我會讓害死我爸的人付出代價。」
讚許的看著甘霖,甘叔恆問:「聽雲詡說,林家跟他們扶植的狗一直咬你,要不要二叔敲掉那條狗的牙?」
「需要的時候再說。沒牙的狗很快會被主子拋棄,想通過狗查他主子的罪證就難了。」眼前閃現出林家老宅前親媽面無表情的臉,甘霖心裡一陣寒。當年,看著他坐那輛死亡之車上遠去,她的臉消失車窗外的時候也是一樣面無表情。她究竟要被洗腦洗得多麼徹底,才能漠視著親生兒子去送死。
「行,你腦子靈光,二叔等你的消息。甘浩跟甘淇這倆小子就留你這裡打個雜跑個腿什麼的。缺錢先讓雲詡給墊上,二叔回頭給匯過來。」甘叔恆交待完就站起來準備走,被司馬青霞給拽住不放,他歎氣說:「青霞,有空去北疆走走,二哥不想這烏煙瘴氣的京城多呆一分鐘。」
把司馬青霞推給賀雲詡,甘叔恆大步流星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