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刀交給鬼王后,張揚就告別鬼王,到無人的地方後,運用殭屍的速度往家裡跑去。臨走前,張揚故意沒去看鬼王的臉色,也沒有解釋什麼。
那把刀,在妄圖侵蝕張揚的神智時,其內所有的邪煞之氣,就已被張揚給吞噬了!因此,刀內的邪煞之氣沒了,邪器也就不再是邪器了!
不但如此,當張揚利用刀身吞噬山本一郎魂體的過程中,刀身更是被張揚體內竄出的玄陽之氣和太陰之氣所侵入。
這樣一來,在至陽至陰二氣的作用下,原來的邪器,再也沒有半點邪惡屬性,反而變成了陰陽法器。
這就是,鬼王從張揚手中接過刀後,面色大變的原因。
當然,對鬼王來說,這是好事,張揚的無意之舉,卻是為他省去了一番手腳。要知道,他修煉的是純陰鬼體,最忌負面的陰邪之氣沾身!
山本一郎的邪器軍刀雖然讓他眼紅,但同樣的,其中的邪煞之氣更讓他望而生畏,那回去後,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想方設法除去刀身內的一切邪煞之氣。
否則,鬼王還真不敢收下此邪器呢,免得落個法器噬主的下場!
所以,即便對法器瞭解不多,張揚卻也知道,自己在無意之中,替鬼王改造了一件好東西!
張揚走後,鬼王顫抖著手抽出軍刀,感受著刀身上隱隱傳出陰陽之力,鬼王就止不住的想要大笑一場。
他如何也沒想到,這次上來,會意外的得到這樣一件法器。有了這件法器,鬼王的實力,絕對可以提升到一級陰差的程度。
「哼哼,牛得坤,馬得乾,不要以為只有你們才有魂體可用的法器,老子也有了!」鬼王一手拿著刀鞘,另一隻手裡,不知從哪裡拿出一隻雪茄抽了起來。
牛得坤,馬得乾,乃是地府的兩尊一級陰差,合稱牛頭馬面。
至於鬼王說的魂體可用的法器,是一陰一陽兩條索鏈,叫作陰陽勾魂索,專門用來索拿鬼魂之用,威力比先前山本一郎的邪器軍刀,要大上許多倍。
以鬼王的實力,要是被陰陽勾魂索鉤住,絕對沒有逃跑的可能!不過,現在嘛,有了這件法器軍刀,對上牛頭馬面的話,鬼王也有信心與之一戰。
得意的笑了幾聲,鬼王手臂一揮,那漩渦通道又出現在面前的地上。鬼王手指一彈,將半截雪茄彈飛,然後雙腳一邁,身影消失在漩渦通道內。
片刻後,隨著漩渦通道的消失,此地除了陰風呼嘯以外,再次陷入平靜之中。
「大人,剛才為何不讓我阻止他們,這樣豈不是壞了您的大事?」
「不會……這只是無關緊要的一個環節……」
這時,夜風中突然響起兩個聲音,隨即就見,一高一矮兩個黑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亂葬崗上。
其中較高的,是一個中年模樣的人,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站在那就想一桿挺直的標槍,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氣勢!
在他的身旁,則是一個其貌不揚,穿著藍色唐裝,年約五旬的小老頭。但是,從那個中年人對他一幅極其恭敬的樣子來看,這個五旬老者,絕不會像表面的那麼簡單。
「竟然是至陰至陽之體……」老者瞅著張揚離去的方向,嘴裡念叨著,眼中露出沉吟之狀:「本是玄陽之體,修煉太陰之氣,後天到達陰陽平衡,有趣,有趣……他也出現了嗎?」
「至陰至陽體!」黑衣中年人的眼中閃過一抹奇異之色,說道:「這可是傳說中的體質呀,我跟了大人您這麼久,還從來沒見過這種體質的人,要不要……」
中年人說著,臉上現出貪婪之色,不知至陰至陽體的鮮血,會蘊含多麼龐大的能量呢!
「不要輕舉妄動……這個人我留著還有大用……走吧!」老者淡淡的說道,平靜的語氣,讓中年人心中一凜,趕忙收起了貪婪的心思。
「是,大人!」
再說張揚,一路疾奔,片刻後就趕到了家裡。一路上,通過陰陽法眼,張揚看到了很多遊蕩在陽世的鬼魂。
這些鬼魂中,絕大多數的魂體,都透出著青色的陰氣。但是,也有少數,青色之中夾雜著灰色。
灰色,是怨氣!
除了這些普通的鬼魂,張揚還遇到一些身穿黑衣的鬼差,急急忙忙的穿梭在夜色之中。有的空手遊蕩,有的鎖著或透發紅色戾氣的惡鬼,或透發濃濃灰色怨氣的怨靈。
此外,還有一些散發黑色之氣的鬼魂,看上去不比戾氣滿身的惡鬼差!
「那散發黑色氣體的是什麼鬼?」躺在床上,張揚想著毛大師說的話,紅色是戾氣,灰色是怨氣,青色是陰氣,但是,黑色是什麼氣,毛大師並沒有說。
「算了,不管這個了,明天再說吧,今晚可累死我了,先修路一會,將耗盡的法力補充回來!」
張揚爬起來盤膝坐在床上,運起太陰真經心法,凝練太陰之氣。而玄陽之氣則不需要修煉,自己就在體內源源不斷的生出。
等體內太陰之氣慢慢充盈之後,張揚停止運轉太陰真訣,轉而運用《陰陽心經》,修煉起了陰陽法力。
在陰陽心經的作用下,其體內的玄陽和太陰之氣,迅速的轉化成至純的陰陽法力。
但是,張揚沒有注意到的是,一部分玄陽太陰之氣轉化成陰陽法力的同時,還有一部分失去了蹤影。
這失去的一部分,不用說,自然是被血液內的無形能量給吞下,轉變成了殭屍之力。沒有發現這一點,倒不是張揚粗心,實則是這種轉變,無時無刻不在進行,且動靜卻又極為平緩,就像春雨潤物一般,很容易讓人忽略!
在修煉中,夜幕漸漸變淡,東方的魚肚白也慢慢的在天邊擴散開。隨後不久,早晨的第一縷陽光出現,就如一柄破開蒼穹的利劍,以無可阻擋的趨勢,破開了籠罩在整個天地間的陰氣。
破陰日結束,新的一天到來!
「爸媽,早啊!」
張揚從房間裡出來,母親宋曉芬已經將家裡打理了一番,父親張德全正坐在院子裡看報紙。
雖然一夜沒睡,可張揚卻是神清氣爽的很,體內的陰陽法力,比之昨晚又有不小的增長。
看來,實戰果然是提高修為的最佳途徑!
「爸,看報紙呢!」
走到院子裡,張揚對父親打了聲招呼,同時伸展雙臂,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嗯,這條腿不能動,就靠這些來打發一下時間!」張德全揉了揉膝蓋處,感慨道。
聞言,張揚的心情有些沉重,他能感受到父親張德全的心情,身為一家之主,卻成了家裡的負累,換作任何人,都不會感覺好過的!
「爸,您放心,現在醫學發達,您的腿肯定能治好的!」張揚走過來,安慰道。
說著,張揚的目光落在父親的右膝上,下一刻,張揚的臉色變了。因為,就在這時,張揚的眼前忽然一晃,就見一縷縷如絲線般的黑色絲線,像觸手一般從父親的右膝上伸出。
「這是什麼?要用陰陽法眼才能看得見?」
從昨晚到現在,張揚的陰陽法眼並未關上,而透過陰陽法眼看到這一幕,張揚的心頭沒有來的一緊!
這黑色的絲狀物,絕不會是好東西!此時,張揚又想到出院時,醫生對父親右腿的診斷的話,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