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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六:邊城風雲 第205章 林家父子 文 / 青峰雅靜

    更新時間:2012-12-19

    「爹,有信到!有信到!」

    一座豪宅之中,男人的聲音響起,聽起來是個年輕男子,言語間夾帶著興奮之感,且還在狂奔之中。

    而後,一個聲音略顯年長的人略顯不滿地響起:「毛躁什麼?也不注意點身份!」

    「爹,是有那小子的信兒來了,故此我才有些失儀!」年輕男子一邊大口喘氣,一邊解釋道。

    年長之人語重心長地道:「之遠啊,咱們林氏父子即便已經今時不同往昔,但也終須牢記,我們這一房才是正統的國公之後,行事言談需有國公府的威儀,豈能毛毛躁躁,落人笑柄?」

    年輕男子心下急切,想要將握在手中之物念讀出來,哪裡還管得年長之人的教誨,他怪叫一聲,急道:「爹,現在還怪那些個繁文縟節做甚,先看看這封書信再談其他吧!」

    年長之人與年輕男子,正是晉陽府中國公府裡如今的主人林紀元林之遠父子。

    林紀元見林之遠著急沖沖的模樣,也是唯有一歎,無奈道:「那你念吧。」

    林之遠沒管林紀元如何作想,連忙欣喜地攤開手中書信,開始埋頭念讀,過了半晌,他抬起頭,面帶愉色地道:「爹,這回不用再擔憂了!沒想到那小子狂妄至極,原本未被分配到寧武關去,我們還以為他走了狗屎運,不用去跟遼人拚死拚活,沒想到這小子竟自己尋到了邊城城主的麾下去,還被令去與遼人最精銳的黑狼騎對敵!此趟我看這小子到底還有什麼運道,能再黑狼騎的鐵蹄踩踏下而不死!」

    「此言當真?」原本面色沉穩的林紀元此時也面色大改,變得略略緊張,好像生怕此信中內容有誤般,「遼人黑狼騎,那可是連敢戰士都殲滅掉的精銳,你說那小子竟膽敢主動去招惹?」

    林之遠興奮道:「信上便是如此所寫,錯不了。」

    林紀元一捋頜須,思慮道:「此信,可是從青峰營代營主鄭谷處得來?」

    林之遠點頭道:「自然是從那處得來的,爹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想了好些法子,最後才想到這個點子上的,那鄭谷恰好又是個好酒好色之輩,時常離了軍營跑到晉陽府裡吃喝玩樂,我只需稍稍費了些心思,便與之搭上了線……據他所言,那林靖小子身邊好像有他安插下來的眼線,故此他才會如此瞭解那小子的行藏,這消息便是通過那眼線傳回,沿途得花費些時日,到我們手裡怎麼也得二十來日,如此一來,說不得那小子已經被黑狼騎給解決了呢。」

    林紀元面色稍緩,嘴角卻隱隱一陣抽動,像是也設想到了林之遠所言的情形,若是林靖此子當真就此一去而不返,那他父子二人將不用再像如今這般提心吊膽的過活了!

    「之遠,此事對你我父子二人當真是一大喜訊,但卻不可就此放鬆警惕,那小子有些鬼門道,到底是生是死還說不準,有機會,還是得想辦法徹底將病根給除去才行!」

    林之遠道:「爹,你放心,我近來打聽到,蘇家大小姐好像是外出公幹,要走好些時日,蘇府裡剩下那些個丫頭婆子,定然不會像往昔那樣對王芷悅上心,爹你找個機會,到蘇府去拜訪拜訪,我跟著你同去,溜到蘇小姐竹樓那裡觀觀風,瞧瞧那丫頭到底是什麼狀況……」

    「不錯!」林紀元拍手道:「沒想到你經歷此事之後,倒未讓為父失望,腦子靈光了許多。」

    林之遠咧嘴一笑,道:「爹與蘇老爺畢竟是熟識,偶爾登門拜訪也是常理,引不起他人懷疑,這等事我可是早已考慮過了的,而且,我尚有一事要向爹你細說一番,相信爹聽完定然會開懷一笑。」

    「哦?」林紀元道:「速速說來聽聽。」

    林之遠略顯賣弄地道:「爹可記得州府衙門裡,一個叫許三煥的人?」

    「你這是什麼瘋話?」林紀元道:「許三煥,許押司,受了你我牽連,連官都丟了,為父能不記得他?」

    林之遠笑道:「爹你莫急,我說的是爹可知道,許三煥如今在做什麼?」

    林紀元搖頭道:「這廝出事之後就像是消失了一般,聽說是離開晉陽府了,不過算他聰明,爹還捏著他當年**梅香閣,致使三名幼女枉死的把柄,可惜還沒來得及利用起來,就被這廝逃掉了。」

    林之遠『嘖嘖』兩聲,略顯猥瑣地笑道:「這許三煥還真不是個東西,喜歡什麼不好,偏生好上這一口,偏偏興致一到,如同瘋狗禽獸,怎麼都收不住勢頭,他那哪裡是**,明明就是虐待,娘的,那些個幼女越是慘叫,他卻越是興奮……」

    「咳,咳。」林紀元假作咳嗽兩聲,打斷林之遠的臆想:「閒話休提,你忽然提起這廝,到底是為何?」

    林之遠道:「爹,孩兒這會,怕是要請你下點血本了!」

    「此話怎講?」林紀元疑問道。

    林之遠繼續道:「孩兒在月餘之前,竟無意間撞見了許三煥!此人當時正喬裝進城,好像是回晉陽府辦些什麼事!孩兒一時發覺,便跟著他一路行來,後來尋了個無人之處將之撞破!爹猜怎麼著了?原來這許三煥,當真是如傳聞所言,入了匪寇之流了!他偷偷摸回晉陽府,原來是為匪寇購置過冬的物資來了。」

    林紀元皺起眉頭道:「你這當真是胡鬧,你怎能獨自一人與之見面,許三煥原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心裡只怕還怪罪當日在衙門裡逼他辦事的事情,如今還從了匪,你竟敢將之撞破,若是出了什麼事,你叫爹如何救你?」

    林之遠笑道:「爹你放心,孩兒不是好好在這裡嗎?不過也是,當時許三煥緊張得要命,險些要殺了孩兒滅口,不過孩兒豈能讓他如願,連忙將之喝住,三言兩語便讓他冷靜下來,並告知他說,我已經將他藏匿物資的地方告訴了我們府中之人,若是他敢動我一根汗毛,便叫他白來一趟!他果然不敢造次!等他肯坐下來聊兩句時,孩兒便徹底打消他的戒心!他還說當初之事,他並不埋怨爹你,反而是將林靖恨到了骨子裡,若非是林靖此子,他又怎會落到如今這個田地……」

    林紀元依舊鎖眉道:「爹還是不明白,你何必再去沾染這等人物?」

    林之遠神秘一笑,道:「爹莫非忘記了一件事?許三煥如今的身份,可是匪寇來著!這便是孩兒刻意接近他的關鍵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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