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17
生人雙腳輕點血水池面,滌蕩起五滴血水,濃稠的血水在空中分為兩半,劃過詭異痕跡,朝著五人襲來。
吳馳突然感覺,自己雙目之中只剩下了這兩滴血水,塵雨劍錚錚作響,毫不猶豫出手,飛劍劃過一道完美痕跡,將兩滴血水化成四滴。四滴血水仍舊沒有停留,快速朝著他飛來。
「旋風玉!」毫無保留,一出手便是自己最強的法術,兩團小型透明旋風快速旋轉,將四滴血水全部包裹其中,整個旋風頓時變成紅色旋風!同時身形飛起,釋放出十六道劍氣,射向空中那男子。
華音面色凝重,兩朵宛若喇叭花一樣的小花包裹住襲向他的那兩滴血水,身軀曼妙輕輕一轉,這兩滴血水翻轉過來,同樣回轉到那俊美男子而去,紫浪呵呵一笑,手中出現兩顆水球,本是純淨透明的水球融合血滴之後變成紅色,形如兩個巨大拳頭,擊打而去。最有趣的要數令無言,只是用火焰把血滴焚燒成虛無,背後那柄火紅飛劍,猙獰一聲,想要割去那男子頭顱,章士藻沒有出手,只是靜靜觀察動向。
「有趣,真是有趣。」漂離血池地面的那俊美男子的鞋子突然脫離,一隻鞋子把華音的兩朵喇叭花裝了進去,另外一隻鞋子將紫浪的水球裝了進去。
如玉的雙腳,吳馳發誓他此生都沒見過一個男子的腳可以這麼晶瑩,而且沒有一絲雜質,那男子腳尖輕點,似乎在空中劃過美妙痕跡,剛巧不巧的躲過十六道劍氣。
要知道這十六道劍氣,可是那石眼怪都擋不住的,而他就這麼輕妙的躲了過去,似乎不是在躲,而是在看十六顆流星一般。
「閣下武道雙修,實在令人佩服。」一直沒有出手的章士藻突然飛到半空,一柄紫色飛劍,長約三尺,閃爍寒芒,豎立在他雙眼正中,顫抖不止。
「你是雷系修士,很厲害的雷系修士,我恐怕不是你的對手。」那俊美男子和章士藻在同一水平線上「不過到了這裡,就準備好受死。我是這一層的守護者,那邊已經死了好些人了,沒有樂趣。」
兩人沒有任何言語,那男子身姿詭異,單腳在空中旋轉成一個陀螺,陀螺越轉越快,最後形成一道旋風,朝著章士藻飛去,令無言等人想要上前幫忙,卻被章士藻攔住。
「人生難得一對手!」紫色飛劍猛然發出嗤嗤的雷電之聲,章士藻的頭髮都被雷電豎了起來,右手成爪,一道長足足有九米,寬有一米的駭人雷電出現在他手中。
高階神行符頓時啟動,兩道看不清的身形就這樣在空中碰撞,一道雷電,卡嚓卡嚓轟隆轟隆不絕,一個旋轉陀螺,看不清的無數掌影擊打在章士藻身上。兩人一觸即退,同時站定。
那俊美男子閉上雙眸,唯美的黑色長髮朝後面輕輕落下,微微的清風吹動他的面龐,後背的心臟仍舊平和的運動!
章士藻胸口劇烈起伏,猛然吐出一大口鮮血「紫命,出!」
從那男子背後,一道紫色雷電頓時飛到章士藻手中,金色的鮮血從他體內狂飆而出,他也堅持不住,輕輕落入血水池面之上。
漂浮在血水池面之上,雙眸還是那般平靜,長髮也染成了紅色,他睜大雙眼,嘴唇微微閡動「父王,我盡力了。」
五人匯聚在一起,還在被剛才那閃電般的戰鬥震撼,吳馳還是第一次看見雷系修士,不,章士藻出手,好霸道的雷系修士!
狂猛!霸道!
沒有什麼其他的言語形容,而如今他們看著這血水池面上的俊美少年,卻同樣有了一種同情,他剛才喊的是父王。
「父王,你宏圖霸業,兒臣只能守護住這裡了,盡力了,真的盡力了。」他閉上雙目,一滴晶瑩淚水流到了紅色長髮上,略微沖淡了一些又被四周粘稠的血液覆蓋,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
「原來是及國王子,真是可惜了。」章士藻猛然躬身,再次吐出一大口鮮血「好厲害的體術,不愧是千年前的體修大國。」
及國,在五千年前,靈力修士雖然多,可整個國家從上到下,都是體修!不要以為成為體修比修士容易多少?煉皮,煉肉,煉筋,煉骨,煉心,煉魂,哪一個層次不是歷經無盡苦難。「他已經到了煉肉巔峰,下一層次就是煉筋,真是可惜了。」
「大師兄,什麼是煉肉,煉筋。」對於華音吳馳來說,體修這種特殊的修士稱呼還有些陌生,章士藻呵呵一笑,拿出一本泛黃的老書。「這是我在本門藏經閣找到的,拿出來的時候,那守門小弟子刻錄了一份,這本就被我帶出來了。」
「《閻浮歷史》?」吳馳看著這四個泛黃大字,心中頓時有一種把他讀完的衝動,拿出玉簡對著章士藻說道「幸虧大師兄讀的多,不知這本書我可以刻錄一份麼?」
「自然可以!」章士藻苦笑一聲「切莫誇我,剛才我也差點命喪黃泉,他的掌功很厲害,我的中丹田差點被打破。」說完便在劫雷桃木舟上打坐。
「這第三層的入口在哪裡。」紫浪猛然一拍大腿「這傢伙掛了就掛了,也不說個大概出來。」說著就直接飛奔到這男子身上,想要搜尋。
「師弟不要。」剛剛閉眼的章士藻立馬叫喊,卻為時已晚,紫浪的手剛剛碰觸那男子,全身的血液從雙手處瘋狂湧動那俊美男子體內。紫浪用盡全力想要拔下來,卻根本無濟於事,他的面色越來越白,臉上消失半個月的驚恐又再次浮現。
上去幫忙?怎麼幫忙?難道砍去紫浪的雙手麼?章士藻勉力又發出一道雷電,卻渾然無用,這傢伙仍舊肆無忌憚瘋狂吸取紫浪的鮮血!
「師兄,師兄快救我。」紫浪淒厲的叫聲,傳蕩在每個人的耳邊,四人卻無計可施,吳馳大吼一聲「紫浪,看清楚,他是個死人,是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