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19
經過貝藍睡的房間時,看見房間的燈光亮著,透過門縫見她正捲著被子在床上坐著。
趙平安想了下,推門進來,問道:「怎麼了,睡不著?」
貝藍臉色有些蒼白,美眸子抬起來,剛想說話,一聲雷聲響了起來。趙平安看見她身體抖了抖,便問道:「你怕雷?」
貝藍點點頭。
趙平安將衣服掛好,坐在窗邊,那我陪你坐會。
貝藍再次點點頭,身體往邊上挪了一下。倆人沒說話,倒是外面的雨勢越來越大,大雨沒有要停下來的念頭。
「要不你過來陪我睡」貝藍輕咬著唇齒說道,不過在說出這句話後,她的臉上就紅潤起來,「你不要想歪,我知道你白天要起得早,但我所以」
貝藍吞吞吐吐的說著,後面的話也沒說完整。趙平安知道她的意思,沒有答話,衝著她笑笑,摸摸她的頭站起來走出房間。貝藍望著趙平安的背影,突然有一些失落感,也為自己剛才提出的那樣的要求感到羞恥。
「他會不會認為我是一個隨便的女人呢?」貝藍將頭埋入被子,這樣想著,心裡產生一股難過的情緒。外面的雷聲越來越響,彷彿亦是在嘲笑她剛才提出那樣的要求來。
趙平安抱著一張被子走進房間時,聽到一陣低泣聲,走到床前,摸摸她的頭柔聲說道:「這麼大的人,還怕雷。」
貝藍聽到聲音,抬起頭,眼睫毛還沾著未干的淚珠。
倆人躺在床上,各捲著被子,翻側睡在一邊。房間的燈已關掉,時而閃電的白光會出現,映入房間。趙平安這時心裡很是掙扎,在他看來,一個女的允許一個男的同床共枕,意思也很明白。可是他也明白,貝藍並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一個人在西班牙舉目無親,最終靠著自己的頑強不息才活下來的女人,怎麼會隨便?
只是在這種情況下,趙平安真能睡得著,就邪了。睜著眼,望著漆黑的房間,他盡量想一些能夠讓自己快速入睡的事情。可是精神集中的效率並沒有他想像中那般高,越不去想越容易往那方面去想。
他突然有些後悔就這樣接受貝藍的建議,盡量在剛才他同樣在心裡帶著一些邪惡的期待。
感覺到有些悶熱,趙平安動了一下身體,將被子拉開一下透下去。不過他這一動,貝藍的身體也動了一下。在裸露在被子外面的右手碰到一隻嬾滑而有溫暖度的手時,趙平安掙扎一下,最後還是握緊。
貝藍身體有著觸電般的感覺,卻沒有將手抽回來。從小到大,每天閃電打雷的晚上都會睡不著,常常在這種日子幹著眼一整夜。這時候被趙平安握著手,感到有一些安心。
身體挪了挪,想讓自己躺得舒服一點。不過這一翻身,倒讓倆人的距離拉得有些近,在身體上有觸碰。
趙平安到底也不是正人君子,這時他想到一個秀才上京趕考的故事,大家都不陌生的一個故事。秀才做了三個夢,一、夢見牆上種白菜,二、下雨天,他戴了斗笠還打傘,三、夢到和自己心愛的表妹脫光了衣服躺在一起,但是背靠著背。雖然這故事的寓意有兩種說法,但趙平安覺得他現在的情形就像是第三個夢一樣,只要他一翻身,貝藍這個性感的尤物就會被他摟入懷中。
就這樣握著貝藍的手,趙平安察覺到在大冬天,手心有汗漬,隨後聽到背後有蠕蠕的聲響,最後他轉過身,然後看到貝藍的美眸子亦正對著他。他也知道她是睡不著的,放開她的手,往上面移了一下身子往貝藍的身邊靠過去,不去理會她是否拒絕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感覺到貝藍火燙的身子貼在身上,趙平安原本充滿邪念的思緒,突然間感覺到很平靜。她能夠感覺到貝藍身體的緊張,儘管那股欲-火未消失掉,這一刻他卻只想靜靜的這樣抱著她就好了。
「貝老師我也沒有什麼意思,現在雷聲這麼響,這樣或許你能夠睡得安穩一點。」怕貝藍會產生誤會,趙平安找了一個很挫的借口。
貝藍臉上開始發燙,嘴裡輕聲的嗯了一下,頭往趙平安的懷裡蹭過去。都到這地步,貝藍害羞之意減少一點,兩個人抱著,在寒冷的冬季彼此間卻能夠感覺到雙方身體的溫度。
在黑暗中,趙平安理了一下貝藍的頭髮,眼睛望著天花板上,輕聲說道:「貝老師,就這樣子便好了,再繼續下去,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你明白的,男人在這方面,自制力是比較差的。」
聽著趙平安平靜的心跳聲,貝藍頭微微抬起,藉著一掠而過的閃電光芒,望著他帶著鬍髯的下馬低聲說道:「控制不住,那就不要控制了。」說完這句話時,貝藍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趙平安摸著她光滑的額頭,動一下身體讓貝藍在懷裡躺得舒服一點。對著漆黑的天花板笑一笑,說道:「貝老師你該知道你是有多迷人的,面對著你這樣的性感尤物,恐怕沒幾個人能夠無動於衷的。說句不雅的話,除非對方性無能。我也不是正人君子,男人都是那樣,吃著嘴裡,望著盆裡,想著鍋裡。以前跟二哥他們開玩笑時,總會說自己很專一,但專一的程度是對所有女孩子專一。雖然只是一句戲言,亦證明了在感情這方面,真正做到一心一意的沒幾個。男人不出軌的條件不外乎是那麼幾個,要麼是沒膽,要麼是沒那個資本。」
貝藍手指在趙平安胸前輕輕摸著,低笑著說道:「那你現在算不算有色心沒色膽?」
「不算。」趙平安握住她在胸中蠕動的玉手,「我現在的情況屬於後者,這借口聽起來很渣渣吧,可事實的確是那樣。很多年前,有一個女孩子,她最大的願望是想有一個帶著大花園的房子,在花園裡種著一排排的櫻花樹。每年櫻花綻放時,牽著喜歡的人站在樹下,看著滿園的櫻花翩躚。有那麼一段時間,我抱著她這個理想不斷在努力著。那一年我年紀尚小,以為只要努力一切就會實現的。可是很多事情,終歸敵不過現實這兩個字。」
「那你現在還有沒有在為此努力著?」貝藍身體往他懷裡蹭緊一點,想體會當時他那種心情。
「嗯,還在努力著。」良久,盯著天花板的趙平安才輕說道,「我也不知道是否能夠實現,或許我現在的動力是為了那個說即使是到南極賣冰箱亦對我不離不棄的女孩也說不定。」笑了笑,趙平安略帶自嘲的繼續說道,「你看,男人其實是這樣不靠譜的。」
「是紅磚嗎?」
黑暗中趙平安輕嗯了一聲:「其實覺得自己很幸運的,能夠遇上她。認識時間並不長,彼此間卻彷彿心有靈犀,很多事情不必去細說對方能夠從眼神之間懂得。」
貝藍腳搭在趙平安的腳上面,身體在小腹間摩擦著,動作似帶著勾引般問道:「那像今晚我們這種情況,是不是也會跟她坦白?」
「不會。」趙平安老實的答道,面對著貝藍灼熱的身體貼進,特別是她有意無意在小腹的摩擦,一股欲-火似是要跑出來。趙平安捏捏貝藍的臉龐說道:「貝老師你再挑逗幾下,就真的會將你就地正-法。」
貝藍咯咯清脆的笑聲在黑暗中響起來:「這不正遂了你想出軌的意嗎。」
趙平安手在她的臀部輕拍了一下,佯裝怒道:「你這妖精,可真別把火挑起來,不然後果得讓你負。」
貝藍輕聲嚶嚀著,接著雙手勾住趙平安的脖子,34d的胸脯壓在胸口處,俯身在耳邊低聲說道:「怎麼辦,我下面有點濕了。」
趙平安手搭在她的背部,心跳開始加速,這已經是**裸的挑逗了。上,還是不上,這時趙平安比選擇死還是不死的哈姆雷特還難與選擇。
食色,性也!孔聖人如此的說。
趙平安掙扎很久,將貝藍摟過來,將她壓在身上,感覺到她此時亦是很緊張,拍拍她精緻的臉龐,輕聲說道:「男人出軌分三種,一種是身體出軌,這是一夜情的表現;一種是心靈出軌,這是找情人的表現;最後一種是身心都出軌,雖然裡面夾帶著道理成分,但的確有感情在裡面。」
摸著貝藍的臉蛋兒,趙平安身體躺平,歎口氣說道:「我不是柳下惠,這方面是經不過挑逗的,可是我心裡是有奢望的,那就是有朝一日能夠與你做到身心都出軌那種,貝老師,你明白嗎?」
頓了頓,趙平安接著說道:「事實上說出這個理由,連我自己都不能說服,可是不管怎樣,我還是覺得身體可以解決一時的需要,愛情上,不應該受到玷污。」
貝藍聽後,雙手摟著趙平安的脖子,身體貼近,頭埋在他的懷裡。這一刻,她覺得是那樣安心,耳邊只有他平靜的心跳聲,窗外震耳欲聾的雷聲一下都沒聽到。
趙平安摟住貝藍,頭在她的頭髮上輕撫著。安靜了許久,趙平安打破沉默:「貝老師今晚出去過吧」
貝藍身體動了動,好一會兒才答道:「嗯,你怎麼知道?」
趙平安摸摸她的頭,柔聲說道:「我不會追問你的,哪天你想說了我再聽。其實我也是剛幫你收衣服時才留意到的,可能你沒注意到,我將你的衣服是晾在竹竿的另一端的,而且我回來時,發現你的鞋子沾著泥土,你來時鞋子是沒有的。」
「那你會不會討厭我?」貝藍抬起頭,美眸子在黑暗中望著趙平安的眼睛。
「傻瓜,咱沒那麼小氣,一切順其自然,不過我覺得,女孩子嘛,可以聰明點,但不要過於聰明,這樣就顯得沒那麼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