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30
慕觀瀾再次走進包廂後,冬至不在身邊,張山峰他們幾個也停止關於趙平安的話。
「老李,你到外面看一下冬至。」張山知在慕觀瀾坐下來對一旁的李汝藏說道。
李汝藏點點頭,沒說什麼,走了出去。
「山哥,是不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了?」慕觀瀾有些不安。
「萬卷你說吧。」張山峰再次將雪茄扼熄。
皇甫萬卷輕吐出一口煙霧,沉吟半晌才望著慕觀瀾說道:「你要有心理準備,雖然事情過了差不多三年,本來不打算告訴你的,但是覺得你有權知道。」
「是關於亦儒的事情?」說到這裡,慕觀瀾心裡有點猜到他們想告訴她的事情。
皇甫萬卷點點頭:「這事情也是我和狼犬無意中發現的,雖然真相還沒有徹底查出來,但是我們查到一點」
皇甫萬卷說到這裡停下來,隨後再吸了一口雪茄才接著說道:「亦儒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啊!」慕觀瀾輕呼出一聲,臉色由原來的紅潤瞬間轉變化蒼白,「人為,怎麼會這樣,當年公安機關給出的鑒定不是說意外事故嗎?」
彷彿料到慕觀瀾的情緒的波動很多,皇甫萬卷沒有立刻說下去,等到她的情緒有些恢復後,才開口說道:「亦儒發生車禍時,當時是在凌晨四五點,當瘋子趕到時,中間相差一個小時。凌晨那個時候,足夠讓人將一起人為車禍弄成意外事故。」
本來將要沉寂的事情,再次被挑起,壓抑下來幾年的悲傷,這一刻再次釋放,讓慕觀瀾內心有些承受不了。這麼多年,所得到的鑒定是意外事故,突然聽到是人為,想必誰心裡都不好受。
「可是亦儒並沒有與任何人結怨,怎麼會有人害他?」慕觀瀾的聲音有些沙啞,手抓住沙上,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小瀾,你知道亦儒在出意外前那段日子在忙些什麼嗎?」張山峰插入問道。
慕觀瀾抬起有些發紅的眼睛望著張山峰,腦裡努力的去回想一些原本想要忘掉的畫面。許久,她答道:「那段時間亦儒一直早出晚歸,問他在忙些什麼,他說是件大生意,只要順利完成,起碼能夠讓我們的日子安穩好幾年。我跟著亦儒這麼多年,看著他一步步過來的,他生意上的事情我從來不去過問。那段日子看見他這麼忙,只是提醒他注意休息。畢竟,錢什麼時候都可以賺,人一倒下去,賺再多錢也沒用。」
「那段時間,他的電話很多,有時候大半夜也有電話打過來。那時候,冬至三歲,有些粘人,雖然從小讓她自己一個人睡,不過在那段時期,她和每個小孩子一樣,非得讓我哄睡。所以有時候亦儒太晚回來,他也沒有去吵醒我們母女倆。只是不知什麼原因,恰逢那段時間我睡意很淺,只要有點動靜都會醒過來。有時大半夜聽到他的手機響,然後聽到他在電話裡和人爭執什麼。我起來過去問他,他只是說生意上的事情,可我沒想到,這最後他會出了事」
往事重提,說到這裡,慕觀瀾無法說得下去。
西門狗王將紙巾遞過去,身體靠在沙發上,臉上沒什麼表情,不知在想什麼。
「萬卷哥,你說亦儒是被人所害,你們查到什麼?」擦乾眼淚,慕觀瀾問道。
「沒完全查出來,我們是準備把真兇徹底查出來後再告訴你真相的。不過兇手的背景貌似比我們想像中要厲害,事情也就擱淺一陣子。」皇甫萬卷眉頭有些重。
沉吟一會,皇甫萬卷淡淡的說道:「這件事年前就發現了,本來不想讓你知道的,只是近來我和狼犬那邊也出了點事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事,就跟你透過底。不管你信不信,當年亦儒最後的一單生意,所做的並不是正當生意。我不知道他當時是怎麼想的,又或許他是想給你們母女倆更好的生活,所以冒了這一次險。本來事情是比較圓滿的,可是對方最後卻來了殺人滅口。」
「什麼貨?」慕觀瀾胸口一緊問道。
「軍火。」
「不可能的,亦儒不會做這種事的,我跟著他這麼多年,他是什麼一個人我最清楚了。」慕觀瀾癱坐在沙發上,搖著頭,不相信皇甫萬卷所說的。
「我知道你不信,事實上我也不信。觀瀾我和你們幾個算是從小就認識的,你當年選的人,我們都有把關過。如果不是這樣,你覺得我們會安心把你交給陳亦儒嗎?」皇甫萬卷歎了一聲,「可是在這個世界,錢總是一種巨大的誘惑。亦儒曾經跟我們保證,一定會給你幸福。事實上那些年他的努力我們看在眼裡,然而在冬至出生後,他又升級當了父親,心裡肯定想著想要給你們更多,所以才會答應做這麼一單生意。」
頓了頓,皇甫萬卷望著沒任何表情的張山峰繼續說道:「我都不知道我們當年給他那樣的壓力,最後導致害了他。」
慕觀瀾神情有些呆滯,聽到皇甫萬卷最後一句話,抬起頭,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一下來,緩緩說道:「萬卷哥,山哥,這事不怪你們。你們也是為我好,從小到大,我都知道你們把我當小妹看呆。我自幼無父無母,要不是遇見你們,說不定今時今日都不知道在哪裡。」
慕觀瀾輕笑一下,笑容有些淒涼:「如果真要怪的話,我才是第一個要被責怪的人,這麼多年,居然沒發現亦儒身上背著這麼大的壓力。我這個當妻子的,反而不夠稱職。」
「小瀾,事情既然發生了,誰也不想的。現在你什麼也不要去想,將冬至好好帶大。冬至是個懂事的孩子,很多事情我們雖然不說,她也有點明白。」張山峰安慰著說道,「亦儒的事情我們會繼續查,就算人死不能復生,也要有一個交代。」
「那麻煩山哥你們了。」慕觀瀾理了一下髮絲,深呼吸一遍,問道,「無咎知不知道這件事?」
「不知道,年前準備跟他說,不過最後沒說。」張山峰搖搖頭。
「無咎還是個學生,亦儒生前和他感情也比較深,就暫時不要讓他知道了。」
張山峰點點頭:「我有分寸。」
慕觀瀾離開後,張山峰望著一言不發的西門狗王說道:「是不是大概知道兇手是誰?」
西門狗王搖搖頭:「不好說,不敢確定,不好下決論。」
「靠,你什麼時候學老禿驢那一套故弄玄機了。」張山峰笑罵道。
「從我將那串帶了十幾年的佛珠送給那個女娃後。」
西門狗王目光很平靜,讓人看著沒有以往猥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