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6-09
「國安局特勤三組的,我要帶走甘霖並銷毀他所有相關記錄。」
陳飛亮了一下證件,紅得耀眼的國安局公章和立體感相當強的鋼印看不出真假。至少監獄長看不出真假,很和氣的對陳飛說:「這不符合監獄的規章制,請再提供其他證明件,我才能讓你提走甘霖。」
眼神如果能殺人,陳飛能殺死監獄長一千回了。
事實上,他現就是暴怒得想殺人,但是他擔心自己飆的結果是找不到甘霖,一個人,哪怕是個異能者要跟國家機器對抗不僅僅是叫做有難,那叫瘋子所為。
當然,除了金甲戰神的綽號,陳飛另一個綽號就叫做瘋子。
強行按下把槍口對著眼前這個男人狂掃一通的衝動,陳飛溫柔得像對滾床單到半夜的情人說:「國外,有個外國傻二問我,有個非常厲害的猴子,保一個除了會唸咒屁也不會幹的和尚,歷千辛萬苦到西天去取經,這是為什麼?」
如果不是那把槍對著自己,監獄長都想罵「你fff個傻二,勞資管你為什麼?怎麼進來的,你給勞資怎麼滾出去」,但是看看那黑黝黝的槍口,他忽然想到接到的電話「監獄長,國安局的領導來檢查了,有重要任務。」
山南監獄的戒備國內監獄系統內部算不上特別森嚴,查核身份證件也會按嚴格的程序走,能來到這裡至少證明眼前這個像劫匪多過像國安局特工的證件肯定是真的。
紀家的能量,還真不是一般的小啊,先把甘霖弄進監獄,把甘霖從以前生活圈子裡的硬生生的扯出來,現又調動國安局的人光明正大的提走甘霖並要求毀掉甘霖所有的記錄,這麼輕易就抹殺一個生命存的所有痕跡。
「有點脫褲子放屁的感覺,既然國安局的人都能調得動,幹嘛還送進監獄來?」監獄長不答反問,不是嘲諷,是真心的不理解。
處極力控制暴走狀態的陳飛沒理解監獄長的話,完全是雞同鴨講的跟監獄長對話:「因為要搞到紅本本,那個國家的人為了各種小本本都快瘋了。」
「你倒底想說什麼?」感覺這人怕是走錯了路,他應該進精神病院了,監獄長上下打量著陳飛都想讓他再把證件拿出來核實一遍了。
「猴子是個五指山服刑的流氓,就因為送背景深的和尚旅遊一趟就成了鬥戰勝佛。這很搞笑,外國人眼裡。為什麼你都不笑呢?」陳飛疑惑的問,槍口卻抬了抬,對準了監獄長的臉。
「td,誰把這個神經病放進來的,居然還讓他帶槍進來!」監獄長終於忍不住飆了,用力一扯領口,扯掉了上面兩顆扣子露出胸口,「勞資不管你是哪個局的,就一句空口白話想從監獄把人帶走這不合手續,絕對不可能!有種你開槍,勞資從部隊到監獄還真的從來沒怕過這個。」
隨著監獄長一聲吼,獄警們和其他的工作人員不管當不當班都從四面八方湧來,無懼陳飛的槍口都對他怒目而視。
山南監獄裡監獄長有著絕對的威望,有人拿槍指著他威脅他,這絕對是件犯眾怒的事情。再說了,一個人就能拿著槍耀武揚威的從監獄裡搶走犯人,這是一件多麼滑稽的事情,大家都丟不起那人。
「國安局的就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麼?」
「就是,國安局的也得按法律程序走。」
「帶把槍衝進監獄要帶人走,這是劫持人犯,管他是什麼國安局情局的,都可以直接斃了!」
「誰放這瘋子進來的,居然還讓他帶槍進來?監獄成什麼了!」
群情激沸,說什麼的都有。
陳飛就不是個玩陰謀的,對於玩陰謀也是深惡痛絕:「td,你們把一個無罪的好醫生關進監獄就合手續麼?勞資不是不給手續,手續正辦,勞資只是先把人提走,不然被你們這幫孫子先把人弄死了,勞資辦完手續再來帶具屍體走,這種蠢事勞資可不幹!」
監獄長的怒火熄滅了,大吼一聲「安靜」,再錯愕問道。「等等,你說什麼?」
依舊囂張無比的拿著槍口對著眾人指指點點的,完全把自己當成無敵超人的陳飛怒吼道:「別t揣著明白裝糊塗,紀家那孫子還沒到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步,那孫子的大腿還不夠粗抱上也未必能保你陞官財,跟他一起下地獄的可能性大。」
「你是不是叫陳飛?」監獄長試探性的問道。
「紀家孫子特別交待你提防勞資對不對?」自覺把監獄長的話賦予了一層意思,陳飛大聲的吼道:「勞資會去找他的,看勞資玩不死那孫子。td勞資不做紈褲還就連那孫子也敢充大尾巴狼了!」
「你真的是陳飛!」監獄長笑了,又馬上收斂起笑容。畢竟陳飛這樣闖進監獄來要甘霖是不合程序的,至少,他不能表現為樂意同流合污。唔,他就算要交出甘霖那也是被迫的,被逼無奈的。
沒拿槍的手往腰裡一叉,陳飛非主觀耍酷的擺一幅「勞資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p吼道:「勞資就是陳飛,看來勞資不做紈褲很多年,都忘了江南第一紈褲是什麼格調。紀家孫子整出來的這破事太小兒科了,等勞資整一出讓你們看看,什麼叫真正的紈褲所為。」
「別一口一個勞資,至少你拿了國安局的證件就代表了國安局的形象。國安局的同志來我們監獄執行任務,我們監獄也樂意配合,但是光一句話實不合手續。」
「紀家孫子怎麼把人送進來的?那叫合手續!」
「接收犯人的手續都是齊全的,我們監獄經得起檢查。」
「那叫經得起檢查?草泥馬的啃了腦袋的驢們啊,那麼明顯的打擊報復還叫經得起檢查,那是陷害,是讓一個年輕有為的醫生蒙冤而死,是td製造冤案!」
「別扯那麼多廢話,你們國安局的就算是執行任務情況特殊,要從監獄提人沒有國安局的正式公函,至少也得市警局個正式過來。嗯,電子郵件或者傳真都可以。」監獄長放水的意思很明顯了,如果陳飛還聽不懂,他都考慮是不是用水槍讓這傢伙清醒一下腦子,或者乾脆用麻醉槍制服這個快要變成人形暴龍的傢伙。
陳飛張口罵了句「td」,才反應過來,把到嘴邊的話「勞資不」以及後面一長串的話給改成了:「嗯,感謝你理解並配合,馬上。」
這傢伙變臉也太快了?瞧他臉上一點難為情的意思都沒有,也沒有一點狂怒的痕跡,有的只是一臉燦爛的笑容。監獄長老臉一陣抽搐,懷疑陳飛剛才是虛張聲勢。
其實陳飛那張臉就是晴雨表,他是那種喜怒都表現臉上的典型。他看來,到監獄來就是要救甘霖的,監獄長願意配合他還有什麼必要怒麼?
「請,到我辦公室去。」監獄長也像是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生過的樣子,一幅公事公辦的掛著公事化笑容說。
掏出電話撥了個號,陳飛就說了一句:「馬上給山南監獄個正式的公」就掛了電話,再對監獄長說:「就這裡,我趕時間,另外麻煩把甘霖派人帶來。」
「公到了,馬上就把甘霖交給你。」監獄長堅持說。
明白監獄長不想為難自己,或者說有意要放水,陳飛當然不會跟他為難也沒再堅持馬上要見到甘霖。
讓監獄長懷疑陳飛是不是早就準備好了公,五分鐘沒到,他就接到辦公室小周的電話說收到了龍山警察局來的公。
懷疑歸懷疑,監獄長一點時間沒有耽擱就下令:「老陳,你去把甘霖帶來。」
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陳飛也能體諒監獄長這位置上婆婆多了不易為,把自己的證件遞過去說:「我也不讓你為難,只有龍山警察局的公還不能夠頂住上面的壓力,我把證件也壓這裡。總之,這件事就我陳飛頭上,要追究責任就算我陳飛的頭上。」
「還別說,我還真需要這個。」監獄長對陳飛並不瞭解,只要求給個市警察局的公就放犯人還真是承擔了極大責任的,搞不好職務就保不住了。如果有個通過了檢查的國安局特工的證件手裡,他的責任會小得多。
點點頭,陳飛接著說:「後面的手續我也會快辦理,絕對不會讓監獄長你為難的。」
「國安局的同志能夠理解我們就好了。不然,以後說我們刁難阻礙你們執行任務,那頂大帽子壓下來也夠我們受的了。」把陳飛的證件舉著晃了晃,監獄長呵呵笑道:「證件,我暫時保管兩天了。」
「給你添麻煩了。」陳飛彬彬有禮的笑道。基本上不飆的時候,他也算得上是風翩翩的。
奉命去帶甘霖的老陳很快轉回來,邊跑邊說:「甘霖不肯過來,說讓陳飛趕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