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08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吳馳來到第四層內,整個盤血谷的氣氛也愈發幽深,第三層還能看到依稀般的陽光,這第四層卻只能透過那些樹木之間的葉片縫隙了。
「第四層內除了這少許陸地,就只有這轉角湖了!」吳馳看了兩人一眼,不想將這兩人拉下水「范兄,高兄,你們在這裡靜等,我在產卵之前定然回來。」
范程乾看著吳馳眼睛就知道他已經動了殺意,當下搖了搖頭,這廝是個變態的,和自己不一樣,略作猶豫便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道符菉「小兄弟可知道這是什麼符?」
吳馳定情看去,這張符菉和平常所見黃符不同,而是寒白色,剛剛把手放上去,便被凍的通紅「這是寒冰符?」
「呵呵。」范程乾笑了笑「是寒冰符也不是寒冰符,這是當年我還沒入門之時,家父傳給我的,一共只有三張,我一直捨不得用,貼身收藏,今日送小兄弟一張!」
「寒氣冰雪符,我范家的秘藏之術!」范程乾仰天一笑,罕見的表現出自己張狂一面「有了此符,若是小兄弟危難之時,儘管使出,不用怕自己被此符菉所傷。」
范程乾再次拿出一顆黃色丹藥「使用此符,方圓一里之內的修士花草都會被寒氣冰凍,方圓一里的空氣都會凝結成為雪花,就連施術者自己也不例外。只有事先服下這枚丹藥才可以,我一向與人為善,不亂開殺戒,可夏兄弟這次得罪的人實在太多,我等雖然是草根出身,也是當斷則斷,不斷則亂。」
好,吳馳拿出一壺劍心酒「大丈夫處事,做就做了,殺也殺了,項上人頭一顆,誰要是想取,儘管來便是!」
三人喝了三大碗,其他兩人沒喝過如此凜冽,淬煉劍意的獨孤靈酒,全身氣血頓時有些沸騰「這可是獨孤靈酒,二位兄弟且找個地方好好淬煉一日吧,我去了!」
吳馳一人給了一枚傳音玉符,便直接轉身,身軀漸漸消失,已然是用了水隱之術!
世上誰人能不死,問千秋萬古,騷人幾何?紅粉骷髏佳人墓,紅月當空飛劍騰,吳馳抬頭看了看頭頂那輪猩紅月亮,不禁淡淡一笑「靈兒,你可還在麼?」
回答吳馳的只有四處冰冷的黑暗還有這黑暗當中窸窸窣窣妖獸出來覓食行走的聲音,塵雨劍安靜的背負背後,劍鞘處輕輕顫抖,一個熱血少年就此沒入黑暗當中。
第三層內,武捷等人剛剛接完朝日露踏入密林準備離開,一道飛劍殘影閃過,一個帶著面具的黑衣男子猝不及防之下割下一個少年修士頭顱。
他到死之前都不明白為何自己會被突然襲擊,這可是十幾人的煉氣九層修士,而且飛劍來的是如此快速。
那黑衣人殺死這修士之後,快速隱藏起來再次變得悄無聲息,好可怕,能將隱遁之術練習到如此熟練程度的,就算是築基修士都未必能做到。
武捷第一時間想到了吳馳,可對方帶著面具也很有可能是器雲宗內武家的對頭,當下將眾人圍攏一團,他自己站立當中「各位小心!」
你不說我們也會小心的好吧,剩下的修士無不嚴防戒備可說來也毫無作用,那人殺了一個之後再也沒有出現。
伍成同樣帶了十幾個世家弟子,這些世家弟子各個身上穿的都是上品法衣,手中拎的也是上品飛劍,滿世界的尋找吳馳三人。
「伍兄切莫生氣,咱們大好男兒,風流一些也算不得什麼。」其中一人看見伍成面色不善,上前寬慰說道。
「那三人可曾打聽出是誰了麼?」伍成只記得他們的面貌,大致回憶了一下,其餘的在場眾人並未見到。
「並未查到!」那修士小心的低下頭「估計是器雲宗哪些不知死的小子,咱們早晚會碰上的!」
「會碰上,當然會碰上。」伍成抬頭瘋狂一笑「敢讓本少爺當眾出醜的人,千刀萬剮,碎屍萬段也難洩本少爺心頭之恨。」
他的聲音剛落,剛才那拍馬屁之人的頭頂就懸浮了一柄飛劍,飛劍纏繞,寒鋒閃過,頭顱落下。
「再找那三人麻煩,滅你全部!」吳馳變了聲音,有些嘶啞的警告說道。
好厲害的御劍之術,好精準的刺殺之術,好高明的隱遁之術,在這場的可都是在老祖身邊跟隨已久的嫡系子孫,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竟然還是沒能察覺到這黑衣人。
「你又是何人,為何能進入這盤血谷內?」伍成雙眼微微瞇起,手指輕輕一動,其餘眾人立刻會意想要包抄了他。
「木系——木靈籐蔓!」眾人還未靠近,便已經被擋在處處纏繞的籐蔓之外,「警告一次,殺一人,若再追逐,三個時辰之後,再殺一人!」
「好張狂的口氣!」伍成冷笑開口「你也不是築基修士,就如此放肆。可知道我家老祖之名?」
吳馳沙啞淡然一笑,塵雨劍在空中和幾柄飛劍顫抖「天下金丹也不只你老祖一人,記住我的話,本小爺不想大開殺戒!」
悄悄給自己加了個御風術,跳躍到其他樹幹脫離了包圍圈,已經在半個時辰內連續殺了兩人,只是希望這二人能夠有所收斂,如若不然,靈兒!
「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吳馳呵呵一笑,這首金章宗時候元好問的《雁丘詞》傳承千古,最有名的一句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被世人傳頌,吳馳不知道為何自己剛剛冷血殺了兩人,塵雨劍上還在滴血,卻想起了這首傳承之詞來!
世人笑我癲狂,我笑世人愚癡,希望伍成河武捷真的可以收斂,不然這三尺青鋒塵雨劍,絕對不介意再多幾顆大好頭顱!
不知何時,盤血谷內下起了小雨,朦朧雨中,黑色勁裝,青銅鬼裝面具,一個手持青色飛劍的少年,就這樣任由雨水拍打在自己身上,或許他的思緒早已飄到了遠方的紅月之上,思索那月中之人。
(人家不讓我繼續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