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子裡,不管是性格跳脫的謝敏敏,還是一向清冷的謝瑩瑩,都沒有說話。她們用這種行動來表達自己內心的不滿,這個男人有什麼好的,自己老爸居然這麼信任他,甚至還讓他住到了自己的家裡,真是豈有此理!哼,既然這樣的話,那大家就好好鬥一斗好了,看看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
二女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絲不屈的戰意,兩個人伸出手,握在了一起,互相傳達著那種昂揚的信念。小子,咱們走著瞧!
還沒等謝敏敏二女動手,麻煩就找上門來了。
一進校門,就看到有一群人等在了那裡。人群之中,鐵中山與田俊野站在一起,神色恭敬的看著前方兩個人。兩個穿著軍裝的軍人!這兩個軍人差不多高,一個比較魁梧,還有一個稍微有些瘦削,不過,兩個人身上卻有一股氣息是相同的,那是一種冷血的氣息。
謝敏敏看到鐵中山與田俊野居然站到了一起,不由得暗暗稱奇,隨即她的眼神就轉向了秦帝,目光之中的意味十分深長。只要不是白癡,都可以看得出,這些人是來找秦帝麻煩的。對此,謝敏敏自然是要舉雙手歡迎了。哼,就是要給這個可惡的傢伙一個教訓,不然的話,他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當下,謝敏敏笑盈盈的朝邊上一閃,拉開了與秦帝的距離。而與謝敏敏心意相通的謝瑩瑩,也是皺了皺眉頭,朝後面退了兩步。
看到這兩個小丫頭居然這幅德行,秦帝心裡就很是不爽。昨天自己可是救了她們兩個人的,就算是職責所在,那救命之恩總不能不管不顧吧?不過,秦帝知道這兩個人對自己有些不滿,所以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沒關係,哥是實力派,又不是偶像派,沒你們支持一樣可以打拼出一條血路。
「幾位有事嗎?」秦帝的眼睛瞇了起來,看著面前的這幾個人,渾不在意的問道。
「你就是秦帝?」兩個穿軍裝的人之中比較魁梧的人眼神之中露出一絲冷意,看著秦帝說道,「你膽子不小啊,見到教官居然不敬禮?」
秦帝是剛剛被弄進南都大學的,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大一新生,也是屬於被教官管制的範圍,因此,這個傢伙這麼說,倒也不算錯。
秦帝有些愕然說道:「教官?聽上去很厲害啊,韓湘子吹簫——不同凡響。不過,這是做什麼的?」
軍訓這個東西應該是華夏國比較獨特的產物,秦帝長期在國外,不知道有這麼一出,那也是在情理之中。說真的,他還真的沒聽過有這麼一個說法的,因此,愕然之下,這句話就脫口而出。
他這麼一說,立刻就捅了馬蜂窩了,兩個穿軍裝的人,都是神色一冷,殺氣外露!這個傢伙,還真是狂傲啊,這麼說,是想要羞辱我們嗎?
這兩個人,是這次帶隊來南都大學參加軍訓教官的總負責人。比較魁梧的那個人是上尉連長,名叫崔濤,跟田俊野家關係莫逆。而瘦削一點的,就是鐵家的人了,是鐵中山的堂兄鐵中海,他今年還不到三十,就已經是少校了,可以說是鐵家在軍中強勢升起的一顆新星。
這次來到南都大學組織軍訓,是一次很重要的軍事任務,兩個人都沒有懈怠,很是忙碌。等稍微空閒下來的時候,居然同時被人找上門來。反應的問題也只有一個,都是被人給欺負了。這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無意間說起,頓時有些目瞪口呆,欺負人的那個傢伙居然是同一個人。
這下,鐵中海與崔濤都震驚了,要知道鐵中山與田俊野都是比較蠻橫的人,大家也都知道這兩個人有些背景。因此,縱然是這兩人鬧出一些事端,那些人也會給他們一些面子,不會過分追究。現在居然有人狠下辣手,將兩個人一起收拾了。這,無疑是對鐵家與田家的挑釁。因此,得到了消息之後,兩個人立刻相約一起出手。
當然了,在鐵中海與崔濤兩個人看來,對付這個傢伙,也沒必要同時出手,之所以一起來,只是抱著一種戲耍的態度,想要看看這個傢伙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不過,秦帝的態度這麼囂張,卻是激怒了這兩個人,兩人雖然沒有交流,但是同時都感覺到了對方心頭燃燒的怒火,一定要給這個傢伙一點顏色瞧瞧。
崔濤冷著臉,向前一步,說道:「既然你不知道教官是做什麼的,那我就打得你知道好了。年輕人,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說了那就要付出代價。你做好準備了嗎?」
秦帝嘻嘻一笑:「我做好準備了。我做好了打你的準備,你呢,是不是已經有被打的準備了?」
「狂妄!」崔濤氣急,也不多說,直接就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拳頭直奔秦帝面門而來。他使用的拳法也是軍體拳!不過,跟鐵中山比起來,那就不可同日而語了。鐵中山使出來的拳法沒有什麼殺氣,根本不能給人造成多大的壓力。而這個崔濤,軍體拳下也不知道打傷了多少人,有一種渾然的煞氣凝聚其中,讓人身體發寒。
秦帝眼睛一亮,看不出來啊,這個崔濤居然也是經歷過生死的,不然的話,這拳法不會這麼霸道。當兵的,又經歷過生死,應該是接受過秘密任務的人,秦帝瞬間就做出了判斷。因為這種判斷,他心裡對崔濤的觀感就要好上許多。
本來崔濤這幾個人那種盛氣凌人的態度讓秦帝很不爽的,他準備給這幾個人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現在察覺到了崔濤很可能是華夏國秘密部隊的人,他就下不去手了。雖然秦帝長期生活在國外,但是內心裡卻還是很愛國的,對於這些為了國家事業奉獻出自己熱血的戰士,他自然是要網開一面。
於是,面對崔濤這一拳,秦帝身子只是輕巧的一閃,並沒有做出還擊。
見秦帝只是閃避,崔濤更怒,他以為秦帝這是看不起自己。身為部位之中格鬥水平有數的人,崔濤又怎麼甘願忍受這種輕視?急怒攻心之下,崔濤的動作更是快速,宛若閃電;力道更是剛猛,無堅不摧。甚至,他還使用了一種兩敗俱傷的打法,要跟秦帝拚命。
只是可惜,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再多的努力也是徒勞。崔濤將吃奶的力氣使出來了,也沒能摸到秦帝的衣角。在這麼多人面前,信誓旦旦的說要給秦帝一個教訓,最後卻連秦帝的衣角都碰不到,這種強烈的反差讓崔濤幾乎忍不住要暈過去,他越打就越是暴怒,越是暴怒就越是對秦帝恨之入骨,越是恨之入骨就越是想打秦帝,可越是想打,就越是打不到。
最後,崔濤完全失去了分寸,哪裡還顧得上拳法,整個人就在那邊胡亂出拳,目的只有一個,要碰秦帝一下。沒錯,他現在的要求已經卑微的不能再卑微了,只想要碰秦帝一下。
看到崔濤宛若瘋狗一樣,死死咬住自己不放,秦帝的眉頭緊皺,內心裡很是不解,這個傢伙有病吧?難道看不出自己的好意?念在你為國家出力的份上,我已經很容忍你了好不好?你居然還這樣死纏爛打,真是不要臉!
要是崔濤知道秦帝內心的想法,估計要吐血而亡。你妹啊,我寧願你不容忍我好不好,我寧願你打我一下好不好,這好歹也是觸碰到了你的氣息好不好?你這樣對我,才是對我最大的侮辱啊!
看到崔濤已經完全失去了章法,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狂暴的狀態之中,鐵中海不敢再坐視下去了。他大喝了一聲:「住手。」隨即趕緊上前拉扯住崔濤,把他拉到了一邊。
崔濤心裡顯然還是有些不太願意,赤紅著眼睛,狠狠的瞪著秦帝,看樣子恨不得生吃了秦帝。鐵中海歎了一口氣,低聲在崔濤耳邊說道:「你就不要糾結了,他太強大了,你沒看出來來嘛,他都不肯對你出手。你再糾纏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失敗並不可怕,要是明知道失敗還不願意去相信,去承受,那才可怕。」
聽到了鐵中海的話,崔濤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內心狂躁的情緒也似乎得到了舒緩。他看著鐵中海,臉上流露出了一絲愧色:「老班長,我知道了,我讓你丟臉了。」
在入伍的時候,鐵中海是與崔濤分在一起的,那個時候鐵中海擔任了班長,所以崔濤才會有這個說法。
鐵中海拍了拍崔濤的肩膀,帶有幾分鼓勵說道:「有什麼丟臉不丟臉的,敵人勢大,我們就要採用迂迴招數,不一定要死拼到底的。我估計也不會是這個傢伙的對手,所以,我們就要想一點策略。」
崔濤有些疑惑的看了鐵中海一眼,他不明白,這是一對一真槍實戰啊,還能有什麼策略可講?又不是戰鬥,難道還能逃跑不成?
鐵中海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低聲說道:「老夥計,你就看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