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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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的學生都離開操場後,趙平安說道:「二哥,怎麼突然搞這麼一出,不去禍害那些少婦,跑來禍害學生妹子來了。」
「滾蛋,哥這是來為祖國多貢獻,照料祖國那些鮮花。」李自成甩一根煙給趙平安,笑罵道,「哥這麼純潔的想法,到了你小子口中就變得這麼齷齪。」
趙平安點燃煙,笑著說道:「套用小豬豬說的一句話,『二哥要是變純潔了,世界上的少婦都只能寂寞得自-慰』。」
「靠!死小豬。」李自成罵道:「哥這麼純良的人,被他說得這麼不堪,早知昨天在部隊見到他時,狠狠收拾他一頓。」
「你和他見過面?」
「見了,還和你收的那個小兄弟見了。」李自成吸了一口煙,「那小子是個人才,我在他手上走不了二十招。」
趙平安從認識渡厄那天起就知道他非庸才,卻沒想到他進步得如此神速。
「二哥,前段時間聽小豬豬說你去日本,想振我天朝夫綱嗎,怎麼來這裡了,軍訓這巴掌大的地方,沒什麼好玩吧。」
李自成丟掉煙頭,用腳踩熄後,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良久才淡淡的說道:「她回來了」
「誰回來了?」
問出這句話後趙平安就覺得是廢話,「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兩天。」
「她這麼多年一直音訊全無,你怎麼知道她回來的,難道你一直叫人在查?」李自成口中的那個「她」,別人不清楚,趙平安最清楚不過的。
認識這麼多,他是沒和任何人提過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就像蔣翰林那樣,知道白鴿的存在,還是前不久的事情。
「傳說中那個長著滿頭黑腫的胖子說過,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我他媽的,到底前一世到底造了什麼孽,這輩子就非得糾結不清。」李自成坐在操場上的一排水泥欄上,「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絛忽覺得,老倉這個過來人,說的話也不儘是屁話。
趙平安聽得出來他口中那個」長著滿頭黑腫的胖子」和「老倉」指得是誰,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前世的緣,今生的債。是注定,抑或是劫數,誰也不知道。
「我從島國回來那天,在飛機場遇到她了。」李自成拿出煙掏出一根,放在嘴上,沒有點燃。
「她也看見你嗎?」
「沒有,她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她抱著一個小女孩,身邊跟著一名男子,我站在機場那一頭,遠遠的望著她。那名男子對她很客氣很溫柔,至於是什麼關係,我不去猜,應該是不敢去猜。」李自成聲音有些傷感,「當她目光往四處看時,我明白她並非是在看我,卻害怕被她看到。無咎,突然間是不是覺得三哥挺嬲種的?」
趙平安彈了一下煙灰,目光望著遠處的天空,在這個接近深秋的季節,天空依舊蔚藍。良久,緩緩說道:「以前翻太爺房間裡的那些佛經時,在《六壇佛經》上看到這麼一句,『若起正真般若觀照,一剎那間,妄念俱滅,若識自性,一悟即至佛地』可惜我們都是沒有慧根的人,做不到『若見一切法,心不雜著,是為無念』這樣的境界。在感情這條路上,我們都是嬲種。」
李自成似懂非懂,含著煙,微微頜首。
「去整理行禮吧,不然等下遲到,二哥照樣大公無私,秉公處理。」李自成揮揮手說道,「這地方看似沒什麼好玩的,好在妹子夠多,到了歡送晚會那天,哥選幾個養眼又有氣質的妹子讓她們穿著超短裙上台表演,把金融學院那些牲口看得口水直嘩嘩的流。」
熟悉李自成的性格,趙平安也懶得理他,反正真有這種表演,他亦是很期待。
走出十來步,趙平安回過頭問道:「二哥,除了我們學校的人軍訓,另外那些是哪個學校的學生?」
「聽說是外語學校的,晚上我過去打聽一下,聽說外語學校有很多漂亮的學生妹,先看中目標,軍訓過後,看能不能下手。」李自成從剛才的情緒上恢復過來,帶著猥瑣的表情,「放心,這麼多年兄弟,三哥肯定會算上你一份的。」
趙平安白了他一眼,往宿舍那裡走去。
接下來的幾天裡軍訓裡,李自成沒有為難那幫男生。這在於他們而言,簡直是走過煎熬黑暗的地獄,步入充滿陽光的天堂。再對比其它的班系,身為經濟系2班的學生來說,簡直是幸福無比。
第一天剛來時是被整了個十圈,當時那幫學生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觀看。如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風水輪流轉了一圈後,換成他們看熱鬧。之前對於李自成滿臉怨恨的男生,開始拍起馬屁來。女生則還是那般花癡,在休息時間段,全都圍在他身邊。
李自成到底相貌堂堂,又能說會道,那些還沒有走出社會,不知人心險惡的姑娘,怎能逃得過他的魔掌。三天下來,李自成的宿舍裡零食不再缺少,偶爾在零食中還夾帶著一張粉紅色信紙折疊得很好的信,上面寫著娟秀的文字,內容不外乎是對他的仰慕。這讓李自成每次以各種理由找趙平安過來時,都不停的吹捧他的魅力如何如何。
在第四天晚上,趙平安身體倚在李自成那張狗窩上,在桌面滿排的書籍中抽出一本《大乘無量壽經》。
翻了幾頁後,見李自成還對著那一堆小女生的情書滿臉自戀的模樣,問道:「二哥,什麼時候你也看起這些經書了?」
李自成小心的手中的信折疊好,往趙平安手中的書面上瞥了一眼:「就這幾年。」
趙平安滿腹疑惑,說道:「二哥,你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文化人」
「嘲笑哥是不?」李自成將信件放在桌面上,說道:「還不是受你小子影響,早幾年在爺爺房間裡看到一本《華嚴經》,翻了幾頁,感覺有點意思,之後就時不時會翻閱幾頁。」
趙平安合上書,眼睛盯著他,說道:「二哥,你還是說實話好了。」
「靠,就不能讓哥裝一下有文化。」李自成笑罵道,隨後收斂起玩世不恭的表情,「這幾年禍害了不少閨女,欠下不少情債,怕來世無法還。前世今生這種東西,都說不存在,可也沒人真正能夠證明它的不存在。」
李自成從趙平安手中拿過書,翻了翻,對著其中的一段文字念道:「『佛告阿難,十方世界諸天人民,其有至心願生彼國,凡有三輩。』能否通往極樂世界,這點我不去理會,我只怕到時我的兒女們應了那句話『願天下有情人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弟』,那就真是造孽了。」
「臨時抱佛腳,佛都懶得理你。」趙平安重新將書奪過來,「二哥,接下來那幾天軍訓你不會還是像這幾天一樣,隨便放放牛,就讓它結束吧?」
「你覺得有可能嗎?」李自成站起來伸了一下懶腰,「那太不像我李自成的風格。你懂哥泡妞的風格,先讓她們愛上我,最後再讓她們恨死我。」
趙平安這裡開始在心裡為那幫學生暗暗的捏把汗:「二哥,你憂著點,那幫牲口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反正我承受得住,那幫女生,一個個正處於含苞待放或正開放的狀態,別將她們都給毀了。」
「放心,哥一般不作辣手摧花這種事的。」李自成陰森森的笑了笑。
到了軍訓第五天,操場上開始響起一片叫苦哀迭的痛苦聲,以及各種哭聲。那場面讓聞者心驚膽震,看著心有餘悸。
看到這種情況,趙平安每次聽到李自成那底氣十足的罵聲在耳邊響起時,在心裡都悄悄的念了句「阿彌陀佛,善哉,善哉。」