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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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個身材高桃,身穿迷彩服的女,紮了一個高高馬尾辮的女教官走到李自成的面前,語氣有些抱怨:「你在這裡,這種場面怎麼不阻止?」
李自成雙腳蹲在坐椅上面,嘴裡叼著煙,眼睛望著正準備開戰的趙平安和王狗剩說道:「幹嘛阻止,我早就巴不得這種場面發生,要是今天不發生,明天我就故意挑撥離間讓他們打起來。」
女教官臉上微慍:「他們打架對你又沒什麼好處,你不阻止,我去阻止。」
「別。」李自成拉住女教官,「先等一會,我看一下我兄弟的身手這幾年是不是真像奶媽說的那樣,進步了。如果是真的,我也不能繼續偷懶了。」
「兄弟?」女教官翦瞳微挑,白晰的玉手指著趙平安的背景說道:「是他嗎?」
李自成輕輕點點頭,隨後將煙弄熄,望著身體已經動起來的趙平安。
擒拿手。
趙平安率先出手,他想先試一下王狗剩的真正實力到底達到哪個地步。
八卦拳,拳風犀利,可攻可守。
擒拿手最主要是防守,主動進攻,佔不了優勢。
只是現在的對手是王狗剩,如果是李自成或者朱順天,他就是自找罪來受。
擒拿手,以反關節或抓筋拿穴為主,迫使對虧關節反折或超限度捩扭,使其關節受挫,產生劇烈疼痛,從而喪失反抗能力。
趙平安一出手,目標就對準王狗剩雙手。王狗剩移動著腳步,閃過後,反手一拳揮了過來。趙平安沒有閃,硬接了這一拳。
王狗剩身材體骼並不壯,與他差不多,只是稍微比他矮半個頭。只是趙平安在接下這一拳時,掌上感到發麻。
八卦拳原本是內外兼修的武術,趙平安剛才看王狗剩出手,知道他根基很扎實,現在接過這麼一拳,他就不再輕看他的實力了。
退回去時,趙平安做出一個雲手,不再進攻,轉為防守。王狗剩這幾年來,一直按著他的性格生活,在忍了十六年不用再忍後,他無論是做什麼事情,都選擇快速,包括打架。
八卦拳的優勢在哪,缺點在哪,王狗剩清楚。但他更清楚一件事,天下武功,唯堅不摧,唯快不破,即使是拳法。
趙平安這個雲手的姿勢,他在好悅迪那天晚上見識過。他相信當晚李汝藏可能會手下留情,李汝藏外界傳言出手非死即傷,那是對敵人,趙平安與他相識,既然是試他身手,出手時會悠著點的。可這也不能說趙平安身手很差,就算李汝藏出三成實力。能夠接下來的人,也不能夠看輕的。
王狗剩腳步配合著他的拳路,犀利的進攻,趙平安左拆右擋。金融學院的學生,見到王狗剩每一拳的力度看起來都那樣可怕,在心裡為趙平安捏把汗。
當王狗剩的拳路打得差不多了,在角落裡蹲在坐椅上面的李自成說道:「結束了,我們可以上場耍下威風了。」
女教官在博擊方面造詣不差,她看得出來,表面上是王狗剩佔上方,可一昧防守的趙平安實力更勝一籌。只是對於李自成這麼快就下決論,這似乎言之過早。
「不信嗎?」李自成目光望著女教官,嘴角勾勾了說道:「要不打賭,三招內如果使用八卦拳那名學生不敗,我服從家裡的安排;反之,過兩天讓我離開。」
女教官翦瞳盯著他,唇齒輕咬著沉思一下,說道:「好!」
不過當她這字剛說完,就見到在王狗剩雙拳揮向趙平安時,對方身體一側,向前跨上一步,雙手抓住王狗剩的右手,腿肘往他肚子裡一膝。王狗剩臉上的痛苦表情還未來得及形成,趙平安抓住他的衣領用力一挑,王狗剩整個人往前面摔了出去,倒在地面上。趙平安沒有放開他的手,而是跟上去,將他的手牢牢的扣住。直到王狗剩不再掙扎後,才將他的手鬆開。
王狗剩站起來,拍拍身上的飯粒,好一會兒,緩緩說道:「我輸了」
「他奶奶的,你們這幫王八羔子,在老子眼皮底下打架!」這時李自成從角落裡站起來罵道,「就剩下這麼兩天時間,正準備給你們這群龜孫子輕鬆一下,最後大家好聚好散的。既然你們都覺得軍訓這十天不夠刻骨銘心,老子會讓你們記得什麼叫軍訓的。」
李自成走到王狗剩和趙平安面前,望著滿地狼藉的情面,黑著臉大聲說道:「一分鐘後,操場上集體,他奶奶,哪個遲到,我整得他們連爹媽都認不出來。集合!」
對於李自成這變態教官,經濟系2班的學生第一天就領教到的,加上這幾天的變態安排,其他學生就算不是屬於他管,也早有耳聞。當「集合」兩字一喊出口,飯堂所有的學生,無論男女快速的將手中的東西一丟,逃似的往操場上跑過去。
午餓時間,一大堆學生蜂湧而出,在另外一面吃飯的老師和教官不知發生什麼事。看到李自成以及那名女教官在,就詢問情況。
「你跟他們解釋,我拎這兩名學生去處理一下。」李自成回過頭對女教官說道。
女教官沒說什麼,點點頭。
趙平安和王狗剩跟著李自成回到休息室裡,趙平安表情很輕鬆,王狗剩倒有點不自在。他倒不怕李自成對他做什麼,只是這幾天李自成訓練的手段他是看在眼裡。「變態教官」這頭銜可不是亂叫的。
李自成從口袋裡掏煙出來,自己拿了一根,丟在桌面上。趙平安也沒去理會他,拿著煙盒抽出一根煙點燃,自個兒抽了起來。
看到這情況,僥是王狗剩這個在外語學院稱霸的人都對此時趙平安的舉行感到驚詫。
「要不要來一根?」趙平安把煙丟給王狗剩。
王狗剩遲疑一下,最後一咬牙,豁出去,反正死就死。
「你八卦拳跟誰學的?」趙平安坐在桌子旁邊的一椅子上問道。
「我爺爺。」
「看你的根基,應該是學了不少時間了。」
「五歲開始扎馬步,十歲練招式,十五歲學了點皮毛,算是入門,真正開始學是十六歲。」王狗剩將煙點著。
「你爺爺是誰?」身體倚靠在桌子上的李自成插入問道。
「王將。」
李自成意味深長的哦了一下:「原來你是他的孫子。」然後沒有再說話。
趙平安彈了一下煙灰,說道:「不知道王老爺子八卦拳的造詣怎樣,我看你根基不錯,介紹個師父讓你拜師怎樣?」
「師父?」王狗剩滿眼疑惑。
「無咎,你不會是想」李自成顯得有些不淡定了。
「就是你想的那樣。」趙平安嘴角笑了笑,「這是一條好苗子,要是像渡厄那樣,跟著小豬豬去部隊混上兩年,出來後,恐怕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二哥,怎麼樣,考慮一下。」
這時王狗剩就是再笨也知道眼前這倆人的關係,這樣一來,他也放輕鬆很多。
李自成摸著下巴,在王狗剩身上打量一遍,又想了好久,才開口說道:「小子,想不想闖一番名堂?」
「想!」王狗剩想都沒想就堅決的說道,「我十六歲以前,因為我身體的緣故,我爺爺不把我當人,當狗養。這並非我不是他親生孫子,他是想讓我過得賤一點,或許能夠活得久一點。這方面有沒有科學我不知道,反正我就這樣過了十六年,而且我的確是活下來。我十六歲前,給人跪過,像狗一樣低頭擺尾過,十六歲之後,開始抬頭挺胸的生活。我也不求能成為人上人,皇袍加身,只求活像個人。」
王狗剩這番話讓趙平安和李自成倆人錯愣一下,特別是趙平安,他知道王狗剩家世不錯,沒想到他還有這麼一段生活。趙平安這些年來雖未經歷過與他相似的經歷,亦有所感觸。
李自成將嘴裡叼著的煙夾在手裡,站起來拍拍王狗剩的肩說道:「回頭叫我聲師父,以後跟我混了,能不能成為人上人,就看你造化,但我李自成拿我人頭做擔保,你絕對會活得像個人樣。」
王狗剩還沒有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趙平安站起來說道:「二哥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拜他為師,你不吃虧,你考慮一下。」
王狗剩望了望李自成,又看了一下趙平安,夾在手裡的湮沒有抽,任他在手指間煙霧裊裊上升。
過了良久,他用力的吸了一口煙,將煙頭扼熄,對著李自成跪下來,磕了三個響頭,說道:「我王狗剩在十六歲開始沒有再像別人跪過,磕過頭。我希望,這一跪會是我這輩子最後的一次,能跪出一世榮華。」
李自成拍拍他的望,堅定的說道:「放心,我李自成的徒弟,怎麼可能會有跪別人的那一天。」
「二哥,決定了?」
李自成輕歎了一下,說道:「決定了,當窩囊廢當了這麼久,也該站直一下腰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