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一節【不是希望的希望】
「張傑？您老還是這麼閒啊？」海鳴喝著粥對走進來的張傑說道。
張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立即說道：「好冷淡的態度，我可是有好消息告訴你哦。」
「現在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消息會是好的了。」海鳴兩眼無神的說道。妮露的死對海鳴的打擊太大了。如果妮露只是死在其他人手上的話，海鳴可能不會這麼消沉。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海鳴自己殺掉了妮露。想報仇都沒地找人。
「如果我有辦法把妮露從你身體裡分離出來呢？」張傑笑了笑說道。
「那是不可能的！」海鳴心中想著，但是還是忍不住問道：「什麼方法？」
張傑走進來說道：「成為聖人，通過直接使用dues的兌換能力，將妮露分離出來。」
海鳴聽後放下勺子對張傑說道：「為什麼要成為聖人？還有dues不是做不到這件事嗎？」
張傑走了一步，坐到床上說道：「dues不能做到是因為使用兌換能力會遭到世界意識的反噬。如果要做到分離靈魂這種事的話……至少需要200個s級因果點。以普通人的靈魂被這樣反噬的話，可能會被世界意識直接分解掉。但是聖人的靈魂和普通人不一樣，聖人和世界意識是同一等級的。即使是最高世界意識也不能直接抹殺聖人。最多只能削弱聖人的力量。」
「是嗎？」海鳴若無其事地喝起了粥。
「不相信嗎？」
「如果能這樣做的話，為什麼我不能直接拜託其他聖人。比如大叔什麼的？」
張傑搖了搖走說道：「這可不行。每個聖人都是中央宇宙必要的戰力。如果隨便削弱的話，很可能會被對界入侵的。」
海鳴一口喝完了粥然後放下碗站了起來說道：「也就是說只有我自己成為聖人這一條路了嗎？」
「是的。」
海鳴走進廚房，把吃完的碗遞給小雅然後走出來對張傑說道：「我想想，魔禁的蘿莉蓋亞，龍帝的始皇之心，被藍染改造過的崩玉，已經三次了嗎？這樣的話……初次獲得世界意識承認。獲得廣範圍世界意識承認。強化對法則力。也就是說建立法則的範圍、力度都有了，現在需要的是……」
張傑接了海鳴的話說道：「能量。」
「什麼？」海鳴捋了一下頭髮說道。
「這個……」張傑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是想了好半天後，他終究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海鳴傾斜著身體看了看異樣的張傑然後說道：「怎麼了？不能解釋嗎？」
張傑點著眉心醞釀了一下說道：「如果我們知道怎麼能成聖的話，中央宇宙的聖人不就氾濫了嗎？我只是從你的角度分析了一下。建立法則的方法、範圍、力度都有了，你需要的就是材料了。」
「材料就是指能量麼？」
「你本來就有一種無限的能量輸出，『無魂者』體質。但是這種方法似乎很容易力竭，分離出去的魂力已經不屬於你了，雖然能夠再利用。但是……呃……這已經是二手的了。」
「純度下降了嗎？」海鳴聽懂了以後說道。
「對。」
「也就是說，我要找到一種能無限輸出能量的方法，不對！不可能有這種方法，我要做的是加強魂力的使用方法。」
「大概就是這樣了。」張傑說著捻了捻自己的鬍子。
「知道了。我去個地方。小雅！」海鳴對著廚房喊了一聲。小雅馬上探出了她的腦袋。
「粥很好喝，謝謝！」海鳴背對著小雅說完，就走了出去。
「啊？」小雅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但是又馬上變成了欣喜的表情。
「這小鬼，呵呵……我也走了。再見了，小雅。」張傑也對著小雅招了招手。
「知道了大叔。」小雅在張傑走出去的時候回答道。
已經走出房門的張傑面部抽搐了一下說道：「欸？大叔」這時，小雅已經把門關上了。
「我真的像大叔麼？要不要把疤去了，再刮刮鬍子？」張傑對著走廊玻璃上自己的倒影說道。
+
中央書庫。
海鳴站在一塊石碑前，查看著資料。
「無限能量……資料庫無記錄……」
「切！將靈魂轉化為能量的方法。」
「質能轉換，心靈之光，血族的血液靈魂載體，死神化……」仿無字天書上出現了一長串文字。但是海鳴看過之後，覺得沒有什麼能用的方法。查找無果之後，海鳴想到：「dues不是萬能的，張傑為什麼要騙我呢？單純地想讓我打起精神來還是……受到什麼人的指示嗎？」
海鳴正在想著張傑為什麼要告訴自己這些信息的時候，路人甲又像鬼魅一樣出現在了海鳴身邊。「呦，海鳴，還在沮喪嗎？」
海鳴被嚇了一跳說道：「你怎麼總是和鬼一樣？」
「只是沒什麼存在感而已，別在意嘛。」這次路人甲戴著一副黑色的眼鏡，看上去居然更加沒有存在感了。
海鳴離開了仿無字天書，對路人甲說道：「你有什麼建議嗎？我可不會相信你是來閒逛的。有的話，快說吧。」
「第三魔法。」路人甲也不墨跡，直接說道。
海鳴回憶了一下記憶說道：「你要我去搶聖盃嗎？」
「是融合聖盃，或者你要完成聖盃。獲得聖盃戰爭的勝利。」
海鳴想了一下聖盃戰爭的規則，「也就是說我要把七名servant盡數誅殺，然後將最後的聖盃融合對吧。」
「是的。這種方法似乎只有你能用哦。『無魂者』。順便說一下，你最後別傷到普通人和master哦。」
「嗯……」海鳴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路人甲走到海鳴使用的仿無字天書上調整了一下，然後說道：「想鑽漏洞的話，你可以選擇和這個人聯手……」
「誰？」
路人甲說了一個名字：「瑪奇裡·佐爾根。」
「那是誰？」
路人甲攤了一下手說道：「說他的另一個名字，你大概就知道了。間桐髒硯。」
「那個蟲叔？你不會說的是『禁軍』的那個瑪奇裡·佐爾根吧。」海鳴想起了之前在第一演武場看到了『禁軍』演習。
路人甲指著楚軒實驗室的方向說道：「就是他，他尋求永生的最初目的只是為了實現年輕時的夢想——消除世上所有的罪惡。在聖人和超越者的幫助下找回了當時的初衷，現在正為了瓦解各個世界的聖盃而戰。借助自己對聖盃戰爭的瞭解不斷嘗試各種手段。正因為如此，在fate/zero的世界裡他能做到很多『違規活動』。如果要和他聯手的話，在楚軒那裡哦。」
「知道了。」海鳴說完轉身走出了中央書庫。
走出中央書庫之後，海鳴想著：「連路人甲都是他們的同夥麼？無緣無故把我拉進中央宇宙，然後讓我按著他們的計劃行動。漸漸增強我的實力，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嗎？怎麼想都想不通。現在有好幾個問題，第一、他們不知道製造聖人的方式，但卻知道我接下來要幹什麼？這是為什麼？第二、為什麼要專門拉一個人進來？就因為我擁有所謂的聖名嗎？第三、持有聖名的人並不止我一個，為什麼他們會變成『偽聖』？我要怎麼做才能成為正真的聖人？現在只能按著他們的要求行動了，聖盃戰爭嗎？區區英靈，我的王之秩序裡可是有近萬英靈存在。」海鳴想著這些問題時，已經不知不覺地來到了楚軒的實驗室門口。
推門進去之後，海鳴看到了楚軒……那是楚軒吧？反正不是人形的那個一定是楚軒了。海鳴已經認定地上那團『史萊姆』就是楚軒了。
海鳴走過去之後問道：「楚軒？你這是又做了什麼？」
地上的史萊姆突然一陣蠕動，漸漸組成了人形。楚軒變回人形之後說道：「細胞液化的藥劑，你要試試嗎？」
「不用了。我來找瑪奇裡·佐爾根的。他在哪？」
「瑪奇裡·佐爾根嗎？他在……」楚軒說著看了看地面，地上好像有什麼蟲子在爬。
「蟲子？」海鳴看著這些蟲子說道。
那些蟲子突然聚到了一起，還從周圍飛過來很多，最後合成了一個人。一個藍發藍瞳的青年，看上去英俊到了極點。
海鳴詫異地說道：「我勒個去！高大英俊,目光銳利,帥過藍染,直追重樓這話不是吹的。」
「那些虛無的描述的算了吧。你打算和我組隊嗎？」
海鳴也直爽地說道：「我也不墨跡了，是的。組隊吧。」
「那就先答應我幾個條件。」間桐髒硯做到楚軒實驗室裡的座位上說道，「怎麼樣？」
「說吧。」
「不許殺人，我說的是所有參加聖盃戰爭的master。一個都不能殺。」
海鳴聽到這裡時已經覺得腦袋有些迷糊了：「我靠！太難了吧。原來那些master可是死得七七八八的，好像除了第五次聖盃戰爭參戰人員之外，只有一個韋伯活了下來吧？不讓我殺人怎麼打聖盃戰爭啊？」
「殺人的事我來，你就負責……」間桐髒硯說著笑了一下，大概沒人會把那張英俊的臉和間桐髒硯那個醜陋的模樣聯想到一起吧。「裝b。」
「蛤？」海鳴長大了嘴，一臉震驚和疑惑。
「你就負責裝b。」間桐髒硯又說了一遍。
「什麼意思？」
「參加聖盃戰爭的master除了那個龍之介和韋伯都不是傻子，一旦出現他們無法對付的敵人。他們一定會聯手對付你的。所以……你只要裝b一點，最好比吉爾伽美什更高調！」
「大概明白了，什麼時候出發？」
楚軒插話道：「這方面就交給我吧。你有三天的休息時間。三天之後，我們從彩虹橋出發。」
海鳴想起了之前在死神世界無法使用非對法則力的問題，於是問道：「寫入法則的問題呢？我不會又不能用能力了吧？」
「不會？這次你能使用所有記錄的能力。」楚軒說道。
「那就好。回見了，蟲叔！」海鳴打了個招呼，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