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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七十一、愛情像一碗白飯 文 / 月影幽幽

    時間:2012-07-02

    「碰到一個熟人,跟他聊天——」甘霖覺得有必要解釋,真讓她誤會了回去說給了還不得寒了奚嵐的心吶。

    「不解釋,姐理解。」黎鶯皮笑肉不笑的打斷了甘霖的話。

    火車這時候到站了,甘霖也不好多說。本來沒打算跟黎鶯去她家的,但他從山南監獄裡出來的時候錢包裡除了身份證就是一張銀行卡,現金都留給了胡鵬飛。之後一直沒機會取錢,火車站買票的時候他準備取錢卻被黎鶯攔住。

    奚嵐讓她轉交銀行卡,黎鶯一定是認為他身上沒錢又好面子不想說,所以非拽著他去家裡作客,車票錢也是她付的,泡麵跟水也都是她出錢買的。

    坐上去蒙山鎮的汽車,黎鶯終於忍不住嘲諷:「至於嗎?火車上的廁所裡蹲十幾、二十個小時,你可以申報吉尼斯記錄了。」

    「真是碰上了熟人。」甘霖尷尬的笑道。他確實是為了逃避跟黎鶯聊奚嵐的事情,才會跑去硬座車廂,碰上大學同學周子明就聊上了。

    周子明學校就是特能侃的主兒,畢業後沒搞專業跑起了藥品銷售,據他說是混得挺滋潤的,但甘霖就看不出硬座車廂睜著熊貓眼苦熬二十多個小時的他哪裡滋潤了。等他雲山霧罩滿嘴跑火車胡吹海侃告一段落,甘霖跟他打聽了紀威的事。

    「紀少啊,知道,想知道他什麼事?」周子明一幅非常熟捻的架式說。估計紀威是女人,他都能報出三圍。

    「像是包打聽,你還能都知道?」基於對周子明的瞭解,知道不管是不是道聽途說反正他是信了,至於你信不信這廝就不管了,所以甘霖對他的話持懷疑態。

    「從他出生年月日到上月出國看望住院的老婆,期間重大事件沒一件我不知道的。」

    「看望住院的老婆?」

    「不知道!」周子明來勁了,特別是旁邊人都看過來時他是說得唾沫橫飛。

    對於周子明屢屢用「紀威的老婆」這樣的字眼來稱呼佟柔,甘霖非常惱火,不過他也得感激這個一慣愛收集小道消息的傢伙,讓他知道佟柔回了瑞士,而不是留國內跟紀威生活。

    紀家盤踞江南能量不小,佟柔龍山的事情並沒有讓外界知道,外界只是知道紀威的娘機場突急病轉回瑞士治療,預訂好的婚禮取消,身為公職人員的紀威出國需要申請,於上月獲批後飛往瑞士探望住院的妻子。

    除了佟柔的名字,紀威的妻子跟那個子彈飛的時候衝到甘霖前面的姑娘沒共同點。但是甘霖知道那就是他的佟柔,也確定她回瑞士住院是抗爭,她即便回到了優渥的生活環境裡心還是跟他一起的。

    動過找陳飛幫忙跟佟柔聯繫的念頭,想想那個兄弟提著槍闖進山南監獄活像去劫獄的造型,甘霖覺得還是不麻煩他了,免得他鬧出什麼事情連累他及他的家人。再者,就算跟佟柔取得了聯繫,她的家人也不能接受他,他這窮小子能拐帶那個如花似玉的富家千金私奔嗎?

    周子明意猶未的結束了這個話題,又要開始的話題時,廣播響了,廣播員說列車上有一位嬰兒急病,希望乘客的醫護人員能夠到八號車廂的列車長室幫忙。

    甘霖馬上跳起來往八號車廂跑,去的時候已經有一位三十來歲很有經驗的護士趕到了,正說:「不能等列車到站了,必須快治,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扶著門框的老太太「撲通」給跪下了,扯著列車長的褲子說:「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孫,孩子爹已經出車禍死了,孫子再死了,我們一家就死絕了啊!」

    「已經廣播找醫生了,還沒有醫生來啊。」列車長急得直搓手。

    「我是醫生,讓我看看。」甘霖從人群擠過去,邊給病嬰把脈邊問孩子病情況。

    才四個月大的嬰兒已經休克,皮膚上有出血點,病時間老太太急昏了頭也說不太準備,翻來覆去嚷嚷昨天還是好好的,也沒有相關檢測儀器,甘霖只能憑經驗難可不小。幸好他還有那剛登堂入室的《白氏氣功》,情急之下,他摸著用那微弱如絲的氣流察看病嬰血管狀況,居然讓他檢測出病嬰有瀰漫性血管內凝血。

    「是危重暴型化腔性腦膜炎。」甘霖對那位主動來幫忙的護士說。

    「我看也像,所以——」護士沒有說完,那意思是這病死亡率高,可二十四小時內死亡,治療的話也不見得能救活,他們還容易惹麻煩。

    明白護士的顧慮,甘霖說:「你就幫忙把藥準備好,我來打針。」他口訴了醫囑,並讓列車長把病嬰的情況跟前方站通報。

    列車上藥物匱乏,能派上用場的抗生素居然過了期,列車長急得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滾。老太太絕望的昏倒了,真是亂上添亂。

    甘霖忽然想到周小明推銷的好像是專銷醫院的型抗生素,趕緊讓列車長廣播找人。還沒等列車長下令,周子明那小子的聲音就響了:「不用廣播了,呢!」

    「你那個型抗生素適用於化膿性腦膜炎麼?」

    「效果一流。」

    「那不趕緊拿來?」

    「藥費誰付啊?」周子明挺大方的問,可病嬰家屬就那個昏倒的老太太沒人回答。

    對這廝棺材裡伸手死要錢的性格瞭解,甘霖沒好氣的吼道:「有點經濟頭腦行不?火車上垂危的病嬰,你那一支什麼的藥給治好了,不是活廣告啊,你還怕當地的大小醫院不搶著找你採購?至少派救護車來的醫院總要按療程給患兒用藥?」

    「倒也是啊!」周子明立馬來勁兒了,顛顛的跑去行李架上把他的行李箱拿來,把藥拿出來交給護士配好了藥。

    甘霖動作利落的給患兒打了頭皮針,一針見血,讓那位護士都佩服不已:「好熟練啊,我都做不到。」

    「靜下心來就可以了。」甘霖溫和的笑道。

    「他是有名的護士之狼,老少通殺,你小心點。」周小明把護士擠到一邊,守患兒身邊像是怕被人搶走了金娃娃。

    「胡說什麼啊。」

    「好,是護士之友。你們倆一邊去聊,這裡我守著就行了。」周子明有點福,擠這個狹小的空間裡難受,便連甘霖也攆了。他們倆是熟人,藥還是他拿出來的,所以列車長也沒有說什麼。

    護士跟甘霖聊了一會兒走了,甘霖站走道裡一直等到了列車前方車站停靠,他幫著把患兒送到了救護車上,因為必須跟去的周子明的大箱子加上老太太帶的東西不少,救護車沒有他的座位,所以他又跟列車長回到了火車上。

    列車長是個豪爽的東北大漢,非要請甘霖吃宵夜,邊吃邊聊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結果讓黎鶯給誤會了。

    「你說是就是,姐又沒說不信。」黎鶯笑了,有點假。

    甘霖只能閉嘴。她這是為奚嵐抱不平,所有的解釋都有是蒼白無力的,除非他能給奚嵐一個承諾。可是,佟柔,他又如何放下?

    窗外的景物飛快的向後倒去,甘霖昏昏欲睡時,聽到耳畔有聲音說:「愛情就像一個易拉罐,你剛丟了,立馬就有人去揀。」他偏頭看去,黎鶯視線正好從他臉上移開看著窗外的景色陰陽怪氣的說:「愛情就像一碗白飯,飽的時候眼睜睜地看著它餿,餓的時候搶破頭來爭一碗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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