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個人類法師幾乎厚顏無恥的貶低牙,旁邊的尤娜終於忍無可忍!她直接掠過牙,逕直就朝著那邊的灰燼走了過去!可是,她還沒有走出第二步,她的肩膀就被牙緊緊按住,再也邁不出一步了。
「牙……」
牙閉上眼,此刻,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看到他的這個反應,那邊的灰燼顯得更加興奮,他哼哼哼地乾笑兩聲,隨後說道:「這位小姐,我奉勸你也不要隨隨便便地就被這個男人給騙了!他的心計很深,很深很深!說不定她對你的所有的好全都是想要陷害你呢?說不定他現在對你的溫柔完全是因為另有所圖呢?這一點你可要想清楚了。」
聽到灰燼這句話,那邊的冬也是不由得抬起頭,紫色的雙眼望著尤娜。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這雙眼睛內所包含的所有信息,卻已經是不言而喻的了。
「不……冬,你不應該這樣對待你的老師……他……他可是你的老師!你怎麼能夠用這種眼神看他?用這種想法去度量他?」
牙閉上眼,默默地呼出一口氣。再次伸手按住了尤娜。此刻,那名魔法師更是毫不妥協地說道:「再仔細想想吧!冬兄弟。你現在仔細想一想!你面前的這個人和我們兩個一樣,全都是人類。現在,我們也全都在食人魔的洞穴裡。可是,在我們處於相同的環境之下時,這個男人卻是站著。而我們卻是被綁著。坐在地板上。這裡面的差距還需要去仔細思考嗎?還需要去認真想一想嗎?」
就是這句話,似乎徹底結束了冬的疑慮。他猛地抬起頭,用那雙紫色的瞳孔毫不妥協地緊盯著牙。牙睜開雙眼,在看到這雙曾經對自己十分信任的眼神,現在卻是用一種如同面對最痛恨的敵人一般的眼神看著自己時……
他的心,真的碎了。
這種感覺……就是被痛恨的感覺嗎?
看著這種眼神,回想著自己過去是不是也有這樣糟糕的眼神呢?
牙已經不敢去想。也不敢去回應這個眼神。不管怎麼說,他曾經背叛過神族,和美人魚為伍是事實。那一次。自己也的確是做好了準備當一次背叛者。現在,只不過是報應來了,自己還有什麼好怨恨。還有什麼可以埋怨的呢?
「冬,你現在對我有著很深的誤解。所以,我現在不和你說。我過一陣子再和你說明裡面的狀況。當然……(牙瞥了一眼灰燼)是在和你單獨相處的時候。現在,你能告訴我嗎?為什麼你會成為一個副使出現在戰場上?雖然……你看起來的確比三年前壯實許多了,可是你不是更喜歡機械嗎?為什麼會突然出來戰鬥?」
面對牙關心的詢問,這個男孩卻是用力地用鼻子哼了哼。他昂起頭,眼神中再也不抱有任何對牙感激的神情,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
「怎麼?現在開始套我的話了嗎?」
這句話,幾乎意味著牙的死刑。
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能夠和他談。現在唯一的辦法。或許就是等著這個男孩能夠冷靜下來,之後或許才會有機會吧。
牙搖著頭,站了起來。隨後,他轉過頭對著旁邊的辛迪說道:「辛迪老兄,希望……你能夠不要對我的學生太過苛求。也不要太過懲罰他。就算我求求你了。」
這頭食人魔繼續摸著自己的下巴,依舊是一聲不吭。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見此,牙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轉身離開了這間囚洞。衷心祈禱,那師徒兩人能夠再次好好談話的時間,能夠快點來臨了。
……
…………
………………
聖夜祭。
一個能夠讓整個世界的生物都開始停下紛爭。衷心祈求一份寬恕,一份諒解,以及一份溫暖與團聚的日子。
在食人魔的溶洞之內,今天的大勝為這些體格強壯的傢伙們更加奠定了勝利的信心基礎。他們歡笑著,鬧騰著。即使到了漆黑的深夜也沒有任何停止的跡象。
很快,就有一些食人魔從懷裡摸出從人類的屍體上摸出來的懷表,看了看時間。等到最後的倒數計時之時……
「(食人魔語)三……二……一!!!各位,祝賀大家新的一年裡面能夠繼續喝酒喝到爆!來,讓我們為新的一年,乾杯!!!」
「哦——————————!!!」
食人魔們舉起手中的酒杯和雞腿,大聲咆哮著,然後用力碰撞酒杯,大口大口地吃著肉。那位食人魔國王的奧巴馬閣下現在也是敞開了懷大聲笑著,端著手中的一個酒杯從這裡走到哪裡,再從哪裡走到這裡,不斷拉著一些年紀教長的食人魔喝酒。同時又不斷慰問在今次的戰爭中付出了巨大辛勞的年輕食人魔們。整個種族上上下下全都擰成了一種十分堅韌而又豐富多彩的關係。這一切,看在剛剛經歷過被同族背叛的一個人類眼裡,實在是成了一種莫名的諷刺。
牙看著自己盤子中的食物,吃不下去,也無法讓自己真心笑起來。偶爾辛迪會走過來拉著他喝兩杯,但這也並不是一種常態。他還有他的族人要去陪,要去瘋狂。
「…………………………」
「你去吧,這裡我會幫你應付的。」
就在牙猶豫不決的時候,旁邊的莉亞卻是淡淡地說出了這句話。
她斜靠在正在不斷往嘴裡塞東西的莉亞背上,枕著她那毛茸茸的背脊,輕輕地說了一聲。
牙也沒有推辭。此時此刻的任何推辭都顯得十分的虛偽。
他向著這個女孩道了聲謝,趁著那些正在載歌載舞的食人魔們沒有注意。偷偷地在自己那大的出奇的碗碟上放了一大堆的食物。隨後捧著,悄悄地溜出了溶洞,朝著冬所在的囚洞走去。
可是,在看到那個學生之後,自己究竟應該說些什麼話好呢?
食人魔們並沒有聽懂自己和灰燼之間的爭論。而辛迪雖然從頭到尾都在一旁聽著,但他卻沒有提出將兩名囚犯分別關押的意思,這也是一種「我不想搭理你們的事」的態度。
咳……算了。也不要去想了。
不管怎麼說,灰燼所說的話在很多地方都沒有錯。自己的確背叛了神族,的確讓那些美人魚殺了許許多多的海妖老弱婦孺。在「大義」的面前。不管是有任何的理由,這都不能構成自己無罪的解釋。
就像神皇進攻食人魔一樣,是大義。
灰燼譴責自己站在美人魚這一邊。也同樣,是大義。
既然如此,牙也就決定不再去想了。他的右手背中,代表著冬的指引之炎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動靜。在之前,牙還能說服自己是因為他們以為自己死了。
不過現在,指引之炎完全熄滅,就已經充分說明了一件事——
自己,在世人……在自己的徒弟眼中,恐怕早已經身敗名裂,死不足惜。恨不足認了。
………………不想了。今天是聖夜祭,不應該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在牢房裡面渡過的日子。即使他恨自己,自己這個曾經的師父也不能夠讓昔日的徒弟在那陰冷的囚牢中渡過這樣一個聖夜祭。
哪怕不說話,就那樣陪著他,讓他吃點聖夜祭該有的美食。那也算是足夠了。
這樣想著,牙覺得自己的心情也為之輕鬆了許多。他的腳步也隨之輕快了起來,可是,在他即將到達冬和灰燼所在的囚洞之時,囚洞中的一個聲響,卻是讓他的腳步瞬間停止。緊緊靠在了洞口邊的巖壁之上。
裡面有說話聲,也有柔和的嫩黃色導力石燈光。
牙偷偷地向這裡面瞄了一眼,可看到的景象,卻是讓他有些感覺匪夷所思。
那個蠻族女孩,現在正跪坐在橫臥於地,渾身上下都被捆的結結實實的冬的身旁。只不過和白天不一樣,她的頭上戴著一層薄薄的細白紗,身上除了那套十分暴露的異族服裝之外,還加了一套幾乎全透明,薄如蟬翼一般的白色薄紗披肩。這讓這個女孩看起來就像是籠罩在一層薄薄的霧中一樣,帶著些許的夢幻,其中又透露出些許的野性。
此時,這個女孩正端著一個蘋果,遞到冬的嘴邊,似乎是想要餵他吃東西。可冬卻是狠狠地撇了她一眼,然後猛地轉過頭,一點都不領小蠻的情。
小蠻倒也不生氣,她呵呵傻笑了兩聲,然後說了一些亂七八糟,聽不懂的話。雖然牙聽不懂,但是那頭肥龍現在卻是非常懂。它捏著自己那肥肥胖胖的雙下巴,拉了一下,對著冬說道——
「喂,人類小小子,這個女孩問你還記不記得她?」
冬沒有理睬,而是再次哼了一聲後,回應:「不記得。」
肥龍照實說。這個小蠻依舊不生氣,反而還十分調皮地伸出手指,對著冬背後的腎臟部位輕輕戳了一下。見冬沒有反應,她就再戳一下。就這樣一直連續戳了三四五六七八下,冬終於被戳的煩了。他猛地轉過身,大聲喊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一聲咆哮讓旁白的肥龍嚇了一跳。它反而也開始咆哮起來了:「什麼什麼意思?你對著我吼什麼吼?老子是你隨隨便便亂吼的嗎?!可別忘了,可是你希望能夠變強的,所以你才主動找我來簽訂了血契。所以,我才是主人,你才是僕人!現在幹嘛要我這個主人來給你當龍體翻譯機?!」
肥龍雙臂互相一抱,直接挪動它那有增無減的大屁股,直接往旁邊的乾草堆上一坐。同時伸出爪子抓起小蠻擺在地上的一塊肉,絲毫都不介意地大口大口啃了起來。
牙看著這一幕,真的有些想笑。這條肥龍,過了三年了還是沒有什麼變化。不過,冬看起來卻是變了好多。而他竟然為了變強。竟然和那頭肥龍簽訂主僕血契?這對於那條肥龍來說,實在是一筆不錯的買賣。
小蠻依舊閃著星星眼,滿臉笑容地看著冬。而冬現在也只能對著這個蠻族的女孩大眼瞪小眼,做不了任何事情。隔了半響之後,冬終於服軟,轉過頭對著那條肥龍說道:「你行行好,再幫我們翻譯翻譯行不行?我求你了。」
肥龍那一副始終不依不饒的表情讓牙覺得今後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教教訓教訓他。避免這條肥龍以後越來越不像話了。
在冬連續懇求了將近五分鐘,最後連小蠻也讀懂了他的意思,開始對著桌子上的那條肥龍不斷做出姿勢。希望他能夠讀懂自己的意思。
只不過,這條肥龍依舊雖然不領情,但倒也不是做的太絕。它咬了咬手中的肉塊。再撓了撓自己的胳肢窩,隨後就從翅膀後面的一個毛囊裡面摸出一顆導力石,扔到地上。
「翻譯稍稍有些不準確。但是大致意思應該沒什麼差別。你們繼續聊,我繼續吃我的肉排。」
牙有些奇怪那導力石的用途。在石頭落地的瞬間,其瞬間就長成了一個又長又粗的麥克風。這個時候……
小蠻:「這是啥?」
這個一向不會說人類語言的蠻族小姑娘,現在卻是開口就是一句意思表達十分清楚的疑問句。雖然她的語氣有些奇怪,也能夠讓人立刻就分辨出她對於人類語言非常的不熟練。
冬低下頭,看看這個麥克風,再轉過頭看看身後那腿上那條被戴上腳銬的肥龍,開口道:「你已經什麼都不需要說了。我覺得我的意思表示的還是太直接了一點。如果讓你覺得很不舒服,那我抱歉。不過,那的確是我的目的。」
小蠻呆了呆,估計此時此刻,她和牙現在是同一種心情。
「(翻譯麥克風重複自翻)你有需要可以不用說任何的。我應該表現的很直白,不應該婉轉。如果你會不那麼有感覺舒暢的樣子,對不起。不過,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牙捏著自己的下巴,開始仔細思考冬的這句話裡面究竟有些什麼意思。他也很納悶為什麼一項說話都很簡單明瞭的冬現在會說的那麼繁瑣?而且,還有些語句不通順?
但是沒關係。這對於對面的小蠻來說似乎已經足夠了。她猛地掀開自己頭上的薄紗,直接撲到冬的身上去,大聲說道——
「我們一起生孩子好不好?」
這句話,讓在外面偷聽的牙一下子甚至有些站不穩。同時,也讓裡面的冬雙眼睜大,顯得十分的恐慌!
「你……你說什麼?!」
小蠻歡歡喜喜地撲到冬的身上,毫不做作地低下頭,在冬的臉龐上親了一下,說道:「我要和你完成生小孩!我們需要進行優良舒適的性行為!然後,你把你的精液,全部灌輸進我的子宮之內。我保證你絕對向你,我會覺得非常舒服的!」
冬的嘴角抽了抽,他的神情顯得更加緊張起來,再次開口大聲道——
「小蠻小姐,我希望你能夠莊重一點!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而且,你覺得我和你做這種事情,可能嗎?生孩子?這根本就不可能!」
「(翻譯機翻譯內容)小蠻小姐,我希望莊重這件事上能夠。這絕對不是玩笑話。而且,我和你之間發生這種事情是可能的,對嗎?分娩嬰兒?不應該決定性可能。」
小蠻撅起嘴,更加依戀地賴在冬的身上,點著他的鼻子說道:「你真是個壞人∼∼!你放心,生孩子是一定可能的。我們蠻族的體質狀況,和你進行**行為,只要你能夠射在我的裡面,就一定能夠生孩子。但是∼∼∼我好喜歡你哦∼∼冬,你竟然還擔心和我生不出小孩來∼∼∼」
冬現在幾乎要瘋掉了。他大聲咆哮著,幾乎是已經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話來說明比較好了。不過在外面的牙現在倒是不由得笑了起來,他現在多多少少已經有些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冬這個孩子,或許是因為他從小就生活在他哥哥的保護之下的緣故吧,而且還有一些靦腆。所以就養成了說話比較婉轉的方式。各種修飾手法用的比較多,比較口語化。
但是這種口語化的詞組組合在同樣是人類的他聽起來沒有什麼不同,可對於比較死板的翻譯機來說,那可就是糟糕透頂了。從他的那種抓狂程度來看,他說的話應該都是拒絕吧?但是也不知究竟是不是巧合,翻譯麥克風將這些經過多方修飾的詞句死板地翻譯出來之後,就成了一種比較令人無奈的描述性語氣。
或許是外面聖夜祭的氣氛比較濃烈吧,又或許是這間囚洞內並不冷,反而有些溫暖的緣故吧。小蠻這個女孩看著冬的眼神變得越來越迷離,越來越充滿著**的色彩。這個漂亮女孩的臉上浮現出一陣陣的紅潮,配合著她那身小麥色的肌膚,實在是有一種別樣的誘惑感覺。然後……
這個女孩再也忍耐不住,十分乾脆而直接地撕開自己身上的那層薄紗,隨手就解開了自己內褲邊上的一條綁繩,同時也伸出手抓住冬的褲子,開始死命地往下拉扯起來。
「親愛的!既然我們那麼喜歡對方,那麼想要和對方生孩子,那我們就不用等待了吧?我們開始吧!但是,為了防止親愛的你逃跑,我就不解開親愛的你的手和腳上的繩子了。反正,親愛的你只需要動腰就可以了啦∼∼∼!」(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