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5-13
對於hdf的操作規程及機器的操作流程,甘霖大學實習的時候就會了。他精神力有異常人的緣故凡是會就等於精通了。
動靜脈內瘺留置導管,對血流量有要求,所以內瘺穿刺技術要熟練,選擇保證足夠血流量的部位進行穿刺,否則將影響清除率。這對於有「護士之友」美稱的甘霖不存難,他的穿刺技術堪稱完美。
即便如此,治療還是存相當大的變數。
置換液輸入的途徑按目前採用較多的後稀釋法,因為大量體液濾出,血液濃縮,濾器易堵塞,所以應嚴密觀察透析濾過器、靜脈壺顏色、靜脈壓及跨膜壓的變化,依據跨膜壓的變化來調節置換液量。
反滲水和置換液必須定期進行細菌培養,內毒素和水質的檢測。血液濾過機的清洗、消毒和日常維護,都有相當嚴格的要求。
所幸的是,醫院管庫房的楊潔有親戚要做治療,又不知從哪裡得到消息這個義診點有儀器,用承擔蕭仁和全部置換液作為交換,讓甘霖幫她的親戚作hdf,讓甘霖省了個大麻煩。
但是,楊潔雖然帶了親戚來作治療,自己卻不願意插手,寧可看著一點醫療知識也沒有的佟柔跟金虹協助他,這讓甘霖未免懷疑她作為交換的置換液是不是出自院長的授意。
沒有開口請楊潔幫忙,甘霖只是笑道:「楊姐,這個治療都是我甘霖**完成的哦。你要作證啊。」
「呵呵,甘醫生啊,這台報刻的儀器就是折騰著玩罷了。」楊潔笑著回答,回答得有些驢頭不對馬嘴。不過,她也算是表明自己不會說出佟柔跟金虹。
其實甘霖也猜到楊潔不會說出去,不然她自己先就說不清楚。估計蕭仁和死了,她跟她的親戚也都會有沒來過蕭家義診點的證據。他也就是隨口那麼一問,探一探她的口風。結果讓他差不多可以斷定她拿置換液來交換肯定出自院長或者胖子蔡的授意。
第一次給蕭仁和做的治療就極為順利。並且精神高緊張激了潛能,他的精神力得到提升,氣功也有精進,他似乎觸摸到一層屏障,據觀主爺爺以前所講,突破那層屏障他的氣功才算正式入門。
沒等甘霖的氣功登堂入室,民憤極大的黑診所案子就宣判了。
由於民憤極大,法院公開審理,本著從嚴從重的原則當庭作出判決。
甘霖帶著從鄉下趕來的古家二老也去聽審。聽到古鵬飛有重大立功表現,被判死刑,緩期一年執行時,他長長的鬆了口氣,古家二老則抱頭痛哭。
被告席上,古鵬飛相當平靜,宣判結果似乎他意料之。自始自終,他都直視前方,沒有關注過任何人,包括他父母跟甘霖。
「古鵬飛是個極富心計的罪犯。」
準備離開的時候,甘霖腦後突然傳來劉軍的聲音,他的身體頓時繃緊了。緩緩的轉過頭,朝後面看去。
後排正斜對的位置上,坐著穿便服的劉軍。他沒戴帽子露出濃密的頭。
平視著劉隊,甘霖說:「劉隊,這話如果是特意對我說的,可否請等到我把兩位老人家送回家之後。就算是沒有逮捕令,我也樂意接受你的審訊。」
「你的反應很奇怪。」
「劉隊眼裡,任何正常人的反應都會讓你奇怪。」甘霖針鋒相對。攻擊,是好的防守。這話是誰說的,太尼瑪有才了!
「你激動了。」
「這不正是劉隊想要的結果麼?」
「我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結果,甘醫生就知道了,真是人才啊!」
「跟警察這個職業相比,醫生對智商的要求相對高一些。頭腦簡單四肢達的武夫,有可能成為優秀的警察,做醫生絕對不合格。」
甘霖這就算是挑釁了,而且是惡意的挑釁。
估計腦子構造跟別人不一樣,劉隊居然笑了,樂呵呵的說:「跟甘醫生聊天真是有趣。要不我們一起送古家二老回家。」
不會弱智的以為劉隊這是示好,甘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坐你的警車招搖過市?敬謝不敏。」
「你忌諱坐警車麼?我以為甘醫生是無禁忌的。」
「你覺得這種小兒科的把戲,足夠讓我失去冷靜,那你就繼續。」站起來,甘霖幾乎是用拖的,把傷心欲絕的古家二老帶走了。
沒有把老人送回家,甘霖預先縣郊租了民房。他把二老安置那裡。一來是為了便於照顧,二來古鵬飛出了事,兩位老人家回去也會遭鄰里唾罵,他真怕兩老撐不過去。
竹籬笆圍起來的農家小院,一排三間瓦房,牆縫裡又開始冒綠芽了。一隻小黃狗籬笆外狂吠。籬笆上歇著的幾隻麻雀驚起,扑打著翅膀,飛回屋簷下。
兩老哭得死去活來,甘霖把安定藥片磨成粉,摻了一點茶裡,給他們喝了之後,才算讓他們相繼睡去。
假如不是看到了劉軍,甘霖會鬆口氣。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了。」
「如果我剛才沒看錯,你給兩老吃安眠藥了。」
難道這位劉軍剛才跟進屋了,那他為什麼又出現院子外?甘霖很快拋開這兩個問題,冷冷的說:「我是醫生,給我的病人用藥不需要向你報批。」
趴竹籬笆上,劉軍戲謔笑道:「問題於,你這位醫生目前的崗位太平間。我相信,太平間的崗位上,醫生的處方里用不到安眠藥。」
「蕭家的義診點,劉隊沒那裡裝監視器?相信那裡有幾隻蒼蠅,劉隊都親自數過。我帶走幾粒安定片,你心裡會沒數?」甘霖嘲弄道,眼有兩簇火焰跳躍。
「我還真沒那閒功夫去數蒼蠅。」站直了身體,筆直如標槍,劉軍再整了整帽子,目光陡轉為嚴厲:「剛敲了一個黑診所,那邊就冒出來個義診點,藥品是院長親批的免費藥。甘醫生的活動能力真是強。」
難道義診點不是胖子蔡那小丑的臨時起意,而是院長那老狐狸的授意,不好,只怕是那老狐狸要坑我了!甘霖腦子裡敲響警鐘,竟然沒有回答劉軍的話。
「被我說要害了?」劉軍聲音一寒,如一道劍光迸射,讓甘霖瞳孔一縮。
清了清嗓子,甘霖毫不示弱的回擊:「如果是審訊,我想提醒一下劉隊長,你選錯了審訊地點,如果是心理攻勢,我也想提醒一下,我這人心理素質一向不錯,麻煩換個有效的方式,不然你浪費納稅人的錢。」
「一起回城麼?順便帶你一腳。」
「呃?」
劉軍突然轉變態,讓甘霖有點反應不過來,隔了好大一會兒,才說:「不,謝謝,我寧可走回去。」
拉開車門,坐駕駛座上,劉隊又探出頭來說:「這裡很偏,走回去要經過一個亂葬崗,碰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很麻煩的。」
平視著劉軍,甘霖說:「我是無神論者,不認為會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倒是希望劉隊與你們警界同仁敬業一點,不要讓亂葬崗出現打悶棍的歹徒。」
點了支煙,劉軍吸了一口,才問:「這算是批評嗎?我以為自己非常敬業了。從接黑診所的案子到今天,一年零七個月,我都沒回家了。」
警方盯這案子有一年零七個月了,自己進黑診所兩次警方肯定有記錄,就算有古鵬飛跟護衛的證明,自己的嫌疑也不輕,難怪劉軍會緊盯著自己。相信,即便自己自,說只做過一次墮胎手術,也不會有人相信。
喉頭干,甘霖語氣生硬的說:「黑診所的案子移交到法院,法院也審理並宣判了,劉隊可以回家去了。」
搖了搖頭劉軍很認真的說:「我覺得還不能回家。黑診所的根扎得很深還沒有全部挖出來。」
之所以警方相信古鵬飛跟護士的證明,讓自己做了漏網之魚是想順籐摸瓜,今天劉軍玩的這出應該是打草驚蛇,或者說是敲山震虎。甘霖握緊了拳頭掌心裡全是汗。他都不明白自己怎麼可以那麼平靜的說:「案子沒辦完,警察部門為什麼會移交給法院?」
「領導的安排肯定是從大局考慮的,我只管破案。甘醫生,今天聊得很高興,改天空了再來找你聊天。」劉軍動了車子,又問了聲:「甘醫生,你真不搭順風車麼?我技術不錯保證出不了車禍。」
第十五章、
太陽穴突突的跳,有把那傢伙從車裡拖出來暴扁一頓的衝動,甘霖忍住火氣說:「我確信劉隊你非常敬業,我非常樂意配合你的工作,歡迎你有空來找我聊天。你的警車我就不搭了。」
「那麼真是遺憾了。」
甘霖乾脆閉嘴不言。這位辦案經驗豐富的刑警面前情緒失控是極其危險的。
沒有繼續撩撥,劉軍開車走了。
濺起的泥水潑了那隻小黃狗一身,它憤怒的追趕著警車,引來一群狗狂追狂吠。
直到狗叫聲消歇,甘霖才長長的吐了口氣,繃緊了身子軟軟的靠牆上,顫抖的手摸出煙跟打火機好半天才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