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毛大師的手杖看去,張揚頓時被雷得目瞪口呆!
那是什麼,就算他張揚還是個初哥,卻也能認得出,亂扔在桌子底下的,不是傳說中的安全套還會是什麼!
見此,張揚古怪的看了馮大海一眼,這小胖子原來也是趕潮流的人物,辦公室姦情啊!看那一地用過的物件,肯定有些時日了吧,你在辦公室哈伊就算了,但怎麼不知道講究衛生呢!
鄙視,狠狠的鄙視!
而此時,馮大海的兩張胖臉早已變成了豬肝臉,兩隻肥碩的小手在衣服擦了又擦,搓了又搓,實在不知該放在那裡才好。
「意外,這是意外……」
張揚可不想知道他是不是意外,既然事情結束了,也該談報酬了,師父難得臉皮薄一次,那就由我來說吧。
「這個……馮老闆,我們這一行幹的是那人錢財,與人消災,這事情結束了,你看是不是該……」
聽到張揚的話,馮大海突然恍然大悟道:「哦對對,您看我這記性!」
張揚提出支付報酬,無疑是給處在尷尬中的馮大海解了圍。因此,馮大海伸手拭去額頭上的汗,急急忙忙的跑到桌子那邊,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公文包,從裡面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
「真人,這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若是我那貨物能得意不失,鄙人一定另有重謝!」
「嗯,只要你按老道我方纔的吩咐做,保你不出三日,就能找回貨物!」
毛大師淡淡的說道,對馮大海遞過來信封,他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示意張揚去接過來。怎麼說也要維持一下得道高人的風範,豈能沾染一手的銅臭!
張揚卻不客氣,走上前來伸手接過信封。在他接過信封的瞬間,心裡狠狠的抖了抖,這裡面,怕是有兩三萬吧!
兩三萬雖然不多,但對張揚來說,卻是一個不小的數目,從小到大,他還真沒有一次性拿過這麼多的錢呢!
毛大師瞄了一眼張揚手中的信奉,一臉平靜的說道:「那老道我就三日後過來,如果到那時馮居士的貨還沒有眉目,老道我將這酬金原封退還,告辭!」
說完,毛大師碰了碰杵在原地的張揚,輕喝道:「該走了。」
「哦哦,走了……好……走了,走了!」張揚回過神來,重重的捏了一把信封,慎重的揣進兜裡,拍了又拍,這才朝以走到門前的毛大師追去。
「乖乖,這錢來的也太容易了吧!」張揚邊走邊在心裡嘀咕著。被馮大海送出大廈後,還沒走多遠,張揚再也忍不住激動的心情,小聲嚷道:「師父,發財了,發財了!」
就跑到大廈裡轉悠了一圈,前前後後連一個小時都不到,什麼事都沒干就弄了兩三萬回來,這可比搶劫都要來的快啊!
「瞧你那點出息,屁點的錢,就讓你摸不著北了!」毛大師不屑的瞪了張揚一眼,感到帶他出來很丟面子。
「屁點的錢?」張揚險些跳了起來,這可是兩三萬耶,你竟然說屁點的錢!張揚兩眼一翻,感到很無語。
「哼,想當年,老道我一次出場費的零頭都要比這多,要換作當年,這點錢老道我還看不上呢!」
這話還真不是毛大師吹噓,當年,在他出道闖出偌大名頭後,不要說那些有錢的土財主,就是時下的政府要員,和各地的軍方大員,也都爭相許以重金請毛大師為自己批命改運。
提起當年,毛大師又眉飛色舞的說道:「知道當年,有人讓我幫他逆天改命,最高的一次出了多少價碼嗎?」
「是多少?」張揚來興趣了。
「十萬兩……」毛大師伸出五個手指比劃道。
「十萬兩白銀?」張揚吃了一驚,連忙問道。
毛大師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睥睨的說道:「錯,是黃金!」
「什麼,十萬兩黃……黃金!」這下子,張揚真的跳了起來,引得路人一陣側目。張揚連忙從懷裡摸出墨鏡戴上,壓低聲音問道:「您老不是哄我吧,是誰出這麼大的手筆?」
「哄你?老道我一百多歲的人了,會哄你?當年老蔣兵敗如山倒,敗走台灣之前,托人請我替他逆天改命,出的就是這個價!」
「您老就吹吧。」張揚一副不信的神色,說道:「您才多大,能和他扯上關係?」
見張揚一副懷疑的神色,毛大師瞪大眼睛輕聲喝道:「老道我前清1895年出生的人,你算算有多大!」
「1895年?那師父您到現在豈不是虛歲118了?」張揚震驚的說道,理智告訴他,師父是在吹牛,但一看毛大師那神情又不像是在說謊。
再加上毛大師一副再敢懷疑我吃了你的表情,張揚只得搖頭道:「好吧,我信,那您替老蔣改命了嗎?」
「廢話,我要是替他改命了,還有今天的你嗎?哼,當年他將偌大一個國家弄的烏煙瘴氣的,老道我怎會做那倒行逆施的事!」
「嗯,這倒也是!」張揚點點頭。
他雖是現代人,但那段歷史卻也有所瞭解,什麼白色恐怖啦,什麼物價飛漲,紙幣貶值了等等,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所以,提起那段歷史,張揚對老蔣這個人可是沒有半點好感。
雖然對老蔣沒有一點好感,但張揚卻知道一點,如果毛大師說的是真的,那豈不是說……
「嘿嘿,師父,聽你這麼一說,我發現幹我們這一行的人,想要賺錢是很容易呀?」張揚兩眼冒著星星說道。
一看張揚這副財迷心竅的表情,毛大師的臉上露出一抹深深的悲切。張揚這副神情,不正和才出道時的自己一樣嗎!
當年,自己如果不是過分執著於金錢,醉心與陰陽術數而輕道法,又怎麼會出現後來的悲劇!
見自己問了一句,師父不知為何就露出了悲慼的神色。張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裡說錯了,連忙關切的問道:「師父,您怎麼了?」
聽到張揚叫自己,毛大師回過神來,隨後停下腳步,神色肅然的看著張揚,凝重的說道:「你給我記住,切不可因為陰陽術數奇妙,而輕慢了我茅山的道法。法術法術,沒有法做保身立命的手段,縱然你的術數再厲害,也不會有好下場。」
「師父,我……」張揚愣住了,不知道毛大師為何突然教訓起自己來,還說的如此嚴重,我不就是想學會陰陽術數後,賺點小錢用用嗎!
「哎,你年紀還小,很多事你都不懂,當年,如果我不是醉心於術數而輕慢了道法,也不會落的如今孤苦無依的下場!」
毛大師的眼中露出深深的悲哀,那滄桑的眼神,看的張揚心中沒有來的一痛,不知該如何安慰。
他早就知道毛大師是有故事的人,卻不敢輕易的開口詢問,怕揭開毛大師隱藏在心底的傷疤。
「好了,我今兒個累了,就先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說著,毛大師拄著枴杖往回走去,這一刻,他的背影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多歲。
張揚怔立在原地,直到毛大師的身影消失在路的轉角處,還沒回過神來。
而這時,一個略帶沙啞的歎息聲,在他旁邊響了起來。
「唉,是啊,如果你不是醉心術數,又如何會有今天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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