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6-22
這段時間的經歷,讓甘霖改變了很多。
比如,把黎默幾個主要的關節卸了就夠了,他卻被包圍的情況下,像做外科手術那樣有條不紊的把黎默全身的關節給卸了,就是要折磨黎默,這以前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再比如,醫院的時候被小護士們調戲都會臉紅,現被奚嵐挑逗,他很自然的回答:「我也期待著會生點什麼美好的事情。」
「你跟資料上描述的不一樣。」
「你去問黎默,他的形容肯定精彩。」
「黎默,那攤死豬肉?話說,你也太狠了點。」
「當你冤枉入獄,差點蒙冤而死,你能像我這樣平靜就算是奇跡了。」
「倒也是哦。」奚嵐贊同的點點頭,
密林裡偶然出現一片空地,透過林空,可以看見高聳入雲的山峰像巨人氣勢洶洶地俯視著前方,它擋住了西沉的落日,卻擋不住陽光從它的裂隙裡傾洩,為撐著天空的山巒勾勒出鮮明的輪廓。
橘紅色的陽光由濃轉淡,可以想像疲憊的落日正蝸速下沉,終消失地平線的頭。只是它又不甘心就此消失,還用餘暉渲染出山峰的崢嶸,直到山峰的輪廓灰藍色的天幕融為一體。
甘霖不時的抬頭看天,欣賞著天空變幻的色彩,感到一種全身心放鬆的愉悅。
「你喜歡大女人麼?」
耳畔傳來奚嵐的聲音,甘霖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沒有回答,她自顧自的說:「就知道你也是比較喜歡aaiab的女人。」
真的不懂女人,甘霖只能呆呆的反問:「為什麼這麼說?」
「打小時候起,我家的人就教育我要**,要大氣,要自尊自愛,要善良。我一直按他們的教導活了快半輩子了,結果才現這只是女人很多種活法之一,真的很划不來的經常吃虧。」嫣然一笑,奚嵐有點自嘲的說:「吃多了虧之後,我想到問男人們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酒後吐真言,他們都兩杯酒下肚之後一致表達了喜歡aaiab的女人。」
「表示,對這個沒有研究,沒有言權。」
「看得出來,你就是一書獃子。」
「不否認。不過,我得說,比較欣賞**自主的女人。」
「欣賞歸欣賞,但沒有男人願意愛大女人的。她們根本不知道男人要什麼,不會討男人喜歡。她們只注重自己的修養,不重視男人的需求。雖然她們通常可以成為男人事業上的幫手,但是男人通常也受不了她們天天孜孜不倦的教誨,以及沒完沒了的高談闊論。這你不得不承認。」
「呃?貌似是。」想想佟柔小鳥依人的模樣,甘霖眼湧起一片柔情。
「我有一閨蜜,上得廳堂下不了廚房,對老公事業幫助很大,老公辦的公司蓬勃展紅火的時候,老公吃了窩邊草跟前台的一個剛職高畢業的員搞上了,大家都勸她放低姿態跟老公好好談談,她強調自己不會心淪陷後,再把自尊雙手奉上任其踩踏。就這樣,老公成了前任老公,她帶著分得的財產顧影自憐,前老公跟那個才貌均不如她但是會做家常菜的小女人過幸福的生活去了。」
「不懂婚姻,不過,婚姻破裂應該不是單一的原因。」甘霖很懷疑奚嵐其實是說的她自己,想要勸說,但卻沒能找到合適的話,或者說以他的經歷還不足以勸說顯然生活經驗豐富的奚嵐。
「你能不這麼冷靜麼?」奚嵐哀怨的瞅過來,那眼神兒讓甘霖心驚肉跳。不是太嚇人了,是太勾魂了,他很難想像會有男人抗拒得了。
「我真的不懂。不過,以前大學時,有個老師夫妻兩地分居,老婆得知他玩師生戀千里迢迢的從國外趕來罵了校領導罵系主任,那個學生妹當然被罵得狗血淋頭,當時學校鬧得那叫個雞飛狗跳,但她就是不跟老公鬧,不罵不說,聽說還天天換花樣給老公做吃的。後來老師主動寫了保證書。」
「所以啊,你們這幫腦汁荷爾蒙超標的男人,自己犯了錯以後,認為女人應該像哈巴狗一樣搖尾乞憐,然後你們再表示一下男人的大。**!」
「呃?」甘霖嘴角一陣抽搐,實不知道怎麼接茬,後來了兩聲假咳。
斜眼瞅著甘霖,奚嵐終於把她那些粉紅系的女人用品塞進包裡,來了句雷人的感慨:「姐真的蛋疼啊!莫名其妙跟你扯這些。」
差點說「姐你要疼也得有啊!」,幸好牙齒跟舌尖親密的非常及時的接觸了一回,甘霖只是倒吸涼氣沒說話。
「左拐,看到那根煙囪沒?煙囪下廢棄的磚場就是基地入口了。」奚嵐說,只是她提示得遲了點,車頭都超過左轉的路口了,甘霖猛的一打方向盤車子來了個急轉彎,險些沒把她從車裡丟出去。
看不見的密林子裡有人說:「這誰啊,開車這麼生猛?」
聞聲知人,唯恐天下不亂的奚嵐開起了玩笑:「顧煜飛,這是你的情敵,叫甘霖,咱們黎大美人把他從千里之外召來的。」
林子裡跳出一個身穿破爛牛仔服的男人,短,鷹眼,很精悍,同時也讓甘霖感到有被野獸盯上的危險。他挑釁的看著甘霖不客氣的問:「這小白臉哪個部分的?」
甘霖沒吭聲,主要是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奚嵐一本正經的說:「顧煜飛,又違反紀律了啊。」
「得,你就透露一下,這是不是黎曼的舊情人。」
「恕不奉告。你呀,老老實實站你的崗,你還真不是咱們基地一枝花盤裡的菜。黎大美人喜歡的是他號斯敗類。」
這兩人完全無視了甘霖的存,哪怕他們的緋聞話題裡他還是男主。本來是不想摻合這種無聊的話題,但奚嵐的評語讓他無法保持沉默:「喂,誰是斯敗類了?」
「搶了人家的老婆,被關進了監獄,又被人追殺,你還不算是斯敗類啊?或者,你想說這不是事實?」奚嵐訝然反問。
「當然不是事實。」很憋屈,甘霖覺得自己詞窮了。
「好,你非要說不是事實也隨你,誰讓黎大美人就喜歡你這號斯敗類,非要巴巴的從千里之外把你召來呢。」
「黎大美人是誰?」
「你想說不知道黎大美人是誰,跟她通了一路電話耶!她要聽到你這麼說非狂拿刀砍了你不可!」
又是個容易引歧義的句子,奚嵐絕對是故意的。她那雙勾魂蕩魄的丹鳳眼滴溜溜打轉,似乎從強壓妒火的顧煜飛跟苦笑的甘霖身上,找到某種惡趣味的快樂。
明白黎大美人就是那個電話指引自己的女人,也是這位顧煜飛的心上人,奚嵐不知道是要惡整自己還是要惡整顧煜飛,或者就是喜歡看男人們爭風吃醋後大打出手。甘霖苦笑道:「好,我知道黎大美人是誰了。」
「這還差不多,不然那個森林妖精砍死你之後,會掐死姐姐我的。」拍打著巍峨的胸部,奚嵐誇張的叫道。
「還蜘蛛精呢!別開這無聊的玩笑了。」甘霖沒好氣的說。他現嚴重懷疑這個所謂的軍方秘密研究基地是個非法組織了。瞧這顧煜飛一臉殺氣像殺手多過像軍人,奚嵐也美得不像話不像個職業軍人。
「咦,不是是黎妖精告訴你的?」
「什麼?」
「姐就是蜘蛛精啊。」奚嵐叫得誇張了。
甘霖敗了,沒好氣的拍了一下喇叭。
陡然響起的喇叭聲,靜寂林子裡格外響亮,驚得鳥噪聲四起。
「瞎按什麼喇叭?」顧煜飛終於找到藉口朝甘霖難。
奚嵐很好心的提示:「顧大校,你擋路了。甘醫生是我接來的駐地醫生。他現急於到崗,所以他不得不按喇叭提醒你讓路。」
原來這個像殺手的傢伙還是個大校?甘霖有點意外,深深的看了顧煜飛一眼。
丟給了甘霖一個威脅的目光,顧煜飛閃到路旁。
車駛了出去,恰好前面有個水窪,車輪帶起的泥漿濺顧煜飛身上,氣得他低聲咒罵:「該死,醫生了不起啊,小子,有種就窩裡面不要出來。」
這才真是無妄之災!甘霖無語。
奚嵐起初是吃吃的笑,後來越笑越厲害眼淚都笑出來了,捂著肚子喊「我的媽啊!」直到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通電話,她的笑容驟然消失緊張的說:「沒有家族遺傳病史啊?我到了,我馬上就進來。」
「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問家族遺傳病史?」甘霖問。
「我也不知道,我們家族沒有什麼遺傳病啊?鼻炎算不算?」奚嵐驚慌失措的問,與剛才風情萬種的御姐形象判若兩人。
「別慌,先問清楚病人情況,再想想有沒有親屬也出現過相同病症的。」甘霖安撫道。他平和溫潤的嗓音有種讓人安定的力量,讓奚嵐平靜了下來。
車開到磚場用紅磚圍起來的院子,甘霖準備停車時,奚嵐讓他把車開進廠房。
紅磚砌成的廠房塌了一半,磚縫裡長滿了狗尾巴草跟小野花風裡悠閒的搖曳。甘霖差點以為奚嵐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