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5-11
「那年的聖誕節,我們一幫流放海外的哥們約德國的邊城kntanz聚會,我到的晚,結果被罰去買菜。丫的左轉右轉的好容易找到一家超市,買了據說是特價促銷的一隻超大火雞跟青菜米面什麼的。出來差點迷路了,好容易快到地頭兒,居然讓警察給攔住了,要查護照。你猜猜,為什麼?」
陳飛說話那叫個眉飛色舞唾沫橫飛,擱別個看還不知道他跟佟柔有多熟呢!
孩子氣的佟柔咯咯笑道:「因為你長得像壞人啊!」
這姑娘有此一答,甘霖毫不意外跟著抿嘴兒一樂。
「不知道了,我告訴你哦——」
「誰不知道啊,你偷渡到了瑞士嘛!」
「呃,你知道啊,那你說說為嘛我出示了護照,還要被洋警察罰款?」
「才不是罰款呢,你肯定是瑞士簽證,而且買的東西肯定超出了規定的數量,超標的東西是按瑞士的物價補齊,才不是罰款,別想騙我!」
丟了個白眼給陳飛,佟柔偏頭來對甘霖抱怨:「陳飛是個壞警察,老想騙人。」
略過佟柔的問題,甘霖好奇的問:「是不是想到自己的來歷了?」
「沒有啊,只是陳飛一說起kntanz就想起以前那裡呆過,別的還是沒有想起來。」撓著頭皮,佟柔苦惱的問:「甘霖哥哥,我是不是很笨啊,這麼久都想不起來。」
「哦,當然不笨了,你這麼快就拆穿了陳飛的謊話。再想想,國外還有什麼好玩的,比如說,一頓飯兩國吃有沒有試過?」
之前,甘霖為了幫助佟柔恢復記憶,都是問她國內的地方,這時現她可能對國外熟悉一些。
果然,佟柔連想都不用想張口就來:「我試過哦。當時好像是幾個人一起,一家荷蘭餐館點了餐,吃到一半的時候,店主要我們起來,然後侍應生幫我們把桌椅搬到了屋子的另一邊。原來,那邊是屬於比利時的。騙子警察,知道為嘛店主要折騰我們不?」
哈哈一笑,陳飛說:「還想考我呢,歐洲我太熟了,不就是荷蘭和比利時稅率不同麼,而且荷蘭規定餐館點關門,時間早於比利時嘛。」
「看樣子都出過國門啊,甘醫生也是經常出去的。」
半天沒吱聲的劉隊長猛不丁來了這麼一句,甘霖後頸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很辛苦的表面裝得若無其事,啜了口酒,才道:「長這麼大,就出過一次國門。當時是大學的老師去荷蘭參加學術會議,讓我幫著整理資料。」
「哦,甘霖哥哥去的哪裡啊?」佟柔好奇的問。
總覺得劉隊長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甘霖不曉得這是不是心虛的表現。然後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心虛,他選擇與劉隊長對視。
「當時入住的旅館也是建國境線上。客房一側寫著『b』,洗手間裡面又寫著『n』,那時候土包子一個剛出國門,怕丟了國人的臉,愣沒好意思問。後來觀察到好多地方都劃著白線,也有那樣的標誌,後來猜『b』應該是代表bu的意思,而『n』則應該是hrand的意思。」
「甘霖哥哥好聰明,我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還是問的侍應生呢。」
「呵呵,國內遵紀守法過馬路連紅燈都沒闖過,那次出國了居然頻頻一間房子裡面偷越國境,當時心裡還挺緊張的。搞笑的是剛去的那天,荷蘭的咖啡館裡品嚐了正宗的外國咖啡後,居然要到比利時結帳,當時我小心翼翼的站邊境線的這邊把錢遞給收銀員。」
「甘霖哥哥你說真的?」佟柔捂著嘴一幅「你說是,我就要狂笑」的表情。
「笑,甘霖哥哥說的是真的啦,當時那收銀員還幽了一默,說我喝一杯咖啡要跑到外國去結帳還不算是麻煩的,他每天吃喝拉撒荷蘭,睡覺卻要跑到比利時,那才叫糟糕。」
「哦,是哦是哦,我有個同學家裡就是廚房比利時,臥室卻荷蘭的。那個同學叫什麼名字來著呢?」佟柔敲擊著自己的頭很費勁的思著。
瞧這姑娘把自己的頭當西瓜敲,甘霖歎道:「回去慢慢想。」
陳飛主動說:「我回去查一下入境記錄,看會不會有佟柔的記錄。」
「謝謝你了。」甘霖正想請陳飛幫這個忙呢,聞言跟他相視一笑。
「別這麼客氣啊,甘醫生,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要不是我不敢讓家裡人知道受過傷,免得被逮回去囚禁起來,你就是我們一家子的救命恩人了。一句話,大恩不言謝,以後有事管吩咐兄弟。就算是桃花運纏身惹出的麻煩多了,兄弟也可以幫忙解決的。」
「呃,這語氣不像警察啊。」甘霖心頭一動:桃花運云云的,很像那個算命瞎子的語調,還有他的身體跟那瞎子也很像,不會那瞎子是他假扮的?
「我本來就是客串性質的,跟劉隊這類有本質的區別。」
原來陳飛也看出甘霖心頭有所忌憚,半開玩笑的點了出來。不曉得劉隊長是故意裝沒聽出來還是走了神,對此沒有任何表示。
接下來又是佟柔跟陳飛的對話時間,另兩人各懷心思的旁聽著。
席終時候,甘霖終於做出決定:不管怎麼樣都要問一下,哪怕被懷疑也無所謂了!
「劉隊,我有個問題本來是想問陳飛的,現你這裡,我想就直接問你。如果觸犯你們的紀律,可以當我沒問過。」
「嗯,問,我還奇怪你怎麼這麼沉得住氣。」劉隊若有所指的說。
不敢分神去想劉隊言外之意是什麼,甘霖鼓足勇氣問:「古鵬飛現怎麼樣了?」
「古鵬飛的具體情況,我不便透露。不過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他罪大惡極罪責難逃。」說到後來,劉隊聲音低沉,卻彷彿劍光迸射,直刺進甘霖的心裡。
「他真的參與了人體器官販賣?」甘霖失魂落魄的問。
奇怪的是劉隊這時看甘霖的眼神倒柔和了些,大力他肩頭拍了一記,什麼都沒說打頭裡走了。
也沒有跟去結帳的陳飛打招呼,甘霖面色陰沉的朝外走去。被他的樣子嚇著了佟柔亦步亦趨的跟著走,格外的乖巧。
帶著佟柔回到宿舍,甘霖睡不著乾脆繼續擺出標準的修煉姿勢。觀主爺爺教他的這種打坐的狀態,像禪宗的坐禪。
雖然觀主爺爺過世多年,甘霖依舊牢記得他老人家說過的每一句話。就連第一次觀主爺爺說「氣,是一種虛而待物的東西。練氣,就是讓人靈魂守舍,不至於「坐馳」,形坐而心馳,是練不成氣功的。」他都記得一字不差。
甘霖潛心凝神,很快進入一種忘我的狀態,也就是老子說的「能如嬰兒乎」的那種狀態。接下來的「引氣入體」就是人的意念引導天地游離的靈氣,進入身體,從尾閭上行至頭頂會穴,然後再從眼觀鼻、鼻觀舌、舌觀心的前胸任脈下沉至丹田,如此循環「小周天」往復循環。
對於穴位,甘霖都清楚,他就是沒辦法感應到天地游離的靈氣,只能用意念模擬一遍「小周天」循環。
今天折騰了整宿,甘霖除了感到夜風漸涼,晨風漸起,後現自己凍感冒了,開始流鼻涕,依舊沒能引氣入體。
「甘霖哥哥哦,我們沒有買泡麵。」
佟柔的聲音門外響起。
這姑娘還記得泡麵?甘霖就納悶了。
拉開門,佟柔穿著一件睡衣披跣足站門口。甘霖不由出類似呻吟的歎息,閉上眼睛歎道:「佟柔,去換衣服。」
「這是睡衣耶!我特意穿給甘霖哥哥看的。金虹姐姐說很性感的。」佟柔頓足嚷道,好像甘霖不看就是多麼罪大惡極似的。
能看嗎?那睡衣就是一層薄紗,清晰的看到裡面露的兩點,還有那條昨天他親手洗的蕾絲三角褲的花紋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老天,你不能這麼折騰一個老處男啊!
「去換衣服!」甘霖沒好氣的嚷道。
要不是不屑做趁人之危的禽獸之舉,要是佟柔神智如常,以他目前獸血沸騰的狀態不把這姑娘生吞活剝了,他就是個太監。
甘霖忍得很辛苦了,佟柔居然「哇」的一聲哭了,哭得驚天動地,嚇得他趕緊上前摀住她的嘴顫聲說:「姑奶奶你哭什麼啊,讓外面人聽到還不知道我把你怎麼樣了!」
反身一把抱住甘霖,肢體像蛇一樣纏上來,又不像蛇那樣陰涼,真真切切的,讓甘霖無比深刻的,感受了一把溫香軟玉懷。
昨晚為了好的感應氣感,甘霖不僅開了窗子,還脫得只剩針織內衣。即便不是緊身的,架不住佟柔穿得少啊,這姑娘纏得夠緊了還不停的扭,他這一刻還真就是痛並快樂著!
「佟柔,不聽甘霖哥哥話了是不是?不准再哭,聽到沒?」甘霖力持鎮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