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些妹子們都出去了以後,胡力才正色的對著劉東說到:「這麼大的投資,你就放心?要知道,就算是那些外資,也得小心翼翼,比起他們,你的身家可算是非常脆弱了。」
胡力這話說得沒頭沒尾,但劉東卻是能聽得懂。這所謂放心不放心的事情,其實就在於高層兩派的問題。而按照目前態勢來說,並沒有哪一方取得優勢性的勝利,這政策方面的反覆,那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
萬一出現了反覆,那劉東的錢,就說不定會打水漂。即便是劉東有很多錢,二十億美金,那也絕對不是小數目。要因為政策上面的變化而影響到這些投資的問題,劉東哭都哭不出來。
也就是胡力和劉東的關係好到了一定的程度,並且雙方的利益關係也非常牢固,要不然,胡力根本就不會和劉東說這些東西。因為這些東西,無論在什麼時候,都很犯忌諱。
而且胡力以後,還是決意要走官途的,要是被劉東抓住話柄,那可是自覺的把把柄送到了劉東的手上。這樣的話,原本就算是對家人,都不可能隨便說,但胡力現在卻說了。這就證明,胡力真心的是把自己的利益,和劉東糾結在了一起。
以後無論什麼情況下,這層關係都不可能破裂,就算是生死之間,也絕對不會出現背叛的問題。而現在胡力之所以主動把話柄送到劉東的手上,不過是因為他在賭,賭劉東以後的成就輝煌,和劉東命運相連,對胡力自己,有著非常大的好處。
在官場,的確是需要循序漸進,但是,遇到機會,想方設法的也要抓住,也是一個成功官員的必要條件。而現在的胡力,已經隱隱有了這樣的能力。拿官途賭博,那是需要相當大氣魄的,而要是賭贏了,就絕對會是雄中雄的存在。
胡力那番話,就相當於在投投名狀,這意味著他和劉東之間的關係,變得更為緊密起來。熟知胡力以後成就的劉東,當然不會讓胡力的一番心血白費,那就得投桃報李。
雖然劉東不能明確的講出以後華夏發展的歷史,但提點一下,終歸會是有用處的,尤其是對這些立志於做官的人,上層未來的變動,他們更加的關心。因為那意味著他們有著更多的準備工作,可以從以後的一些變動當中,獲得相應的利益。
於是,劉東笑著說到:「有什麼不放心的?既然路都已經開闢了,那就再沒有回頭的機會。國家是屬於人民的,人民的意願,不是那麼容易忽視,現在的日子比起以前來,那絕對會好很多。有好日子過,誰想去艱苦奮鬥?就算有些人想要逆行,那也得看人民答不答應。既然如此,我又有什麼好怕的?把門打開了,就不是那麼容易關上,我的資金,肯定會得到保證,畢竟,在某些程度上來說,我也能算是標桿。」
劉東這話,也算不上自大。雖然不能說,他的投資金額,在國內真就是獨一無二,但是以他的出身,他的條件,代表的勢力,那真就能說是獨一無二。這樣的標桿,要被人砍下去,影響會有多壞,是誰也說不清。
那些人不可能在會有同歸於盡的危險下,而非要讓劉東倒下去。他們做事,不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麼?推到劉東,絕對不是一個划算的買賣,自然就不會有人來觸碰劉東這個刺蝟,除非劉東真有大把柄被他們抓住,而且這個把柄還會斷送劉東的前途而不會讓他們自身受損,那才會讓他們下定決心搞下劉東。
要不然,縱然他們會忌憚劉東,也不會作出什麼危險舉動,雙方的勢力,將會維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點上面。有了這樣的底氣,劉東才敢於在這個時候進入國內的市場。
要是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了,那劉東又怎麼會得到現在這樣的優惠條件?想要得到收穫,而且是巨大的收穫,你不冒險,又怎麼可能得到?利益從來都是和風險掛鉤的,關鍵就在於你能不能把風險躲掉,而吃下利益。
聽完劉東的話,胡力想了一下,才說到:「如果是這樣,你現在越是大張旗鼓,別人卻越不敢動什麼手腳。沒想到劉東你的政治才華,也不低啊。當初為什麼就不想著進官場?卻偏偏要去從商?」
很明顯,胡力是明白了劉東那話裡的意思,才會這樣對劉東說話。而且他也非常奇怪,劉東對政治的把握很到位啊,那幹嘛卻不從政。以劉家的能力,再加上劉東的能力,不難在政壇上,混出一片天地。
「從商不好麼?像我現在,難道就不能比官家?實力達到一定的程度,不管是從商還是從政,都是差不多的。再說了,我的政治敏感度很要命,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也不喜歡官場,那樣太累,也太慢。要是我老老實實的走官場,到現在,你覺得我能和那位首長面對面說話麼?顯然是不可能的,但我從商就能把這不可能變作可能,我又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劉東得意的說到。
要真走官場,劉東就算再努力,劉家再發力,到現在劉東也最多能到副廳的位置。但劉東走商路,就算一般的正部級幹部,也不能忽視劉東的能力,這兩相比較起來,劉東又怎麼會去從政。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麼?
就在劉東和胡力互相說話的時候,包廂大門被猛烈的推開,然後幾個人魚貫而入,要不是劉東和胡力看到這幾個人的相貌,他們兩還以為又有人來砸場子了。
就見走在最前面的一個人,以非常誇張的語氣說到:「喲,我們的劉大老闆,您可真是稀客啊,這都有日子沒見您了,您最近又在香港發什麼橫財了?連我們這些人都見不上您一面,這比聯合國秘書長都還忙啊。」
聽這話的語氣,再聽那內容,要是不確認這個說話的人是個男性,劉東都忍不住把這人想像成古代春樓的老鴇。這和說:「喲,這位爺,您都好久沒來看咱們家小紅了,難道您就這麼喜新厭舊?」基本上是沒什麼區別,弄得劉東都覺得身子發冷。
「陳三,怎麼兩三個月沒見,你就這幅模樣了?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居然有老鴇的潛質?」劉東厭惡的說到。
聽到劉東這話,走在陳三身後的齊賀仁接口說到:「你這還算好的,我們幾個,這段時間可是被這傢伙噁心壞了。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在想什麼,居然說要去拍清宮戲,然後帶著一群人跑故宮去逛了個遍,弄成這幅鳥樣,還說這是在上戲。」
聽到齊賀仁的解釋,劉東更加惡寒。他還真不知道,這年月就有人想拍清宮戲,而且還是自己的熟人。想想後世那些大辮子的戲是一部接著一部,整天四阿哥,十四爺的,劉東那個膩味啊,就甭提了。
陳三這個時候辯解到:「這是藝術,齊賀仁你不懂,我不怪你。也就只有我這樣高尚的人,才懂這些陽春白雪,你啊,就去聽下里巴人吧!」
胡力這個時候也被噁心到了:「夠了,你就別得瑟了。還藝術?不就是因為那個劇組裡面有幾個妞好看麼,還給我們來虛偽的。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非要玩這架勢,以你的身份地位,直接擺出來,不比什麼都有效?現在卻把自己搞成這鳥樣,真欠收拾,以後我都不敢說我和你認識。」
聽到胡力和齊賀仁的話,劉東大概是知道陳三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知道了以後,他才更感覺稀奇,陳三雖然不是什麼太過強勢的人物,但對女人,也就那樣。
沒想到在香港待了幾個月,陳三居然會被幾個女人改變成這模樣,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他還真不相信,這位以後出名的花花公子,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還沒等劉東想得更明白,陳三也恢復原狀說到:「唉,還不是那個妞,太對我的胃口了。要不然,你以為我樂意啊?我還對那些辮子感到噁心呢,可她就喜歡這套,我能有什麼辦法?再說了,我這次,可是真的在玩情調,哪裡像你們這樣精.蟲上腦?」
「還真有這麼讓你上心的妞?什麼時候帶出來見見,讓我也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居然把你陳三都迷成了這樣。」劉東好奇的問到。
「那個妞,確實不錯,但就那性格,太砢磣人了。你是沒見到,初一接觸還感覺不錯,呆久了,腦子都得壞掉。沒看到陳三都變這幅德性了,我看還是不要見的好。要把你的腦子也弄壞了,我們哥幾個以後靠誰去?」胡力沒好氣的說到。
胡力都這樣說了,也打消了劉東的念頭。萬一真被個女人給洗腦了,那才叫悲劇,尤其是洗腦成了陳三這樣,以後劉東會被人笑一輩子。這樣的女人,還是不見為妙。
「什麼叫砢磣?那叫藝術!」陳三辯解到。
看到陳三這個時候還在為那個女人辯解,劉東更是覺得,這樣的女人不能見。陳三都被迷得不知道天和地了,他去肯定也好不了多少,這樣的妖孽,他實在無福享受,還是丟給陳三去折騰吧,等到以後陳三醒悟了,還不定多後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