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8-07
「抱歉。」
說完這兩個字,甘霖真不知道該跟這女人說什麼了。作為一個專業的醫生是不該病人訴說自己病痛的時候嘲笑的,但天地良心這真是得怪小冷艷她自己。
陳嫻變得正常了,從床頭櫃上那個被揉皺的綠色煙盒裡抽出一支煙。
估計那煙盒是小狗蛋之前的玩具,一見陳嫻動了煙盒馬上嚷嚷起來。她把煙盒扔過來,這小子指著煙蓋上印的金色雙鷹咯咯的傻笑。
「我到醫院檢查過,藥也吃過,心理治療也做過,都不管用。聽說可以做針灸,你——」再開放,小冷艷陳嫻也說不出讓甘霖給她那地方針灸的話。
這話甘霖也不好接茬啊!別說他針灸沒有玩手術刀熟捻,就能給針灸他還能說:那你脫,我現幫你紮了試試?
「咳,煙好不要抽。」
「brani綠色裝的,不傷嗓子。」
「還是不抽的好。」
「嗯,量。」
無油鹽的對話扯不上去了,還是陳嫻鼓起勇氣問:「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行」跟「我不行」兩種答案都讓甘霖鬱結,如果小冷艷的老公,保不準他就一拳頭砸過去了:草泥馬的,老婆性冷淡都治不了還是個男人?
小狗蛋正學說話,才學會喊「爸爸」,聽到陳嫻問「行不行」,他肯定沒聽懂卻奶聲奶氣的喊:「爸爸行!」
相視無言,然後一齊大笑,兩人之間無形的尷尬氣氛消失了,同時說了個「你」,甘霖很有紳士風的抬手示意:「你先說。」
彈了彈挾指間的煙,看著煙灰飄落地毯上,陳嫻說:「我真的是怕進醫院了,幫我想點辦法,我不想因為這個可笑的原因離婚。」
話說到這份上,甘霖是真的很想幫陳嫻可又有心無力:「針灸我只是接觸過,只怕幫不了你,還是去找正規的醫幫你針灸。」
陳嫻是鐵了心:「找一個看得順眼的醫都像找三條腿的蛤蟆,我可不想讓一個猥瑣的老頭身上亂摸。」
那個「摸」字讓甘霖的心不爭氣的停跳了一拍。
性冷淡的針灸方法他倒是《白氏內經》的《白氏神針篇》上看過,記得有「腎輸、關元、氣海、長強、三陰交、血海」等穴位,那「三陰交」跟「血海」一個足踝上,一個膝蓋上,「腎輸」腰椎左側也還好、關元、氣海臍之下恥骨之上都罷了,那個「長強」可是尾尖骨前面,也就是尾骨端與肛門聯線的點線啊!
以前經常給女人做手術,看女人果體可以熟視無睹了,但是這針灸不一樣啊!
不過,甘霖又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不都是治病救人麼?既然是醫書上記載有的病,又有醫治方法,他作為醫生為什麼不能治呢?別說跨專業不能治,他這腦外專業的醫生擅長跨專業急救,是一名合格的全科醫生。那麼,為什麼不能治呢?
急生智,甘霖找了個不算理由的理由:「我沒有針灸的工具,那需要專門的銀針,不是家裡隨便找根繡花針就行了。」
陳嫻還真是誠心求醫的,變戲法一樣拿了個醫療箱出來說:「我有,是醫院裡買的,什麼型號的銀針都有,消毒水什麼的都有。」
找不到理由推了,甘霖也不忍心推。他真不知道她老公是個什麼東西變的,居然把老婆逼到這份上,就算老婆性冷淡,他至少也該陪著求醫!
讓陳嫻準備一下,自己翻出昨晚睡前看了又塞到枕頭下的《白氏內經》翻到針灸篇臨陣磨槍。暈,除了之前那幾個穴位,還要灸「會y穴」,而且書上說的是隔衣扎,這才真是考驗人的定力跟眼力啊!把握不大,甘霖先打了預防針:「我的手法可能不夠熟練,你忍著啊。」才準備開始治療。
不用甘霖說,陳嫻已經自動躺床上。小狗蛋以為她上床跟自己玩,小胖手扯她的頭揪她的耳朵玩得不亦樂乎。她也不理會,眼直直的看著上面的天花板。
躺就躺,為什麼攤個大字,連褲的黑絲襪脫了也不放好一半壓身下一半垂床邊,乍看就是一條黑尾巴,甘霖想著穴位針灸的順序不經意瞟到黑絲襪就有個荒涎的感覺:這女人是狐狸精。
小狗蛋這時候也現了黑絲襪爬過來扯,結果連襪子帶裙子給扯起來,讓甘霖從他的角很方便看到她裙下的淺米色絲質內褲。
「別搗亂!」有點作賊心虛的甘霖趕緊把小狗蛋拎下床,讓他自己地上爬著玩。再來看陳嫻又覺得她這姿態就點像是要幹那啥的。
這個跨專業治療有點坑爹了!甘霖掂著用酒精消了毒的銀針又說了一遍:「我的手法不熟,會有點痛的,你忍著點啊。」
「我不怕痛的,你用力點沒關係。」
很平常的話,陳嫻說起來居然聲音顫,臉上泛起異樣的潮紅,身體也繃緊了,真讓人懷疑她是緊張還是害羞。
「你放鬆點,我會量輕一點的。」
草,這麼正常的話說起來為什麼不自然,就好像要把她了!甘霖對自己無語了。看起來,小說說那些絕頂高手神功大成之前保持童子身是很有必要的。想他沒摘老處男帽之前,什麼時候會對著女人的身體有過諸多聯想。
纖細的足踝握手裡,能清楚的看到幼滑細嫩的皮膚下毛細血管,甘霖都有點不忍心拿針紮了,也無法忽略她的腳很美,纖長骨感,塗著銀粉色的指甲油襯得趾如玉。
難怪舊社會老爺們喜歡摸姨太太的玉足,有些女人的腳就是性感。這念頭一冒出來,甘霖又不鎮定了,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
「扎,扎錯了沒關係。」陳嫻鼓勵說。
小狗蛋這時候扶著床沿走到另一側,咯咯的笑著。
趕緊甩掉腦子那些不健康的旎念,甘霖把銀針準確的扎穴位上。還好,他天生就是吃醫生這碗飯的,管沒有認真鑽研過針灸,憑著以前的所學,手法還行。
第一針紮下去之後,接下來的幾針就沒礙障了。不過,是之前的旎念沒有完全消散還是怎麼,他總是忘不了握著她足踝的美妙感覺。
屋裡太沉悶了,小冷艷陳嫻沒話找話的說:「還說自己不會針灸呢,這麼熟練。」
正覺得壓力大的甘霖脫口說:「差點扎偏了,還熟練?」
「沒有啊,我看你剛才都很鎮定很有把握的樣子。」
「這幾個穴位不需要隔衣扎還好。」
「還有穴位需要隔衣扎的?」陳嫻吃驚的問。
把《白氏內經》拿到她面前把那頁只剩一半的人體穴位圖指給她看,甘霖叮囑:「隔衣扎得可能不准,感覺不對,你要及時告訴我。」
「嗯。」答應了一聲,陳嫻顧不得難為情又問:「什麼感覺才是對的?」
「有酸脹感跟輕微的痛感。」甘霖不太有把握的回答,又趕緊翻書對照。這臨時抱佛腳的傻樣子又讓陳嫻偷笑。
其實《白氏內經》編著者生活那個年代,醫家給女人治病存諸多禁忌,針灸私密部位需要隔衣扎針。現代就沒那麼多講究了,特別是甘霖也沒少做觸及女人**b位的手術,本來可以坦然要求她脫衣針灸的。
甘霖沒提,倒是陳嫻主動說:「那我還是脫了。隔衣扎針聽得有些玄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