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13
或許是吳馳的真誠讓在場的諸多大能之輩也不好意思做出些卑鄙齷齪之事,又或許是奪取吳馳生魂的方法太過凶險,況且此子又有了防備,他們不甘心的放下,。
「學我阿修羅之法,修我阿修羅族神通,此生都要忠於我族,若有背叛,天不誅殺你,地不滅了你,也有千萬族人將你埋於血河之內,永生沉淪血海!」那賽日一轉剛才的陰柔表情,神色變得莊重無比,似乎吳馳下一刻要是對阿修羅族有一點不尊敬,就要徹底滅殺一般,!
「在這祠堂修煉十日,成為魔兵之後,我會聯合你的師母將你傳送到阿修羅普通的隨意地方,你只有一個使命!」賽日的目光突然變得深邃,深邃的讓人看不到邊,祠堂外面那輪黑日,依然在散發無邊無盡的暗灰色光芒。
心法傳授,諸多大能坐鎮,吳馳有驚無險,安然無恙,十日之後,一個身影略微凝實,在身體外面還有一具鎧甲的青年出現在眾人之前!
這鎧甲乃是靈魂所化,鎧甲之外他還手提著兩柄長劍,長劍長三尺三寸三,寬三寸三,上面寫著阿鼻地獄!
「阿鼻地獄魔劍,不可輕易示人,非到生死關頭,不能祭出!」賽日鄭重警告「我再傳你一樣魔器,也算符合你的身份!」
一柄黑色魔槍在賽日手中憑空而出,到了吳馳面前,輕輕彎曲,時而堅韌猶如櫻鐵,時而溫軟猶如軟繩,甚至可以變化成為刀劍等等兵器,這讓吳馳不禁高興莫名!
而且從他現在魔兵的境界來看,這確確實實只是一件魔器!
和修士的各種法寶相對應,魔器對應法器,魔寶對應法寶,卻不是分為天地玄黃,而是分為宇宙洪荒!
這只是一件普通的魔器,可卻有十分特殊的性質,賽日呵呵一笑「這是我小時候三歲的玩具,爹爹送給我的,現在轉交給你,就當給你玩耍吧。」
在他們看來,吳馳現在出去,可不就是玩耍麼,賽日的爹爹,那不就是冥河麼?能出冥河老祖手裡出來的魔器,絕對不簡單啊。
深夜的祠堂又變得熱鬧許多,只是吳馳卻發現他們的靈魂光芒愈發暗淡,這些老祖還是各自有著他們的秉性,嘻嘻哈哈,打打鬧鬧,可吳馳現在身為魔兵,感受的愈發清晰了!
他們在被黑日鎮壓,而且力量在一點一點的削弱,直到最後,恐怕連這二世之後的靈魂,也要消失,而吳馳也感覺被這黑日壓制,!每次修煉的時候,黑日的黑色日光,就像小蟲子一樣無聲無息的鑽入自己體內,然後扎根發芽,還好他的冥河天魔魔功,似乎對這黑日有應對之法,每次都是將他納入魂心那一小團紅色內。
至於去了哪裡,說實話,吳馳也不知道,他現在等階太低,而冥河天魔功又太強大!
「去吧,如果你真能稱之為魔的話,一定會記得我們阿修羅族的恩德,如果你連自己的諾言都做不到,那連魔都不如了!」賽日哈哈大笑,隨手一揮,吳馳從眾人的面前消失,瀟灑的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悵然若失!
或許上天為了不讓我們死亡,派下這個少年吧,又或許只是為了讓我們在消亡之前,再寄予那微薄的希望一次,然後破滅!
賽日不知道,他的妻子不知道,諸多老祖,在祠堂上輕飄飄,從沒有出現過的冥河天魔也不知道。
當吳馳醒來,他發現自己躺在了一條藍色的河邊,入目而來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美女!
不是一般的美女,而是那種清純,清純到骨子裡,她的眼神,猶如天上的銀河,璀璨的讓人看不到一絲雜質,她的肌膚,比美玉還要凝白,只是眉頭緊蹙,似乎在擔心自己怎麼會昏迷在河邊。
「嘿,你醒醒,醒醒啊。」將自己的洗衣盆放在旁邊,伸出略微有些粗糙的右手,輕輕摸了摸吳馳的額頭。
她的手不算柔軟,只是摸在吳馳臉上,卻讓他渾身略微有些酥麻,有些乾裂的嘴唇輕輕張開,想要說話,可又從內心裡發出一種本能。
就這樣躺著吧,慢慢的躺著,靜靜地躺著,什麼也不做,那真是一件多麼快樂的事情!
那少女也望著這個眼神中有些迷醉的魔兵少年,他是怎麼到這裡的,怎麼會昏迷在河邊,似乎不是本村的人哦,難道是南邊混沌裂縫打仗一路逃過來的麼?
他的手好涼,他的眼神好清澈,嗯?不知何時,吳馳的右手已經抓緊了這位少女的柔荑,再也不鬆開,!
「鬆開,快鬆開。」少女的神色有些羞急,似乎吳馳正在對她進行極大的冒犯一般,想不到魔族少女是這樣,和傳說中的不一樣啊。
這倒是吳馳理解錯了,阿修羅一族男的俊美,女的美貌,豈能是說著玩的,這位少女掄起美貌在族內或許算是中上等,可惜她的身份不夠格,她是平民之女,不是貴族!
在魔族之內,沒有貴族的血統的魔,那將永遠只能做個低等的魔!
再也登不上高貴的魔殿!接受天魔的洗禮,不接受天魔洗禮,日後的成就自然有限!
所以在吳馳看來的東西,在別人眼裡未必如此。
吳馳鬆開小手,指了指嘴巴「我渴,想喝水。」魔族之人的水可人類不同,這面前的藍色長河,就是魂河!
那少女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個藍色小杯,杯子晶瑩剔透,猶如琵琶夜光杯,吳馳看在眼裡,只覺得全是仙境一般!
「快起來,喝水!」少女用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吳馳抬起,想不通這麼瘦弱的少年,怎麼會這麼重,溫柔的把水杯放到吳馳嘴邊。
吳馳搖了搖頭,用手指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杯子,那意思再無賴不過了,人家要喝,也要你喂的哦。
這和他骨子裡那副無恥性子有關,本來都這樣了,能有人救你就不錯了,還要指來指去,果真那少女似乎有些生氣,放下杯子,端起藍色的洗衣盆,氣呼呼頭也不回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