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站在那裡,盯住那個美艷的女人,沒有風,世界很安靜,秦帝的衣衫卻是獵獵作響,那是他全身催動了真氣所致,秦帝看著面前這個女人,神色充滿了凝重,嘶聲說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刺殺我。////」
原來,就在剛才,兩個人親密接觸的時候,秦帝有些陷入溫柔鄉的感覺,他覺得這個女人身子很軟,有一種奇異的香氣,秦帝不由得有些醉了,不過,他的本能卻是讓他感覺到了一絲危險,於是,就在那一瞬間,秦帝立刻就做出了反應,而正是這種直覺,讓他躲過了一個暗殺,那女人的手掌間是銀光一閃,險之又險,差點沒刺入到秦帝的皮膚裡去。
想必,那東西肯定是有劇毒的,真要是被刺中了,秦帝鐵定討不了好。
那妖艷女人微微一笑:「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今天你的小命是屬於我的就行了。」
「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秦帝看了看周圍,圍觀的人群退出去很遠,這才稍微安心,他可不想傷及無辜。
那女人又是一笑,傾國傾城,不過,她一動作起來,卻是殺機凜冽,手中的一個絲綢,隨手一揮,就宛若長龍劃破天際,那種威壓,讓秦帝身上一寒,秦帝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趕緊用力一拔,頓時,昆吾刀從刀鞘裡彈跳出來,一抹如雪刀光瞬間就迎上了那宛若長蛇飛舞的絲綢。
大漠刀法。
大漠刀法在秦帝的用心研究下,在老祖宗的教導下,已經到達了化境,就連老祖宗也是評價,這個大漠刀法非同小可,就算是在紫微文明裡,也算是一等一的刀法了,只不過,之前卻少一個氣來配合它而已,而現在,秦帝已經有了那種氣,這就像是給了這個刀法一對翅膀,讓刀法變得更加靈動,也更加具有威力。
這流星一般劃破長空的一刀對上了那美艷女人的絲綢,只是僵持了片刻,兩個人就已經分開。
女人臉上出現了一絲漲紅,而秦帝眼中露出幾分凝重。
這一次的擊打,對兩個人而言,都是一次對對手的審視,他們知道,對手遠比自己想像中要強。
秦帝沒想到自己這勢如破竹的一刀居然根本無法削斷那看上去很容易就會被摧毀的絲綢,而女人對自己的絲綢也很是自信,卻是沒想到根本沒佔到任何的便宜。
「不錯。」女人柔柔弱弱的笑了起來,「你值得我出手對付你了。」
這是心理戰,女人用一種睥睨的語氣對秦帝說出這樣的話來,似乎,她勝券在握一般。
秦帝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冷笑:「這話應該是我對你說才對,你還真把自己當chengren物了,在我眼裡,你只是一個女人而已,而且,我看你一臉風騷,嫵媚入骨,行為放蕩,說不定已經被很多男人騎過了。」
這就是毫不掩飾的羞辱,那美艷女人,,也就是月鳳女,自視甚高,頓時大怒,她惡狠狠瞪了秦帝一眼,冷笑起來;「小子,你不要猖狂,等我把你拿下,我一定要讓你變成我的爐鼎,讓你夜夜哀嚎,生不如死。」
說著,再也不跟秦帝廢話,她又蹂身而上,她手中的絲綢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材料做成,或者輕盈環繞,或者硬如鐵棍,可長擊,可近攻,威力不同凡響。
秦帝神色凝重,手中的昆吾刀揮舞個不停,大漠刀法使了出來,一招一招,連綿不絕,抵擋著女人的攻勢,兩個人你來我往,看上去倒是一時間不分軒輊。
那女人知道拖延下去對自己不利,她一咬牙,忽然間,臉上出現了一絲漲紅,然後,那手中的絲綢,瞬間有了神奇的變化,只見那絲綢忽然間好像是有了靈性一般,居然搖頭擺尾,直接就朝秦帝纏繞了過來,那速度,比起之前快了一倍都不止。
秦帝猝不及防之下,哪裡反應得過來,儘管他速度飛快,急退幾步,可是,卻還是被那絲綢給纏繞上了,看到纏住了秦帝,美艷女人臉上露出了一絲得色,然後,嘴裡唸唸有詞,秦帝就感覺到絲綢纏繞著自己,越來越近,似乎要把自己活活勒死,那感覺,就像是被一個巨蟒纏繞住一般。
在這危急關頭,秦帝也顧不得那許多了,女人驚世駭俗的表現反正已經讓圍觀的群眾目瞪口呆了,他身上要是出現什麼變化,也說得過去,於是,秦帝也是心頭默默運轉起了浩然正氣訣,頓時,秦帝的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大。
秦帝嘴裡赫然有聲:「天地正氣,浩然長存,給我破。」
一聲破字出來,秦帝的身形就好像是金甲戰神一樣,威風凜凜,而那美艷女人的絲綢,卻像是再也束縛不住秦帝,就快被秦帝給掙脫了。
美艷女人大驚,卻還是不肯放棄,兀自掙扎,她嘴裡又急又快,一串串晦暗難明的音符從她嘴裡發了出來,那絲綢似乎很有靈性,立刻就有了反應,本來被秦帝要掙脫的,卻是瞬間又纏繞住了秦帝。
秦帝卻是根本不以為意,他嘴裡發出一聲大喝:「呔。」
又走了一步,又是一聲呔。
再走了一步,還是一聲呔。
一連走了三步,一連三聲呔,每走一步,每喊一聲呔,秦帝的聲勢就更是驚人幾分,到了最後一步,隨著那一聲呔,捆縛住秦帝的絲綢終於一寸寸斷裂,而伴隨著絲綢的斷裂,卻是月鳳女臉上一陣蒼白,然後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
那絲綢應該是跟她的心神密切相連的,絲綢斷,她也遭到了反噬,受了不輕的傷勢。
任何男人看到那美艷女人的模樣,心裡恐怕都會泛起心疼的感覺,不過,秦帝卻是絲毫不為所動,依舊是冷酷了一張臉,拿起昆吾刀,殺氣騰騰的殺向了那個女人。
那女人似乎認命了一般,看著秦帝,眼神之中流露出幾分哀求。
「秦帝,你就這麼狠心嗎,你一定要殺我。」
秦帝不理會,依舊大踏步的走上前,昆吾刀在秦帝的激發之下,宛若一個嗜血的猛獸,一人一刀,配合簡直就是妙到巔峰,無懈可擊。
越走越近。
那女人臉上露出幾分淒然:「罷了,你就殺了我吧,我懷了你的孩子,你都忍心殺我,你打我,罵我,我都忍了,可是,我懷了你孩子,你居然還要殺我,你不為我考慮,你也要為我肚子裡的孩子考慮,你好狠心,秦帝,你好狠心。」
秦帝腳步頓時躊躇起來,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個女人的喃喃細語,如泣如訴的哭訴,他的心情忽然間有些壓抑了,似乎,在他面前哭訴的是苗苗苗一樣,似乎,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真實的女人,一個屬於自己的女人,她是顧青霞,是南宮秀秀,是丁寧,是梅香,是任何人。
這種古怪的感覺一旦滋生,就像是無孔不入一樣,影響著秦帝的心神,秦帝的腳步越來越慢,他的神智也受到了嚴重的影響,他看著那女人的目光之中也帶了幾分的不確定與迷茫。
看到秦帝這個模樣,月鳳女臉上露出幾分狡黠,還有奸計得逞後的喜悅,這是她特有的一種迷惑心神的法子,功力不超過她一個層次的人,是絕對不會躲得過去的,而秦帝,恰好就在這個範疇。
雖然看到勝券在握了,但是月鳳女卻還是繼續敘說著,而秦帝的動作也是越來越輕,最後,整個人都很是迷茫的站在了那裡。
「秦帝,這是幻覺,是幻覺啊,你不要聽她的,你快點醒來。」
這個時候,忽然間有一個人由遠而近,她的速度很快,一邊走,一邊喊,是韓雪霏,王平看到這邊出了問題,立刻就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這裡距離秦家老宅很近,韓雪霏終於還是及時趕了過來。
看到秦帝聽到韓雪霏的話,似乎露出幾分鬆動,那月鳳女再也不敢耽擱下去了,她看了看自己跟秦帝之間的距離,臉上露出幾分殘忍的笑容,她身子一動,化作一道白光,手裡已經出現了一個帶有三個尖刺的利刃,直接朝秦帝捅了過去。
距離是這麼的近,而她發動的速度又是這麼快,韓雪霏的臉上頓時露出幾分絕望。
她離得太遠,根本不可能來得及趕到,而陷入迷茫之中的秦帝,完全就是一個活靶子,這個時候,只要稍微有些能耐的,就可以把秦帝一下子解決掉了,更別說面前的凶殘女人了。
韓雪霏心急如焚,速度更快,猛撲了過去,她完全是不要命了,毫不吝惜自己的氣力,而且,她直接攻擊的地方是那個女人的頭部,她這是圍魏救趙,就是希望那個女人能夠在關鍵時刻鬆手。
不過,那女人卻是送給了韓雪霏一個冷酷的笑容,然後,她的距離終於跟秦帝拉近,而她手中的利刃,直接就朝秦帝的丹田位置捅了進去,被這麼犀利的攻擊捅中,秦帝必死無疑,這是一個死局,無解的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